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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偷腥》 作者:知名头星

第31章 落标 (3)

  “我怎么知道?人家额头上又没有贴字!人人都有嫌疑!”

  “嘿嘿,那这样说,你也有嫌疑了?”

  “我?我也想呢!可惜我还不够卑鄙,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哈哈!”

  “你还不卑鄙?那看来要重新给卑鄙下定义了!”

  “嘿嘿。”

  我想了想,很快又加回一句:“不过我们开玩笑可以,你千万不要到处问别人,万一被老黄知道了,又要骂你八卦啦!”

  “知道啦!罗嗦!真怀疑你上辈子是唐僧!”在这句话后面,林韶还加了一个狂吐的表情。

  办公室里的气氛在无形中开始变得紧张。彼此照面,居然都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多看对方一眼。仿佛除了自己之外,任何人都有奸细的嫌疑。

  但是,怀疑都藏在各自的心里。没有人愿意多说一句话,也没有人愿意和别人讨论这件事。

  如此微妙而复杂的局势,还是我进入公司以来第一次遇到。林韶在QQ上对我说,她实在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太压抑,太难受了。其实有谁会喜欢呆在这样的环境里?在每个人的脸上,我都看到了那种藏不住的疲倦。但是,在奸细没有被揪出来之前,估计这样的局势还得持续下去。

  我非常努力地去想到底谁是那个出卖公司利益的奸细。可是,纵使我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因为据我目前所知,还真不知道谁会跟马植有关系。倘若换一种思维,从容易被诱惑吸引的角度来分析,那么,又太多人有嫌疑了。当然,可以肯定的是,林韶、老黄和我不在其列。这是因为,第一,林韶虽然有时候嘻嘻哈哈,但原则性的错误她绝对不会犯,况且以我对林韶的了解,以及她的家庭背景,她根本不可能也没有必要这么做;第二,老黄是何等精明之人,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等自断前程的傻事?退一万步说,就算做了,也绝对不会笨到“贼喊捉贼”这种地步,——别人都不知道的隐情,他何苦提出来,何苦往自己裤裆里抹泥?第三,马植是找过我,但我已经非常坚决地回绝他了,这一点,也是毋庸置疑的。

  虽然排除了我们三个人,但剩下的对象也实在太多了,根本无从分辨。所以,只有等事情进一步发展了。

  这天下班后,我才走到公交站台,电话就响了。来电显示居然是马植的号码。不知为何,一看到是他,我的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躁动。说实话,我很不想接这个电话。但在犹豫片刻之后,我还是按了接听键。

  “星星,下班了吗?”马植的声音显得非常热情。

  我压制住内心的躁动,淡淡地问道:“马总,有事吗?”

  马植似乎没有意识到我的冷淡,依然很热情地说:“上次我不是说过了吗,老朋友就应该经常联系,怎么样,今天有没有时间,晚上一起吃饭吧?”

  我不假思索地说道:“对不起,马总,我晚上约了朋友……”

  “星星,”马植打断我的话:“你不要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好不好?难道老朋友在一起吃顿饭也这么难吗?”

  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说你也不要想得太多,我没有别的用意!”马植不容我分说,再次打断我的话:“真的!我只是把你当朋友,所以才……唉,你千万不要有什么误会,上次我是想让你帮忙,不过最后不也没勉强你吗?对不对?怎么样?干脆一点,我在上次和你吃饭的地方等你!”

  马植说得很坦白。坦白得我都不好意思拒绝,——他的话很明显了:人家是看得起你,把你当朋友,所以才叫你一起吃饭,你未必连这点面子也不给?而且,人家说得“明明白白”,根本就没有勉强你,为难你,那你还有什么顾虑呢?

  但越是这样,越说明其中有“诈”!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只得说:“那好吧,我先跟我朋友说一声,一会再给你电话。”

  挂掉电话后,我故意磨蹭几分钟,然后再给马植打电话:“好了,马总,我已经推掉我朋友那边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到。”

  “OK!一会见!”马植似乎很愉快。

  我暗自叹了一声。什么叫无奈?无奈就是你明明知道前面是一坨屎,还是要硬着头皮往上踩!

  还是上次那个老位子,不过,我有种强烈的预感:今天这顿饭比那天更有深意。这一点,早在我接到马植电话的那一刻便已经料到,只是我还不知道,到底他想怎么唱这出戏?

  马植的笑容如同七月的阳光,灿烂,但是已经超出了温暖的范畴,热得让我多少觉得有点不舒服。

  “星星,你喜欢吃什么?”马植将菜单推至我面前,说道:“随便点,不必客气!”

