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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闷骚惹的祸》 作者:方紫鸾

十四、意外收获多年暗恋男人的追求,不知所措

十四、意外收获多年暗恋男人的追求,不知所措

子媛还是生生被晓萱拉了去。

他们一早就出发了,林立志介绍说要去的旅游地是北京近郊一个刚刚开发的景区,据说很有江南的味道。

晓萱很兴奋,期待着如诗如画的美景。

4个小时后,就要到达目的地了,林立志打了个哈欠,他定定神儿,把车开稳,叮嘱她们道:“就要进入山路了,山里的天气变幻莫测,常有阵雨,山路多数时候湿滑,你们坐好了,免得磕着。”

“你也小心啊,开了这么久,累了吧?”晓萱探了头,关切地问。

林立志笑了,晓萱偶尔温柔的时候真的可爱至极,他腾出右手,向后伸过去,捏了捏晓萱的下巴。车轮打了个滑,他忙缩回手,握住方向盘。3个人都一惊,虚惊后又笑了。

晓萱说:“快专心开车吧,我们的小命儿可都在你手里。”

这么远的路,晓萱是建议让司机一起来的,她越来越发现尽管自己嘴上不多说,可心里越来越关心林立志了。

林立志却坚持自己开,说这样更方便。

子媛看到他们这么为对方着想,心中充满快慰,同时也有些黯然,后悔自己搅了他们的两人世界。

彻底进入山路,更加湿滑泥泞。林立志说:“大约刚降过阵雨。”

晓萱和子媛已被周围的风景吸引,顾不上山径的崎岖危险,摇下车窗,微探了头,向远处望去。

这真是个景色幽美的地方,连绵不断的峰峦,山坡上或秃秃的青石耸立,或青青的草木欲滴,偶尔还有一片一片的紫红色叶子的树木,为这绵绵的山的世界点缀了些许的艳丽。

在停车场停好了车,立刻有老乡前来招呼,提供出各种价格的餐饮食宿,还有采摘项目的推荐。

林立志一一安排好了,却发现晓萱和子媛早跑到不远的高高的凭栏处。他疾步过去,晓萱摇晃着他的胳膊,让他向下望。

林立志到过很多地方,看遍了春花秋月不同的风景,此时抛却了一切名利虚荣,和她们来到这个空旷的山间。低头瞩目于那并不葱绿但却浓密的草木,抬头望向那山雾与峰峦相映的缭绕,仿佛整个人都轻飘了,只属于这山林,只属于这自然,而尘世的俗务暂时地远离了。这样的轻松,让他忘掉了途中的疲惫,好像焕发了久违的青春。

真正进入景区,才发现根本没有林立志所说的小桥流水人家。一条蜿蜒而下的小溪,不知源头在哪里,潺潺地冲刷了细细的石沙,一直流向山脚。而小溪的两侧是杂乱的草丛,想上山就得从草丛中穿行。虽没有江南风光的温婉秀丽,却别有一番原始的苍劲,很纯粹的自然风光。

四面全是山,仰头望去,天空好像被截取了,山是迭起的,天是整齐的,云是流动的。

3个人有说有笑地前行,林立志时不时地给她们拍照,晓萱摆出各种姿势,做出各种表情。子媛则不然,任凭晓萱死拉硬拽,也就是勉强和她合个影。

晓萱走累了,就爬到林立志的背上,林立志背着她,有种说不出的快乐,好像她是他的孩子,能激发他心底最细腻的温柔,而这是他身边任何一个女人不曾令他有过的感觉。

刚走了不到一半的山路,突然就变了天。林立志当机立断说:“我们得马上回去,山里的雨来得快。”

晓萱不甘心,还要往前行,被林立志一下子背起,就往回返。

果然不消片刻,便大雨倾盆。晓萱从林立志的背上下来,3个人不再说笑,闷头就跑。

好不容易看到了人家,运足了最后一口气,跑了过去,可这时雨也停了。彼此看看,全都浑身湿透,干脆就在最近的农家院留宿。

林立志跑到停车场,从小卖部买了几条毛巾,又从车里取来了简单的行李,幸好都带了干净衣服,忙换下粘在身上的湿衣服。之后他又细心地用毛巾帮晓萱擦头发。晓萱穿了件白色的露肩长睡袍,头发散落开,在林立志有节奏的擦拭过程中,滑润的肩头依稀隐约。为了把发根也擦干净,他帮她把头发都捋到前面,光滑的背部尽情地暴露出来,令他在刹那间迷醉。

