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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闷骚惹的祸》 作者:方紫鸾

二十、感情再次受挫,是放纵自己还是重新振作

二十、感情再次受挫,是放纵自己还是重新振作

子媛这两天正好和秦朗回家了,李薇又是那样的状况,晓萱干脆一个人跑到酒吧去买醉。这才发现,一个没有完全属于自己的男人的女人是多么孤单。

她穿了件葱绿色的露肩瘦身薄毛衫,及膝的牛仔裙,黑色的深绿色的圆头高跟长靴子。长长的头发弄成了弯儿,只有前额的刘海儿是直的,淡淡的绿色眼影更衬出她眼中冷冷的光。往日的清新甜美不见,只有冷艳性感。

是的,晓萱想放纵,不是都说酒吧和聊天室是最容易发生一夜情的吗?她想感受一下,她想体会一下做坏女人的滋味,她就是想做坏女人。

她要了一瓶红酒,独自坐在吧台,先就干了两杯。既然是来放松的,还有什么不可以。

强劲的音乐响起,她冷着一张脸,尽情地扭动起来,她并不会跳舞,可她姣好的身材,只随意地摇摆,就吸引了众多的目光。

一曲停后,她继续喝酒,刚把酒杯放到唇边,就过来两个20岁出头的小男人,一副时尚打扮,有点流气有点色相。

“怎么?一起玩吗?”他们坏笑着问。

“玩什么?”晓萱不解。

“哈哈。”他们的笑声淹没在音乐声中,“你干什么的?还问我们玩什么?”

“我干什么的?”晓萱已经不耐烦。

一个脸色苍白,头发金黄的男人凑近她。

“你不是卖的吗?”

晓萱手中的酒泼了过去。

那男人抹了把脸,之后把瓶子里的酒全倒在她的头上,扬长而去。

晓萱愣愣地站着,泪水和酒水一起淌下来。

她踉踉跄跄地出了酒吧,跌跌撞撞地上了天桥,真想从天桥上跳下去,她不知道子媛是不是已经回来了,但回来又能怎样,谁也不能代替她痛苦。

她失声痛哭,想起天宇,她自言自语地说:“只有天宇不会骗我,只有他不会。”

她摸出电话,不顾一切地拨给天宇,她在电话里喊:“天宇,天宇,我快死了,你快来呀!”

天宇立刻就赶来了,他站在天桥的一头,看到头发蓬乱、泪流满面的晓萱。

空荡荡的天桥上只有他们两个分别站在两边。

晓萱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天宇,我被人骗了,我原本以为的幸福原来都是美丽的肥皂泡,我现在成了不折不扣的傻瓜,我不想活了。”

天宇心疼不已,他冲动地跑过来,把她抱在怀里,她的头靠在他肩上,他仰头望着夜空,像是对晓萱像是对自己更像是对天地说:“我这辈子最心疼的人就是晓萱,我没能给她幸福,请上天给她幸福吧!”

晓萱止了哭泣,她轻轻地在他的颊上一吻,轻轻地说:“天宇,下辈子我一定爱你!”

天宇泪如泉涌……

他们在台阶上坐下,她靠在他身上。月光、星光,把夜照得更寒冷。他脱了外套裹住她。

“晓萱,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他这样说时,想到茗茗,但他还是说了。

“不能。”晓萱含含糊糊地说,“我们不能!”

“为什么?难道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是最疼爱你的人吗?”

“相信。”她的泪珠如同冰水珠花一样,僵硬地缀于脸上,“尽管你也曾背叛我,但是我知道这个世界上你是对我最好的男人。”

“我从来没有背叛你。”天宇搞不懂,为什么一旦她认定的就得是真的,“那时候,我和她只是谈得来的朋友。”

“现在呢?”

“现在?”

“呵呵。”晓萱笑,“已经把人家弄上床了吧?”

