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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我最大》 作者:莲花

第25章

  71 料理后事之后

  那天下午风特大,回到家,窗户被风吹的吱吱嘎嘎一开一关。苏苏看到妈妈平静地走到窗前把窗户关上,用衣服袖子擦拭一下刮来的灰尘,什么也没说。

  料理后事按照农村的习惯,先要通知亲戚朋友前来吊唁,给死者洗身换上寿衣,装殓入棺,下葬,但是医院不允许把死者的尸体带走,他们带回家的是一个骨灰盒。这些天苏桂枝很沉默,尤其对陈文栋更冷漠了,什么也不说,也不去阻止,好像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苏苏看得出来,陈文栋也感觉得到。

  爸爸出事和自己有关,但是又怎能归罪到陈文栋身上,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等着迎接爱情的无辜者。苏苏想着自己莫名其妙撞上了他,又鬼使神差地在一起,无缘无故地遭受父母的敌视。如今父亲的离世母亲全部算在他一人头上,虽然没有骂出一个字,每天朝夕相处却视作空气,时不时投递过来几个冷眼,让人呼吸难受。苏苏夹在中间也是相当难过,知道妈妈此时内心很煎熬,一直在硬撑着,父亲的离去自己也很难过,但是每天眼睁睁看着母亲漠视文栋,心里更纠结。

  “文栋,妈妈心里难受,才……”

  “不要说了,我懂……”陈文栋打断了苏苏的话,死者为大。

  苏桂枝这些天很晚才睡,三十多年的同床共枕换成了孤身独枕身边冷空,有时候半夜被风声惊醒,起来到灵堂里对着苏苏父亲的棺木发呆。

  “寒山,我不应该松口答应他们在一起的,这样你就不会……”她总是自责,想着无数个后悔的事,重来一遍便不会如此。一次陈文栋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灵堂的灯亮着,进去发现苏桂枝发呆,独自流泪,他走过去,把自己的外套披在桂枝身上说:“阿姨,夜里太凉,您注意身体,不要太伤心了,身体要紧。”

  苏桂枝话也没说把衣服扔在陈文栋手上,看也没看他一眼就回自己房间了,这个过程深深刺激了陈文栋的心。

  有些事情也并非他所愿意,但是他还是无奈地劝说自己接受这个事实,他是隐形的杀手,苏苏母亲就是寻仇的。

  三天之后吹吹打打的唢呐声把苏苏爸送走了,苏苏作为长女和唯一的孩子扶棺痛哭,那天家乡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像是在诉说,笼罩着一层霭霭的云幕,混合着阵阵哭声。

  父亲下葬的第二天,苏苏和陈文栋被母亲叫到身边。

  “你爸爸走了,前些天有些事情我不想说,今天索性就讲个明白。”接着苏苏妈妈说,“文栋,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是你和苏苏真的不合适,八字犯克。苏苏爸的事我不想说怪谁,人都已经走了,但是苏苏和你在一起后,我们家发生太多的事了,说白一点,我接受不了你。如果苏苏硬要和你在一起,你们今天就走,以后别回来。如果苏苏还要我这个妈,你们今天就做个了结,以后你们各走各的。”

  “妈,妈……”有些东西不止卡在喉咙里,还卡在了心里,苏苏喊着母亲,却没有迎来母亲的回头。

  苏桂枝起身出去了,留苏苏和文栋在房间。

  “你准备怎么办?”陈文栋一脸严肃地问苏苏。

  “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不能失去妈妈,也不想失去你。”看着陈文栋严肃的样子苏苏有点胆寒,好像预示着不详的结局,这样问她怎么作答?我要你不要妈妈,还是我要妈妈不要你。显然都不能,苏苏左右为难。

  “苏苏,我想和你一起面对所有的困难,但是我也是有感觉的人,无论妈妈怎么对我我都毫无怨言。毕竟爸爸刚刚去世,你们难过我心里也不好受。但是你我都知道我们很难让你妈改变,尤其又发生了这样的事,也许这件事她一辈子都会算在我的头上,我无所谓,但是你呢?你能一辈子离开你妈吗?你能一辈子都面对你妈怨恨的眼神吗?你不能,也不会。爱情只是人们生活中的一部分。”

