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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能成魔能成疯》 作者:折纸蚂蚁

第二部分

 ☆、(六)风波

    这些天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让温从安感到无助的绝望,仿佛漂游在海上的浮木,不知道未来在哪里,不知道自己的路在何处。
    程子渊的那番话让温从安很感动,仿佛是一盏灯塔照亮了她黑暗的未来。
    但是求婚,温从安原以为程子渊只是随口说,没想到第二天一早,程子渊就替她向团里请了半天假,并且带着她一起去挑戒指。
    当车子在珠宝楼外停稳,温从安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虽然在一起很多年,她也幻想过有一天和程子渊步入婚姻殿堂的时刻,可是在昨天晚上之前,他们从未讨论过有关结婚的话题,双方父母也任由他们谈恋爱,从未过问过何时结婚生子。
    程子渊捏了捏温从安的小脸,笑着说:“昨天不都答应我了,难道今天想反悔?”
    温从安摇头,倾身环住程子渊的脖子,柔声喃喃:“我做梦都想嫁给你,可是,还没有和家人说过,我们这样会不会太自作主张了?”
    “是你嫁给我,我娶你,我们两个决定就行,父母只是旁观者,我们才是当事人,傻丫头。”程子渊轻啄她的唇,解开安全带,拉着她下车。
    程子渊来之前已经提前预约过,导购引着他们进在vip室,并且挑选了多款戒指供他们参考。温从安觉得每个都漂亮,程子渊搂住她的肩膀亲昵的开起玩笑:“不会让我倾家荡产来娶你吧?”
    温从安羞红脸,导购小姐也跟着笑起来,直夸他们般配。
    一行人从外面经过,走在最前面的人步子忽然停住。跟在旁边的经理有点儿不明所以,忙陪着笑问:“莫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莫时容慢慢回身,目光盯着斜前方半掩着的玻璃门,问道:“这里是什么?”
    老板解释说:“这是vip室。”
    “谁在里面?”莫时容问。
    中年老板抻着脖子往里面看了一眼,回答道:“可能是准备结婚的情侣,正在选戒指。”
    “是吗?”莫时容忽然很有兴趣似得,抬脚朝vip室走去,“不用跟着,我随便看看。”www.xiaoshuotxt.net
    
    原本准备跟上的几个人,瞬间定在了原地。
    莫时容推开虚掩的门,看清了坐在白色双人沙发上的两个人,如果不是那抹绿色,他可能没那么容易看到她,温从安。
    导购小姐很敏锐的起身,对着莫时容恭敬的鞠躬:“莫先生您好。”
    莫时容眉都未抬一下,只是挥了挥手,机灵的导购便欠身走开。
    虽然和莫时容见过面,但是程子渊不敢保证莫时容会记得他,可是莫时容就这样进来,还挥退了导购,明显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程子渊从沙发前站起来,样子看起来有些局促,颔首道:“莫先生,好巧。”
    莫时容的目光落在温从安的头顶,乌黑的头发细软光滑,摸起来手感非常好。唇角微微勾起弧度,莫时容看向程子渊:“前些日子听说令尊身体不适,最近可好?”
    程子渊一愣,随即笑着说:“只是点小问题,已经无大碍,多谢莫先生关心。”
    “那就好,改日约他喝茶。”
    程子渊忙不迭点头:“是,一定转达。”
    莫时容垂眸,疑惑问道:“这位是?”
    从莫时容走进vip室的那一瞬间,温从安就看到他,避之不及的收回目光,求天求地希望他没有认出自己。听着他们俩在她头上方的对话,温从安心上紧紧崩着一根弦,当莫时容问起她时,她清楚感受到心上那根弦,断了。
    老天不眷顾她。不,也许,他走进来的目标,就是她。温从安咬着唇,浅浅的呼吸着。
    程子渊看了一眼依旧坐在原处的温从安,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拽起来,“莫先生几天前见过她,温从安,贵人多忘事,莫先生可能不记得。”
    莫时容墨黑双眸凝望着温从安白净的脸庞,声音似乎带着笑:“温从安,温尚良的女儿。”
    温从安双手紧紧交握着,手心全是汗水,努力抑制着声音的颤抖,缓缓开口:“您好,莫先生。”
    镜片后的目光藏着危险神色,他缓声道:“麻烦转告令尊,他准备的礼物我很喜欢。”
    如果不是腿紧挨着沙发,温从安一定会站不住。他的目光那么凛冽,她根本不敢望过去,一想到自己曾经j□j的躺在莫时容面前,她就觉得非常对不起程子渊。
    那天,莫时容虽然放她离开,却说要好好考虑如何对她。莫时容就像一颗不定时的炸弹,温从安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装了什么药,更不知道他会何时爆炸。
    莫时容意味深长的望着温从安,转而同程子渊说:“那就不打扰二位挑戒指。”
    程子渊察觉出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别扭。他知道那天温从安去送画的时候,被那辆跑车吓到了,以为她看到莫时容又想起那件事。而且别说是温从安,连他自己站在莫时容面前,也会觉得紧张。
    程子渊搂住温从安,在她耳边低声问:“是不是想起那天几乎撞到你的车?开车的女人,封歆,就是莫时容的妻子。”
    温从安抚着程子渊的胳膊,直起身子,商量道:“子渊,咱们走吧。”
    程子渊将她耳边的碎发挂在耳后:“戒指呢,你喜欢哪款?”
    温从安扯动嘴角笑了笑:“你来决定,我都喜欢。”
    程子渊在西餐厅订了位,挑完戒指他们便手挽手共进午餐。在餐厅众位顾客的见证下,程子渊手捧鲜花、单膝下跪,再度向温从安求婚。温从安喜极而泣,但是心上,始终带着浓烈的忐忑不安。
    歌舞团在中国歌剧院的专场表演已经提上日程,整个歌舞团都在加班加点的排练、彩排,温从安因为耽误了一上午时间,下午到场时自然受到不少白眼。
    温从安将刚刚戴上的戒指取下,看着晶亮的钻石,心头又暖又甜。将戒指小心收好,换好衣服的温从安走进排练室,坐在镜子边的梅若瑶一回头便看到她。
    温从安撇开目光,装作没有看到,开始做热身。
    可是,梅若瑶不肯放过她,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梅若瑶在温从安身边站定,双手抱胸,腰贴在单杠上,表情有些扭曲:“听说戴了新戒指是吗?”
