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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偷腥》 作者:知名头星

第30章 落标 (2)

  从饭馆出来,我没有给温月电话,也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跑到河边去吹风。

  立秋已过,河风多了几分凉意。我凭栏而站,看着光影交错、色彩斑斓的河面,忽然感到一阵目眩。

  越想越觉得自己对林韶太过于残忍,但是又不敢给她打电话,因为害怕如果不够决绝,反而变成一种拖累。即便短痛痛彻心扉,也比绵绵的长痛要好得多。

  我沿着河边的小径默默地走着。每一步,都格外的沉重而寂寞。我想,也许我们这一生,会有很多时候要自己一个人独行,一个人承受漫漫长夜,承受无尽的寂寞。

  忽然想起以前和侯晓禾一起在河边散步的情形。记得那时我们才毕业,几乎每天晚上都出来散步,而且常常来到这河边。其实河边离我们住的地方并不近,可是我们一点也不觉得远,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有时候我们会在河边驻足,情意绵绵时还会躲在暗处接吻。

  我有些感慨,为什么我总在寂寞的时候就不经意地想起侯晓禾,而每每想起她之后便愈加感到寂寞?

  不过,这一次我发觉还是有点不同,因为这一次我想起她时,居然还对她产生了一点点感激之情。没错,是感激。感谢她曾经与我一同在这河边漫步,还给我留下了一丝美好的记忆。也许,事过境迁之后,我们真正平静下来的时候,才会发现,人生的每一个经历,每一段日子,不管结局是悲是喜,都值得我们怀念,或回味。

  我望着远处的灯火,默默地为侯晓禾祝福,祝福她一生平安,永远幸福。

  原以为林韶会像以前一样,不给我好脸色,可是没想到在公司里遇见她时,她竟然主动跟我打招呼,而且面带微笑,似乎心情还不错。这样一来,反把我弄傻了:她没事吧?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无甚波澜。我和温月只通了两次电话,没有见面。不过每一次她都刻意向我提起董锦,还叫我多跟董锦联系。我表面应承,却不付诸行动。

  自从冷不丁地冒出一个董锦之后,我发觉自己对温月的热情也渐渐减退了。甚至对于见不见面,在不在一起,都觉得无所谓。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周六上午,我还在睡梦中,瘟猪就给我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安排,如果没安排就去陪陪他。问他有什么事,他却又不肯告诉我,还说是兄弟就不要问那么多。我猜想他一定是出了什么状况,否则绝不会这么闪烁其辞,便答应了他。

  碰面之后,我软硬兼施,瘟猪才跟我说出实情。原来最近钟琪老是夜不归宿,而且行踪神神秘秘,还动不动就发脾气,所以瘟猪疑心她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昨天晚上,瘟猪无意中在街上看到钟琪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便暗中跟踪他们,谁知他们进了东门一个小区之后就再也没出来。后来,瘟猪给她打电话,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唉!”瘟猪叹了口气。他满脸胡渣,面容憔悴,似乎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我安慰他道:“你也不要这么丧气,说不定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呢!”

  瘟猪苦笑:“普通朋友?普通朋友怎么可能一个晚上都不出来,而且还把手机关了?”

  我说:“就算事情真的像你想的那样,又如何?女人一旦变了心,你还能留住她吗?”

  瘟猪双手抱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半天才说:“你不知道,为了她,我连工作都丢了!我真的很不甘心呀!”

  “啊?你工作丢了?”我深感意外:“到底怎么回事?”

  瘟猪叹息不已,说:“别提了,说起来就郁闷!唉……算啦,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说也没什么意思!总之,我现在是成无业游民了!”

  我说:“那你有什么打算?”

  瘟猪摇头:“没什么打算,就当给自己放假吧!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心情上班。”

  略顿一下,他又说:“其实,真正让我感到痛心的,不是因为丢了工作,而是……为她丢了工作,她还这样闹腾!”

  看到瘟猪如此沮丧颓唐,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朋友的立场来说,我是不应该袖手旁观,可这种事情,我又如何插得了手?感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我一个外人,能做的,或许就只有安慰安慰他罢了。

  我于是试探地问道:“那你看,现在有没有办法挽回?”

  瘟猪露出一副苦瓜相,说:“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把手放到他的肩膀上,说:“不管怎么样,我都支持你!”

