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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天长我敢地久》 作者:绯月西斜

第18章 《我依然爱你》\/许茹芸(七)

  7、对不起

  无殊惊讶之余,有种被人撞到丑事的难堪。此时,两人的湿衣已呈半透明状态,抱在一起等于是肌肤相贴……她暗暗拧了沈时久一把,这才得以离开他的胳膊。而他,倒像是意料之中,一脸平静。

  “有意思。”全场,唯独陈意明一人最满意这样的结果,他一边鼓掌,一边笑着走到霍思倾身后,“不枉我大费周章请大家过来一趟。只可惜霍小姐沉不住气,没能看到最精彩的地方。”

  他吩咐助手:“小朱,带两位客人去更衣室换套衣服。”

  朱小姐正要应声,霍思倾却一脚跨进了电梯,动作之快,与她平日里娇柔的作风相去甚远,无殊见状一言不发地绕过她走了出去。

  霍思倾没有看她,只是上前牵住了沈时久的手,说:“时久,我们回去吧。我有话想对你说。”

  沈时久微眯眼,语气柔和得像是极有耐心的家长在教育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你又犯错了。”

  “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霍思倾有些焦急起来。

  “告诉我,文件掉包的事是不是你告诉他的?”他问。

  她有些迷茫地瞪大了眼珠子,忽咬住下唇,委屈地摇头:“我没有。”

  “哦?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霍思倾欲言又止,事情虽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样,却仍是难以启齿。

  那天在郊区遇见无殊,她本想瞒着时久,可到底有些不安,终于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原本以为,他的无动于衷是因为已经对她彻底放下了,可自从一个多星期前,他推迟了定做婚纱礼服的时间,她就莫名地感到了恐慌。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无殊回来并不简单,她虽对她有愧,可仍不希望看到她去伤害时久乃至他和她之间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

  她并不知道陈意明来学校找自己的目的,他只是问她:“霍小姐,想不想知道你和宁无殊最终谁输谁赢?”

  她不想理会,陈意明却一直缠着自己。

  有时请她去明月酒店顶楼吃饭,有时包下演唱会最好的五排位置邀她一起看偶像的演出。她怕招架不住,便搬出时久来,但陈意明不以为意地说:“傻姑娘,你的未婚夫现在正和旧情人纠葛不清,怎么还有精力来陪你?”每当被他说中心事,她就会像现在这样无地自容。虽说她不像无殊那样傲气,可也是正常的女人,面对时久的冷淡,也会想要闹点小脾气,所以才会让陈意明有机可趁。

  然后今天,他突然打电话告诉她,说是时久和无殊在一起,问她想不想知道两个人会发生什么事。一旦关系到时久,她便会失去主张,心急火燎地跑过来,却没想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幕。

  她的爱人,终于要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了吗?

  可是,叫她如何才能甘心?

  当学生跑过来对她说:“老师,你好了不起,居然有个这么厉害的男朋友。”她就会为此开心整整一天。不是因为虚荣,而是这份幸福被别人证实了它的存在,告诉她并非是自己的臆想。可是今天发生的事却在告诉她,她的幸福其实是建立在沙子上的城堡,有人轻轻一推,它便会有倒塌的危险。而她能做的,只是尽最大的力量去守护住它,哪怕只是一分一秒的时间。

  霍思倾忍住一拨一拨往上涌的酸楚,紧揪着沈时久的衣袖,用极低的声音说:“我们回去好不好?求你了。”一个“求”字脱口,泪水竟又不自觉地滑出了眼眶。

  然而,沈时久依旧冷漠地抿着犀利的薄唇,就像在故意给她难堪。

  这种压抑同样搅得无殊不能安宁,她不想留在这里,双足却像被灌了铅一样,无法往前迈动一步。

  昔日的好友和她走到今天这样尴尬的地步,她不是没有怨过,而今霍思倾的痛苦却没有让她觉得解气,反而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了心头。女人应有的尊严,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丢在了男人的脚下,仅仅因为她的爱情比他的卑微?