    温从安的动作一僵,但是很快,便继续做着热身动作。真是没想到,从她进门、换衣服,最多不过十几分钟,就有人看清了她的戒指,还向梅若瑶打小报告。
    梅若瑶不由自主的挑高嗓门:“别以为不说话就算了。”
    温从安直起身子,长出一口气,丝毫不闪躲的看向梅若瑶:“有没有戴戒指也需要向你汇报吗?”
    梅若瑶脸色一沉:“你别得意太早。”
    温从安握了握拳头,“确实没什么可得意的,只是我心爱的人向我求婚而已,这只是我个人私事,也没什么可炫耀的。”
    “你!”梅若瑶亲耳听到温从安承认程子渊求婚,根本无法顾及其他,从大脑发出的所有指令都是——不能放过她。
    梅若瑶举起胳膊,表情狰狞的可怕。温从安咬着牙闭上眼睛,如果这一巴掌能让她和程子渊之间没有阻碍,那么她愿意承受。
    可是,这一巴掌迟迟未落下来,温从安听到周围人倒抽气的声响,她稍稍睁开眼睛,居然看到程子渊,他紧紧抓住梅若瑶的手臂,目光死死盯住梅若瑶。
    梅若瑶努力想挣脱,却无果,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子渊。”温从安没想到他居然没有离开,神情有些恍惚的望着他。
    程子渊回眸,那眼神凛冽无比,却骤然一暖。再看向梅若瑶时,又变的冰冷。程子渊松开梅若瑶的手臂,微微叹气道:“我当你是朋友,从安是我未婚妻,我希望你能和她和平相处。”
    “和平相处?哈,”梅若瑶笑,神色黯然,“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你要娶别人,还要让我和她和平相处,程子渊,这是哪门子歪理?”
    “那么就当做不认识的陌生人,我不希望再看到从安受欺负。”程子渊往温从安身边跨一步,握住她的手,十指交握。
    梅若瑶受不住打击般不停摇头,泪水涌出眼眶:“你们不会有好结果的,一定不会!”
    几乎是吼着说完这句话,梅若瑶捂着嘴巴跑出排练室。
    偌大的排练室几十个人,隔壁其他排练室的人也过来凑热闹,他们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温从安垂着头,程子渊拉着她穿过人群,走出排练室。程子渊回头看了看越来越远的人群,停下步子,叹气道:“还好留了心眼,没有直接离开,你怎么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果我没来,你可怎么办?”程子渊心疼的捂住她的左脸,仿佛已经挨了一巴掌似得。
    温从安拉开他的手,紧握着,双眸含泪:“子渊,谢谢你。”
    程子渊倾身抱住她,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的笑这个:“傻瓜,真傻!”
    温从安的手臂环住他的腰,脸庞贴进他的胸膛。她愿意在他怀里,做一辈子的傻瓜。
    这场风波,直接导致排练暂停。因为身为领舞之一的梅若瑶坚持要换掉温从安,她和温从安只能留一个。
    领导当然不会任由梅若瑶耍小性子,这可是关键时刻,演出在即,每一个节目都是经过大家多日磨合、精心排练才成的,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临时换人。领导依然在努力做梅若瑶的工作,她们只能顶替梅若瑶,勉强排练。
    虽然温从安和梅若瑶的梁子越结越深,但是其他人并没有表现出对温从安的敌意,毕竟她们更多是看戏的心态,虽然多数时候帮着梅若瑶,但是她们同样也不喜欢梅若瑶的嚣张跋扈,看到她吃亏栽面儿,她们在心里多少感到痛快。
    最终梅若瑶还是回来了,当然不会给温从安什么好脸色。为了赶进度,她们不得不加班加点排练,晚上近十点才结束。
    程子渊求婚,温从安觉得自己幸福、幸运极了,可是下午的事让她的心有些累,再加上超负荷的排练,温从安已经是身心俱疲。
    走进小区,温从安又看到那天那辆车,她蓦然停住步子,跟着转身快步走开。听到车开过来的声音,温从安迈开步子跑起来。
    经过短暂的刹车带,车在温从安斜前方停住,温从安被迫停下来,慌张的盯着黝黑的窗子。
    秦秘书从副驾驶下来,打开后排车门。温从安小心看了一眼,发现莫时容并不在里面,她稍稍放下心,哀求的望着秦秘书:“拜托你。”
    秦秘书摇头:“温小姐,希望您别让我为难。”
 
 
☆、(七)黑洞
    菁菁将酒倒满,碰了碰梅若瑶的肩膀,把杯子递给她。
    梅若瑶接过酒杯,仰脖便将酒喝干净。她的情绪全都写在脸上,漂亮又带着怒气,在这火爆的夜场,吸引了不少男人目光。
    菁菁自然是羡慕的,不过现在也习惯了。她拿起杯子,劝慰道:“别生气了,你不是还有杀手锏吗?”
    梅若瑶抿了一口酒,没好气的说:“屁杀手锏。”
    菁菁挑眉:“不是还有录像吗?把那个交给程子渊,还愁他们分不了手。”
    提起这个,梅若瑶更生气,把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长出一口浊气:“真是倒了邪霉,摄像机不见了。”
    菁菁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不可思议的拉长声音问:“什么?怎么会不见?”
    “我也想知道。”梅若瑶咬着唇,万分的不甘心。
    菁菁想到了某种可能性,试探的问:“会不会是……”
    “闭嘴!”梅若瑶打断她的话,狠狠瞪着菁菁。
    再度到这个地方。温从安默默告诉自己要镇定,一定要和莫时容说清楚。她马上就要结婚了,她决不能对不起程子渊。
    “等你很久了。”
    温从安被突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跳出自己的思绪,转身面对着莫时容。摘掉眼镜的他更显侵略性,温从安微微后退一步,稳了稳声线:“不知道这么晚找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莫时容朝她走过去,微微摇着头,在她面前站定:“如此生疏的语气我可不喜欢,”莫时容亲昵的凑近她,在她耳边低语道:“这么晚,孤男寡女,你觉得我找你能做什么?”
    “莫先生……”温从安刚往后撤一步,腰间骤然一紧,整个人被拉回原位,不,应该是离莫时容更紧,几乎贴在一起。
    莫时容执起温从安的左手,看着戴在无名指的钻戒,灯下闪着光彩,莞尔笑道:“果然好眼光,南非粉钻,你喜欢吗?”
    温从安咬着唇不吭声,整个人都紧绷着。
    莫时容看向她姣好的脸庞,薄唇轻启,重复的问:“喜欢吗?”