  瘟猪说:“行了,别说这种肉麻话了,听着就起鸡皮疙瘩。你要是支持我,就请我吃东西吧,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吃,饿得快头昏眼花了。”

  我说:“那走吧,我也没吃早饭。”

  我们寻了个包子店,还没坐下,瘟猪就吆喝着来两笼包子,四个茶叶蛋,两碗稀饭,外加两碟泡菜。

  我说:“我一笼包子就够了,茶叶蛋你少叫两个,我吃不下。”

  瘟猪说:“没关系,我可以搞定。”

  服务员一端上来,瘟猪立刻一口一个包子,狼吞虎咽地接连吃了三四个。看他这样,哪像是少一顿饭没吃,简直就是饿死鬼投胎嘛。我暗觉好笑,说道:“慢慢吃,小心噎着!”

  瘟猪边大口嚼着边含混不清地说:“你不知道,我是真饿了……”

  接下来,我们都没有说话,默默地吃着。待到吃得差不多了,我才问道:“你们以前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弄成这样了?”

  瘟猪抬头看了我一眼,苦笑一声,说:“你以前不是也和侯晓禾很好吗?我们都以为你们要结婚的,结果还不是分了?这种事情,谁说得清楚?”

  想想也是,这种事情,根本就说不清楚,说不定一分钟之前两人还好好的,一分钟之后便闹得形同陌路了。我又问:“你们现在是不是住在一起呀?”

  “嗯,”瘟猪点点头,又叹了一下,说:“要是我不搬出来和她一起住,说不定我们还好好的。”

  “为什么呢?”

  “你也知道,两人一旦住一起,很多矛盾就来了。我们几乎天天吵架,尤其是我发现她不对劲之后,我们的矛盾更加激烈了。有时候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可以吵得天翻地覆!越吵越伤感情,越伤感情越吵!说实话,我都有点疲了。”瘟猪眼神迷离。

  我说:“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干脆分手?与其大家都很累,不如痛痛快快,一分了之?”

  “分手?”瘟猪摇头:“毕竟投入了真感情,哪能说分手就分手的?”

  我沉默了。是呀,要说分手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到深处,身不由己,说得容易,做起来却很难!就像我和温月一样,我们都知道不应该和对方在一起,可是若要彻底断绝,还真是很难做到。所以说,感情这玩意儿,在局外人看着很简单很明白的事理,但是作为当事人,却十分彷徨,迷惑,根本不可能做到慧剑斩情丝!再说了,倘若感情能说放就放,尘世间也不会这么多痛苦了。古往今来,无论凡夫俗子,还是英雄好汉,最难闯的,便是这“情关”!

  吃完早饭,我和瘟猪直奔黎水那里。有日子没见,想不到秦孜米已经搬来和他一起住了。不但房子比以前干净整洁许多,还添了不少家具。我们到的时候,小两口居然才从被窝里钻出来。我开玩笑地对黎水说:“小日子过得很红火嘛!看来,多了个人是不一样!”

  黎水说:“那是!小百姓也得活出几分滋润嘛!”

  我假装长长地叹了一下,说:“你是滋润了!不过我们有些阶级弟兄可就惨啦!估计很快又可以唱《单身情歌》了!”

  黎水扯起破嗓门说道:“咋回事?是不是和你那个什么温月分手了?”

  瘟猪哭丧着脸说:“不是他,是我!”

  黎水瞪大眼睛:“不是吧?你又出什么事了?”

  我指着瘟猪的脑袋,笑道:“你没看到他头上戴着一个帽子吗?”

  “什么帽子?没有呀?”黎水有点迷惑。

  我说:“那么大一顶绿油油的帽子,你难道没看到吗?”

  “去你的!还敢笑话我!”瘟猪想笑,又想哭,举起拳头要打我。

  黎水这才明白过来,呵呵地笑了。

  这时,秦孜米走了过来,问我们想吃什么菜,她好到菜市场去买。

  瘟猪说:“我要吃鸡鸭鱼肉,还有燕窝鱼翅,哦,最好再搞两瓶五粮液回来!”

  看到秦孜米一脸惊讶,我连忙说:“别理他,这小子纯粹瞎胡闹!随便什么菜都可以,简单一点就行,你看着办就是。”

  秦孜米又用征求的眼神看着黎水。黎水说:“弄条鱼吧,做酸菜鱼,我们大家都爱吃,其他的你自己决定!”

  秦孜米走后,我拍拍黎水的肩膀,说:“不错嘛,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而且脾气很不错,典型的闲妻良母!你小子有福气呀!”

  黎水傻笑呵呵地说:“你不用羡慕我!我相信有一天你也会跟我一样找到真正情投意合的人的!”

  听到这话,我惟有苦笑。每个人的际遇都不一样,不是说自己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的。不过话说回来,幸福不是只有一种,也没有固定的模式,只要自己觉得开心觉得值得就行,何必非要跟别人一样呢?