晓萱推搡他,好像他是坏男人的化身。

“连你都学会骗人了,男人还能相信吗?”她这样说着,更觉得委屈,捂住脸接着大哭。

“晓萱,”天宇束手无策,又痛心疾首,“对,我承认,离婚后我变了很多,甚至找过小姐,但是——但是——”他突然又说不出话来了。

看着他着急的样儿,晓萱止住了泪,使劲捏住他的嘴巴,说:“还结结巴巴的,以后怎么娶妻生子?遗传怎么办?”她松开手,白他一眼,“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相信无论你现在变成什么样的人,对我只有爱护,因为最初的才是最真的。”

她重复的竟然是林立志的话,她鄙视地骂了自己一句。

天宇别过头,不想让她看到他眼中的泪光。

晓萱站起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又凶巴巴地说:“可是你别学坏,你知道女人都多不容易吗?你别骗人,别玩弄感情!你趁早和那个茗茗结婚,生个孩子,好好过日子,毕竟她条件不错,至少有我一半好,你得实际。”

说完,她晃晃悠悠地就走。

天宇跟着她。

她感觉头重脚轻,行走费力。

天宇绕到她前面,蹲下身,说:“晓萱,上来,我背你走。”

晓萱也没有丝毫的犹豫,理所当然地爬了上去。在晓萱心里,天宇就像是她的家人,是兄弟,是朋友,像当年一样的无话不说的朋友。

他们和衣躺在床上,晓萱就那样安稳地在他的怀里熟睡,没有丝毫的恐慌,没有丝毫的戒备。

转天,醒来,天宇要去加班。

临走,他最后对她说:“离开那个男人,即使一个人,也不要和他在一起。”他知道晓萱是不会再和他在一起的,他有点自嘲有点悲哀地笑。人就是这样贱,明明知道不属于自己的,仍不能放下,或许真应了林立志的那句话——最初的才是最真的。他多少次想狠下心和茗茗结婚算了,可都做不到,于是给自己一个底线,他结婚,一定要在晓萱结婚之后,只有那样,他才安心。

晓萱早已清醒,她眼中又出现自负的、绝不服输的光。

“我得让他疼了,才离开他。”

“那样疼的是你。”

“不会,没有爱,我不会疼。”

“可你耽误的是青春,女人的好时光有限。”

“我倪晓萱不同,我会永远美丽,你放心,我一定找一个条件好的给你们看看,我才不会成为弃妇。”她这样说时,面部有些狰狞,好像所有人,包括天宇都在看她的笑话。

“晓萱。”天宇竟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晓萱真正的灾难还没有到来,她这样的心态势必会有更深重的祸患。

“好了。”晓萱已经不耐烦,“别跟我妈似的,你最多是我哥,管好你自己就是了,别担心我。”

她连推带搡的,她怕子媛回来撞见,误会了!

天宇只好离去,她却又冲着他的背影喊:“天宇,一定好好的,别乱玩了,结婚吧,过正常的安稳的生活吧。”

天宇停了下,但没有回头,是呀,回头又能怎样?晓萱永远不会爱他。天宇“噔噔”下楼而去,苦笑,这就是命,好像谁欠了谁的,没有办法的无限期无节制的偿还。

他知道这辈子,无论何时,只要晓萱有事情,他都会赶到,即使是默默地注视。他认了!感情的事,没有公平不公平,只有愿意不愿意。

其实前一天的傍晚,子媛和秦朗已经回来了,只是她没回家,也没去秦朗的小屋。

秦朗说:“那房子一年多没人住了,还得打扫,我们还是找家宾馆吧。”

“宾馆呀?”子媛反问,有些犹豫,还没结婚,去宾馆开房,她比较抗拒。

“这没有什么。”秦朗的语气不容置疑,“我们是准夫妻呀。”

“可是。”子媛吞吞吐吐地说,“好像到宾馆开房的都不是正经人。”

秦朗笑了,说:“都什么年代了,别老土。”

子媛不再说话,秦朗在外一年的确有很大的变化,以前的朴素踏实逐渐被浮华虚荣替代,难道随着境遇的变化人就会变化吗?