  “你的意思是你要离开我。”

  “你会慢慢忘了我,我也会很快忘了你。”

  “我知道你所谓的和我面对一切困难根本是花言巧语。”

  “你早该知道,又何必再错一次。”

  果真苏苏是个傻女人吗,当初那么相信叶峰,叶峰背叛了她。现在如此相信陈文栋,陈文栋也要离开她。是不是爱情本就不应该有过多的信任,还是一切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全是谎言。是她苏苏太相信男人,还是男人太容易说出那些不该轻易表达出来的海誓山盟。

  陈文栋走了,从这个小镇走向他的大城市了,也可能从柳苏苏走向其他女人了,从柳苏苏的世界消失了。

  苏苏看着他绝尘而去,这一切恍如一梦,或许这些海市蜃楼本不该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一开始他说过“她只是适合结婚的女子”,他有他王子一样的生活,不必为了任何女人承受各种难堪,在他的城市里享受他该有的优等待遇,享受他的尊荣生活,也不必为哪个女人提着沉重的礼品堆着笑脸拜访农村老头老太。

  可是苏苏的心里像被抽空了,随着陈文栋的车子绝尘而去了。

  “他呢?”苏桂枝回来了,看到苏苏一个人在发呆,只是眼睛红肿,泪水无声地悄悄流着,生怕打扰了她的心思。

  “走了,再也不回来了。”苏苏用异常冷静的声音叙述了这个消息,声音冷静的让人担心。

  苏苏妈什么也没说,回厨房准备做饭了。

  饭做好的时候妈妈叫苏苏吃饭。苏苏躲在自己的小房间收拾了一下情绪,坐在餐桌前,两个人的晚餐,各怀心事。

  苏苏吃了很少一点就说“饱了”,又回到自己的房间,不敢哭出声来,头使劲蒙在被子里,拳头握紧了堵住嘴巴,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妈妈来敲门说:“苏苏,你没事吧,怎么吃那么少。”苏苏镇定一下情绪,很努力做出没事的样子,用力模仿平时的口气对门外的母亲说:“没事,不饿,妈,我睡了。”妈妈走后苏苏打开手机,一遍又一遍播放着手机里的歌曲。

  只是为何当初你是

  不听所有纷纷扰扰流言之中漫天风雨你会选择了我

  只是为何如今我们

  不顾一切追求真爱坚持底下苦尽甘来你会放弃了我

  他和她在一起本就不易,躲过了多少狂风,战胜了多少暴雨,漠视了多少流言,面对了多少飞语,为何那么不易得来的这一切,却这么轻易就放弃了。苏苏不知道如果陈文栋不这么走了,自己是否还敢在母亲面前依然如故坚持自己的选择,捍卫自己的爱情?想起这些,她打了个寒战。她不敢和母亲顶撞,尤其父亲刚去世。如果陈文栋不走,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样想来还有什么理由责怪陈文栋,本来自己就是个麻烦。

  每次结婚都是出乎意料的结果,难不成她真的是孤独的命,可是上帝却没有赋予她孤独的才能,所有孤独的人都应该有某一方面的才能,她没有。有个唱摇滚的人说“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她孤独又可耻着乞怜爱情。

  72 逃离到另一个城市

  父亲走了,陈文栋离开了,两个女人一天一天接受了这种结果。但是上天并没有说你听任了他们安排的结局,从此就能平静地度过人生。苏苏在家照顾着母亲,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谁也不提起这两个男人,苏苏的伤心和惦念更是躲在无人的角落,表面的坚强谁都看得懂,苏桂枝一直认为总会过去的,长痛不如短痛。

  陈文栋离开后的一个月,苏苏开始发现月经没有来,一开始以为是月经不调,因为没有像上次那样出现恶心呕吐厌油腻的情况,她以为是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影响了生理方面。但是一直到第二个月开始觉得不对了,偶尔坐车的时候会晕车,想要吐,有时候也有厌食的毛病出现了。

  “苏苏,最近怎么吃这么少?”