  她既恨她不成钢,又怨他是天生祸水,害了一个又一个。

  陈意明在旁看戏尚不过瘾,油腔滑调地插了一句风凉话:“霍小姐,这沈老大是为宁小妞而来,你倒不如成全他们,还能显得你大度。”

  霍思倾如遭电击般往后退了一步,喃喃道:“是啊,只有我是多余的。”

  她抛开尊严想要托住的只是一点即破的假象,为什么不能清醒一点?为什么?她在心里痛哭,可是再也不想掉一滴眼泪被他们看到。她惨笑着转身,跌跌撞撞地往前冲了一步,沈时久却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她面带诧异地回头看他,只是见到一脸苛责的冷酷。

  他是在怀疑自己串通陈意明算计无殊吧?即便她否认,他也一样会认定这是个事实。这便是她和无殊最大的区别。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追逐着他的脚步,他怎会在意她的想法与感受?

  霍思倾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苦笑,说:“时久,以前我的确做错了事,谢谢你一直没有揭穿我,并容忍我的存在,让我有机会可以待在你身边三年——尽管这三年,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可也值得我用一辈子去回忆了。”她吸了一口气,“这一次,该走的人是我,放心,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请你把那株兰花草留在身边,就当做是我对你们的祝福。”

  一点细微的异样情绪在沈时久的眸底稍纵即逝,他虽没有表态,却干脆地松开了手。

  霍思倾死死地咬住嘴唇,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再在大家面前丢脸。她毅然转身,离开电梯间顿了顿后走向无殊,一双手交握垂在双腿前,像是虔诚的教徒一样,对她说了句:“对不起。”

  无殊只是看着她。

  如果没有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她会对自己说出真相吗?人总是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才肯承认自己错了,那和没有承认又有什么区别?她相信,就算时光倒流,所有事情都重来一遍,霍思倾依旧会作出当初的选择。在爱情面前,有人就是可以做到不顾一切。

  霍思倾得不到她的回应,便知她是不肯原谅她了。

  她不再坚持,对一旁的陈意明说:“陈先生,可不可以请你不要为难他们?”

  陈意明痞气地挑了挑眉:“既然是霍小姐开口,当然没问题。”

  他扬手叫来一名黑衣保镖:“打电话告诉赤头,把那个叫小是的女孩子放回去。”

  事情的发展越发诡异了,无殊来不及松口气就又蹙起了眉,一转头,捕捉到沈时久的神情里有她所熟悉的隐忍。

  也许陈意明也发现了,所以当着他的面,毫不掩饰对霍思倾的爱慕之意:

  “霍小姐,赏个脸,让我送你?”

  霍思倾看了眼沈时久,终是绝望地跟着陈意明离去。

  再说陈意明制造了这个难得的机会,怎会轻易放过霍思倾?

  他将伤心不已的她直接带回了自己的别墅,一番甜言蜜语却始终打动不了美人冰封的心。她只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里没有焦距地怔望着自己的十指指尖。

  一手筑起的堡垒在一朝间轰然倒塌,再坚强的女人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改变。对她来说,失去时久,就像是失去了一个世界。于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陈意明自认天下没有攻克不了的女人。他打了个响指,朱小姐捧着一只硕大的丝绒盒从二楼走了过来。那盒盖边缘镶嵌着一圈红色的宝石颗粒,一看就知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

  “思倾,该有的荣华富贵,我一样不会少地给你。”他说着将珠宝盒放到霍思倾面前,“你打开看看。”

  霍思倾蔫蔫地看了它一眼,声音苍白无力:“我不需要。”

  陈意明撇了撇嘴:“不是你不需要,而是沈时久从来没有给过你这些。”

  是啊,他是没有给过她这些,可陈意明同样也给不了她想要的爱情……时久,他现在应该和她在一起吧?一想到他们,霍思倾的晶色眸瞳便泛起了浅浅的雾气。

  身旁的陈意明看在眼里,心思一动,一只手掌覆上她紧握的手背,口气颇轻佻地说:“像你这么美的女人,只做沈时久的花瓶太委屈你了。若是我,一定将你含在嘴里,捧在手里,放在心里。”他每说一句动作便亲昵一分,几乎就要亲上她的面孔。

  霍思倾再迟钝也忍受不了这样过分的举动,再者听到他将自己比喻成花瓶,满心悲伤霎时化作了一腔恼怒,同时惊觉,她怎么会跟着他来这里?

