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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但我无以为继》 作者:雨微醺

第44章 爱自离别始,初始即离别(1)

  爱情有时就如女人的高跟鞋,那些优秀完美的男人是闪闪发亮的名牌高跟鞋,如果自己没有匹配的条件来驾驭它,那么它注定不属于你。就算你曾经不顾现实穿上它,也是不能长久的,你会站不稳、会摔倒、会磨伤,直到将自己伤害得血肉模糊,最后不得不放弃。

  1

  许南泽带云景去他家,云景像个木偶一样进门,推开客房的门走进去就倒头睡下。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后她才起来从冰箱里找了些吃的,靠着冰箱坐在地上将它们吃掉,然后回到房间继续睡。如此重复了三天,直到她又一次吃完东西要回去大睡,却被许南泽挡在了门口。

  云景看了许南泽一眼,丝毫没有不悦或是抗议,反是极为识实务地转身挪动几步在客厅的沙发上笔直地坐下,看到旁边放着遥控器就顺手拿过来打开电视。

  云景盯着电视屏幕走马灯一样换台,许南泽站在后面也不说话,屋里只有不同的电视台的声音在变换。最终,云景的手停在了一个新闻频道,节目正好报道冯默白的案子,女主播用一种毫无感情的冰冷声音叙述案件,冯默白的照片在屏幕上显示着,英俊而迷人。

  “三日前,华珂集团指控曾任华南地区副总的冯默白窃取商业资料一案,原定在市高级法院开庭审理,但因在开庭前法院收到紧急撤诉申请,案件未能如期审理,冯默白即时释放。随后,华珂集团负责人士公开发表声明,表示证据不足将不再上诉。

  同日,冯默白生父,即华珂集团前任高层因心脏衰竭在市第一医院逝世,知情人表示,冯父在冯默白被指控当日即心脏病发,一直在医院接受重病监护治疗。

  据悉,冯父十二年前与发妻离婚,后迅速与华珂集团现任执行总裁孟菲再婚,随后介入公司运营,冯默白为其与前妻独子,曾被改换身份送往国外生活,原定同孟菲与华珂集团已逝创始人之女,也是华珂集团继承人订婚,但因此次事件两人婚事告吹,在……”

  云景呆呆地坐在那儿听完这段报道,然后她轻轻按了一下遥控器关掉电视,盘起双膝窝在沙发上发呆。

  “你看,这不也没事吗,他是个很精明的人,不会有事的。”许南泽走过来,倚在云景坐着的沙发旁边试探地出声。

  云景没有接许南泽的话,依旧呆呆地坐在那儿,眼神空洞,全无生机,像是进入了真空世界一样。许久之后,她平静地垂下眼皮,若无其事地放下手中的遥控器,坐起身子在屋子里寻看了一下,在确定这里没有第三个人后,她问:“宋婉清呢,我好像一直没看见她。”

  许南泽的脸色有微微的变化,不太自然地站起来,转身去了卫生间。门内传来他的声音:“她走了。”

  “去哪儿了?”云景追问。

  卫生间传来水声,伴随着许南泽有些落寞的声音:“她回家了,据说家里人安排了她与门当户对的对象结婚。”

  “为什么?”

  许南泽从卫生间走出来,将一块拧过水的毛巾丢给云景后,在沙发边沿上坐下,无奈地抿了下嘴说:“像从前一样,我们相处久了就会吵架,分分合合之后她说累了,就离开了。”

  “她当初那么希望你回到她身边,甚至牺牲了爱她的林摩,可最后你们还是分开了。”云景接过毛巾,木然地擦着脸,感叹地说。

  许南泽倒显得很无所谓,摊了摊手,说:“所以我还是会继续不相信爱情。”

  “世事无绝对,你是没遇到那个人。”

  “可能吧,也许有一天会有人改变我这个想法,也许我一辈子还是坚持这个观点,谁知道呢。”许南泽耸耸肩,显得很不在意。

  云景不置可否,两人沉默下来,隔了几秒后云景从沙发上站起,边朝卫生间去边说:“我饿了,要出去吃些东西,晚点回来。”

  许南泽跟着云景走到卫生间门口,双手环胸倚在门上,看着云景在柜子里取出一次性牙刷开始挤牙膏,就有些试探地问:“你确定你现在没事了?”