    温从安躲开他的注视,用力的点头。
    “可我不喜欢。”莫时容便捏准戒指,将它从她的手指上拔下,拿在手里。
    一瞬间,温从安彻底慌了,看着空空的手指,抬手想把戒指要回来。莫时容把戒指高举着,温从安身高只到他的下巴,根本够不着那个高度。
    莫时容看着她着急的样子,忽然觉得太有意思了,接着笑起来说:“乖乖听话,戒指还是你的,不然,”莫时容偏首,“看到那扇窗子了吗?”
    温从安望过去,不安又不甘的收回手,低下眼睑。
    “抬起头,看着我。”
    温从安像是任由他摆布的布娃娃,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温从安抬眸,撞入他深潭般墨黑的眼睛,在那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这一刻温从安才清楚的明白,笑着的莫时容,比冷漠的他更加可怕。
    莫时容摩挲着戒指,微微挑眉道:“分手,和程子渊分手。”
    温从安身子晃了晃,勉强站稳。眼泪几乎是瞬间涌出,她开始摇头,不停的摇头。
    莫时容握住她娇小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我其实很不喜欢用强硬的手段。所以,听话。”
    虽然被禁锢着下巴,温从安依然用尽全力的摇头,眼泪从眼角流出,自己仿佛身处在黑洞边缘,她挣扎着,却发现在一点点下沉。
    温从安带着绝望的哑声恳求着:“求求你,放过我。”
    莫时容抿掉她的眼泪,看着手指的湿润说:“什么时候我对你失去兴趣,自然会放了你。但是在这之前,你要听话,不要惹我生气。”
    “我真的没有要引诱你,那些都是意外,莫先生,放过我好不好?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温从安哭着央求。
    “嘘。”莫时容手指碰着温从安的唇,对于她的哭、求,丝毫不动声色,依旧是带着笑意。
    莫时容牵起温从安的手,拉着她走到茶几前,弯腰拿起几张照片放在她手上,抚了抚她有些凌乱的头发:“我说了,我不喜欢用强硬手段,若你执意不听话……”
    温从安垂眸,擦掉眼里的泪水,视线从模糊变得清晰,却被照片内容吓坏,脚一软便跌坐在地板上,照片随之散落一地。温从安不可抑制的发抖,失神的喃喃:“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照片上的她几近赤、裸,最重要的是,她周围有三个肮脏的男人,他们肮脏的手在她上游走。
    那天……真实的样子原来是这样不堪入目……
    莫时容将她从地上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指腹划过她苍白的小脸,声音依旧平静似无风湖面:“这些本是梅若瑶为你准备的。既然你这般放不下,那我们不如做个交易,好不好?”
    虽然是商量的口吻,可是压根就没有让温从安说不的意思。
    “到我身边来,我会销毁这些照片,不然,照片,甚至录像,程子渊都会看到。哦,还有程子渊的父母,也许你的父母也会有兴趣。”
    温从安双手紧紧交握着,她觉得无助极了,只能无力的为自己辩驳:“我是被陷害的,那晚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梅若瑶害我。”
    “没有人会关心起因,眼见为实。”莫时容的鼻子蹭着她耳朵,手指撩起她的秀发,贪婪的嗅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馨香。
    柔软的唇落在她白皙的脖颈,舌头慢慢下移,在脖子与衣领交接处,深深吮出一朵梅花。感觉到怀里人的紧绷,莫时容扣住她的腰,低声道:“放松。”
    “我不行的,”温从安咬着牙,努力将话说完整,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我不能做,我的身体很抗拒这些,真的,我没有在骗你。”
    莫时容戏谑的问:“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抗拒。”
    说着,莫时容忽然抱着她站起来。温从安条件反射的搂住了他的脖子以维持平衡,跟着,她就发现自己被放倒在茶几上,背后是冰凉的石头,而身上,却被一片巨大的阴影覆盖。他慢慢靠近,那些被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痛处和恐惧被释放,温从安几近疯狂的大喊起来。
    莫时容撕开她的衬衫,丝毫不怜香惜玉的用衬衫堵她的嘴。嘴巴被衬衫撑着,只能发出低沉的呜呜声。手臂被迫高举过头顶,被东西缠住,她彻底动弹不得,只能无力的扭动着以示反抗。
    莫时容散开她乌黑的秀发,黑色将她的脸衬托的更加白皙,犹如粉雕玉琢的瓷娃娃。舌尖划过她耳后娇嫩的肌肤,在她耳边低声道:“都说了,不要挑战我。”
    温从安拼命扭动着被禁锢的身子,程子渊的脸出现在脑海中,他笑着吻她、求婚、说爱她,可是现在她却在……温从安不想就这样任命,但是她没有任何办法,她多希望能有人来救救她。
    的确如温从安说的那样,她的身体非常抗拒,原本柔软的身子像木头般紧绷着,颤抖的厉害。莫时容越发觉得有趣,而且她这样的反应也说明了一件事,程子渊从未碰过她。
    他的动作分明是轻柔的,可是却带着不可抗拒的掠夺,几番之下,温从安的军装已经严重变形。
    她的腿是出自本能的夹紧,大掌顺着她细滑的肌肤一路向下,抬起她的臀部,手指由股沟滑入,从后向前探入她私密的幽深,如久旱的丛林般干涩。莫时容埋头在她胸前,滚烫湿滑的舌头勾画着她完美胸型,牙齿厮磨、唇舌吸吮,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人有各自的不幸,也有各自的幸运,温从安知道这一次一定不会有人像曾经那样冲出来救她。眼泪模糊了视线,屋顶那盏水晶灯晕成一片,只剩下亮闪闪的光。
    然而,让温从安感到羞愧欲死的是,她曾一度抗拒着男女之事,可是如今在她紧绷的身体上,居然起了酥麻之感,那种她原以为绝不会出现的感觉,只在莫时容三两下的挑逗下,便仿若从百年沉睡中苏醒,而且愈发强烈,渐渐的,她感觉到体内涌出一股热液。
    这是对程子渊的背叛,她已经无耻的背叛了程子渊。温从安几乎要崩溃了,她多希望这一刻自己从这个世界消失掉。
    莫时容掰开她白嫩的大腿,手指厮磨着穴边珠玉,手指刚进入j□j,她便如电击般抽搐着,整个身子更加激烈的扭动着。莫时容扣紧她的腰身,手指在嫩肉的挤压吸附下,浅浅探入,抠弄着那越发湿润的j□j。
    温从安身上开始蔓延起情、欲的粉色。莫时容非常满意,再度含着她已经挺立的蓓蕾,慢条斯理的吸吮挑逗。
    莫时容抽出湿滑的手指凑近她眼前,透明的汁液上带着几条血丝,温热的唇贴在她红润的耳旁,声音低沉带着戏谑:“宝贝儿,你抗拒的只是程子渊。”
    温从安紧紧闭着眼睛不肯睁开,莫时容用湿热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慢慢从鼻下划过,唇舌迷恋般吸吮着她的耳朵:“闻到了吗,你的味道。”
    莫时容拿掉塞在她嘴里的衣物,解开捆绑她手臂的绳子,将她抱起搂在怀里,为她压惊般轻抚着她光洁细滑的背。