自从和晓萱交往后,林立志的确没有过别的女人。忙是很重要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兴趣去应付别人了。

林立志相信自己的品位,虽说作为一个单身男人,这些年来为了生理的满足,他体会过不少冲着他的金钱、地位而来的女人的身体,但那都是逢场作戏。他从没有亏待过任何一个女人,却真真切切地伤害了每一个女人,因为他从来就不会给她们爱。即使结束了性关系,他也是个有义的男人,彬彬有礼且慷慨地对待她们。

只有晓萱,晓萱让他感受到责任的重大。对晓萱,他好像有很多种情感,像是对女人更像是对孩子,甚至呵护大于渴求。而此时,他却强烈地意识到晓萱是个真正的女人,在她精灵乖张的背后有着成熟女人的娇媚。他用左手按住她裸露在外的背,轻轻地触碰,手指便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心中如同年轻男人般地冲动。他快速地用右手中的毛巾擦拭她的头发。

晓萱听到了他急促的喘气声,偷偷望他。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与天宇几年的婚姻中,几乎没有激情,只是夫妻间最平常的应对,以至她怀疑自己有性冷淡的倾向。

记得有一天她与刘丰、李薇一起吃饭,那两个女人津津乐道地谈论着男女之间的撩人的情绪。

刘丰也不避讳,直言说:“我前夫体力特好,40岁后还好像小伙子般旺盛,年轻时就更不用说了。说实话,我舍不得离婚除了多年的感情,除了为了孩子,这个原因也是很重要的。女人犹如花朵,男人就是浇灌花朵的肥料,好的料理,即使不能保证花朵不凋谢,也能适当延长花期。”

李薇的感触也颇深,说:“丰姐说得很有道理,看我们家老王,别看没有什么文化,床笫间的功夫简直出神入化。”她说着,脸红红的,不是羞怯而是兴奋,“不瞒你们说,我们之间极其和谐,我们家的各处都留下过美妙绝伦的欢爱。弄得我常缠着他,感觉自己彻底从淑女变荡妇了。”

她们讨论着,互相交流着,忍不住地嬉笑着。

晓萱不吱声,傻乎乎地望着她们。

李薇推她一下,说:“别装纯情了,多大的人了。”

“谁装了?”晓萱红了脸,“我是不知道说啥,感觉你们都是专家,我什么都不懂。连——连你们说的那什么‘高潮’都好像没有体会过。”

“真的。”刘丰怅然道,“正是因为那个女人更能满足他呀,你们想想,那女人本身就是‘小姐’,练的就是床上的功夫,再加上有几分姿色,但凡稍稍欠缺自制的男人自然会一头栽进温柔乡。”

晓萱和李薇默认。

李薇忽然问:“晓萱,难道你和林立志还没……呵呵。”

“当然没有。”晓萱急急地说,“我和他可是清清白白的。”

李薇和刘丰看着她那副认真劲儿,直笑得前仰后合。

“晓萱,”李薇轻抚着小腹,忍了笑说,“你不会这么笨吧?像林立志这样的钻石王老五可得紧紧抓住呀。的确,你算是才出众,貌惊人,个性也鲜明,正因此他才会迷恋你,可要想延长这样的迷恋,就得让这个男人离不开你。怎么才能离不开?女人最强有力的手段就是身体的魅力。”

晓萱摇头,说:“我不认为上了床就会抓得牢,恰恰相反,我觉得男人一旦得到女人的身体,就再没有可以幻想的空间了。如果是一个有责任的男人,或许会肩负起来,倘若是个缺乏责任心的男人,即使不会始乱终弃,也多少失去了对女人的珍惜。”

晓萱最终没有说出李薇便是个最好的例子,眼看着她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可老王离婚的事却一拖再拖。她们冷眼旁观,那分明就是一种障眼法,只给了李薇一个希望。至于结果,旁人都能看得清的——李薇想扶正,几乎不可能。

那次是晓萱第一次和别人直面交流男女之事,羞怯中竟有些许兴奋。从那以后,她渐渐地感觉自己也常常会有那样的欲望,特别是和林立志黏在一起的时候,虽然她刻意装得傻傻的笨笨的,就算骗过了林立志,却骗不了自己。毕竟她是个有过性经验的女人,身体微妙的反应都能让她心惊肉跳,想:完了,欲火焚身了。

所以,当读懂了林立志眼中的渴望,她的第一反应是她也有同样的渴望。瞬间她慌了神儿。

晓萱第一次真真切切地体会做女人的快乐就在那天夜里。

深夜了,晓萱和子媛早已熄了灯,各怀心事地蜷在床上。像是有预感,手机传来短信的提示声。晓萱忙按了键,只有几个字——去赏月吧。

黑暗中,晓萱探身望了望子媛,确定她睡熟了,才悄悄地起身溜了出去。

在院门口,见到林立志,便忽闪着眼睛说:“怎么样?看我像不像这山间的月夜中的白衣女鬼?”