秦朗请出租司机停在一家四星级的宾馆前,子媛又踌躇了。

秦朗拉了她,边走边说:“我是公司派来做技术顾问的,食宿全报销的,你别担心费用,我只想你享受下好的生活。”

子媛随着他往里走,竟有些感动,不管他怎么变,对她的爱却始终未变。

他们进了一个豪华套间,里外间不同的两种布局,很有家庭气氛的那种,子媛不由得笑望他。

秦朗说:“等过几年,我们也能买大房子,装修也要豪华。”

“我不要豪华,只要温暖。”

秦朗笑,不语。

子媛坐在宾馆外间,环视四周,乳黄色的墙壁,挺刺激人的一种颜色。房间里放着一个挺大的写字台,一张双人床,还有一个台灯,是那种雪纺的花布灯罩,一张小型的茶几,上面放着一部崭新的红色电话机。红得像火、很耀眼的那种,像天空晚霞燃烧时的情境。紧挨着茶几与写字台的是一对双人沙发,那皮质是真皮,也是一种浅浅的黄颜色。

子媛坐过去,眼睛盯着垂着轻纱的窗口,窗上黄色油漆闪的光直晃她眼。

秦朗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

“你看,我爸妈多喜欢你。”

“嗯。”子媛点头,一脸的喜悦。

是呀,这两天在那个山间的小村落里,子媛感受到了最温暖最朴实最真挚的感情。秦朗的父母都是不善言辞的乡下老人,慈祥、善良。

“子媛,你不会介意我妈找人给我们看八字吧?乡下就讲究那些的。”

“不会,我很相信的!”

“呵呵,知道你相信,不过我们的八字一定是最合的。”

“嗯。”

子媛笑,再靠近他些。

秦朗在她耳边小声说:“洗手间有个大浴盆,我们一起洗澡好吗?”

子媛张大嘴巴望他,说:“你现在怎么学得这么坏呀?”

秦朗红了脸,说:“怎么坏呀,夫妻之间也是要情趣的,是你落伍。”

子媛想想,大约的确是自己落伍,平时晓萱、李薇她们也常说一些男欢女爱的事,她还是做不到和她们一起胡说八道。

“呵呵。”她笑笑,想自己也是有过婚姻、生过孩子的女人,可有时候还是腼腆得像个小姑娘,的确是有些落伍。

“嗯。”于是她点头,答应了他。可就在这时候,秦朗的电话响起,又是公司同事打来的。

秦朗很无奈,说:“没办法,外企就是这样,大家收入高,活得潇洒,一到周末就吃饭喝酒卡拉OK的。”

“你去吧,不能让同事觉得你不合群。”

“呵。”秦朗的眼中有一丝异样的神色,十分感慨地说,“现在真的很少有你这样传统温婉的女人了,而且还这么漂亮。”

子媛微笑,送他到门口,帮他又整整围巾,最后叮嘱说:“尽量早回来。”

“嗯,一定!”秦朗忽然很觉愧疚,注视着她,良久,吻了下她的额头,才转身而去。

秦朗又去了那家西餐厅,但并没有所谓的一帮同事,只有一个很干练的女人,这个女人并不漂亮,却很有气质。她个子很高,不胖不瘦,过肩的头发,削成了不规则的穗状,长圆脸,眼睛不大,却很有神。一件米色高领羊毛衫,下面是一条深灰色的肥腿裤,简单而潇洒。

这就是这边公司的临时负责人,也是负责接待秦朗的高级职员莫小言。

莫小言对秦朗的追求是众所周知的,这个已经32岁的老姑娘几乎难有芳心大动的时候了,却独独对秦朗情有独钟。大大方方地每天都约秦朗一起吃饭,中午在单位食堂就坐在一起,晚上就约他吃遍各种馆子。

秦朗所谓的吃饭喝酒卡拉OK,不过是和她一人。

秦朗也不是傻子,自然感受到她给的暗示,他绝对不会放弃子媛,可他很喜欢和莫小言吃饭聊天唱歌泡吧,或者是她带给他的那些时尚现代的气息,令他感到新鲜。那样的新鲜中,他蠢蠢欲动。再则,莫小言是真正的白领,名牌大学的高才生,很大气,与子媛的小家碧玉形成鲜明的对比。

