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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月唐歌》 作者:陈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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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退位后幽居西内,李世民为向普天之下展示他重孝道,命皇后亲自照顾太上皇的饮食起居,日常用度比皇帝更加一倍,每日酒水蔬馔都必须皇后查看后才叫人送去。长孙皇后事必躬亲,不仅要求所有进贡的瓜果蔬菜御膳房先择优给太上皇、皇帝留用之后将剩余的分配到各宫中,而且每日晨昏定省,无论风霜雨雪从不疏懒。于是宫中内外都传言道:皇后躬亲至孝,堪为陛下贤妻。

承乾腿伤不久,长孙皇后就又怀孕了,而且这一胎与以往不同,素来体质不错的她却反应甚重,甚至一连几天都卧床不起,我约着月娘和明媚去看她都被春明婉拒在门外。这个伶俐得仿佛主子心腹的丫头对我们欠欠身,说:“皇后娘娘这几日身子疲乏懒怠见人,只留了韦妃在身旁服侍,几位娘娘回去吧,等皇后娘娘大安了再过来。”

她这一倒下,伺候李渊的事儿就只能托付给韦妃了。

一日还没过午,我正在和鸿雁说怎么今年的海棠发的竟不如往年多?花枝零落不说,竟有一半像是奄奄一息的意思。月娘突然走进来了,她闻言接口道:“你们这成天就议论这花儿啊朵儿啊的,一进这院子似乎就闻到满鼻子的脂粉气,怪道某些人愿意天天往你这儿跑呢。”

我回讽道:“哎哟,一定是我耳朵不好了,我怎么听到一股子嫉妒的味道?阴大小姐可是从不将儿女私情挂嘴边的。”

她朝我啐道:“呸!谁嫉妒?我打趣你罢了,他一年来一回我那儿我还嫌烦呢,话也没什么好说的,只会问佑儿怎样佑儿怎样,啰唆都啰唆死了。”

我掩口笑道:“原来有人不耐烦谈儿子,要谈些春花秋月。你要是不好开口啊,下次他来我告诉他,以后他去你那儿啊,只需说‘今儿这月光好,和美人的身上一样滑溜溜的’,这样可满意?”

她将手边的香囊拿起朝我砸来:“你这张嘴越发坏了!我对某人是不上心的,但你这话要是被另外的人听见,只怕又要说你恃宠而骄了!”

“你说的是……”我轻轻翕动嘴唇,做了一个“韦”字的口型。

她点头,顺手从桌上果盘里捞出一只南番进贡来的番梨掂着玩。她笑着说:“那位才是愁疯了呢,四妃中就她没儿子,于是成天跟着主子转,听说她伺候起主子来,比春明都尽心。说来也怪,那么艳的一个人,怎么就……”

“她呀,只亏在这儿。”我伸手点点脑袋,“这用力太过了,最让某人烦。她成日家便是东家长西家短,可某人最怕是非。”

月娘“扑哧”一笑:“是不是在某人眼里,像你这样百事不管的才好?”

我白她一眼。

“不过啊,月华殿那位现在倒是开窍些了,她成日跟着主子转,倒也学了点主子贤惠的风范。这不是让她管着西内的饮食起居吗?她倒是很上心,今早就巴巴的跑我这儿来问上次那种胡椒饼还有多的没有,说是西内的很爱吃。”

“胡椒饼?”我笑起来,“难得你的手艺还有人欣赏!”

“那是,”月娘得意地笑,“有人嘲笑我的手只能拿刀拿枪,那是瞎了眼!”

我忙点头不及:“是是是,阴妃娘娘还在我这儿待着干吗呢?还不快回去给人做胡椒饼?千金易得,知音难求啊!”

“我就是来你这儿挖人帮忙的,”她朝鸿雁一笑,“走,咱们将她一人扔下,去我那儿玩儿去!”