    温从安瘫软在莫时容怀里,无力再挣扎抗拒。眼泪打湿卷翘的睫毛,双眼无神的盯着沙发一角。
    “三天时间,和他分手,到我身边来。”
    莫时容的声音温和了几分,可是在温从安听来,却比冰窖还要冷。但是,无所谓了。
    莫时容捧起她的脸,目光在她姣好的面容上来回打量,仿佛看穿了她的神思般,无声笑着:“不要做傻事。听话。”
 
 
☆、(八)溺水
    黑暗中,双手被束缚着,一双邪恶肮脏的手朝她伸过来,几声狰狞猥琐的笑在耳边响起。温从安恐惧的挣扎,心上被蒙着比环境更恶劣的黑。
    温从安额头涔出细密的汗珠,躺在床上的她不停挣扎,最后惊叫着醒来。一双眼睛如圆杏般睁着,空洞的盯着天花板。
    渐渐的,意识回笼,昨天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慢慢清晰。同在被子下的双手,像是确认般不停抚摸着自己的身子。穿着衣服,可是她确定,那些并不是她的。
    温从安拥着被子坐起来,同时意识到这房间,并非只有她一人。
    沙发上的莫时容将报纸合上,放在矮机上,起身大步朝温从安走去。
    温从安下意识的紧拥着被子,并且往床头缩了缩。莫时容看着她,手拉住棉被另一角。温从安倔强的不肯松手,仿佛这是她最后的堡垒。
    莫时容弯下腰,凑近她,额头几乎碰到她,他温热的呼吸也一下一下扑在她的脸上。温从安的强硬,最终还是软下来。
    莫时容嘴角满意般稍稍弯起弧度,拉开被子一把将她抱起,朝浴室走去。圆形浴缸上雾气氤氲,莫时容抱着温从安将她放在浴缸里,并且褪下她被沾湿的睡衣,抚着她的长发道:“昨天的提议,考虑的如何。”
    莫时容莞尔,波澜不惊的继续说:“你是想每天都像是被圈禁似得待在这里,还是想和过去一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莫时容凑近她,亲了亲她的额头。那温热的触感让温从安身子一颤,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向一旁缩了缩肩膀。
    莫时容放下杯子,抬腕看了一眼时间,一个钟头后他必须亲自出席非常重要的会议。莫时容稍稍偏首,站在身后的中年女子立马心领神会的走向卧室。
    片刻后,从卧室的浴室传来一声惊叫。
    温从安溺水了。
    浴室里没有锋利的器具,窗子也也是被封死的,温从安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身子慢慢下滑,终于可以顺从了自己的心。
    当温热的水淹没了头顶,温从安没有考虑太多,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不用被痛苦的记忆围绕,不用被现实逼迫。
    莫时容面无表情的看着平静的水面,中年女佣李阿姨焦急万分,可是莫时容不动,她也不敢妄自把温从安拉出水面,她只能不停在他和水面来回看着,却束手无策。
    莫时容把赤、裸的温从安从浴缸中捞起,大步走出浴室,几乎是将她扔在床上,用薄被将她紧紧裹起来。
    呛水的温从安趴在床上痛苦的咳嗽着,脸被瘪成红色,眉头紧紧皱起,湿发贴在她的脸、背,染湿了床单。
    莫时容扒开黏在她脸上的头发,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着自己,他的神色是一贯的冷漠,目光如寒刀。
    “这么不听话,”莫时容抚掉她脸上的水珠,一字一句慢慢说道:“该不会想把你父亲牵扯进来吧,从安?”
    她的眼睛很漂亮,虽然现在这一刻布满惊慌和恐惧,依然美得不可方物。莫时容松开她的下巴,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转身离开卧室。
    过了许久,温从安还保持着莫时容离开时的样子,被薄被裹住,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白的几乎透明,漂亮的眼睛里如死灰般,毫无焦距。头发已经半干,被单却湿了一片。
    房间门被推开,温从安终于动了动,眼睛朝门口看过去。
    李阿姨微微叹气,刚刚若是她晚几分钟进来,这个花一样的姑娘,可能就再也睁不开眼睛了。李阿姨将温从安扶起来,拿了一条干毛巾温柔擦试着她的头发,“你何必这样极端?到头来受苦的,不还是你自己。”
    温从安安静的坐着任由她摆弄,李阿姨见她不说话,便苦口婆心的继续劝说道:“你只要顺着他就行,他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只要顺着他,他绝不会亏待你的。”
    “阿姨,”温从安糯糯的开口,看着李阿姨,眼泪簌簌而下,“我要结婚了,我男朋友昨天向我求婚,我已经答应了,阿姨,我爱他,不能离开他。”
    李阿姨爱莫能助,眼眶微微潮湿,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也许,你们俩注定无缘。”
    温从安再也抑制不住的哭起来,眼泪打湿薄被,她心中的悲痛没有人知道,她已经走入这个火坑,便再也没人会将她救出。可是,她还是无法接受。子渊,子源,子渊......
    会议结束,莫时容率先走出会议室,秦秘书把手机递给他,莫时容看着屏幕,将手机放置耳边。对方人不说话,只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莫时容穿过空荡的走廊,听筒里回荡着他有力的脚步声。
    温从安闭上眼睛,下定决心般说:“我要出去。”
    “考虑清楚了吗?”
    温从安咬了咬唇,“三天太短,五天。”
    莫时容声线阴冷道:“乖,不要和我讲条件。”
    “不是讲条件,只是请求,唯一的请求。”温从安无力的垂眸。
    莫时容答应了,温从安被送回歌舞团。
    又耽误了一上午时间,拖累了大家的进度,大家看到温从安,说话间也是夹枪带棒的,可是温从安开始觉得听到这样的话也是好的,起码证明了她是个被需要的人,而在莫时容那里,她连人都不是,只是他的玩物。wWw。xiaoshuotxt。net
    梅若瑶依然对温从安没有好脸色,但是也没有当面说什么,她高傲的从温从安身边经过时,温从安居然是羡慕她的,因为她可以毫无顾忌的追求着她喜欢的人,而自己呢,连相爱的人都守不住。
    程子渊发觉温从安有些不对劲,她变得非常黏他,虽然她也很忙,但是只要有时间,就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就连他在公司通宵加班,她也执意跟着,甚至不惜睡沙发。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但是她在身边,幸福的满足感让他无暇细想。
    程子渊抬头,看到在沙发上睡着的可人,脸上浮起幸福的暖色。终于将计划书收尾,时间已经是凌晨,程子渊伸着懒腰走向温从安。
    看着她安睡的样子,程子渊一颗心被挤得满满当当,她微张的小嘴分分钟引诱着他。程子渊倾身,慢慢含住她的唇,反复辗转,舌头滑入她的唇腔,越来越深。睡梦中的人忽然醒来,大力将他推开,手臂防备的将自己抱紧。
    几乎被推倒的程子渊有些愣怔,哑声轻唤:“从安?怎么了?”
