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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祭彼岸花》 作者:彼岸花主

第68章 皇后与副后之争

  且说聂岚萱离宫后,轩辕皇宫表面倒是一片祥和,各宫在副后娘娘的调度下都相安无事。今日来轩辕皇都多日阴雨,今儿个天倒是放晴了,白羽茜便让人搬了把椅子在殿前红柱旁搁置,以蓝又让范公公搬来一张案子放在一旁,又端来一盏茶和几碟副后娘娘点心。白羽茜安静地看着这一切并未吭声,这几年时常诵经礼佛,心里倒也是平静了许多,很多事情也能看开了,有些事情也不再执拗了。

  “本宫进宫几年了?”白羽茜看着宫墙外的蓝天,眼神显得有些飘渺,就像是看着很远很远的地方……

  “回娘娘的话,您进宫快八年了!”范公公福了福身子,微微低着头回话道。

  快八年了,宫里时间难熬,竟也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快八年了……花木再美,也会枯败;容颜再俏,终究易老!对帝王而言,江山是美人的代价,可在帝王眼里,除了美人,便也只有万里江山最能让他动心了。时间催人来,光阴易忘不易留,入宫八年,见惯了世态炎凉,也看惯了人情冷漠……他最在乎的,终究不是美人!

  “妹妹怎么坐在了风口里?”白羽茜闻声回过神来便看见一身凤袍的皇后已走到了上阳宫的内院里。她瞥了一眼身旁的宫人才起身迎接,她以往是宸妃时就位比副后,无需向皇后行礼,如今她已坐稳了副后的位子,吃穿用度与皇后相差无几,更不用行礼了。因此她也只在柱前站着,待皇后走近两人便一前一后地进了殿内。

  “副后风寒未愈,你们怎么能让她坐在外面吹风呢?若是再伤了身子皇上怪罪下来你们担待得起么?副后平日里惯着你们,就骄纵了不成?伺候起来就不用尽心尽力了么?”皇后甫坐定便对着上阳宫的一众奴才侍婢一通喝问,唬得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都小心翼翼地偷眼瞧着副后娘娘,希望娘娘能够为他们说句话,但他们似乎是忘记了,整个后宫都在他们家娘娘的调度之下,还能让他们平白吃了责罚么。

  果然白羽茜悠悠然地抿了一口茶又搁下茶盏才看向皇后,淡淡道:“姐姐何苦斥责他们,本宫执意坐在那里他们亦拦不得,姐姐请用茶!”

  “听听,听听,这嗓子都还哑着,何苦自己糟践自己呢!”皇后眉眼里尽是关切之意,好似真的就像是表面上那样关心副后。白羽茜心中冷笑……继而伸手屏退众人,所谓不是不登三宝殿,皇后五年为踏足上阳宫了,今日前来又怎么会只是来关心自己的风寒是否痊愈、底下人伺候是否尽心伺候这样简单呢!

  “皇后娘娘有话不妨直说,妹妹洗耳恭听!”白羽茜斜靠到椅背上,好整以暇地说道。

  “妹妹果真聪慧,难怪这皇宫里皇上最喜欢你,自从锦妃出宫后,一个多月了,皇上除却你这里谁宫里都未去过,昨日本宫在御书房门前见皇上清瘦了许多,眼下也只有妹妹能近身皇上跟前,你要多劝劝皇上注意龙体安康才好!”皇后说话时一只手用茶盖不停地拨弄着茶末,另一只手则抚上了已经隆起的腹部上,腹中的孩子已两个多月了,待孩子出生,属于她的权力就会重新回到她手中了,不过再等几个月而已,七年她都等了,何况是七个月呢!