还是那句话,人没有不贪心的,没有什么想什么,得到了,却不用心珍惜。一个优秀的职业女人的追求,是那样能满足一个相信自己即将成功的男人的虚荣。对,就是那样的虚荣心,让他泥足深陷。

“秦朗,听说就要任命你为广州分公司的老总了,可要多关照呀。”莫小言微笑举杯,十分优雅。

“你也不错呀,留在这边,给我师傅做助手,一个女人,很难得。”秦朗很由衷地说。

“可是,我更希望给你当助手。”莫小言打定主意要捅破那层窗户纸,她知道她再优秀,毕竟30岁出头了,遇到秦朗这样的未婚男人不容易。

“呵呵。”秦朗笑,不语。

“你这样是有意回避吗?”莫小言笑着逼问,“难道你觉得我条件不够好?”

“不是。”秦朗不知所措了,他没想到在他走之前,莫小言会表白,“你条件这么好,我怎么配得上?”

莫小言莞尔一笑,说:“不是已经有了未婚妻就好。”

秦朗张张嘴,想说早已经有了未婚妻,但转念一想,再过一段时间就要离开了,还是不置可否吧。

他在心里承认,他喜欢和莫小言在一起的感觉,很小资的调调,或许这也是他不想说出有了未婚妻的原因。然而就是这一念之差,却给了小言希望,为他和子媛的感情埋下了隐患。

秦朗刚一进门,就接到母亲的电话。

母亲只哭,却好半天不说话。

子媛也跑过来,两个人都很着急,不知道老人家出了什么事情会这么伤心。

母亲终于说话了。

远近闻名的占卜师傅说子媛和秦朗八字不合,子媛本身命运就不好,体弱多病,心思重,累人累己,二婚的命相,并且难有子嗣。

“这么好的一个闺女,怎么会这样呢?”母亲的话语中充满不忍、无奈和焦虑。

挂了电话,两个人都沉默了。子媛感到胸口堵得慌,这些话她是相信的,秦朗的家人不知道她已经离过婚了,但那是事实,而那样的事实吻合了占卜师傅的话,特别是很难有子嗣,子媛一直担忧她不再能生育,当初医生就说过她再怀孕的可能性很小。

子媛竟然没有了眼泪。

秦朗却如坐针毡。

“怎么会这样?我妈说那是我们那一带最好的占卜师。”

子媛还是一言不发。

“你说话,怎么不说话?”

“累了,我想睡了。”子媛钻进了被子,蜷缩着,她有一种预感,她的幸福已经在指缝间悄悄流走。

晓萱把大家都约来,一起帮子媛想办法对付秦朗。

“为什么要对付他?”子媛问。

“为了你和秦朗顺利结婚。”晓萱看到子媛一副笨笨的样子,就生气,“难道你不想和他结婚?”

“想呀。”子媛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可这由不得我呀。”她竟讪笑。

“你真笨蛋,你应主动掌握事态的变化,如果秦朗本来就想和你分手,故意让他妈妈帮他演这出戏呢?”

“你乱说什么?”子媛真搞不清楚她是怎么想的,竟然有那样的想法,“怎么会有那样坏的人,秦朗不会,他母亲更不会,那是很善良的老人。”

“怎么不会有那样的人?”晓萱气呼呼地说,“林立志!难道不是最好的例子吗?”

子媛听她这么说,思绪更乱了。

“你不能把林立志一棍子打死,他对你还有很多好,你爸爸生病的时候,还有……”

“别说了。”晓萱打断她,“所有的好都是为了欺骗,你明白吗?”

子媛听她这么说,只好低头不语。

“你别不爱听。”晓萱语气缓和了些,“我越来越发现,好人太少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最好听我的,找肖老师帮忙。你不好说,我帮你说,我们今天晚上就去。”

子媛知道她认定的事就得按照她的想法做,几乎是没有商量余地的,只好随她。

晓萱一边拨电话,一边撇了嘴,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男人都是王八蛋,你不骗他,他就骗你。”

肖老师不答应她们撒谎骗人。

“晓萱,一切都是有一个理的,谁违背了它,谁会有不好的回应,你这样不是帮子媛,是害她。”

晓萱自然听不进去,恳求道:“姐,什么理不理?能帮她就是理呀。”

“你这样聪明的人,怎么如今这么糊涂?谁也帮不了谁,只有自己能帮自己。”肖老师很严肃地说,“不如你们一起来吧,我看你才是最需要大家帮助的了。我也想见见秦朗,子媛受了那么多苦,谁不希望她幸福?”