  “可能是这几天太热了,你知道我热天都没什么食欲的,所以每年夏天都会瘦几斤。”这几天天气突然很热,温度从十几二十度直接升到三十七度左右,这是最好的理由,苏苏不想让妈妈知道因为现在还没确定。

  苏苏背着妈妈到药店买了试纸回去试了一下,阳性,果然怀孕了。

  本是无精打采的苏苏一下子找到生命的支撑了,还有一个小家伙以后要靠她,那是他和她爱情的结晶,是缅怀曾经那段刻骨铭心的最有力的证据。苏苏知道瞒不了妈妈多久,于是就提出想回北京发展。她不能一直这么在家待下去,和陈文栋如何暂且不管,没了爸爸的工资,苏苏再不工作,总有一天她们母女生活会陷入困境。

  还未等苏苏开口,苏苏妈妈先说了:“苏苏,妈打算搬到你姥姥家住。”

  “姥姥家?姥姥家不早没人了吗?”

  “房子空了好多年了,现在也没什么牵挂。”

  苏苏不想发表什么意见,姥姥姥爷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舅舅做了上门女婿,房子就空下来了,苏桂枝担心苏苏和陈文栋旧情复燃,干脆断了这个联系。

  于是苏苏和妈妈搬到了几十里之外的姥姥家,一个交通极其不便利的小镇上的小村子。搬过去没多久苏苏看自己的妊娠反应也越强烈已经瞒不过去了,肚子也一天天变大,虽然苏苏尽量少在母亲面前,时间长了还是躲不过母亲的火眼金睛。她决定以工作为由,到另外一个城市散散心,顺利把孩子生下来再做打算。

  苏妈妈知道她并不能捆女儿一辈子,默认了女儿的远行。

  苏苏踏上了北上的行程,火车上吐的厉害,还好是动车,三个小时左右就到北京了,宋远景已在北京西站等着,接过苏苏手中的东西,惊讶这些天的变化。

  苏苏住在宋远景家,老同学见面分外感伤,感慨这些日子的变化。

  苏苏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远景,远景建议苏苏不要生下孩子,一个女人带个孩子挺不容易的,再说陈文栋已经离开了她,就是没有希望了。

  “不,我想生下来,这是我和他的孩子。”

  邢刚回来看到苏苏在自己家很惊讶:“您这是开会还是采访?”

  “又来打扰你们,我这次定居北京了。”

  “那个奔驰王子呢?”

  “问那么多干什么,没人把你当哑巴。”宋远景制止了邢刚打破砂锅的询问。

  宋远景是和公婆住在一起,苏苏来了很不方便,邢刚只能睡客厅的沙发。苏苏和远景住一起,这样邢刚很不满意,自己的房子结果他连个落脚地都没有,苏苏听见他们两口子为这事小声争吵着。

  “她不会是要住到孩子生下来吧?”

  “我就是要让她住到孩子生下来。”

  “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白天工作很累了,晚上又睡不好。”

  “苏苏是我最好的同学,这话你对我说说也就算了,要是让她听到我和你没完。”

  宋远景不再答理邢刚,和苏苏讨论着孩子是男是女,应该买点什么东西补补营养,什么菜谱搭配最好,因为苏苏的到来宋远景每天下班了都去超市买新鲜的蔬菜和鸡肉炖给苏苏吃。苏苏看在眼里,心里在密谋一个计划,她要搬走。

  趁远景工作的时候苏苏开始了找房子的生活,北京的房价很贵,她租了很偏远的地方的三室中最小的一间。搬完之后才告诉宋远景自己找到房子了,不用担心。

  邢刚知道苏苏搬走了很是高兴,当天洗好澡躺在床上,脑子里幻想着两个人翻云覆雨的镜头,美滋滋地等着妻子回家。

  “是不是你把苏苏赶走的?我对你说过多少次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况且她有身孕,在这边熟人又不多,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

  “你什么时候又变得这么不讲道理了,你听见我哪句话说赶她了,哪次不是客客气气地说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那她怎么搬出去了?”