过了傍晚,天突然阴了下来,风呼啦啦地吹着,不一会儿就有雨飘下来了,仔细看竟然还夹着几片雪花。鸿雁见状忙叫小丫头将屋内窗子放下、灯点上,她又打开香炉往里头加了一捧玉兰香。

“这雪倒是下得奇,”鸿雁道,“都三月里了,本来那海棠上有好些花骨朵了,这一冻又得冻没了。”

“这就是风刀霜剑呀。”我接口。

“幸好那些棉衣皮裘还没收起来。”她说,“蜀王的袍服又短了,那日他姆妈来比着给我看,喜滋滋的,说蜀王将来必然高过八尺。”

我笑:“恪儿最像他耶耶,成日家又最好骑马打猎,长得快是自然的。”

“可不,那日他和太子在园子说话,我留心瞧了一瞧,他比太子高了快小半个头。”

提起承乾,我就忍不住叹口气。

“真是可惜了,好端端的孩子,比越王(李泰)清秀多了,越王和长乐公主长得更像立政殿里那位和国舅。”

我点头:“不过李世民倒是很喜欢太子。虽有足疾,但将来又不必上马打仗,不妨事。”

说话间,李世民打发人来传口信说今日西内身体不适,他不过来了,让我早些休息,别又看书熬到三更天,外面雪益发大了,小心着凉。

我命鸿雁拿了些糕点果子给传话的人,又留他喝了壶热茶。人走后,鸿雁才纳闷道:“西内怎么好端端身体不适了?今天晌午时还好好的,月华殿那位还要了好多胡椒饼走呢。”

我摇头不知。

“不过据说即便是某人那么殷勤地伺候着,他照旧不待见呢,成日只搂着妃子喝酒,喝醉了便骂陛下只不过是图声名假孝顺,连着某人一起都是一对虚伪的夫妻。原先像裴寂这些老臣还经常去探望他,如今陛下也不准他们去了。除了某人带着月华殿那位常常请安外,真是门庭奚落得很。”

“该!”我冷笑道。

入了夜越发冷,我将恪儿、愔儿打发睡了之后便让鸿雁在内室生了炉子,我说:“你今晚就和我睡了吧,你那屋子怪冷的,他也不过来,咱们好好说说话。”

她将我的暖炉塞到衾笼中去,应道:“行,我洗洗就过来。”

这时远远听见有人在殿外撞门:“娘娘!娘娘!”

我和鸿雁对看一眼,这又是什么事儿?

不知是谁去外殿应的门,只听见声说:“谁呀?这么晚,都睡下了!”

门外那人喊道:“是阴妃西昌殿里的楚翘,求见杨妃娘娘有急事儿!”

我一听是楚翘,立即下床,命鸿雁:“快把人带进来。”

外面的雪估计已经是皑皑一片了,楚翘身上湿答答的,连小腿上都沾着小团的雪迹,还没等我问,她就“扑通”一声跪下,泣道:“杨妃救救我家娘娘吧!我家娘娘刚刚被人绑走了!”

我和鸿雁都悚然一惊:“这是怎么说的?谁把她绑哪儿去了?”

楚翘道:“才刚刚的事儿,突然韦妃带了一队人来,说是娘娘在今日晌午给太上皇送去的胡椒饼里下了毒,现在太上皇毒发正在垂危间,要拉娘娘去给皇上皇后发落!杨妃娘娘,我家娘娘绝对不会干这事儿的,她素日无心,不知道是哪里得罪韦妃了,求娘娘去皇上那儿求求情,皇上那么疼娘娘,一定能救下阴妃的!”

下毒?我耳边“轰”的一声,跌坐在榻边,这事儿太大了,几乎就是弑君的罪过。虽然我心知必然不是月娘会做的,但……

我问楚翘:“佑儿现在在哪儿?”

