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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闷骚惹的祸》 作者:方紫鸾

二十一、放弃变质的爱情,保留一份尊严

二十一、放弃变质的爱情,保留一份尊严

秦朗就要走了,前一天晚上,他们去吃饭。

这家餐馆是子媛提议的,就是以前一大帮同事喜欢去的那家烤肉店。子媛以为秦朗会和她一样——喜欢怀旧。

已经是初春,已经有新绿偷袭,已经可以感受到空气中青草的清香。甩下厚厚的沉重的衣衫,身心都轻松了很多。

盯着那撒满胡椒粉的羊肉串,子媛笑了。先递给秦朗一串,再拿过一串,张大嘴巴咬下去,是那么轻松的感觉,原来吃东西也是需要有个好心态的。

秦朗也笑了,只是不理解她为何如此开心,毕竟明天就又是分别。

“呵呵。”秦朗笑道,“是不是想起我将前途无量就觉得自己这辈子有指望了,就特开心?”

子媛含着肉串,浅笑!

秦朗以为这餐厅太嘈杂,她没有听清楚,就探了身过来,又说了一遍。

子媛用纸巾擦擦嘴角,说:“与其沉浸在那些虚无的幻想中,不如多努力吧。”她已经打定主意,不询问他的打算,饯行就是饯行!因为即使他要她跟他走,她也犹豫了,她还是想留下来,和李薇一起经营服装公司。既然她命相不好,那干脆就搏一下。

她又笑了,其实小时候,妈妈就曾叫她“犟丫头”。

“子媛,我想了,你还是跟我去广州吧。等我先回去,把一切安顿好,你就过去。”

这样的话还是让子媛十分坚定的想法瞬间动摇了,虽未置可否,却已经心满意足。

或许真爱就是真爱,无论有多少迷途多少繁乱,在最清晰的一刻,表现出的仍然是最初的真情。所以说,真正相爱的人是不会分开的,无论怎样的状况,心都是连在一起的。

子媛万万也没有想到秦朗这席话是多么艰难地说出口的,他分明已对他们之间的爱产生怀疑,但他不想子媛受到伤害,特别是他给的伤害。

他在心里甚至有一种侥幸,希望子媛回绝,那样他就可以堂而皇之了。当然他并没有想抛弃子媛,只是他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而他对她也失去了曾经的炙热。

有一种情形叫推波助澜,是的,这样的情形很快就出现了。

两个人心绪不宁时,秦朗去了洗手间,而子媛鬼使神差地看到了一个署名叫莫小言的发给秦朗的短消息。

“明天你就要离开,无法相送,十分难舍,我会争取到你身边工作,相信我们再见就是在不久的明天。”

子媛还是浑身都僵了,她手哆嗦着。再一看,储存的消息里,几乎全是这个名字。

“莫小言是谁?”子媛盯着秦朗。

秦朗愣怔了下,说:“公司同事,呵呵。”他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名字像女人,其实是个男人,也是个很能干的小伙子。”他毕竟不是会说谎的人,这样说的时候,先就脸红了,额头也渗出汗来,他指指那热腾腾的锅仔,挤出笑,想让子媛明白是那火锅太热了。

子媛僵硬的身体,渐渐复苏。

她把那条短消息翻出来,举到秦朗面前。

已经是就餐的高峰时间,店堂里乱哄哄的,这样纷乱的环境里,似乎只有他们是静止的。

“子媛,你别误会,她的确对我……可我……并没有……”秦朗鼓足了勇气。

“她知道你已经有了我吗?”子媛用手撕扯下来一块肉,却没放入口中,就那样盯着。

“不知道!”秦朗不再撒谎,如实说出,“子媛,你要相信我,我这辈子只爱一次,也只爱你一个人。”

秦朗再次这样表白,情绪很激动却显得苍白无力。

子媛笑,带泪而笑。该来的总会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感觉会有这样的一天。

她慢慢站起来,慢慢穿好外衣,慢慢向外走去,她的脚步沉重却很坚定。她真的很想笑,想起晓萱的话,没有谁是可以相信的。

秦朗追了出来。

“你等等,我送你回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子媛转过身,定定地望着他,他不禁打了个寒战,那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狠狠的目光。