晓萱气呼呼地挂了电话,歇斯底里地说:“总是冠冕堂皇的,有什么意思?”

“你别这么躁行吗?”子媛的心里堵得满满的,无法释放,被她这样一吵,更觉烦乱。

“我还不是为了你?”晓萱腾地蹿到她面前,“你怎么越来越不知好歹了呢?是你自己说的,我们是离婚女人,没资格选择。我以前不认同,现在认同了。秦朗的条件越来越好,重要的是他的的确确是单身,你不抓住,怎么行?难道想和我一样,没着没落没依没靠吗?”

子媛起初还看着她,之后头都要炸裂了,双手按住太阳穴,闭上眼。她理解晓萱的疯狂,可肖老师说得对,只有自己能帮自己。是呀,这样的时候,她更体会到了什么是自顾不暇,她已经分不出心力给晓萱了,只希望晓萱先静下来。

“我们还是快去肖老师那儿吧,其实秦朗一直喜欢研究周易,他肯定想和肖老师交流一下。”

子媛想,或许只有肖老师那种平和的气息能让晓萱暂时淡化仇怨。

肖老师对秦朗的印象很好,这个男人虽然有点初露锋芒的沾沾自喜,但本质上是真诚内敛的。

秦朗想到最近许多事情都在游移不定。

肖老师望着秦朗,说:“《象辞》说‘天的运行刚健不辍,君子应该像天那样自强不息’。”

他们面面相觑,不明就理。

肖老师说:“就是说秦朗有着无量的前途,只要自强不息,定会有所作为。”

不喜欢流露自我的秦朗情不自禁地露出激动的神情,而眼神中分明是想知道更多的渴望。

肖老师笑了,说:“秦朗的命相的确不错,因才而生财,少年已得志,后面发展好了,名利双收。”

秦朗的脸已经通红。

晓萱皱着眉头,看着他说:“至于吗?瞧把你激动的。”

“晓萱,”肖老师制止她,“哪天你来,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别。”晓萱使劲儿摇头,“都别教育我,我知道该怎么做。”

肖老师帮她杯子里加了水,递给她说:“生命中并非只有一处灿烂辉煌,包容过去,才能融通未来。认真地想想自己该如何生活、如何为人处世,永远不要嫌太早或太迟。未雨绸缪不但没有损失,反而使人获益良多,你必须让自己解脱出来,走出眼前生硬的疆界。对于过去,大可不必耿耿于怀,是好是坏都过去了,把它看做一张白纸,心中就没有了埋怨和不满,生活就顺利平稳了。”

这席话达观而通灵,只是晓萱根本听不进去,秦朗也只沉浸在自己即将会成功的喜悦中,根本就没注意听。只有子媛陷入了沉思。

连续一周,秦朗都沉浸在他势必会前途无量的命相中,却把子媛的一切抛到了脑后。

子媛心里越来越空荡,她反复问自己,这还是那个爱恋了她多年的秦朗吗?那样的爱恋还在吗?她不想多想了,累,只有累是实实存在的。她终于发觉感情很累人,而多思更是让人疲惫。

秦朗就要回去了,没再提起两个人的事,甚至没有时间见面。

子媛贪恋上了看书、睡觉,她不再看那些伤感的书籍,竟迷恋上了郑渊洁的童话,她终于相信简单才是快乐,不管再有钱还是再有权,都不能换来那种最单纯的毫无杂质的快乐,因为只有简单才能缔造真正的真理。正如郑渊洁所言:“真正的快乐都是免费的。”

晓萱则迷恋上了网络,除了和林立志逢场作戏地演绎着爱情,就是扎在聊天室,在虚幻的空间,她可以随意地释放,一会儿做淑女,一会儿就变成了说粗话的女流氓,一会儿又成为倾诉痛苦的伤感小女子,总之变换中她有一种快感。