“跟着乳母和越枝在西昌殿。”楚翘答。

“鸿雁打发个小丫头和楚翘一起把佑儿接过来,往愔儿屋里送去,留神别让他们打架。你把我的狐裘拿来,我们去西内看看。”

结果我们跑了个空,宫外的守卫拦着我们不让进去,李世民现正在立政殿审问月娘,在一旁坐着的还有皇后和韦妃。

内侍通报后,我带着鸿雁匆匆进去,朝那几位都行过礼后退到一边,月娘正裹着单衣背对着我跪在地上,膝下连个蒲团都没有。殿中的铜鼎内火虽然烧得熊熊的,但还是一阵阵寒意扑来。

“你怎么来了呢?外面雪正大着呢。”李世民皱眉问道。

皇后接口道:“淑妃素日和德妃亲厚,来得正好。德妃呀,你有什么只管说出来,淑妃不是你好姐妹吗?必不会冤枉你的。”

李世民只得叫人给我端张椅子来,对着皇后坐下。此时月娘才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泡肿得像是核桃,一泡眼泪里尽是委屈和茫然。

“阴妃,事已至此,你就老实说了吧。”李世民说,“太医已经验过那些菜馔了,独你的胡椒饼中有毒,你还有什么推诿的呢?”

“那胡椒饼是我做的不假,但是我没有下毒啊!”月娘带着哭腔说,“从我那儿拿到太上皇那儿,经过了多少人手,又怎么一定是我下的毒呢?”

“除了你还会有谁?”韦妃立即跳出来说道,“你整日满腹怨言,成日说什么要是你父亲阴将军还在,这宫中内外谁不知道你苦大仇深?”

“我……”月娘百口莫辩。

“所以你抓住这次机会,在送给太上皇的胡椒饼里下毒,妄图神不知鬼不觉图谋不轨,是不是?”韦妃咄咄逼人。

月娘无奈,转过头看向我,脸上神情楚楚可怜。

我对李世民说:“皇上,阴妃入宫已久,和大家都情同姐妹,虽然爱发些牢骚,但一直以来循规蹈矩,这点不止臣妾和燕妃可以作证,连皇后娘娘也是知道的。而且阴妃膝下有皇子,她即便是不顾念自身也要顾念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行此大逆不道之事?这其中只怕有诈,弄不好是有人栽赃陷害,请陛下明察!”

韦妃立马说道:“这胡椒饼是臣妾亲自带人从西昌殿取走的,哪里有机会让什么居心叵测的人沾染?这必是阴妃无疑!请陛下处置!”

李世民握着双拳坐在宽大的龙椅上,他身后的描金巨龙似乎盘旋着要从椅子上飞起来,两道龙须威风凛凛,正对着窗外的大雪。

长孙皇后缓缓说:“这事儿只这么问倒也一时两时说不清,皇上,御医不是说太上皇中的是雷公根的毒吗?下毒之人必不会这么计算巧妙能将所有毒物用完,晌午到现在弄不好这剩余的毒药还没来得及处理,咱们不如搜一搜,搜出证物再说,您看呢?”

李世民点点头:“皇后所言极是,不管是谁下的毒,一定不会天衣无缝。若是阴妃干的,那么西昌殿里一定会有蛛丝马迹,派人搜一搜就真相大白了。”

皇后又道:“这后宫中说起来人人都有嫌疑,那就从我开始吧,从立政殿开始搜,倘若搜到雷公根的,臣妾自当受罚。”

三月天,雪花大若鹅毛,沸沸扬扬的将整个太极宫都笼在簌簌飞落的灰白色雪片中。李世民从内侍监中抽了二十人和十位女官一起去各宫中搜查。从立政殿开始,依次是月华殿、华章殿、西昌殿和玲珑阁,往下再去刘昭仪和张婕妤住的翠华轩等等,长孙皇后吩咐,连掖庭宫都不能放过。

三十余盏灯笼红彤彤的在宫内各处走来走去,原本已经静悄悄成一片的后宫顿时又吵嚷起来,翻检东西的声音、一行人的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喧嚣声,这雪夜的太极宫变成了集市。连在齐云殿已经睡下的敬儿都跑来问我:“娘亲,今晚宫里在干吗呢?”