    渐渐恢复意识的温从安看到程子渊焦急的神情,和刚刚自己在潜意识的支配下做出的事情,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下。
    程子渊懊恼不已,以为是自己的行为勾起了她绝望痛苦的记忆,于是倾身抱住他,一双大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不停低语道歉:“别怕,是我,对不起是我太情不自禁,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从安。”
    温从安回抱着他,这一刻她多希望时间可以倒流,她一定不会央求父亲进总政歌舞团,哪怕只是坐没做一个教小孩子跳舞的舞蹈老师,只要能留在程子渊身边她也甘之如饴。即便是不被他的母亲喜欢,她也不会轻言放弃,只要他们相爱,就没有什么阻碍。可是现在……
    程子渊扶着她肩膀,稍稍将她推开,紧张的问:“怎么了从安?你哭了?”
    温从安摇头,努力笑着说:“一睁开眼就看到你,觉得好幸福,幸福的不真实。”
    “傻丫头,”程子渊觉得好笑,捏了捏她的鼻子,看到她空荡的手指,程子渊皱了皱眉:“戒指呢?”
    温从安掩藏起紧张不安,故作轻松的说:“这几天一直排练,戴着戒指不方便,戴戴摘摘我担心会丢了,所以放家里了。”
    程子渊微微松口气,再度倾身抱住她,“明天晚上能不能早点下班?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
    程子渊卖起关子:“暂时保密,穿漂亮一点。”
    这天,温从安从家里离开时,身上穿着军装,手提袋里装着一条D&G新款裙子。程子渊对她提的每一个要求,她都会尽力做到,这是她最后能为他做的。
    因为排练成果喜人,教练特赦姑娘们早点回去休息。温从安和程子渊通电话说自己可以下班,通话结束后便洗澡,并且换上早上带来的裙子。
    抹胸及膝裙子,温从安在外面穿了一条颜色相近的风衣,画了淡妆,无关更加精致,银色浅口高跟鞋,裸、露在外的小腿纤细笔直,身材修长,长发披肩,被风轻轻吹起,腰身纤细走路轻盈,有些妩媚,美的不像真的。
    程子渊看到她的那一刻,眼睛就彻底直了。认识她那么多年,从未觉得她像此刻这样美。
    温从安穿过马路,在他对面停下,脸颊粉红,带着羞怯低声询问:“好不好看?”
    程子渊愣愣点头,跟着便一把把她拉进怀里,“你这么美,真想自己收起来不让其他人看到。”
    温从安被他逗笑,眼中闪烁着晶莹。
    程子渊体贴的替她扣上安全带,他的侧脸近在咫尺,认真的一塌糊涂,仿佛自己是他真爱的宝贝,需要细心呵护,即便是安全带也丝毫不能马虎。温从安亲了亲他的脸颊,程子渊抿唇笑,眼中是化不开的宠溺。
    一路上,温从安执意要拉着他的手,程子渊无奈只好就范,但是看起来,他非常乐意“就范”。
    温从安望着窗外,街景和路牌让她渐渐觉得紧张,“到底去哪里?”
    “回家,见我爸妈,”程子渊回头冲她笑:“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对不对?”
    “子渊,我……”温从安心底一片苦涩,却什么也说不出。
    “好了好了,我承认,你不丑,很美非常美。”
    程子渊把车停下,温从安偏头,发现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温从安唇角动了动,不安之色溢于言表。
    程子渊打开车门,几乎是将她抱出,紧紧握住她的手,“我爸妈也是看着你长大的,又不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这么紧张?”
    “那不一样。”温从安细声说,以前是以前,现在却是程子渊女朋友的身份。以前程子渊的母亲还是挺喜欢她的,后来他们举家搬迁,等温从安为了程子渊考到京城时,再见她的态度已经大不如从前。
    程子渊搂着她的肩膀,安慰似的亲吻她的头顶,拥着她走进家门。
    程子渊刚将门推开,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那一霎那程子渊脸色陡变,温从安心头一痛,抬眸看着他。
    程子渊更紧的握着她的手,拉着她进门。
    程子渊的母亲武文丽看到一起进门的两个人,目光在温从安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没有惊讶,也没有认可,像是没有情绪,仿佛温从安只是空气。
    “阿姨,料酒在哪儿?”梅若瑶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武文丽愣了愣,忙走进厨房。
    程子渊身体紧绷,脸色很不好,在发怒的边缘,温从安及时拉住他,反过来安慰他道:“不是说你妈妈很喜欢她吗?也许她只是来做客而已。”
    程子渊眉头紧皱着:“从安。”
    温从安笑着说:“我不想让你妈妈觉得我善妒、小气,子渊,就当是为我好。”
    程子渊无奈,只能点头。
    梅若瑶系着围裙,手里端着盘子笑盈盈的走出厨房。看到温从安和程子渊时,她像是料到了一般,上下打量了温从安一番,一抹笑在唇边洋溢,是幸福,是得意。
 
 
☆、(九)登堂
    “别愣着了,过来吃饭吧。”武文丽冷声说道。
    程子渊想说什么,还是被温从安拉住。温从安冲着他笑着摇头,挽着他的胳膊走进餐厅。
    梅若瑶和武文丽已经自顾的就坐,程子渊和温从安并排坐着,刻意隔开了温从安和武文丽。
    程子渊一直给温从安夹菜,体贴入微,这些梅若瑶都看在眼里,敢怒不敢言,只能将苦果默默吞下,并且聪明的选择曲线救国。
    武文丽的确非常喜欢梅若瑶,对她和温从安的态度可以算作是两个极端,面对着梅若瑶是春风和煦,一口一个瑶瑶,叫的亲密无间,面对温从安呢,则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仿佛连多看一眼都不情愿。
    温从安埋头吃菜,味同嚼蜡。
    程子渊问:“我爸呢?”