“不用。”又是那样狠狠的语气。之后子媛径自而去。

初春的夜晚是阴凉的,街道是冷清的,刚发芽的新绿是娇嫩的,子媛的心是空荡的,而她一颗空荡的心在这样的夜里反倒不觉得寒。

奇怪,她没有眼泪了,只是心空到疼的地步。用手按住心口,此刻她只希望她的心不要疼。

她走得不快,机械地走,穿过马路,从烤肉店到家要走一个小时,可她没觉得累,除了心口疼得厉害时,几乎没有停顿过。她也不去探究秦朗是否跟着她,好像那个男人真的只是10年前与她懵懂相知的人,其他便都在行走间隐没。

“子媛。”楼门口,秦朗还是一把拉住了她。

秦朗一直跟着她,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直到他看到子媛脸上不是一贯的哀怨愁苦,而是从未有过的平静与坚定,他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要失去她了。

他的心在这样的夜里逐渐地往下沉,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真的分开,从来没有想过子媛会放弃,她那么爱他,那么依赖他,怎么会放弃?可是他担心了,这样担心的时候,他才发现他仍然那么需要她,虽然他早已开始挑剔她,她的朴素不再是她的美好,她的柔弱也不再令他怜惜,甚至她的本分都变成了一种不合时宜。

子媛侧了身望着他,眼中没有任何的色彩,似乎他是一个陌生人。

“你明天去送我吗?”秦朗问道。

原本已经说好了,她是要请假送他的。

“不了。”

“子媛,我到那边安顿好就接你过去。”秦朗苦着一张脸说。

“不了。”还是如此的简单。

他们沉默着,秦朗几次预言又止。

很多时候想和做真的是两码事,想是可以随性的,而做却是需要勇气的。而一个男人倘若缺乏了勇气,就好比失去血肉的躯壳,是没有热度的。

面对着这样的躯壳,子媛更加寒了心。

“秦朗,我们分手吧。”

秦朗真的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

“就为一个误会,你就要放弃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秦朗,我们都别自己骗自己了,没有误会。”子媛仰头望天,天上没有一颗星星,这是个阴气逼人的日子,“爱如果不能平等,就算是勉强得到,也不会快乐。”

说出这话,她感觉身体里积压的很多元素都释放了。是的,他们的感情在一种不平等的状态下慢慢地偏离,在偏离中渐渐地变化,在这样的变化中她惶恐。如此,她只能彻底丢弃自己,把秦朗当做救生圈,而救生圈若是撒了气,她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只能溺死。本能地,她想活!

其实这些都是早就明了的道理,不去想,不说出来,只因为怕失去。

女人只有在什么都不在乎的时候,才会所向披靡。

子媛想今天有个莫小言,能让她翻然醒悟,总好过他日后再有别人。

“怎么不平等了?你不快乐才是真,可你想过要快乐吗?我倒是感觉,你骨子里就喜欢忧伤。”秦朗现在的耐性极差,或者本来也是压抑在心底的话语,总是会在某一时刻吐露出来,总之刚刚的忧心忡忡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对子媛的不满。

“秦朗,或许你说得对,或许我说得有道理,重要的是我们缘分已尽。”

秦朗的手从她的臂膀滑落下来,眼里满是失望。

“你多保重吧,找一个命好、配得上你的女人,像我这样命不好,还生过孩子的离婚女人,再不想高攀。”子媛想这辈子即使一个人过下去,也不再期盼着爱的施舍,“你走吧,如果我们真的有缘,还会再相逢。”

秦朗垂了头,还在犹豫。

子媛多希望秦朗能不顾一切地挽回他们的感情,但他仍旧游移不定,就像多年以前,没有勇气向她表白一样。

在秦朗心中,首先在意的是他的面子。

当谁都不再去争取机会,而只是等待别人无条件地给予机会时,爱就不再是爱,而是算计。失去了爱的最原始的色彩——纯粹,爱充其量就是一盘凉拌西红柿,永远没有油炒过的更有营养价值。

世间的一切分分合合必然有它的规律,由不得人去左右,只能由人去承受。

子媛和秦朗分手后,彻底变了样。她积极地投入到和李薇合作创办经营“圆梦”服装公司的事情上。

“圆梦”?是呀,那是一个梦想,一个可以不再依靠男人而生存的梦想。

晓萱很仗义地借给她5万元,只说了一句:“别忘了给我做一件小时候你答应给我做的‘花仙子’的晚礼服就行。”

“嗯。”子媛点头,她想起小时候画的那些图样,想起她那几个姐姐。奇怪,竟然没有一点怨恨,不知道是时间这个最后的过滤器起了作用,还是原本就没有什么是值得永远嫉恨的。但是,不是同样没有什么是可以永远爱着的吗?