“呵呵。”林立志笑着拉了她的手,上下仔细瞧:白色的长袖露肩长袍,长长的垂直的发,遮着脸颊,显得更加娇小。黑白分明的一个人儿,在柔和的月光下,清爽的山野气息中竟是纯净中透着性感。

林立志一把揽住她的腰肢。

“哦。”她轻叫,眼中有慌张更有娇羞,充满柔情,往日咄咄逼人的气焰荡然无存。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都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心跳声。

林立志稍俯了身就抱起她,一边向车子走去,一边说:“小丫头,今天绝对不会放过你。”

晓萱没有挣扎没有回拒,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头轻倚在他的胸前,乖巧得如同一只小白兔。

林立志就那样抱着她,曲了身子腾出半只手开了车门,把她平放在车子的后座儿上。

她躺在那儿,腿弯着,长长的袍顺着腿滑到腰际。修长的双腿呈现出极其优美柔和的线条。他的手指从她的腿部轻轻滑过,慢慢地抚到腹部、胸间。那一阵阵轻抚带给她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令她想叫想呻吟。这是和天宇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她在一个成熟的男人的手中迷乱,在一个熟知女人的男人的怀中绽放。而当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她终于彻底地释放了,紧紧地抱住他。伴着呻吟,她的身体一阵痉挛,她感觉自己好像腾空而起,越过了车子的顶部,在空气间沉浮。她没有一点力气,无法把持自己,任由身体酥麻地如同分割了般。这样持续了片刻,却好像经过了漫长的洗礼。终于瘫软了,他仍旧伏在她身上,他们相视。

“宝贝,美吗?”

“嗯。”她的心还在狂跳,呼吸尚未平复。她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男欢女爱的快乐,这种快乐简直可以让人溺死。

林立志的一条腿一直支着,晓萱猛一紧紧的拥抱让他失去了平衡,两个人就此掉了下来,于是她又压在他的身上。这一摔,摔去了柔情蜜意的激荡,两个人都失声而笑,晓萱翻身,就那么躺在他身上,美美地睡去了。

子媛几乎一夜未眠,晓萱出去后,她便抱膝坐在床上,深深的孤独袭来。她突然很想念那个夭折的儿子,倘若他还活着,至少是一个寄托,而如今自己真就是一无所有。这才发现她早已习惯了原来的生活,不管安成多么自我多么暴躁,不管余萍多么喜欢指手画脚,但那总算是个家。而她最渴望的便是拥有一个家。

她又想到秦朗,竟然有些怨恨他。他点燃了她心底的热情,给了她巨大的希望,让她即将沉没在江河里的躯体得以觅到一根救命稻草后,竟不咸不淡地搁置了她。

她哭了,秦朗的影像越清晰她就越想哭。那个端正的男人,那个朴实的男人,那个让她可以忆起过往的青春岁月的男人。她不过只有28岁,却觉得自己已然老去。

子媛病了,3天没有上班。

晓萱每天下班后赶回来照顾她,倒水拿药。晓萱一向不会做饭,就买了可口的蛋糕。几天下来,子媛看见蛋糕,就恶心,很想喝碗面汤。晓萱咧咧嘴说:“你指导我做吧,要不就把林立志叫来做。”

子媛躺着,烧了几天,一点力气都没有。

“别什么事都让林立志做,人家毕竟是大老板。”

子媛想起来,却使不上劲儿。正在这时门铃响了。

晓萱的眼中更加神采奕奕,说:“肯定是他来了。”

跑过去开门,却是个陌生的男人——中等身材,浓眉大眼,算得上仪表堂堂,可打扮却很土,白色的T恤,蓝色的西装裤。

“请问……”