    “有应酬。”武文丽随意答了一句。夹起一块茄子,嚼了几下马上赞不绝口:“瑶瑶手艺真好呢。”
    梅若瑶低眉笑:“阿姨,我这是鲁班门前弄大斧,您不嫌弃就好。”
    “怎么会?”武文丽笑意浓浓的看着梅若瑶,语重心长道:“如果瑶瑶能做我们程家的媳妇儿,我真是做梦也会笑醒的。”
    “妈!”程子渊实在听不下去了,“啪”一声放下筷子。
    武文丽收起笑,略有些不满的高声道:“干什么?我随口说说也不行吗?”
    梅若瑶忙着打圆场:“阿姨是开玩笑的,子渊你别在意,从安,你也别忘心里去。”
    温从安抬头,扯了扯嘴角,没有说什么。梅若瑶看着她脸色苍白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痛快极了,这顿饭也觉得越发有味了。
    程子渊忽然握住温从安的手,温从安下意识的想挣开,却发现越挣越紧。程子渊安慰似得看着她,跟着向武文丽宣布:“我已经向从安求婚了。今天带她来就是要跟您和爸说一声,我们要结婚。”
    温从安努力挣开程子渊的手,头也不回的转身跑出程家大门。
    程子渊愣了,跟着追着温从安而去。武文丽“蹭”的站起来,大喊程子渊的名字,可是他毅然决然的跟着温从安离开。
    温从安走在小区的小路上,秋意越来越浓,秋风也愈发寒冷。她此刻的心,是暖的,可是寒风无情,她站在这秋夜里,不得不冷下心肠。
    程子渊在背后一直呼喊着她的名字,温从安脚步不停,咬着牙忍着不回应,但是她毕竟比不上程子渊的步伐。
    程子渊拦在她身前,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对不起,从安我答应你,一定会处理好这些关系,绝不会让家人的阻拦成为我们在一起的阻力,相信我好吗?”
    温从安咬紧牙关,忍着眼泪,一言不发。程子渊以为她在生气,手臂又收紧几分,“对不起从安,让你受委屈了。”
    温从安摇头,她实在是不忍心说出分手那样狠心的话。他们的阻碍很多,可是他一直在努力,而她呢?温从安痛恨自己,恨自己软弱无能。
    温从安轻轻推开他,垂眸低声道:“子渊,我累了,送我回家好不好?”
    程子渊握住她的双手,看着她这样的反应,他担心又害怕:“不要放弃,好不好?不要离开我。”
    温从安无言以对,她不忍心说出分手的话,又不能给他希望,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温从安如行尸般回到家,开门时,她警觉早晨出门时反锁的门此刻钥匙轻轻一扭便打开。温从安收回手,进退不得的站在原地。会不会是莫时容?她害怕着,想跑却不敢挪动分毫,担心屋里的人会听到动静。
    “从安?是你吗?”
    温从安身子一晃,确认似得回想着刚刚听到的声音。跟着门便被推开,一张温柔慈善的笑脸出现。
    温从安鼻子一酸,哭着扑进母亲怀里。
    陈妍搂着宝贝女儿,眼睛几乎弯成月牙,温从安那双漂亮的眼睛,就是遗传自她,“怎么了?”
    温从安摇头,哑声说:“妈,我好想你。”
    陈妍慈爱的抚着女儿的头:“傻丫头,妈也想你。”
    温从安从母亲怀里直起身子,装作无事的擦了擦眼泪,伪装的笑着:“您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陈妍凝望着女儿:“你过几天不是要演出嘛,正好你爸爸最近不太忙,我们就提前过来,多陪陪你。你看这小脸瘦的,最近又不好好吃饭?”陈妍心疼的说。
    温从安摸了摸脸,和母亲一起走进家门,“要演出,必须控制体重,不敢多吃。”
    陈妍无奈的点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对了,你吃晚饭了吗?”
    “妈!”温从安被母亲逗笑了,看到她最爱的妈妈,她终于可以暂时放下所有的痛苦和不开心。温从安好想回到无忧无虑的小时候,不开心就可以在母亲怀里撒娇,睡一觉醒来,天空依旧是蓝的,阳光依旧明媚,不开心的事情统统都会过去。
    陈妍拉住温从安的双手,上下打量着,赞叹道:“穿这么漂亮,和子渊约会了吗?”
    温从安不自然的笑了笑,点头道:“嗯。”
    “子渊前两天打电话告诉我了,他向你求婚了,真是没良心的丫头,居然都不告诉妈妈。”
    温从安再也笑不出来,挣开母亲的手,拢了拢头发,像是逃离一般匆匆走回卧室。陈妍以为她在害羞,脸上的笑意更浓。
    陈妍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温从安能嫁给一个疼她爱她的人,可以抚平她的伤痛,照顾她一生一世,让她过得幸福满足。
    陈妍和温尚良一起进京的,只是温尚良人还未到,应酬已经排的满满当当,陈妍从来都不喜欢出席那种场合,便直接回家,温尚良还未和女儿碰面,便匆匆赴宴而去。温从安也明白,说是为了看她演出,其实就是来走动关系、维护人脉,为以后的仕途铺路。
    温尚良迟迟未归,温从安赖在母亲怀里不愿离开。她抱着母亲的腰,闭着眼睛声音糯糯的嘟囔:“妈,我可以和你睡吗?”
    陈妍抱着女儿,轻拍着她的背,“好啊,等会儿你爸回来,让他去住客房,今晚你跟我睡。”
    “嗯。”温从安点头,往母亲怀里拱了拱。
    陈妍无奈的摇头,笑容里却是满满的幸福。
    这一晚,温从安睡得很沉,连着多日她都没办法安稳入睡,闭上眼睛就会做各种可怕的噩梦,她总是从梦中惊叫着醒来。噩梦可以醒,可是现实却无法逃避。莫时容位高权重,权势滔天,她不能因为自己,害了疼她爱她的爸爸。
    演出进入倒计时,歌舞团的演员们每天泡在歌剧院的舞台上,轮番彩排。温从安总是心不在焉,有几个地方都没有跟上节奏,彩排后她被教练留下单独谈话。
    一番语重心长的训斥教导后,温从安回到台下。其他节目正在舞台彩排,暂时闲下来的人便在台下候场。
    经过昨晚的事,梅若瑶情绪好的不得了,甚至不惜下血本请所有人吃甜品。
    温从安独自安静的坐在台下角落,一圈一圈缠着护踝。
    一阵骚动声传来,温从安循着声音回头,逆着光看到莫时容穿过一排排座位,缓缓朝着舞台走近,他身后还跟着一群人。而骚动声,则是候场姑娘们看到莫时容而发出的或崇拜或赞叹的声音。
    莫时容的目光毫无预兆的扫过来,温从安忙回头坐好。温从安不知道他为何而来,更不想在众人面前和他有瓜葛。恰逢这时电话响了,温从安几乎是跑着起身离开现场,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接电话。
    电话是陈妍打来的,很小心的问有没有影响她彩排,温从安轻声否认后,陈妍开始进入主题。
    “刚刚子渊来电话,说今晚在饭店订了位子,我们两家人一起吃饭,顺便说一下你和子渊的婚事,”说到这里,陈妍声音夹笑,夸赞说:“子渊真是细心,我还正琢磨着找个时间两家一起坐坐呢。”
    温从安手撑着墙才勉强站稳,她几度张开嘴巴,最终艰难的哑声说:“您答应了?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陈妍疑惑:“商量?难道这不是你们商量好的吗?”