我哄她说没事儿,皇后丢了一样东西正在找呢。鸿雁赶紧催着乳母带她回去睡觉。

敬儿不依,巴着我说:“在齐云殿都可以听听外头的声音呢,皇后娘娘丢了一样什么东西?很要紧吗?”

我哄她:“敬儿乖,回去睡觉,你看哥哥弟弟们都睡着了。皇后一会儿还要过来的。”

“敬儿今晚可不可以就睡在娘这儿了?”

“敬儿是大姑娘了,要自己住。”

“不!娘亲,我要跟你睡。”说完她就跳上榻,拉开被衾盖在身上,得意地朝我笑。

我只忧心着月娘,便由着她胡闹。

因为身边有女官在,我和鸿雁不便交谈,只得干坐在房里等着搜查的宫人们来。我琢磨了几遍,这事儿必然是韦妃搞的鬼无疑,上回阴妃做了几个胡椒饼带给皇后尝尝,她不过在旁尝过一次,怎么就这么念念不忘?这次必然是她给月娘下的套,晓得她素日无机心必不防这样的小节。

可她为什么要害月娘呢?月娘在四妃中虽有子,但李世民对她从来不上心,韦妃名列四妃第一犯得着和她过不去吗?

除非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月娘只不过是杀鸡儆猴中那只无辜受难的鸡而已,而且我怀疑韦妃也不过是借刀杀人中那把沾满鲜血的利刃,握刀之人必另有其人。

我正思绪纷纷,长孙皇后和韦妃带着一行人走了进来,长孙皇后还未开口,韦妃就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说:“淑妃,皇后的立政殿和我的月华殿都已经查检过了,接下来就是你这儿了,都是公事公办,若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平时李世民总爱赏赐些有的没的,什么琉璃八爪杯、七彩釉面葫芦、琥珀色缠丝玛瑙盘等等,搁在殿中到处都是。宫人们将架上所有的东西都取下来里里外外的翻查,连一柄小臂长的白玉嵌宝如意都拿到灯光下检查有没有猫腻,好端端的枕屏也要拆开瞅瞅。突然韦妃走到榻边,“哗啦”一下拉开帐子,对宫人们说:“这里也要好好查查。”

我还来不及出声阻止,一个宫人便一下抖开了被子,正蒙眬欲睡的敬儿被吓醒了,抱着身子抓回被子,抖抖索索地嚷道:“娘亲!”

我疾步走上前哄她。只听韦妃在身后笑道:“公主这么大了,还睡在淑妃这儿呀。我还以为淑妃藏着什么奸呢!”

敬儿吓得眼眶都红了,搂着我的脖子不吭声,我命鸿雁拿过我的狐裘来替她裹上,将乳母唤来嘱咐她将敬儿抱回去好好睡,好生别着凉了。

谁知敬儿不肯,抱着我的脖子不撒手,我正在哄她,韦妃伸出手来捏捏她的脸:“公主真爱撒娇,比皇后娘娘的丽质小不了多少吧,却像没断奶的娃娃似的,连我的淑懿都不会这样了。”

我心中陡然腾起一把火,正准备说话,长孙皇后却说道:“女孩儿家正是这样才可爱。你们动作快一些,别打扰了公主就寝。”

一位宫人回复道:“娘娘,都搜检完了,就剩卧榻下的这个箱子了。”

我顿时一惊,脱口而出:“这箱子不能搜检!”