“不用问了,你是秦朗。”还没等对方说完,晓萱已经脱口而出。

晓萱一直觉得自己有超强的感应能力,倘若潜修一阵,摆个卦摊,神侃些庸人也不在话下。

果然是秦朗。

从周五晚上和子媛分手后再没有见到她,子媛打电话请假时,刚好他不在,也没有说上话。于是他的心里有些忐忑,一方面不知道为什么她一下子和他疏远了,另一方面不知道她究竟怎么了,病得重不重。

“子媛,”晓萱兴冲冲地往里走,“你看谁来了。”

子媛看到秦朗,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秦朗来到床边,想握她的手。抬头看看晓萱,还是有些难为情,便又把手缩了回去。

晓萱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了他的手去握子媛的手,说:“都这么大了,有什么可别扭的?好了,你来了,就解救我了。子媛想喝面汤,我正准备大显身手,可这样的机会还是留给你吧。”

秦朗还没搞清楚状况时,晓萱已经把他拽到厨房,一通介绍后,又跑回来,诡秘地望着子媛,说:“我走了,今天就住在林立志那儿,不回来了。”她又转向秦朗,笑眯眯地说:“子媛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她呀。”

晓萱走了,房间里顿时静了下来。

秦朗伸出手,摸摸她的额头。

“还烧吗?”

“好多了。”子媛说着,眼中又溢满了泪。

秦朗俯下身,抱住她,脸贴着她的脸。

子媛别过脸去。

秦朗问:“怎么了?”

子媛很想问他真的如他所说那么爱她,那么在乎她吗?倘若是真的,为什么忽冷忽热的?但她没有问。

秦朗更加糊涂,他惦记着她,想念着她,可一见到,竟是如此不快。他也弄不清她是怎么想的,不明白她流泪的缘由,甚至想她是不是在怀念以前的事情?

子媛和秦朗真是极其相像的人,敏感而自尊,喜欢把事都憋在心里,而很多时候,误会就是这样造成的。

秦朗坐在床边,子媛躺着,面向里。沉默许久,直到窗外微黑,秦朗说:“你休息下,我去做面汤。”

不久,淡淡的香味儿扑鼻而来,一碗热腾腾的西红柿蛋花面汤端到子媛面前。

秦朗把碗放到一张方凳上,扶子媛起来,把枕头靠在床帮上,让她倚着。

子媛要去端那个大碗,秦朗忙拦了说:“我喂你。”不容分说,他端起碗,一勺一勺地送入子媛的口中。

子媛的泪水落进碗里,此时的泪却与刚刚不同。从小到大,只有妈妈这样喂过她。和安成在一起的6年,即使是最初安成很爱她的时候,也没有过这样的照顾。

子媛倒在秦朗的怀里,如同躲在一个安静的港湾,病痛也好像减轻了。

“秦朗,”子媛喃喃着,“再抱紧我些。”

“嗯。”秦朗应着,双臂环抱,裹住她。

“秦朗,”子媛像已熟睡,如同梦呓,“你是我唯一的依靠,唯一的依靠。”

爱情如同春天的青青小草,嫩嫩的,却是旺盛的;如同夏季的夜风,微微的,总能带来些许清爽;如同秋天的枫叶,红红的,坠落的刹那仍然有火热的激情;如同冬季的枝丫,秃秃的,却满怀着滋生的渴望。

在爱情中,女人不需要用化妆品,男人的爱就是最好的美容产品。特别是经过了婚姻的女人,再次投入其中,那样的焕发如同是新生。

晓萱和子媛都沉浸在爱河里,幸福写满了脸。

林立志给晓萱买了车,她彻底成为这个都市里的新贵一族,开汽车,住公寓,穿名牌,出入各种高级场所。

子媛和秦朗很低调,不仅没把恋情公布于同事中,相反,还小心翼翼地化解着猜疑。他们几乎不去公众场所,白天在单位,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感受到对方的关怀;晚上靠短消息来表达思念。

林立志给晓萱买了新手机,晓萱就把替换下来的送给了子媛,坏兮兮地说:“偶尔发条黄段子,增进感情。”

子媛才不会相信她的鬼话,从不发黄段子,可想念的话语倒是的确可以大方地写进短信里了,省却了面对面的羞怯。

晓萱说:“子媛,你不能太保守,都是成年人,想怎样就怎样,关键是你得高兴。”

子媛说:“你怎么又变成这种论调了?不是说不能让男人轻易得到吗?”

晓萱嬉皮笑脸地说:“那得看面对的是怎样的男人,像老王,李薇都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了,不还是只能做二奶?”