子媛承认,分手后,每个晚上都在想他。以前分离的时候也想,但那样的想是一种相思的苦,如今的想是可以把人掏空的,因为再怎么想也已是过眼云烟。

她和晓萱不同,晓萱必须要发泄出来,好像一通发泄就能减轻心里的痛楚,而子媛是不会向任何人表明她的心思的,她要学会忍耐,甚至学会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服装公司很顺利地开业了,子媛和李薇真的都是很能干的女人,苦和累都能承受,她们初期只请了几个帮手,为了节省开支,她们也什么都做。

李薇很有眼光,把公司设在繁华的中心地段,虽然租金贵了些,但周围有很多写字楼,那些公司职员都喜欢上了她们公司独一无二的服装,即使价格高了些,也可以接受。

机缘就在突变中。

子媛的继父病重,没有人管,子媛每天忙完公司里的事就去医院看护。老人在弥留之际立下遗嘱——唯一的资产,那两间平房由子媛继承。这样的决定自然不会得到那几个姐姐的认可,终于,在老人尸骨未寒时,先就争起了家产。吵得最凶的就是大姐。

“这几年我一直住在这里,爸都是我照顾的,房子怎么能给你?”这样说时,她眼睛都蓝了。

子芳也来了,她不说话,沉默的同时,也有关切的目光。子媛知道她和安成还算平稳地生活着,子媛也理解她不能站出来替她说话,本来这就是件累心的事,连她自己都懒得理论,便也不希望别人为自己出头。

“大姐,你别着急了。”子媛早就想好,她不会要这房产。也是,在如今房价飞涨的时期,那两间就要拆迁的平房至少值30万元,谁会不眼红?

“虽然爸爸把这房子留给了我,但我并没想接受,只是你刚才说是你一直照顾爸,我不承认!因为每次我回来看望他,他都告诉我说你连饭都不管给他做,所以,房子你可以分,但是不要再说那样的谎话。”

“你!”

大姐气得脸色大变,她没想到那个受气包的子媛竟然这样不留情面地说话,虽不咄咄逼人,却也是脸不变色心不跳。她心中暗骂:“死丫头,离婚离得变了脾气,可不再是那个‘软柿子’了。”

没等她再说什么,从加拿大特意赶回来的二姐说话了。

“既然有遗嘱在,一切按爸的意思。谁不服气,我们就法庭上见。”

“不,二姐。”子媛主意已定,“就分成7份,毕竟都是一家人,何必为这些身外之物费心思?”

二姐子蓝望着她,记忆中还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如今也已经是个历经沧桑的女人。

子蓝笑了,感觉中只有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妹才是自己的亲人。

一切按子媛的提议,一场风波便平息了。

姐妹俩才有了相聚的时间。

子蓝随子媛来到她们的服装公司。

“呵呵。”子蓝笑了,“这不就是个服装店吗?”

“但是我们经营的是自己的服装,这是店面,加工厂在郊区,可以节省租金。”

“这些衣服都是你设计的?”子蓝好像没听到她说话,只是被一件件新颖大方的服装吸引。

“是呀。”李薇接话说,“我都没想到她这么棒,平时衣着朴素得很,设计出来的服装却各具特色。这不,公司刚成立半年多,就有了名气,很多白领把这当成了专卖店,不仅自己买,还带朋友来。”

子蓝叹服。

原来这些年在国外,他们早放弃了专业,而转行做贸易,其中服装的进出口是最主要的业务,所以她对服装也有很强的鉴别能力。

“子媛,我回去就和你姐夫商量,我们可以合作,把你的服装销到国外去。”

“真的?能行吗?”子媛感觉热血沸腾。

“嗯,没问题。不过我建议你出国去学习,让自己的设计理念更完善,争取有自己的品牌。”

“我行吗?”