皇后和韦妃齐齐看向我。韦妃笑道:“是什么好东西啊,淑妃就让我们开开眼呀。”

我对着皇后说:“娘娘,这是我当日入秦王府时的嫁妆,只是亡父的一些纪念,并无什么不轨之物,请娘娘开恩。”

皇后看着我,神情严肃,她说:“这太上皇中毒兹事体大,搜检后宫是皇上的决定,我必须一丝不苟地完成才是。这箱中既然如你所说只是亡父的遗物,那也没什么好藏藏掖掖的,打开让大家看看便是了。”

我觉得嘴唇干涩,盯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旁边的宫人听到皇后这番话顿时得了旨意,不待鸿雁拿出钥匙便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斧头,将铜锁劈了开来。轰然巨响震得我的心直乱跳,敬儿已在我耳边小声抽泣起来。

父亲的书画和季子幼年时和我的玩具都被翻了出来,还有那个已经枯黄薄脆的纸灯笼也被摊在地上,我看着宫人们动作粗鲁地四下翻找着,愤而难言。忽然“刺啦”一声,一个宫人不小心将季子的纸灯笼撕裂了开来,鸿雁连忙赶上去从她手中夺过破成两半的纸灯笼,我见那精卫鸟也被分成两半,看来它这一生是无法回到她父亲身边去了。我咬着牙,强行将即将涌出眼眶的泪咽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宫人们禀报:“淑妃这儿没什么可疑的东西。”

皇后这才点头,说:“打扰淑妃了,敬儿快点入寝吧。我们就去西昌殿了。”

我将怀中的敬儿交给乳母,说:“我跟你们一起去。”

西昌殿比华章殿小一些,一共只有五间大屋子加一个前院。月娘生性爽朗不愿意装饰,即便是内侍监派人送来花圃或摆设,她也懒怠用,于是整间屋子就和雪洞似的,除桌椅卧榻之外竟一无所有。所以搜检得也容易,一会儿就完事儿了。宫人们正欲罢手,韦妃突然喝止道:“慢!有一个地方你们没查到!”

“哪儿?”大家都看着她。

韦妃指向月娘,说:“她身上。她若是有心藏毒,一定会将东西放在身畔。”

所有人都噤声不敢发表意见,只瞅着皇后的意思。

月娘何曾受过如此侮辱,顿时气得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毒蝎心肠的妇人,我何曾下毒?明明是你叫人来让我做胡椒饼的,我依言做了,谁想到会出这事儿!一定是你这个骚蹄子挖的坑,若说藏毒,没有别人一定是你!你若是肯现在扒光了给我查,我也立马扒光了给你看!”

韦妃一个巴掌利落地扇到月娘脸上,怒斥道:“你算什么东西?当年不过是罪臣家眷入府的罢了,若不是皇后恩德,你现在还在掖庭做苦力呢!如今成了德妃还不知足,成天抱怨不休,现在又闯下这等祸,居然还敢泼妇骂街,你太不知道分寸了!”

这一巴掌像是同时扇在了我的脸上,顿时我的面上火辣辣起来。我强忍着不去看韦妃,只对着皇后说:“娘娘,无论如何阴妃现在都是皇上的妃嫔,更是皇子的母亲,让人搜她身,并且这样凌辱都是不妥的,若是来年五皇子长成,得知母亲曾遭此辱,该作何感想?”

皇后对韦妃道:“你也太沉不住气了些,阴妃不该骂街,你就该打人了?搜检就搜检,我们这样的身份怎好闹得和市井刁民似的?”

她对气得抽噎的阴妃道:“今日只能委屈你了,但若是查清楚了也是洗了你的冤屈。春明自幼侍奉我,她来替你检查身上,不至于辱没你了吧?现在就烦劳你跟着春明进内室去,检查清楚了我们也好和皇上报告。”

我瞬间明白了她们在玩什么花样,冷笑道:“好,但刚刚娘娘似乎忘了搜检我的身上,这样吧,就烦劳春明一块儿吧,我和月娘一起进内室去。”

长孙皇后和韦妃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似乎有点惊慌,但长孙皇后依旧淡定,对春明示意:“去吧,别得罪了两位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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