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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密友,我们是天敌》 作者:电台九点半

二十一  两个同时去探病的“女友”

二十一 两个同时去探病的“女友”

早上上班,下班。坐车去和王瑞约好的地方,路上不知道咋的觉得挺紧张。另一个自己立即跳出来骂,董小朵你紧张什么,去看许洋就是单纯看许洋,自己得拿稳!!

可我一想我这得见着赵樱琪,见赵樱琪不要紧,我还要见许洋妈,这一下子又犯了花痴了,脑子里又出画面,干脆不淡定。我整个人就座公车上瞎抽搐,就差旁边儿座上那大妈给我头上来一下子,才能把我这石榴姐的花痴病给打飞了。

可是!姑娘们!任何一个人要见到男朋友的妈妈都会紧张啊!那简直是从里到外的说不清,男朋友在边上还好,我这是自己去,就拎了两斤大苹果,我抱着苹果就差冒虚汗了。

太没出息!我骂自己,才多大个事儿!才啥时候,就把自己吓成这样子。这么下去还有啥心理素质,哪里是大考小考久经考场的战士!我自我催眠,我是花木兰,我是穆桂英,我……我肝儿颤。

我心慌着下车,和王瑞碰头,一起向许洋家走。在许洋家楼下看见赵樱琪,还是好看的样子,也提着水果。

到许洋家门口我又有点儿紧张,定定神按门铃,就听里面许洋哑着嗓子喊一声来了,然后光着上半身,鼻子通红眼神蒙眬的许洋大爷出现在了门里边儿。

三个人都一惊。

我:发烧怎么这样跑出来???!!!

樱琪:许洋……

王瑞:好身材!

只见裸着上半身的那位爷扔下我们诧异的眼光缩着肩膀就往屋里跑,我好像看见他一个跨步就奔上了床盖进棉被里,然后露个脑袋笑嘻嘻地跟我们打招呼。

我说许洋你大爷的为毛不穿睡衣!许洋装做很可怜地说穿睡衣睡觉不习惯。我怒目而视,他无辜地看我。

老爸老妈都上班去了。许洋拿纸揉鼻子,你们随便坐,朵儿啊樱琪啊你们别忙活,坐坐……那个王瑞,你赶紧给我去客厅茶几上找找温度计,我咋觉得我这度数又上去了。

哪里还用得着王瑞,许洋刚一开口我就跨步奔客厅去了。拿着温度计回来,看见赵樱琪正用手拭许洋的额头。

我手上的温度计顿时失去了功效,樱琪牌人型温度计摸摸许洋又摸摸自己,再摸摸许洋,然后说,是烧一点儿,然后看着许洋说,刚才应该注意的。说着又摸摸许洋额头。许洋不太好意思地揉头发说,啊,那个王瑞,给我倒杯水……

我眨巴眨巴眼睛,觉得我和我手上这温度计都挺多余,又觉得不知咋的我这体内也泛燥,热气腾腾的,就把温度计塞自己胳膊下面去了。

四个人就座那儿对许洋的病情抬杠,最后得出结论是全怪许洋自己得瑟。生病那天晚上不睡觉,没事洗什么凉水澡,洗完还站窗户边的镜子那儿照体格,自恋好一会儿然后果断地头疼,发烧。

我说该!自恋出毛病了吧。王瑞说该!肌肉得酸痛了吧。我说头疼得眼睛也花了吧。王瑞说走路也走不动了吧。许洋吼,我还没残我!