“你一定行!设计需要灵感和天分,你有这样的天分。”

就这样,与子蓝的合作,让她们这个小服装作坊,正式成为一个服装公司。她们不仅继续着那些单独的客户的订购,更主要的是开始签订单。

子媛忙得不亦乐乎,更没有时间陪晓萱,偶尔有点空闲就是睡觉,但那时候她的脑海出现的竟然还是秦朗。每每如此,她就使劲闭上眼睛,但眼睛是闭上了,脑子却不能停滞。甚至在工作的间隙,她也会有恍惚的一瞬。

李薇天天和她在一起,看得最清楚。

“不如我给他打个电话,男未婚,女未嫁的,或许还有缘。”

“别,我现在这样挺好的,我只想把我们的公司搞好,多设计出好的样式,多接订单,也可以多帮助些下岗的离婚女人。”

公司在招聘的时候,有个不成文的条款,离婚的下岗女人优先。

“可你心里还是有他的呀,而且你不像我,有孩子牵绊,你总是要再婚的。”

“呵。”子媛笑了,“谁说我必须要再婚?婚姻那扇门,我是轻易不敢再进了。”话说到最后,还是有些无奈的。

李薇默叹,生活的磨砺是多么能改变一个人,以前那个说话都胆怯的怨天尤人的女人,现在俨然是一个对生活充满理解、努力去把握自己的人生的智者。

不行,李薇不愿意看着她成为彻底脱离开情的女人,她让晓萱偷偷给秦朗打了电话。

“秦朗吗?”

“对,你是?”

“别激动,不是喜欢你的哪个美女。”

李薇杵她头,低声说:“别胡闹,说正经事。”

晓萱使劲甩开她的手,嘟囔着:“这不说着了吗?”

“请问你究竟是哪位?”秦朗见没有反应,就又追问了一句。

“呵呵,是我,晓萱。”

“噢。”秦朗多少有些惊讶。

这半年来是他最春风得意的日子,广州分公司被他管理得有声有色。

莫小言果真来到这边,秦朗也开始试着接受她,他以为他已经可以放下。

“有事吗?”秦朗问。

“没有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我们也算是朋友吧?难道我就不能想念你吗?”晓萱这样说着,自己做呕吐状。

“唉。”李薇摇头叹息。自恃甚高的晓萱越来越玩世不恭,整天游手好闲,根本不怎么去上班,经常泡在网上,任凭她们怎么劝都没有用。

“呵呵。”秦朗笑,“晓萱,你有话就说,我一会儿要开会。”

“呦,忘记你现在是老总了,日理万机的人。”

李薇简直想给她一巴掌。

她起身躲开,伸手示意就说正题。

晓萱立刻变了一副腔调:“秦朗,别介意,和你开个玩笑,主要是怕太突然,吓着你,呵呵!”

“没关系,你说。”

“那我就直说。”

“好。”

“你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

“那么考虑下和子媛复合吧,我知道她是忘不了你的,只是她不说,但我看得出来,你们那么不容易才在一起,就这样完了也实在可惜。这个世界上什么最难得?不是金钱、不是地位,那些都可能被夺走,唯有真情,最难得的就是那份真情。”

李薇冲她竖起大拇指,真是奇怪,晓萱是深谙道理的女人,可为什么自己却在一天天沉沦?

“晓萱,谢谢你,只是我想过,即使我们之间还有很真挚的爱,也很难在一起。因为性格,我们性格太像了,都是太要面子的人,所以只能在自己的思维模式中揣度对方,便很难吻合。而性格是难以改变的。”

“谁说的,子媛变化就很大,她现在非常明朗并且自信了。”

“是吗?”秦朗并不相信,想起子媛,仍然是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如果是真的,我真替她高兴。”

晓萱“啪啦”扣上手机,说:“我不愿意答理他了,什么东西,拿自己当人物了。”

“他不同意?”

“嗯,不同意也就罢了,还一套套的,简直是给脸不要脸。”

“唉,看来是有了新欢了,男人只有有了新欢时,才对旧爱淡然。”李薇思忖着,“别告诉子媛,否则她会伤心。”

“晚了。”晓萱耷拉了脑袋,指指她身后。李薇回头,子媛就在后面。

子媛没有她们想象中的反应,只是叹了口气,说:“你们乱帮什么忙呀?缘分已尽,还怎么修好?得,我提出分手,再去乞求,整个一出而反尔,没劲透了!”