    子渊。温从安默默念着他的名字。她多么希望挽着父母的手,穿上洁白美丽的婚纱,在众多人的祝福中,嫁给他,成为他一生一世的妻子。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奢望,程子渊为她做的越多,她越觉得自己可恶可耻,无法被原谅。她配不上子渊,已经彻彻底底配不上他了。
    温从安紧捂着嘴巴,努力压抑着不哭出声。可是电话彼端的陈妍还是察觉到了异样,她一遍一遍唤着温从安的名字,焦急的问她怎么了。
    温从安挂断电话,背贴着墙壁慢慢滑下。她不敢哭出声,可是低微的啜泣声还是隐隐传出。
    这时,一股力量握住了温从安的胳膊,她被拽着站起来。泪眼朦胧中,温从安看到了一张脸。淡漠、无情,高高在上,睥睨着她的痛苦和无助,连丝毫的怜悯都不肯施舍。
    温从安看着他,被泪水沾湿的睫毛颤动,苍白的脸上挂满眼泪,嘴唇不可抑制的抖着,声音像是被撕破般黯哑:“不能放过我吗?真的不可以吗?”
    莫时容的眉头微不可见的轻皱,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片刻后,将她拉进怀里抱住。她温热的眼泪沾湿他的衬衫,湿哒哒的贴在胸膛上。温从安不挣扎,任命般由他抱着。
    “姐夫?”
    莫时容闻声回头,看见一脸错愕的梅若瑶站在不远处。怀里的人挣扎着想推开他,莫时容却紧箍着她的肩膀,扣着她的后脑强迫着她贴在他怀里。
 
 
☆、(十)入室
  梅若瑶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莫时容怀里抱着的女人,居然是温从安。虽然看不到脸,但是这一身排练服骗不过她。然而最让梅若瑶难以接受的是,莫时容在看到她的时候,很明显的抱紧了温从安。
  “出去。”莫时容说道。那冷淡凉薄的语气让梅若瑶更加混乱。
  莫时容依然紧抱着温从安,而温从安仿佛放弃一般,不在挣扎。见梅若瑶无动于衷,莫时容说:“瑶瑶,不要让我重复。”
  梅若瑶闻声缩了缩肩膀,垂着脑袋听话的走开。
  听着脚步声渐远,莫时容才放开温从安。一得到自由,温从安马上从他怀里跳开,像是要和他尽可能的拉开距离。
  莫时容抚了抚微皱的衬衫,冷冷笑了一下:“还有最后一天,不要让我失望。”
  温从安呼吸渐重,缓缓摇着头,声音细微带着颤抖:“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莫时容低眉,将温从安夹在自己与墙壁间,手不避讳的抚上她的腰,感觉到她不自然的僵硬,莫时容莞尔,薄唇几乎咬着她的耳朵,低喃:“明晚,我等你。”
  莫时容亲了亲她的耳朵,松开对她的禁锢,转身离去。温从安双腿几乎瘫软,在莫时容身影消失的瞬间,跌坐在地上。她蜷曲着双腿,无助的埋头在双膝间
  
  梅若瑶看到莫时容,便迫不及待的朝他走去:“姐夫,你怎么会和温从安……”
  莫时容停下步子,嘴角微挑:“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你唯一的劲敌没有了,如今对你来说,程子渊手到擒来。”
  梅若瑶的眉头却蹙的更紧:“话是这么说,可是姐夫,你怎么能和她有瓜葛?你难道不怕我姐知道吗?”
  莫时容偏首看向梅若瑶,墨黑双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眼神透过无色镜片仿佛结成了冰一般。梅若瑶触碰到那束目光,心中一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听说这次你是领舞,演出那天我一定来捧场。”莫时容拍了拍梅若瑶的肩膀,阔步离开。
  虽然温从安劈腿是梅若瑶乐意看到的,可是当劈腿对象是莫时容时,那就另当别论了。温从安居然勾引有妇之夫,而那人还是她的姐夫,她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梅若瑶金咬着后牙,心有不甘的握了握拳头。
  彩排结束后,团里有聚餐安排,温从安借口有事便先行离开。一走出歌剧院旁门,就看到了程子渊的车。温从安停下步子,在昏暗的光线下,隔着远远的距离看着程子渊,她努力再努力的想把他的脸看清楚,可是却越来越模糊。
  程子渊从后视镜看到了温从安,便从车里下来朝她走去。当他在她面前站定,却发现她在愣神,眼睛如钻石般晶莹剔透。
  程子渊揽住她的肩膀:“走吧,一切有我。”
  这场双方父母的见面的确是程子渊自作主张,武文丽原本是艰巨不肯出席的。程子渊的父亲程同军挺喜欢温从安,而且尊重儿子的选择。最终武文丽耐不住父子俩的软磨硬泡,才勉强答应。
  武文丽其实也并非多么讨厌温从安,只是她觉得温从安性格太小家子气,和漂亮大方的梅若瑶比起来,真是差太多,而且梅家势力大,温从安那个当官的父亲,职务连程同军都不如,怎么能给程子渊铺造美好未来?