  “我怎么知道。”邢刚美好的心情被这场架破坏了,再提不起兴趣抚摸身边这个女人,头一侧睡觉了。

  宋远景只得告诉苏苏过几天去接她回来,无论苏苏怎么说自己住这边很好,而且房子已经租了。宋远景觉得自己不够朋友,苏苏谁也不联系单联系她,就凭这点她也不应该让苏苏大着肚子一个人住在外面。

  宋远景的婆婆听到这事,和老头子合计一下是不是老两口回老宅子住一阵,反正离这也不远,还可以经常做做饭,只是睡觉的地方换了而已。老头子一辈子都听老太太的没什么意见,老宅子街坊朋友多,还可以一起遛遛鸟。

  宋远景听婆婆这么一说,当下非常感激,愧疚地觉得平日里对婆婆不够好。

  苏苏拗不过宋远景的软磨硬泡又搬回来了,再次看到邢刚的时候感觉很抱歉,因为自己惹得人家两口子拌嘴,更是感激宋远景的公婆,趁一个人在家的时候给两位老人买了点礼品。

  住在宋远景家基本不用苏苏任何花费,这更让苏苏内疚,她决定每个月给宋远景房租要么伙食费,不然坚决搬走。

  宋远景的婆婆几乎天天过来给苏苏做饭,陪苏苏聊天讲一些关于孩子的事,每次苏苏都能想起自己的母亲。

  “阿姨,你不用天天来,太麻烦了,我白吃白住还要你照顾,真的很过意不去。”

  “哪的话,我看你这孩子挺善良的,怎么这男人就不知道珍惜呢?”

  听这话,苏苏眼里泛着泪花。

  “哎呦,看我说的什么,提起你的伤心事了,孩子,没事,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你放心住着。我也没事,咱娘俩能聊聊天也不错,不然我一个老婆子也是无聊。”

  “阿姨,您真好。”

  “嗨,都是有儿有女的人,我可是把你当女儿看的,你是远景的好朋友,也相当于我半个女儿了。”

  说的苏苏热泪盈眶,内心不禁一阵感动,另外想着有这么好的婆婆,宋远景该知足了。

  苏苏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工作,她也不想闲着,只能在家写点稿子做个自由撰稿人。由于害怕电脑对宝宝有辐射,她总是先写好了确定定稿的时候再穿上重金买下的防辐射孕妇装在电脑前把字打出来。基本上每个月都有收入,有时候几百有时候一两千。

  蓝颜听说苏苏怀孕了一个人逃到北京生孩子了,很惊讶。如果不是宋远景说漏嘴了,苏苏是不准告诉蓝颜的,还是怕传到陈文栋耳朵里。

  “是陈文栋的孩子?”

  “不然还有谁?”

  “我告诉他去,他怎么能这样?”

  “我就是怕你告诉他,才不想让你知道的。这件事不能对他说,否则我就没有你这个朋友。”

  “怎么这么倔啊你。”

  “都是我自己的麻烦事,犯不着让别人分担承受。”苏苏已经很久不再想那个人了,如今要用“别人”这个字眼来称呼,内心一阵酸楚,一起经过那么多,最终还是逃脱不了分手的结果。

  73 高尔基的“海燕”

  陈文栋自那日离开了苏苏,违心说出那番话,苏苏一定认为他是个背信弃义的男人,那段痛心的岁月他没有陪着她。那时他的内心也一阵阵揪着难受,但是没有选择。说服在那个地方那个时间显得那样不堪一击,反抗更是不可能的滑稽之举,只有等待才是唯一的希望。

  时间长了人们只知道陈总现在是一个人,一个个做梦嫁入豪门钓金龟的女人开始伺机行动。但他从来谎说自己已婚,甚至有些精灵一样的女子要藏在他的金屋,他笑笑说自己怕老婆,这档子事从来不想。

  凯莉亚回来了,就像她走的时候说的那样,如果有机会她不会再放过。

  她看着陈文栋总是望着窗外发呆,有时候寂寞地抽烟,“既然你这么放不下她,为什么你们分开了,你不去找她。”陈文栋这个时候总是不说话,凯莉亚自嘲地说:“我真后悔当时太心慈手软了,没把你拿下,便宜了柳苏苏。再说我一点不比她差啊。”她摆弄着自己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