“李薇一定很痛苦吧?”子媛同情地问。

“她呀,越来越想得开,常说——情感缺,金钱补。老王对她也真不赖,前不久又给她父母买了套房子。”

“真的?她父母知道他们并没有结婚吗?”

“能不知道吗?”

“啊?”子媛不理解,“那她父母会去住吗?肯定不能接受女儿做二奶。”

晓萱杵了下她的头,说:“就你是个榆木疙瘩,有的人实际得很,没有人和钱有仇。”

子媛还是一脸的迷茫,她觉得自己与她们越来越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只要和秦朗在他那个小小的蜗居里厮守,柴米油盐地过日子就满足了。

“林立志说要把这套房子买下来送给我,被我坚决地拒绝了。”

“为什么?”

“说你笨你还是真笨,我和他是恋爱的关系,是要结婚要嫁进他家门的。所以车子、手机都可以当礼物收,可房子不同,要了这房子岂不是把自己当二奶了?”

“噢。”子媛似懂非懂,“那林立志有结婚的打算吗?”

“应该有吧。”晓萱“扑哧”笑了,“难道他想一辈子打光棍儿?再说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他常说,小丫头,这辈子除非我死了,否则不会让别的男人多看你一眼。”

“这样霸道?”子媛听得有点心惊。

“傻呀你!这是霸道吗?这是在乎,是爱。”晓萱又杵了杵她的头,白她一眼,“像当初余天宇,无论我做什么,都没有一点儿意见,那是爱吗?爱是会有妒忌心理的。哼,现在想想他根本就不爱我。”

“天宇是爱你的。”子媛很认真地说,“晓萱,你可以不爱他,但真不应该否认他爱你的事实。”

“快算了吧。”晓萱撇撇嘴,“他从来就没在乎过我。”

“那是因为他相信你的人品,信任你。”

“那样的信任也太不值钱了。”

两个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彼此的心情却都有些郁闷。

晓萱和天宇离婚就快一年了,最初的怨恨已经消退,和林立志越来越甜甜蜜蜜、如胶似漆后,便更加庆幸与天宇的分开。偶尔想起,真觉得他是一个很久远的人。不过,当别人提到他时,她也想知道有关他的消息,好像仅仅是为了满足好奇心。

几天前,子媛倒是在超市里遇到了天宇,天宇身边还有一个女人,不是茗茗,是个样貌气质都很普通的女人。女人唧唧喳喳地不停地说话,眼里全是爱意。天宇几乎不应答。

天宇的变化很大,胖了很多,人显得很苍老,曾经充满阳光和笑意的眼里尽是沧桑。

“子媛。”电梯处,天宇跟她打招呼。

“天宇?”回应着他,目光却落在那个女人身上。

天宇没有要给介绍的意思,只关切地问:“你还好吧?她还好吧?”

子媛鼻子一酸,强忍了,点点头,说:“都很好,你好吗?”

天宇苦笑,并不顾及身边女人的感受,说:“你们都好就好,我无所谓,这辈子就无所谓了。”

“别这么说。”

子媛担忧地望望那个女人,生怕天宇的话影响了她,可那女人并没有生气,反倒插话说:“这是他的口头禅,我都习惯了。”

子媛没把这事告诉晓萱,她想如今晓萱几乎已经被幸福冲晕了头,大约更不会在意天宇的近况了,那就没有必要传递这样的信息了。

子媛有时想,如果有个人能像天宇对晓萱那样对她,她就心满意足了。吴安成?自然不是。而秦朗呢?可他的性格太阴郁了,让原本就多愁的她更觉得沉重。

秦朗除了那次探病,就再没有来过子媛这里,每一次都是她去他家。

他家在顶层,由于是单位分的房子,楼里还住着两个同事。每到周末,秦朗都和子媛商量,让她一大早就来。

子媛问:“为什么?”

秦朗答:“还是不要让他们看到的好。”

子媛皱了眉头:“你怕他们知道吗?”