  我把菜单推回去,说:“我最头疼的就是点菜了,还是你点吧,我这人不挑食!”

  马植也不再推托,拿点菜单说:“那好吧,就由我代劳了!”

  “不过点菜还真是一门艺术,尤其是在一些正式的场合。不仅要照顾在座者的口味和喜好,又要搭配得当,否则,很可能会在无意之中得罪人……”他一边翻菜单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虽然他表面上说得很随意,但我总感觉他话中有话,似乎想暗示什么似的。

  我也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意附和他。

  点完菜,打发走服务生,马植舒了口气,说:“星星,你还记不记得以前还在公司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几个人去重庆见的那个客户?”

  我想了想,说:“有点印象。怎么啦?”

  马植说:“是这么回事,他们最近有个新项目准备动工,所以,可能会跟我这边有合作……”

  说到这里,马植故意停了下来,颇有深意地看着我。我只好点点头,说:“那很好呀!”

  马植慢条斯理地说:“这个项目,虽然不是很大,但利润空间却不小,况且,我跟他们方总和杨总一向关系都比较好,操作起来也没什么困难!我前些日子去过项目现场,有一些新的想法……”

  马植瞟了我一眼,说:“我想找你一起做!”

  “啊?”我感到很意外:“不是吧?”

  马植笑了笑,说:“星星,你用不着大惊小怪。大家朋友,有钱一起赚嘛!”

  我为难地说:“可是……”

  “你是不是舍不得那边的工作呀?”马植说:“放心,我没打算叫你过来!只不过我们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合作。说白了,就是想让你做兼职。”

  “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妥。

  马植不等我说下去,便说道:“别可是啦!就当是帮我一把,行不行?而且,你放心,你那份该拿多少拿多少,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说实话,我根本没想到马植找我来,竟是想让我给他做兼职,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万风集团项目的事呢。不过,对于兼职,我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一来公司有规定,不允许员工在外接私活或兼职,二来我也不想把自己搞得太累。但是,看到马植如此热情而坚持,我也不好立即拒绝他,便含糊地应了一下,希望能蒙混过去。不曾想,马植却顺着这事情说个没完,还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说:“这里有一些我拍的照片,你先拿回去看看。”

  我接过信封,正要掏出照片,马植却又按住我的手,呵呵笑道:“先不急,收起来回去再看也不迟。免得你说我不够兄弟,连吃个饭都不能安生!”

  我收起信封,陪了个笑脸,说:“怎么会?要你一再请我吃饭,已经是很不好意思了!”

  酒菜上来,马植端起酒杯,说:“来,为我们合作愉快,干一杯!”

  吃完饭,与马植道别后,我才慢悠悠将他给我的信封拿出来。可是,我却发现,信封里装的只是几张水果的图片,并非什么项目照片。

  我连忙给马植打电话,问他是不是拿错了?怎么尽是水果的图片?马植打了个酒嗝,说,那水果图片是他外甥的,估计两个信封放在一起,所以一时大意竟拿错了。

  我问他那现在要不要换过来?

  马植却说,他已经走远了,算了,下次见面的时候再换。

  我紧紧地捏着马植给我的信封,心里有种莫名地恐慌。我这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身陷一个可怕的圈套之中。以我对马植的了解,他不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连项目照片都会拿错。而且,也没理由将什么水果图片放到信封里面。所以,只有一种解释,这是他故意的。也就是说,他根本就不想把什么项目照片给我,甚至于根本就没有什么项目要动,也不可能找我做兼职。他只是做做样子罢了。那么,他真正的用意是什么呢?显而易见,还是和万风集团的那个项目有关。从一开始就是,现在也不例外。问题就在于,我没有出卖公司,出卖公司的另有其人。——如此看来,马植无非是想通过牺牲我,来保全另外一个人。

  想到这里,我手心全是汗。倘若事情真如我想的这样,那我就死得太冤了。我现在非常后悔自己当时没有铁下心拒绝赴约,以至于搞得如此被动。不过世上没有后悔药。我就算将肠子悔青,也回不了头了。这样看来,我真的要为自己的一时心软买单了。