  “不过,小米确实不错,我妈临走那天,还直拉着她的手,很舍不得,而我这个亲儿子,她却没多看两眼!嘿嘿!我妈还让我春节领小米回家过年,说一定按接待新娘子的标准接待小米……嘿嘿……”黎水说得很起劲,看来他是陶醉在这无边的幸福之中了。

  不知是不是受到黎水的影响,我开始有点想念温月了。这也是我最近几天第一次这么想念她。

  我于是走到阳台上,拨叫温月的电话。可是,却被告知用户不在服务区。我又走回客厅,说:“兄弟们,好像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垒长城了,不如趁着今天过把瘾?”

  黎水拊掌道:“好呀!我马上给杨建伍打电话!那家伙这几天到处在找牌打呢!”说着,黎水便掏出手机打电话。

  不过,瘟猪似乎兴致并不高,愁肠百结地坐在一旁发呆。我上前去,将手搭在他后背上,说:“兄弟,别想那么多了,有些事情多想无益,不如顺其自然!”

  瘟猪对我苦笑了一下,说:“我也不想想的,可是……”

  我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说:“别可是了,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她要是放弃你,那是她没眼光!犯不着想不开!你以前不也说过吗?外面有的是女人,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对不对?”

  这时黎水打完电话,也走了过来,说:“就是!虽然你有可能失去一棵小树,但你即将得到的,就是一大片森林!还有呀,你可别忘了,你那棵树还是我让给你的呢!”

  瘟猪看看黎水,又看看我,忽然长长地舒了口气,说:“好吧,既然情场失意,那就让我在赌场上得意吧!我今天非得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我说:“这才是我们熟悉的瘟猪同学嘛!该豪迈的时候就得豪迈!好,今天我就成全你!不胡你的牌!除非……满牌!”

  我们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屋子里的阴郁之气,也被我们的笑声一扫而光。

  老黄一进会议室,便用犀利如剑的目光逐一扫视我们,似乎要从我们中间找出谁是奸细似的。

  这样的情况十分罕见。气氛徒然变得沉重而充满血腥。我心想,不知道谁又惹出什么大祸来了?

  老黄拉开椅子,坐下,面色铁青地说:“在今天的工作例会之前,我有件事要跟大家说。”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老黄脸上。会议室里静得可怕,连一只秋蚊飞过都听得到。

  “昨天,有人跟我透露,万风集团那个项目,中标的那家公司方案居然和我们相差无几!而且,他们报的价格比我们还低10%!” 老黄一字一顿地说,而且目光一直在我们脸上不停地游弋。

  老黄的话,像一颗炸弹一样,将整个会议室炸开了。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们中间分明有内奸!否则,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状况?!

  大家面面相觑,然后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大家静一静!”老黄大喝一声。

  所有的声响顷刻间都停止了。

  老黄又逐一将我们扫视,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本来这种竞标项目,落标也很正常,倘若我们计不如人,也就罢了,但是,如果是以这种方式失败了,我很不甘心,很生气!”

  停顿数秒,他又说道:“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希望能有人给我一个交代!”

  老黄的声音显得异常浑厚、威严。我偷瞄了大家一眼,发现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由低下了头。或许,大家是被老黄极具威慑力的话给震住了。毕竟,这种事情一旦被抬到桌面上来说,便等于宣判某个人的死刑。但是,这个人到底会是谁呢?说实话,我一时半会也难以猜测。不过,我还是很庆幸自己当初明智,没有上马植的“道”,否则,现在一定会坐立不安。

  长时间的沉默之后,老黄缓缓说道:“我很希望这件事情跟在座的都没有关系。但是,倘若问题真是出在你们中的某一个人身上……”老黄晦涩一笑,口气也缓和了一些:“也……没关系!不过,请这个人尽快来找我,跟我把情况说清楚……大家同事一场,或许还有得商量!”

  “但是……”老黄的语气又发生了转折,“如果他不是自动站出来,而是被我查出来的话,嘿嘿……”

  老黄笑得很古怪。当然,我们都知道他这声古怪的笑意味着什么。

  我端着水杯坐回座位上,发现林韶的QQ头像正不停地闪动着。点击一看,对话框里有这么一句话:“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回可有好戏看啦!”

  我回道:“你可真会幸灾乐祸!嘿嘿,估计干坏事的人正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呢!”

  林韶很快又回过来:“那是他咎由自取!谁叫他出卖公司呢?对了,你猜猜,会是谁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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