赵樱琪什么都没说,在那儿乐。

许洋还想狡辩,然后话没出口就一阵咳。

看他那样子我特难受,平时那么健康阳光一人,怎么好端端地被小感冒弄成这个样子,我看他在那儿咳,就想怎么样能让他马上好呢,有什么药能马上好。

许洋咳了会儿喝口水,又笑眯眯说,朵儿,你坐那么远干什么,还那么端正,干吗呢?我从胳膊里拿出温度计看看,觉得自己真健康。我说,许洋,还是量量比较好。

我正准备去量,就听见王瑞忽然说,那个樱琪……咱俩躲外面儿去呗,让他俩也腻歪腻歪。赵樱琪愣了下,点点头带上门出去了。

许洋支起身子坐那儿看着我笑,说,朵儿过来。

我坐床边上眯着眼看着他乐。

坐近点儿啊你。许洋说。

我摇头,你这大病毒给我传染了咋整。

许洋说,不会传染的,快坐近点儿。

我往那边移了移,学着刚才赵樱琪的口气说,是烧一点儿,刚才应该注意的!许洋乐了,原来朵儿也会吃醋啊。

少废话!!我抡起胳膊:手伸出来!让董神医给你把把脉!

忽然许洋扑了上来,不如听听心跳吧!

我俩正在那儿闹呢,就听见外面“当当当”地使劲敲门,然后赵樱琪把门推开了,脸色很不好,她看着许洋说,许洋你没什么事,我们就走了。

王瑞的头冒进来,有点面带歉疚似的,他看许洋的那眼神怎么总觉得饱含些暧昧的神色,我想王瑞这丫又不知道想啥呢,想着我脸也红了,赶紧挥挥手打散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我寻思着我这也太不纯情了,装都装不像,回去得好好看看《山楂树之恋》学习学习啊。

王瑞说,啊许洋,樱琪说回去晚了不好,你也没啥事,我们就走了。那个小朵……王瑞看着我说,要不你再多待会儿?

我一听立即从床上蹦起来了,我一人哪行?人家爸妈开门,好么,只见自己裸着上身的儿子房间里坐一大姑娘,就这画面马上能让人爸妈把我看低一层。郭总以前就说,女孩子不要轻易去男朋友家,更别关系什么的没定呢就住人家了,让人家妈妈咋想,换成是自己闺女,跑去人家就住下,不得打断腿?只是谈朋友呢,别动不动就往人家家里跑。

我很听郭总的。

我站起来说,我还是和你们一起走吧。许洋有点儿急,咋这就要走啊,晚上在这吃饭呗,沈丽丽也说过一会儿要来,一起吃饭成不?

丽丽姐要来?我斜着眼睛看许洋,然后眼神指指赵樱琪,做口型说,丽丽姐。许洋马上眨巴无辜的眼睛看我,作出一脸未知的神情。赵樱琪本来脸就酱紫,听见这话直接说,我不想见沈丽丽。我有点儿吃惊,想丽丽姐原来也惹过她。正纳闷呢,就听见王瑞说,许大爷,你生个病弄成茶话会了,你还是自己应付那位姐吧,我应付不来,太闹心。

许洋说别啊,你们在这儿好点儿,真的。王瑞乐着说,看你这病入膏肓的,她也不能对你怎么样不是,总不会乘人之危?我哈哈大笑,觉得王瑞咋这么损啊,我看着许洋乐,学吕秀才和郭芙蓉似的对他凌空就“噼噼”打脸。

红颜祸水!我说。

回了家我想,许洋这么病,得在家里好好休息一阵了,又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心里也说不上啥滋味儿,有点儿坐立不安。我划拉着桌子,心里面那个想法挺纠缠。我对着正在厨房忙活的郭总说,妈,你知道邹姨最近怎么样?

郭总刷拉刷拉洗碗,朵儿你说啥?

我喊,妈我想去看看邹姨。

郭总头也没回地说,记着给你邹姨买点好水果。

我和周分手之后,我就再没有去看过邹姨了。从小到大她都对我好,记得小时候邹姨带我和小花儿坐公园里乘凉,小花儿像个男孩子一样疯跑她也不去管,我坐在邹姨腿上摇,邹姨指着天空说,小朵儿看,天上那三个特亮的星星是不是组成了一个三角形?

我买了水果和牛奶提上楼,按门铃,想这放假呢会不会遇见小花儿,要是小花儿来开门该是怎样的表情呢?我挺烦躁,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想下楼撤,下了几节楼梯又站住,觉得还是得进去。

门一打开,是邹姨。邹姨看见我一愣,瞬间展开一个特别熟悉的笑,上来就把我拉进门了。邹姨说,你这孩子,怎么好久都不来看阿姨?你妈老说你特别忙,你再不来阿姨可真生气了。邹姨乐呵呵地拉着我手,工作顺心不?那些老员工有没有欺负你啊?