  清风阵阵,凉意酽酽。我的脚步,在清冷的街头,已然乱了。我似乎看到,有一张可怕的网,正向我罩来。

  慌乱之余,我很想找个人说说话。于是我便给瘟猪打电话。那天在黎水那里,我们打了一下午麻将,但是瘟猪一直心不在焉,结果不但情场失意,连赌场也失意,——我们三家“宰”他一家。散去的时候,瘟猪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嘴里还喃喃地说要去找钟琪。前天中午,我曾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他黯然神伤地说,已经到万劫不复的境地了,他亲眼看到钟琪和别的男人拥吻。

  瘟猪的声音还是显得很疲惫。似乎又有日子没睡好了。我问他现在如何,他未语先叹,叹完再叹,终于,抛出三个字:分手了。事情到这一步,其实早在我预料之中。说到底,感情是很脆弱的东西,一旦有一方决意放弃,破裂也就是迟早的事。

  我说,不如出来喝杯东西吧,我现在也挺烦的。

  瘟猪只问我在哪里,却没问为什么烦。也许,一个人心里特别郁闷的时候,就再也顾不上别人了。

  我们在一家烧烤店外面碰头。瘟猪说,他今天就吃了一碗面,现在还饥肠辘辘呢。我看到瘟猪一副憔悴不堪的样子,心里直泛酸:爱情究竟是什么玩意,竟能将人折腾成这样!

  我将自己可能掉进陷阱的事简单跟瘟猪说了一下,但是他一点兴致也没有,甚至眼皮都没抬,只是不停地喝着闷酒。

  我觉得有点无趣,却也无可奈何。

  “星星,你当时和侯晓禾分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也许这辈子自己再不会去爱别人了?”瘟猪忽然抬起头,双眼通红地问我。

  我想了一下,说:“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说实话,我都不太记得了。不过,我觉得你这样想也没有什么意义。”

  瘟猪苦笑着说:“我知道。”

  “想要从失恋的痛苦中尽快解脱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我盯着他,说:“投入一场新的恋爱!”

  瘟猪摇摇头:“哪还有心情再去开始新的恋爱?”

  我还想再安慰他几句,哪知他却举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然后拿起酒杯,主动和我碰了一下,说:“星星,你也不必太担心,只要找出真正的内鬼,你就没事了。”

  我愣了一下:“原来你有听我刚才说的呀?我还以为你根本就没听进去呢!”

  我和瘟猪喝了好几瓶啤酒,又发了一通感慨,似乎把人生苦乐世间百态完全看破,精神上升到一个至高领域,这才迈着微醉地步伐,飘飘忽忽地走出烧烤店。

  瘟猪握着我的手,半真半假地说:“兄弟,祝你好运,千万不要步我后尘,成为无业游民。”

  我哈哈一笑,说:“没事,就算真的到了那步田地,咱兄弟俩就到天桥下卖艺去!大不了把黎水拉上,再弄几个粉丝过来捧场!”

  瘟猪说:“就你这衰样,还有粉丝?就怕尽招些拍砖的来!”

  我们嘻嘻哈哈开了几句玩笑,没事瞎傻乐了一会,然后挥手道别,各自回家。

  我斜躺在沙发上,又将公司里的每一个人都细细想了个遍,可是仍找不出任何端倪。倒不是奸细隐藏得很好,而是在这件事之前,我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过,也没有特别留意,所以一点线索都没有。

  不过,有一点我很清楚,倘若在马植他们有所动作之前,我还查不出来的话,那这个黑锅我是背定了。

  我想了很久,决定向别人求救。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韶。毕竟在公司里,和我走得最近的人,只有她。而且,她不在嫌疑人的行列里,应该是最佳人选。我于是拿起手机,给林韶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多声,林韶才接电话。

  “喂,你睡了吗?”我问道。

  “没有,刚洗完澡。”林韶说道:“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听她这么一问,我忽然产生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支支吾吾地说:“也,没,没什么,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就是……”

  林韶笑了:“有事你就说,用不着跟我拐弯抹角!”

  我吁了口气,也不想再绕弯子,很直接地问道:“林韶,你觉得谁最有可能是出卖公司的人?”

  “什么呀?”林韶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万风集团那件事……”

  “哦,这事呀?”林韶的声音仿似从高空中一下子跌落下来,口气也变得有点不太好:“你这么晚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这个事情?”

  我猜想她一定还在为我上次拒绝她而心中有刺,再则我大半夜给她打电话又只是为了这种破事,所以她感到不高兴也是应该的。

  我讪笑了一下,然后应一声“嗯”。

  “哦?那你是不是已经查到点什么呢?”林韶的语气明显带有取笑的成分。

  我说:“没有。就是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问你。你也知道,这两天公司里闹得人心惶惶的,再这样下去,人都给憋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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