  “这个自然,本宫该规劝处自是会规劝的,皇后娘娘眼下要做的就是好生安胎,保住腹中胎儿要紧,晴采女虽被禁足鸳鸾宫,但她的厉害之处你我都是知晓的,是以皇后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为好”。

  皇后闻言手不自觉地贴紧了肚子,侧头看了一眼白羽茜,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随即便有恢复了平静,淡淡一笑,又低头拨了拨茶末,并不饮用。“南晴昔日嚣张了那么多年,如今她即便再厉害也出不了那鸳鸾宫,本宫多谢妹妹关心了!”皇后言罢顿了顿,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继续道“大皇子至今仍未找到,皇上心里焦急也是有的,昨儿听御前的人说皇上有意发兵越烟,要回大皇子,可越烟使者却说他们并未劫持大皇子,还说此中定有误会……说到底还是周昭仪糊涂,竟让人将大皇子带至宫外,真是死不足惜!大皇子是皇储的最佳人选,至今未回,生死未卜,宫里宫外别有用心的人现在也都蠢蠢欲动了,毕竟这关系到了国之根本!妹妹你对此事持和看法?”

  白羽茜深深地看了一眼皇后,又看了看她那微隆的肚子,她不知晓皇后说这些话究竟是有什么目的,不过看来皇后也盯上了储君的位子,心中恨道,不说她生不下那个孩子,就是生下来了,不是皇家血脉又有何筹码来博取储君之位!这个背叛了皇上的女人……“后宫不得干政,本宫的看法便是皇后娘娘还是不过问此事的好,太后的手段你我可都是不止一次见识过的!”白羽茜幽幽说罢便不再理会皇后了。她现在心中担心的是聂岚萱,皇上前些日子说她在南蛮被伏受了重伤,一头青丝悉数变白,从那日之后便再未有任何消息传来,也不知道情况究竟怎么样了,伤好了没有,好的怎么样了?终日在刀尖上行走,对于一个女子而言终究不是她该过的生活……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她害的!不,是慕容锦墨害的!想起慕容锦墨白羽茜的眼里闪过一丝冷锐,当日听说慕容锦墨死了后她在上阳宫里别提多高兴了,可那个慕容锦墨竟然是假的,而真正的慕容锦墨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慕容锦墨、慕容锦墨!终有一日,恶人会遭到报应会受到惩罚的!

  “妹妹此话说的甚是,倒是本宫僭越了……不过本宫是皇后,自当母仪天下!本宫进宫那日太后就对本宫说‘你是皇后,便要为皇上、为国家奉献一生,殚精竭虑,一心为主,不得任性,勿有私心,不得有怨!’这些年来本宫时刻牢记着太后的吩咐,不敢有丝毫怠慢,忧皇上之所忧,急皇上之所急,本宫也算不得干政,你我之间妹妹又何必较真呢!”皇后说着站起身,走了几步看着殿外,长叹一声,“后宫诸位姐妹中最幸运的当数锦妃了,皇上将她贬为庶人逐出宫外,脱离了皇家便也不有那么多忧心的事情了,咱们此生怕是只能对着这满眼宫墙瓦细数光阴了,本以为在这皇宫里死是最好的结局了,没想到竟出了她这样一个幸运的人儿!”

  白羽茜眉眼闪烁,渐有鄙视之意,她自认为自己与皇后的交情还未到让皇后袒露胸襟之地,皇后这样说无非是想知道岚萱现身在何处,只是不巧自己刚好也不知道呢!“本宫听着皇后这话似是不想待在这皇宫里,若真如此皇后姐姐不妨请求皇上放姐姐出宫!”白羽茜看了一眼皇后,又看了一眼她的肚子,“皇后娘娘自己也说了,她已被皇上贬为庶人了,那这世上便再无锦妃了,您再这般称呼她似乎不妥吧!”

  皇后闻言怔了怔,怔怔看了白羽茜一会儿,脸上渐渐有了些微的尴尬,她没想到白羽茜竟会这样回她,到底是不一样了,与五年前真真是判若两人!在一起凭她宸妃即便位同副后何曾敢这样跟她说过话,如今手里握着调度后宫的大权,说话这么硬气,完全没有把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她轻扯唇角笑了笑“却是本宫糊涂了,只想着她那样一个有能耐的人,就这样离宫了,倒让宫里清静了不少,想她进宫几个月,嫔妃死了五个,还有一个未出生的皇子,连着大皇子也走丢了,更是让你这不理俗世的人也踏出了上阳宫,她以一己之身就去闯荡南蛮,也是女中豪杰了!……前些日子听闻她在南蛮中了埋伏身受重伤,如今也不晓得伤势如何了!”皇后长叹一声,声音里说不出的惋惜之意,她认真地看着白羽茜,“妹妹时常伺候在皇上身边,不知妹妹有没有听到她的近况消息?”