“不是。”秦朗急急地辩道,“绝对不是,你千万别误会,我是觉得感情的事是我们俩的私事,没有必要弄得满城风雨,被别人评说呀。”

子媛听他这么说,觉得的确很有道理。

秦朗继续说:“你想,本来他们就认为你离婚是因为我,如果现在知道我们在一起了,不就认定了吗?那样我们岂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嗯。”子媛认同了,便按他说的,每次都起大早前去。

晓萱却很看不惯秦朗的作为,说:“他这人可真狭隘,怎么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真是小农意识。”

“我没觉得不对。”子媛不愿意听她这样说秦朗,“我们和你处的环境不同,思想也不可能相同,别忘了以前你在学校的时候也是很在乎周围人的目光的。”

晓萱摆摆手,反驳道:“那时候的我和你们也还是不一样的。我觉得环境不是主要原因,性格才是最主要的。你们俩都太内向,太放不开了。这是什么年代了?还在乎别人的说法?你是女人,也就罢了。可他是男人,男人这样就太不像男人了。”她忽然又凑近了子媛,坏坏地笑,“不知道那方面像不像男人呀?”

子媛握拳捶她,嗔道:“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总胡说八道的。”

“哈哈哈哈。”晓萱边躲闪边笑,“这有什么了,食色性也。李薇现在就说要注重给她刚过完百岁的儿子补身体,说从小就得把他补得很阳刚,长大了才更能令女人着迷。”

“呵呵,这也太早点了吧。”子媛也笑,她已经渐渐习惯了她们的说话方式,偶尔也能插科打诨一句,但她还是决然不会像她们那样把这么私密的事摆出来探讨。

子媛很传统,秦朗也的确是个老实的男人,但他俩还是早已冲破了最后的防线,彼此真正地拥有了对方。或许晓萱平日对她的耳濡目染也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她,在她的心底,一个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已没有贞操可言,贞操是属于纯洁的女子的,而像她这样的离婚女人就真没有必要强迫自己蒙上一块遮羞布了。更何况腼腆内向的秦朗是近乎哀求地想要得到她的全部。

那还是在一个白天,两个人在秦朗的家中闷着,做饭吃饭。再没有什么事情做了,子媛翻出画纸,想要画一件礼服的草样儿。

秦朗倚在床上看电视,没有什么好节目,他便在透过窗子倾洒进来的阳光里迷糊了。

恍惚中他看见子媛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纱衣,袅袅婷婷地向他走来。那纱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婀娜的身段。她在他身边坐下,伏在他身上,软软的,刺激得他的胸膛更加地强壮。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想握住她那圆润的胸部,却差点跌下床,竟是个幻觉,子媛仍在一旁做草样儿。

秦朗很想抽自己,觉得实在龌龊肮脏,可就是没办法让自己已蠢蠢而动的心平静下来,相反强烈到难以自抑的地步。

“子媛!”他从背后抱住她,脸贴在她的背上,此时他倒很像个想撒娇的孩子,“子媛!”

子媛想转身,却动弹不得,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不知如何是好,憋住气,呆愣着。

“子媛,能答应我吗?”秦朗这样说时,额头已渗出汗了。子媛要替他擦拭,但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再次恳求,“能答应我吗?”

秦朗浑身的筋脉都像是充了血,再不释放就要爆裂,这样的感觉已有过好几次,他都像经历死亡般地熬了过去。他想子媛那样敏感自卑,他怕她认为他不尊重她而伤心,怕她又会流泪,他实在是有些惧怕她的眼泪了。在他的印象中,子媛虽不算开朗,但也并不是爱哭的女人,可现在的子媛却经常会流泪。

子媛并没有伤心,更没有流泪,她只是心疼他的煎熬。

她答应了他。

秦朗刚一进入就结束了过程。

子媛愕然的眼神让他更加羞愧。

“我,我太紧张了。”他额头上的汗更多了。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的。”子媛的通情达理更令他难堪。

“子媛,我们再来一次,我一定行,你帮我。”他抓了她的手就往他身下放。

在她的帮助下,他终于再次雄起,总算勉强地完成了,他笑了。

子媛望着熟睡的秦朗,他的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意。她想男人真的很有意思,很多时候就像是孩子,尤其是没有过婚姻经历的男人,不管是不是已经到了成熟的年龄,某一时刻都会对女人产生如同孩子般的依恋。

无疑,三十几岁才初尝女人滋味的秦朗还是很单纯的,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简直没办法和吴安成比。可子媛不介意,她只要相爱只要相守,其他都是辅料,是点缀,有则更好,没有也不算缺憾。更何况她觉得她本已不是洁净之身,秦朗从未嫌弃,已是一种莫大的宽容。是的,她始终认为自己矮人半截,他的爱对她如同一种恩惠,她只有珍惜,且是卑微的珍惜。

子媛想要拼命抓住这份幸运,但现实就是如此——越是渴望抓住的越是会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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