  她从沙发上站起,有些紧张地说:“我想回去了!”

  陈意明的表情僵了须臾,继而笑道:“怎么?还想回沈时久那里?”

  “告辞。”霍思倾不愿多话,正要跨出步去,陈意明一把箍住她的腰,转瞬将她压进了沙发。

  “你让我很生气,宝贝。”

  她惊愕地叫出了声,惶恐的挣扎换来的只是男人粗暴的对待,他一手将她死死地摁在靠垫之上,滑腻的舌尖顺着她的脸部轮廓游走,另一只手伸进了她的丝质上衣。

  “不要!”女人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声音。

  朱小姐从外厅走了进来,对着在沙发上纠缠的两个人,面不改色地汇报:

  “陈总,有客人拜访。”

  陈意明撑起身子,一双凤眼斜过来,看得朱小姐冒了一头虚汗。

  因极度羞愤和惶恐,霍思倾的全身都在瑟瑟抖动,如同秋风里的一片残叶。听到朱小姐的话,她更是紧张得不能呼吸,明知不可能仍是忍不住地想:

  “是时久来了吗?”可是,就算是他又能怎样?自己这副模样说什么都不能被他看到!她捂着脸缩在沙发里,好像这样就能隐藏自己。

  陈意明整了整衣服,吩咐道:“带她上楼休息。”

  朱小姐赶紧绕到沙发边扶起霍思倾,温声说:“请跟我来。”

  霍思倾本想抗拒,可看到朱小姐眼里并无恶意,便放弃了无谓的挣扎。虚软的身体在她的搀扶下,走得艰难。一直到二楼,她都不敢回头去看一眼陈意明,更不敢去看门口。

  来人却是北堂皓,一身浅灰色西服的他看起来仍是玉树临风,但眼神不复往日的温润,带着几分不可抑制的怒意。

  “我们的计划并不包括要让无殊去坐牢!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将一份材料扔在了案几上。

  陈意明打算将宁无殊盗取摩天机密文件的相关证据转交给老爷子,作为牵制沈时久的新行方案。以老人家的脾气肯定会同意这么做,好在这份材料被他半路截住。

  陈意明坐在沙发上,吊儿郎当地跷起腿:“北堂兄,这样就沉不住气了?”

  北堂皓沉声道:“我早就提醒过你,无殊是我的未婚妻!”

  “呵呵。”陈意明咧了咧嘴,“成大事者,理应不拘小节。北堂兄饱读诗书,应当比我更清楚这句话的意思。”

  “陈意明,不要触动我的底线。”北堂皓架在鼻梁上的镜片微微反着寒光,“今天我们可以是朋友,明天也会是敌人。”

  “没想到北堂兄这样痴情。”陈意明伸手点了一支烤烟,说,“怕只怕你的宁妹妹现在没法领你的情。你的怀疑是对的,沈时久早就把我们合作的事情透露给宁小妞了。我看他们两个现在打得火热,说宁小妞是你未婚妻似乎为时过早了点吧?”

  见北堂皓眉峰微拢,陈意明夹烟的手指朝他的方向虚点了一下,信心十足道:“北堂兄,我赌他们两个就算和好,以后也一定会闹个天翻地覆。到时候,还怕宁小妞不死心塌地跟着你?”他直起身,从丢在案几上的包里抽出一张光盘,玩味一笑:“这个,拿回去慢慢欣赏。相信到时候你也会有不同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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