她常这样在心里骂道:“一群臭不要脸的男人。”

她把他们迷惑得恨不能立刻见到她,口口声声地表白着爱慕。她得意扬扬,经常在某个男人要死要活的时候消失,消失的方法很简单,换个名字就是了。

她几乎要沉醉其中了,不过她有原则,只那样对待那些有家的却偏要偷腥的男人,在她眼里,那些人和林立志一样,好像都欺骗了她。她必须给他们教训,让他们同样尝尝被欺骗的滋味。

而林立志却没有丝毫的感觉,只感到晓萱越来越温柔体贴,虽然不像以前那么精怪了,却平添了几分女人味道。

晓萱说:“当我知道你对乔菲菲那样的深情时,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也伤心,但更多的是感慨——这个世界上像你这样情深义重的男人太少了。”

晓萱再抹一把泪:“不过今生能与你相遇,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人一生真爱只有一次,你给了她,我给了你,没有什么不公平,这是命运的安排。我只愿我爱的人幸福,有一天,你们一家团聚,第一个祝福的人就是我。”

她这样说时真诚而悲壮,林立志感动并愧疚,他哪里想到这个在他眼里如同透明人的倪晓萱在处心积虑地报复他,哪里想到晓萱的演技是一流的?

晓萱对子媛说:“我都觉得自己不做演员可惜了,那么自然,连上床都更加流畅,没有感情,不就是放纵吗?反正他床上功夫很好,我全当不花钱找了个白天做老板、晚上做鸭子的男人。”

子媛还是不说话,她知道只要一劝告她,就是争吵,她累了,不想吵了。

晓萱也不在乎她的反应,继续说:“要不是按捺着自己,每次完事之后,真想给他点钱,说声谢谢。”

“别忘了,你现在还指望他生活呢。”子媛忍不住说了一句。

晓萱很不高兴,立刻狠狠地摔了门,回自己的房间了。

那一声摔门的声音震得子媛直揪心,她真的想搬出去了,不是她不关心晓萱,而是固执的晓萱根本不听劝告,一味地在怨恨中沉沦。子媛每看到她在电脑前笑翻天,就很无奈;每当看到她和林立志演戏回来,自己咕咚咕咚地灌啤酒,就很痛心。

可她们真的越来越谈不拢,以前晓萱开朗,子媛却是怨妇,如今子媛淡然了很多,晓萱却在仇怨中沉溺。

或许真应了那句话,当人在遭逢重大挫折的时候,不是沉沦,就是顿悟。

“晓萱,放开吧,退一步海阔天空。”

“你少教训我,我比你聪明多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要寻找机会,要让他深爱的乔菲菲知道一切。哈哈,我就不相信,那女人会不伤心,我就不相信一个忠于爱情的男人会承认同时爱两个女人。他根本不爱我。”

晓萱语无伦次,子媛也习惯了她的语无伦次。她想既然帮不了晓萱,真不如离开,因为她不忍心看着她错下去。

只是她去哪里呢?3月中旬,厂里就要公布最后一批裁员名单,种种迹象表明,她肯定在其中。

秦朗3月初就要回去了,正式接替师傅,做广州分公司的经理,她不知道秦朗有什么打算。她不问,也不想问,只是在想,是跟他走,完全依附于他,还是留下来和李薇一起把服装公司搞起来。

李薇一直在为那个服装公司的事情发愁,虽然晓萱找林立志借了注册资金给她,公司很快就可以注册下来,但是合伙人却难找。李薇不懂得设计,而好的设计师都很狂,一般的找来也没有什么特色,只有子媛,她有才华又可以合伙。

子媛思考着,经历了这么多事,她真的累了,不想指望谁了,肖老师说得对,能帮助自己的只有自己。

但她的确矛盾,为那份真情矛盾,和秦朗的相恋,是一段始料不及的爱情。

爱情?这个词沉甸甸的,但又是那样纯正。

子媛笑,这样的爱情是难以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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