  “没事,一觉醒来就没事了,日子照常过。”云景边刷牙边含糊不清地说。

  许南泽斜斜嘴角,抬腕看了下手表,说:“那好吧,我也正好要出门,回见。”

  “回见。”云景头也不回地边挥手边继续刷牙,听到许南泽出去关上门的声音后,她脸上平静无事的表情渐渐退去,低头用水漱口,洗掉嘴边的泡沫后她扶着台子,对着镜子审视自己,双眼慢慢湿润。

  半小时后,云景离开许南泽的家,她将一直关机的手机打开,发现有未读短信,是玉姐发来的,只有三个字:“联系我。”

  云景回拨了号码,电话被接起,玉姐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连礼貌的问候都没有,她径直说:“到市医院。”

  没等云景多问或多说,玉姐挂断了电话。玉姐确实不是个容易亲近的人,但从不是个没有礼貌的人,在她手下做事那么久,即使她批评谁也会说“请”,从来没有如此甩过别人冷脸。云景知道,玉姐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很气愤自己三天前的爽约。

  打车到市医院外,云景给玉姐拨去电话,玉姐让她到医院对街大厦十楼的露天咖啡厅。

  咖啡厅是露天阳台式格局,完全按着普罗旺斯的风格复制,白色的栅栏小花槽里种着漂亮的绿植和精心打理的花朵。蓝色装饰,纯白椅子,坐在这里喝咖啡享受情调的同时,更能享受到纯天然的风,十分美妙惬意。

  云景走上阳台一眼就看到了玉姐,她坐在靠栏杆的桌子边,穿一身高级定制的黑色西装,五官精致外加保养得当,让她显得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眼神一如既往的犀利而淡漠,边喝咖啡边眺望远方。

  云景走过去在她旁边站定,玉姐并没有看她,感叹地说:“知道吗,这里到市法院特别近,以前这里的五楼有家咖啡厅,我每次到法院出庭都要去那里喝一杯咖啡,要是哪次没喝就觉得少了点什么。后来那家咖啡厅关门了,我好久都不习惯,于是我就开始找这附近的其他咖啡厅,结果就发现了这里,我才知道原来再朝上走五层楼竟然还有比那家要好十倍的咖啡厅。人呀,就是这样,好多好东西就在自己眼前手边,可就是看不到。”

  云景并没有接玉姐的话,玉姐也没有介意,侧过头来示意她在对面坐下,并冲站在旁边的服务生做了个手势,立刻就有服务生将玉姐事先点好的咖啡端了上来,一杯摩卡,外加一份甜品。

  玉姐将甜品推到云景面前,说:“女孩子应该多吃些甜品,甜品容易让人感觉幸福。”

  这并不是玉姐行事说话的风格,云景觉得今天的玉姐格外不一样。

  云景接过蛋糕却没有去吃的意思,只是呆坐在原地有些失神,道了声:“谢谢。”

  看云景并不热衷于闲聊,玉姐笑了笑,靠回座椅上微微仰起下巴审视对面的云景,说:“默白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嗯。”

  “三天前法院原定要开庭审理关于他的诉讼,冯老爷子在开庭前一个小时心脏病发作了,默白收到消息时整个人当时就崩溃了,连出庭准备都不做了就要去医院。我是他的辩护律师,却怎么劝他都没用,我没办法才打你的电话,当时我真是无比庆幸你回国了,我觉得这种时候你是唯一能让他理智、让他觉得安慰的人。可你答应了我,却直到最后都没有出现。”

  “因为我也是在三天前才知道了一件事,他调查我,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我的底细,我的一切。”

  本以为玉姐多少会露出惊讶或意外的表情,可玉姐却笑了,淡淡地瞥了云景一眼,说:“看来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找你。这样吧,我们换种方式来说,现在如果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全都可以回答你。”

  “全部吗?我都不知道要从哪问起,太多了。”云景自嘲地笑笑,停了几秒后她问,“不如就从头说起如何?”

  玉姐喝一口咖啡,点头说“可以”,然后她放下咖啡杯靠回座椅中开始讲起,“事情还要从默白的家庭说起,相信你也从新闻上看到了一些,他原本出身农村,父亲因为前程抛弃了他的生母带着他入赘莫家,然后他被安排改了名字送往国外,他走的当天生母过世了,连最后一面也没见上。原本他在国外已经有了很好的事业,也打算一直待在那边,但因为前两年他父亲借在集团任职之便动了公司的钱而被撤职,还面临财务亏空,默白也是没办法才选择回国帮他父亲补漏洞。为了不让父亲的事情被曝光坐牢,他必须娶华珂集团的千金,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资格继承集团内的股份,介入集团的运营管理,挽回他父亲犯下的错。本来这一切都是按着原定计划一步步进行的,但后来事情出现了变故,他从半年前开始冒险去找集团里的运营漏洞,希望能以非法运营的证据去交换父亲被指控的证据。”