“我们是不想看你自己痛苦,明明是放不下的。”

“呵。”子媛笑,“谁说我放不下?再说很多事,放不下也得放。”语气坚定。

晓萱转过头,继续在聊天室胡说八道去了,她知道要是再不撤退,很可能又会被子媛唠叨,她可不想听快蜕变成女强人的子媛的训诫。

而子媛基本上也已经不再唠叨,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子媛越来越明白任何人说任何话都没有用,自己想不通,就永远不会真的醒悟,而人在怎样的情况下才能想通呢?子媛认为除了生活的磨砺,还有一种上天赋予的机缘,有了那样的机缘,就有了顿悟的可能。当然,在这样顿悟的情形下,人还会反复,她也不例外,所以当她知道秦朗已经彻底放下了他们的感情时,她的心里还是疼了,不同的是,她已经不用吃止痛药,只要自己挨一会儿就可以好起来。

子媛笑,想大约就是痛得太多了,反倒麻木了,或是根本就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于是掐一把自己,“哎呦”,还是有点疼,不过咬咬牙,是能够挺过去的。伸手,从枕头下掏出秦朗和她的合影,照片上的他们并不亲昵,可脸上都有最真实的喜悦。子媛又笑了,好像想起了很多美好的过去,却没有一个清晰的点,只是很笼统的过往罢了。

其实感情的事,无所谓值得不值得,只要有过美好的记忆,就可以一生尘封。不同的是有的尘封得严密,有的尘封得稀松,时不时地就会溜出来,但无论怎样,忘记伤害是对彼此的最后的情谊。

子媛把照片放到了箱子的最底层,算是一个尘封的标志。

外面突然有哭声,原来是小区里有一户人家在为死去的老人送行。

“子媛。”晓萱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吓死我了。”

“怎么了?”

晓萱竟然哭了。

“究竟怎么了?”

晓萱靠在她身上,呜呜地哭着说:“他们的哭声好像来自地狱,我好怕,是不是我们终究都要下地狱呀?”

子媛望着像个孩子般无助的晓萱,她又心疼了,隐隐地疼痛,但是她知道即使她可以给自己止疼,也不能帮她止疼,真是无奈的事。

子媛真的为她担心,经历这么多后,晓萱更加走入一个误区,在她无所畏惧的玩世不恭的背后是不能承受现实的脆弱,好像她只提了一口气,急匆匆地行走,速度很快,但一旦这点气力耗尽,很可能就彻底崩溃。

晓萱,唉,她怎样才会醒悟,才明白无论生活给了我们怎样的重创,都要保持自己内心的纯净,只有那样,上天才会另外给一个出口呢?

晓萱还在她怀里颤抖,那么盛气凌人的女人就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兔子,惶惶的!子媛只有默默地陪伴,伴着心疼的陪伴。

送葬的队伍渐渐远去,遗留下来的只有哀戚。哀戚,是一行送葬的人儿在为死者怅惘!奇怪,子媛一直没有感到恐慌,也不想猎奇地张望,她依然静静地听。想到生命的陨落如同流星划过,祈福是对死的无奈,而活着就是最大的幸福。

晓萱停止了哭泣,一尥蹶子就走开了,甩下一句:“你干脆和肖老师一起吃斋念佛去,我只需要把我丧失的自信找回来。让所有人看到我倪晓萱,虽然是个离婚女人,但是我绝对不输给任何人!”

她转回头,子媛看到她可怕的眼神,子媛说:“为什么你就那么执迷不悟?这个世界那么多人,谁真正在乎别人的生活?即使是我们这样的朋友,我痛苦的时候也好,你伤心的时候也罢,我们能做的只是心灵的关怀,能代替彼此去受罪吗?你怎么就那么在乎别人的看法?你在乎的结果是自己泥足深陷,到头来,对别人能有什么损失?”

晓萱冷笑:“你不会明白的,我把面子看得比我的命重要,都知道我有个有钱的又爱我的男朋友,都认为我将是立志地产的老板娘,而实际上我一无所有。如果我从来没有过也就罢了,但是事实是曾经的华光溢彩全是海市蜃楼,我没有勇气承认失败,除非我出了这口气,或是有了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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