  白羽茜心中冷笑一声,她今日来果真是为了岚萱的事情!“皇后娘娘未免太抬举本宫了,你若想知道她的近况或者说想知道她现身在何处,大可自己去问皇上,或者去问太后!”白羽茜顿了顿,咳嗽了几声,因用帕子掩着嘴她又收的快,皇后只瞥到好像是有抹殷红却也是看的不甚清晰。

  白羽茜看了一眼皇后,继续说道,“正如你方才所说,你是皇后,要为国家、为皇上奉献自己的一生,如今皇上处境艰难,咱们要做的是为皇上分忧……你是国母,手中掌握着凤印,你何须惧怕别人?我虽有五年未出这上阳宫,可不是什么事情都不知晓,长公主死而复生、景仁宫的绵意、还有晴妃,他们各个都是厉害的主没错,难道你真的想像静妃一样到最后悔恨吗?”

  “你——你知道了什么?你……”皇后宁碧菡突然顿住,她双眼紧锁咳嗽不止的副后白羽茜,这个从一开始就在皇上心中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的女人,她也给皇上诞下了以为公主,她可以堂堂正正地活着,可自己呢?自己身为国母、身为正宫娘娘,皇上为什么就不肯多看自己一眼呢?哪怕是与自己有了夫妻之实后他还是那样冷漠,甚至从那夜被宠幸之后他连看都不愿看自己了,为什么?就是因为自己是太后硬塞给他的么?说到底自己也不过是一颗棋子,他用来拱卫皇权的棋子!皇后的身子突然颤抖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副后,你什么都不知道,太后的手段固然残忍,可慕容锦墨就是一个魔鬼……”皇后扶着桌子又在椅子上坐下来,“本宫原想着利用锦妃斗跨南晴,再彻底斗跨慕容锦墨,南晴是斗跨了,可慕容锦墨还活的好好的……没想到又是一个不中用的!才进宫几个月就被废了,不中用!都不中用……本宫今日乏累了,先回凤栖宫了……”

  “芷蕾!”白羽茜见皇后脸色渐渐惨白,连忙对着门外唤道,芷蕾一进来便见皇后捂着腹部立刻跑过来一边搀扶着皇后一边让常得福去传凤鸾车,虽说有些紧张却不是惊慌,更没有失措。白羽茜看着一众宫人将皇后扶上鸾车送回凤栖宫,她的眉头始终紧锁着,继续又是一声接一声的咳嗽不止,直到以蓝端了药让她喝下后才微微缓解了些,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看,良久,一把扫落药碗、杯盏和盛放点心的碟子,这个皇宫里到底还有多少人遭她毒害?芷蕾的神情显然是已经习惯了皇后这样,那么皇后腹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慕容锦墨!你究竟想要害死多少人?!

  上阳宫里的一众奴才侍婢从未见过主子摔东西,更未见过主子无端发火,也不知道都和皇后娘娘说了什么,个个都跪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白羽茜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在殿内来回踱着步子,额头上渐渐出了一层细汗,看样子皇后和自己都是时日不多了,这样不行,她们若是都死了,谁还会压制得住南晴?南晴害死的嫔妃虽都是背叛了皇上的死有余辜,可南晴并不知道那些人怀的不是皇嗣,况且,岚萱的走之前曾告诉她南晴是慕容锦墨的人,既然是慕容锦墨的人那就留不得了!

  “你们都退下!”白羽茜看了一眼以蓝,对其他人吩咐道。众人闻言依次躬身退了出去。

  “以蓝,你跟着本宫多久了?”白羽茜待众人退去后才看着以蓝问道。

  以蓝听出副后娘娘话中的严肃之意,便曲膝跪到地上回话道:“回娘娘,奴婢跟随娘娘六年了,当年是娘娘将奴婢从浣衣局救出来的!”当年在浣衣局她只是一个任人欺凌地末等宫女,那日因天寒地冻她没有准时把王修仪的衣裳洗好便被掌事嬷嬷毒打,当时还是宸妃的副后娘娘恰巧经过那里便救下了她,又将她要到身边伺候,这份恩情是无论如何也要铭记于心没齿难忘的,更是要知恩图报的!