  然而温家两口气却恰恰相反。陈妍非常满意程子渊,温尚良却认定程子渊给不了温从安稳定的幸福。这场晚宴,他是被陈妍强迫着参加的。
  奢华的包房里,偌大才餐桌六人分散围坐,各怀有自己的心思。
  程同军和温尚良相识多年,曾经都在x市公安系统任职,如今是故友重聚,撇开儿女的事,他们依然有很多话聊。
  陈妍起初也很热情的与武文丽攀谈,但是武文丽不冷不热的回应,让陈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同时也意识到了武文丽并不认同温从安。
  结婚的话题,是程子渊先提起来的。温从安始终默默坐着不出声,她发现自己真的很差劲,不敢对莫时容说不,没有勇气和程子渊分手,如今当着双方父母的面,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程子渊忽然拉住温从安的手,她的手始终紧握着,如果不是他掰开她的手指,温从安都不知道指甲已经在手掌心留下深深的印记。
  程子渊心疼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将她的手包在自己的大掌里,对着四位长辈郑重其事的宣布:“我和从安打算结婚。”
  “父母都还未点头,谈什么结婚?”温尚良率先开口。
  程同军忙打圆场:“对,的确是应该提前商量好,这孩子就是太冲动了。”
  武文丽冷哼:“子渊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我不想他这么早就结婚,我也没有做好当奶奶的准备。”
  温尚良丝毫不示弱:“没错,从安还小,我还想多留她几年,不舍得她这么早嫁人。”
  温尚良和武文丽你一言我一语,氛围一度很紧张,程同军清了清嗓子示意武文丽少说两句,陈妍也在桌下不停拽着温尚良的衣服。
  就在这时,包间房门被推开,跟着听到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似夹着笑意说:“哟,这里好热闹。”
  温从安背对着门,看不见是谁进来,可是这熟悉的声音仿佛是一记闷棍,重重落在她肩上,夯的她眩晕气短。
  莫时容虽然年轻,但是位高权重,温尚良和程同军都对他敬重有加,看到是他进门都忙不迭起身相迎,并且将莫时容请上一直悬空的主位。
  莫时容同温尚良的交情,显然要比程同军更多一些。几番寒暄之后,温尚良回头对温从安说:“从安,当时多亏莫部长帮忙你才能如愿,过去敬莫部长一杯酒。”
  温从安低着头,乌黑长发从脸颊两侧垂下,旁人根本看不出她是什么表情。温尚良这番话说完好一会儿,温从安才缓缓起身,如葱段般的手指拿起盛满精酿的玻璃酒壶绕开圆桌,朝着莫时容走去。
  莫时容眼含着得宜浅笑,目不斜视的看着她。如果他没有走进来,现在是不是连婚期都要订下了?莫时容的目光从温从安身上挪向坐在他左侧的温尚良,温尚良的笑容有些不自在,拿起杯子不停喝水。
  温从安将莫时容的杯子小心斟满,双手握杯举起。
  房间安静极了,大家都在看着他们,而他却注视着温从安,噙着笑。
  莫时容久久不接杯子,温从安糯糯唤了一声:“莫部长。”
  莫时容偏头,同温尚良说:“那时候你给我看的照片,和现在不太像。”
  温尚良忙笑着回答:“啊对,哈哈,那是四年前的照片,没想到莫部长还记得。”
  “怎么会忘呢。”莫时容接过杯子,温润的手掌擦过温从安白净的指尖,温从安如触电一般快速收回手。
  莫时容将杯中的酒饮进,温从安再次为他斟满。她稍稍弯着腰,长发垂下,五官精致无暇,未施粉黛。腰身纤细的她今晚穿了一条连衣长裙,腰间的流苏垂下,轻轻擦过他放在桌下的腿。
  莫时容看向自己右侧的程同军,略带关切的问:“对了,程主任身体最近好些了吗?”
  程同军笑着点头:“托福,已经没什么大碍。”
  温从安脑袋空空,咬着牙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后,才发觉自己的手脚都在抖。刚刚,就在莫时容和程同军说话的时候,他的手狠狠捏了一把她的大腿。那藏在酒桌下的暗涌,虽然只有她知他知,却差点将她吞噬。
  “怎么了?你的脸色好差。”程子渊凑近她,关心的问。
  温从安扯动苍白的唇角,勉强笑了笑:“有些闷,我出去透透气。”
  程子渊紧张的说:“我陪你。”
  “不用,我去去就来。”温从安拒绝了程子渊,起身走出包房。
  关上门的瞬间,她才可以稍微正常的呼吸。温从安扶着墙壁,走向走廊尽头,推开虚掩的窗子,迎面来的晚风暂时吹散蒙在她心头的雾霭。
  莫时容是怎么知道的?他忽然出现,是为了警告她,而他藏在桌子下的动作,难道是为了惩罚?天知道那一刻她有多害怕,如果不是扶着桌子,她一定站不住。如果那动作被其他人看到,她……
  温从安想至此处,忽然觉得可笑。难道还能藏多久吗?京城这么大,却没有一堵不透风的墙,这消息迟早人尽皆知。更何况,梅若瑶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那么子渊,也只是时间问题。
  子渊,你会恨我吧?恨我吧,讨厌我吧,是我对不起你,是我,配不上你。
  腰间忽然多了一股力量,温从安一瞬间惊慌不已,但是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叫出声。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便将她从背后抱起,温从安被抱进最近的房间。
  莫时容踹上门,将她重重抵在门板上,双手扣紧她的肩膀。从肩膀开始蔓延的刺痛,让温从安不禁蹙起眉头。
  “我的话是耳旁风,嗯?”
  温从安摇头。www.XIAOshuotxt。NET
  “还是你觉得我脾气好?”
  温从安咬着牙,依然摇头。
  莫时容撩起她的裙子,抓住她的臀部狠狠摁向自己,温从安咬唇闷哼一声,脸色变得更差。
  莫时容埋头在她颈间,牙齿厮磨着她皮肤下的血管,“我该怎么惩罚你呢,从安?”
  “别、别这样……”温从安手臂无力的推着莫时容的胸膛。为什么一碰到他,她就这般不堪一击。
  “那样?”莫时容哑声问:“这样?”说着,手扯住她胸前的衣物,跟着只听到撕拉一声,她白嫩傲挺的胸膛出现在他眼前。
  莫时容眼神一紧,推高她的文胸,大掌狠狠的按上去。
  痛,还有酥麻异感一同袭来,温从安拼命咬住唇阻止自己叫出来。可是莫时容怎么肯轻易放过她?他含住她的饱满圆润,舌尖和牙齿磨着蔷薇色圆立,时轻浅时重吮。温从安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双腿越发瘫软,她想推开他。可是她根本没有力气。
  “从安,从安?”
  听到从外面传来的呼喊,那声音像是就在这扇门之后。温从安整个人僵立,所有的感官反应瞬间转变为害怕。莫时容察觉出她的变化,握住她的臀将她抱起,强迫着她的双腿挂在他的腰间,倾身狠狠将她挤在门与自己中间。温从安不禁低叫出声,红木雕花门也因此压力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走廊上安静如斯,细微的动静传进程子渊的耳朵,他闻声回头,眉头微蹙着望着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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