  “然后呢,他……他……”云景问不出来了,只觉得心慌,她从来不知道冯默白有这样的过去,更不知道他所背负的东西有多重。

  “这种以暴制暴、以黑制黑的手段本身就是在违法,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用。默白学法出身呀,那么有法律意识、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可就在这件事情上犯了糊涂,选择了极端方式,着了魔一样一意孤行。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玉姐冷笑着看云景,眼里是愤怒、可惜与同情。

  “因为我……是因为我吗?”云景喃喃地说,然后又像是不肯承认一般试图辩解,说,“可他事先调查我,我难道不是一直在他的控制之内吗?在一起,分开,不都是他的计划吗,他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怎么会……”

  云景的声音沙哑着低了下去,因为她发现她自己都不能接受如此牵强的理由,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冯默白从来不向她解释,因为他不能解释,他不愿意将自己背负的东西告诉云景,不想让云景与他一起承受。所以他宁愿云景恨他、怨他,在心灰意冷后自愿主动放手离开他。

  云景想,如果事实真如玉姐所说,那么从前每当他陪着自己笑,为自己安排一切时,他的内心又是多么纠结?他小心翼翼滴水不漏,将所有的痛苦和无奈全都藏了起来,只让她看到自己平静淡然的一面。他接受她所有的指责和怨怼,自始至终从不解释,这需要多么隐忍才能做到。

  她,竟然一直不懂他。

  2

  “这是默白留给你的东西,我已经按他的意思办好了。”玉姐冷冷地瞥了云景一眼,从身后拿出一只黄皮档案袋丢到云景面前。

  “是什么?”云景看着桌上的东西问。

  “你自己看吧。”

  云景伸手拿起那份文件袋,打开封口处的线,云景从里面抽出一叠文件,粗略一看竟然全是财产过户的东西:一辆车,一处山顶别墅,在英国的那处屋子,再看上面的过户日期全都是在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他就知道形势控制不住了,他的国内财产开始被清查,现金账户也被冻结,他第一反应不是解决这些,而是赶去英国将自己在国外的公司的股份贱卖了,然后费尽心思买了一栋景慧山顶的旧别墅。那是他这些年在国外全部努力所得的呀,就为了一栋废了多年的旧别墅便全放弃了。我劝他要给自己留条后路,可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这一次也不知道结果怎样,能留下一点是一点,云景一个女孩子独身在社会上不容易,多留点东西给她傍身,至少将来不会太累……”

  “我当时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认识的冯默白多冷静多心硬,对人对事的手段之狠算计之精明我没见过第二个。知道为什么刘启明那么恨他,可又从来不敢正面对他怎样吗,就是因为刚来惊鸿的时候刘启明多嘴了一句,说他太年轻不能成事,结果他就处处压着他一头,甚至后来咄咄逼人地用一件案子要挟刘启明,让刘启明一个月只许在公司出现一周。他就是这么一个自负又无情的人,可竟然为了你将全部东西都掏了出来,连他唯一翻身的机会和退路都不留。”

  “默白打算娶莫小珂是在回国时就定好的事情,前提是莫小珂甘心回家才可以,他的确调查过你,但那是为了通过你了解莫小珂的现状,他想了解莫小珂身边的朋友是怎样的人。他起初帮助你的确是因为先了解过你的原因,但他也是因为你,才决定改变原定计划铤而走险,想着也许能拿到他父亲被别人掌握的证据,这样也许就有机会不用娶集团千金了,你现在还要计较他的初衷吗?”

  云景脑中嗡嗡作响,纵然此时露天的位置太阳毫无遮挡地照射着她,她却仍感觉全身发冷,颤抖着伸出手想拿桌上的咖啡杯,却发现自己连握住杯柄都已不能。

  玉姐喝了一些咖啡后接着说:“三天前等待出庭的时候,我告诉他你回来了,会陪着他走过这段最艰难的时候,他把你当成唯一的希望。可你给了他希望,然后又捏碎了这个希望,虽然他没有被判刑,但你知道他有多失望心痛吗?如果你不想见他,为什么又要千里迢迢地赶回来?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就不能再坚定一点,多相信他一点,哪怕一点点就好。你这样的爽约,远比一直不明真相、不原谅他更伤人。”

  云景没有说话,沉默地捧住桌上的杯子,她清楚地看到因为双手颤抖而在杯中震荡出的一圈圈涟漪。

  “三天前的庭审只要你来了就能明白一切,只要你陪着默白有惊无险地渡过这次难关,你们之间就再没有任何阻碍。可是,你却放弃了,你放弃了你们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说着,玉姐站起来走到云景旁边,拉着她的胳膊将她从椅子上带离,把她推到种着粉色蔷薇的阳台栏杆边沿处。

  “现在,你好自为之吧。”,玉姐淡漠地说完,然后松开她的胳膊,转身提起自己的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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