  “以蓝,你知道本宫为何为你赐名叫以蓝吗?”白羽茜的声音有些怅惘,她抚了抚右边脸颊上那块冰冷的面具,无论春夏秋冬这面具的冰冷都不会有丝毫的变化,这副面具在她脸上戴了十三年了,脸上的伤疤是在十三年前的那场大火中留下的……皇上之所以还会封她为妃给她高位不过是补偿罢了,他的心都在慕容锦墨的身上,又怎会把那原本就冷的可怜的帝王之爱分给她呢,可他对她无爱,不能说她对他也无爱!“本宫想让你保持那颗纯真善良的心,本宫终是做不到了……以蓝,本宫并非是无争无求的,如今皇上身处难境,咱们帮帮他可好?”

  白羽茜扶起以蓝,四目相对时以蓝竟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乞求!以蓝的心微微颤了颤,自己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下人,竟得娘娘如此厚待,这些年跟着主子未受半点委屈,这一生能遇到这样一个好主子,即便是死也无憾了!“娘娘,您若有事尽管吩咐,以蓝能做的自是尽心竭力去做的!”

  “本宫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本宫不想看到皇上再那么难过了,更不想看到皇上有丝毫的差池,本宫想让你去做的事情稍有差错便是再无生还之机,如此……你可愿意?”

  “娘娘跟奴婢还用这么客气么,奴婢的命都是娘娘救的,这几年跟着娘娘锦衣玉食的也够了,娘娘只管吩咐便是,奴婢很开心、也很荣幸能为娘娘做些事情……娘娘,你吩咐吧!”娘娘闭门不出的这五年里都受了什么苦她都看在眼里,五年前的那对双生子是如何只剩下二公主的她也都看在眼里的,她们没有办法只好逃避,可每每想起那血腥的场面无不恨得咬牙切齿,娘娘此生的苦她都看在了眼里,失子之痛、还有太后的毒害,副后娘娘都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今日若能为娘娘做些事情,便是死了也值了!

  白羽茜的眼里渐渐升起一层水雾,六年的朝夕相处,她又怎么舍得让以蓝为她去死,可若不是自己的贴身侍女、若不是上阳宫的掌事姑姑,别人又怎么会相信?她让以蓝附耳过来,低语了几句,以蓝点点头便要出去,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在白羽茜跟前磕了几个响头。“娘娘,奴婢以后不能再伺候您了,您凡事千万保重!”以蓝起身又看了一眼白羽茜,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走的那么决绝又那么凄凉,她怕她一回头会舍不得主子!

  “以蓝,到底是本宫对不住你!”白羽茜在以蓝走远后颓然地坐到椅子上,喃喃自语道。可惜以蓝她听不到了……两行清泪从白羽茜的严重过滑落,心痛地看着已没有了以蓝身影的青石路,昔日两人相处的情景历历在目……若这里不是皇宫,便不用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推向死路!皇宫,是世间最繁华的所在,权力、地位、富贵的集中,却也是人命最不值钱的地方,为了维护这皇宫的“金碧辉煌”,护住这皇宫的高高在上,多少人死了?多少人不得不死了?白羽茜拢了拢衣袖,环顾着上阳宫,自从她复出后,这里又添置了不少东西,不那么空了,却让人觉得心更加寒了!难道自己也到了要用别人的血来暖自己的心的地步了么?!

  “权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居然能把那么多好人都变坏!”

  冷冷的声音响彻在上阳宫,听得白羽茜心里直发颤,等了一会儿才终于看到一个身着红袍的女子从内殿里走了出来,肩上有一个纯白的毛茸茸小东西正在把玩着那女子的一缕头发,只是那满头纯白的头发乍看去竟有些刺眼,未疏成髻,长及腰间的白发随意地披散着,这红白相衬虽让她看起来更加美丽动人了,却让人觉得心疼!尤其是那张绝美的脸上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更加让人从心底发寒,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也犹如结了寒冰一般……白羽茜怔怔地看着聂岚萱,眼里的泪愈发流的急了,在南蛮的那次伏击她究竟受了多重的伤竟然让她白了满头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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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祭彼岸花毕业那年,适逢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