我被邹姨按在沙发上,看着她跑来跑去地拿饮料洗水果,突然觉得鼻子挺酸。

我说,邹姨,小花儿呢?邹姨一边削苹果一边说,小花儿和她同学旅游去了,还以为我不知道,就是和她那个男朋友。闺女越大越不听话,管不住。还是小朵儿好,邹姨看着我笑,小朵儿从小就乖。

我说邹姨你眼神不好我来削,邹姨一把打掉我的手,阿姨还没到连个苹果都削不了的地步。不过阿姨以前那么好的眼神,现在看东西还真是不行了。邹姨笑哈哈的,想了想看着我说,小朵儿,阿姨想问问你。

小花儿的那个男朋友,你见过吗?

我傻了,我当然认识,她称作男朋友的人,也是我曾经依靠的肩膀。也是我整天和郭总念叨的名字。我有没有和邹姨提起过周呢,好像有。那么现在我再提起那个名字,邹姨会记起从前他是我的男朋友吗?我觉得一些东西好像猛地苏醒过来了,我好像是突然就想起了好多事情,可是我寻遍自己所有的感觉,竟然没有发现一点儿难受的痕迹。

我点点头说见过的,长得挺好。邹姨说,不是说长相,你和花儿那么好,肯定知道那个男孩子的人品,小朵儿你觉得那个男孩子人怎么样?他会不会欺负我们小花儿?我想了想说,邹姨,那个男生人挺好的,和小花儿感情也好。邹姨好像舒了口气,又拿个梨削,迷削边说,只有听你说了阿姨才放心,小花儿也不把那个男孩子领来给我们看,问她什么也不说,阿姨着急啊。邹姨叹一声说,小朵儿你和你对象怎么样了?我抓着苹果,知道邹姨说的是原来的那个人,可是我只看见了许洋的脸,我点点头说挺好呢,邹姨笑,挺好就行,啥时候领来给阿姨看看。

我点点头,心里觉得挺温暖,我看着面前的邹姨,觉得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她带着我看星星的那个夏天的晚上,那时她还很年轻,眼睛还很好,而我还是什么都不懂,那样小的年纪。

从邹姨家出来,我回想刚才的温暖情景,觉得自己没有提小花儿、周和我的事挺正确。我记得在刚知道周新女友是小花儿的时候,曾有那么一刻,我冲动地想把小花儿做的一切都告诉邹姨,我想在这个看着我们长大的女人面前大哭,大声质问她的女儿为什么要对我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今时今日,我忽然庆幸自己没有这样做,我和小花儿的情谊已经不见了,可是和邹姨的感情还在,那么长的20年,我看着邹姨看我的眼神,觉得里面都是慈爱。

不想回家,我只是想一个人在街上逛逛。看看来来往往的人群。我还围着许洋送的围巾,觉得其实很温暖。寒风凛冽,忽然间我想许洋了,那种想念不像刚在一起时那样激荡,我说咱们不会到了平淡期吧?许洋电话里说平淡什么?我也想你了!我就笑,我觉得那种温暖的感觉好像一直在,它很平常地存在于我的身体和思想里,从上到下在我身体里绕圈,慢慢就把我整个身子都捂暖了。我闭上眼睛,想这个叫许洋的男人,想他的小虎牙,想和他在一起的所有细节,想他熟悉的笑容。

周的过往我好像真的已经过去了,我没有再感到疼,曾经以为念念不忘的爱和恨,以为要记一辈子的爱和恨忽然间就消失不见了。那个叫做周的男人好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仅仅变成了一个符号,代表着我已经扔在路边的过往。那个我曾发誓要记恨一辈子,曾想念到咒骂永不原谅的人已经与我成为了陌路,再提起时我的语气也可以很大方了,我终于能够不刻意地回避那些情感。我想我终于原谅了自己,也原谅了和自己作战的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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