  走的时候凯莉亚看着这个痴情的男人憔悴的样子心疼地说:“要不,晚上去你那?”陈文栋还是开车把凯莉亚送走了。他害怕自己会犯错,那样的话,依苏苏的性格绝对不会原谅自己,到时候真是自己斩断了这段感情,所以他总是不断暗示自己“不可以”。

  陈文栋离开后每隔几个月就来小镇一趟,希望能远远地看看苏苏,慢慢融化苏桂芝心中的芥蒂,可他第一次回去的时候就发现苏苏家的门死死锁住了,周围邻居都说她们走亲戚了,具体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不得而知。

  回去之后,他去找蓝颜,结果被骂了一顿,蓝颜说他背信弃义,始乱终弃,不负责,不能同甘苦,总之康熙字典能查得到的诅咒男人的词汇蓝颜都用过了,而且最后还加了一句“你会后悔一辈子的,你永远不知道她为你做了多少”,陈文栋很想辩解却根本插不上话,在蓝颜的心里他已经被定义为“无情”的人。

  “我只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在哪里?”

  “放心,没有你她一样生活的下去,她比你坚强。”

  “那就好,如果她需要钱你告诉我,我不想让她受哪怕一丁点儿的苦。”

  “陈文栋你就是个浑蛋,苏苏从来不是因为你的钱才和你在一起的。她现在在哪,她在做什么,她苦不苦,她承受多大的困难,你知道吗?”一直以来蓝颜以为陈文栋算是一个好男人,和苏苏经历了那么多还能坚持着。却原来标榜的所谓贞洁烈男也只是凡尘中一俗男,是一个不可靠的男人,根本不值得苏苏这样为他牺牲。

  面对蓝颜的辱骂和指责,陈文栋没有反驳。在苏苏的事件上他觉得无能为力,这是唯一一件他不能掌控又没有主动权的事,无法发号施令更不能坐以待毙任人驱使。他知道苏苏是个坚强的女子,有她自己的法宝在这个世界生存,他只是想给她一个安定的生活,让她少为生活操点心,仅此而已。只是这话真不该对苏苏讲,明知道她的倔犟和坚持,她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他这么说。尤其是他放弃了坚持的理由主动地离开了苏苏,且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

  和蓝颜谈完话回来,陈文栋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停地喝酒抽烟,“全世界都不知道我爱你,全世界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一个人自饮自酌自言自语。

  梦里总是梦到柳寒山醒来了,苏桂芝高兴地牵着苏苏的手到他身边,同意他们在一起,陈文栋高兴极了,又害怕是个梦,狠狠拧了自己的脸一下,结果还是醒了,身边只有凉凉的风穿过,床上始终只有他自己。

  他在繁忙的工作中麻木了神经,暂时不去想苏苏,慢慢地淡化了心中的感情。

  前些日子沉溺在失恋的痛苦中忽视了公司的运营,以至于新产品上市计划出了点问题,投资商中途撤出资金,一堆废旧木头横七竖八地倒在厂子里,而这些废旧木材却牵着一大笔资金,时间一长会把他的公司拖垮。

  “文栋,我今天听赖总说他撤资了?”

  “是啊,没什么奇怪的,商场里到处都是传奇,一夜暴富和一夜破产的,他撤他的,我继续我的计划。”

  “可是,赖总占了近二分之一的资金,这个时候突然撤资你怎么调动生产线,产品怎么如期交货,也会影响你的新产品面市。”

  贺晓棠本想向赖总打听一下新产品面市的进度,结果得到赖总撤资的消息。她第一时间打给陈文栋询问情况,结果他只是轻描淡写,令贺晓棠好不担忧。

  贺晓棠不相信一大笔资金说没就没之后能说有就有,她到陈文栋公司又打听了一下,已经暂时停产几日了,陈总一直在想办法,但是还是悬着,一时之间没有哪个公司愿意立刻注资。

  贺晓棠了解了情况之后打电话给美国的朋友Ruby,拜托他把自己唯一的房子抵押贷了一笔钱,又通过亲戚朋友为陈文栋缺少的这笔资金跑前跑后,结果在炎热的夏季不小心中暑了。

  “拿着,是我先借给你的,虽然还远远不够,但是两个人一起总有办法的。”

  陈文栋很感动贺晓棠能这么做,都说大难临头各自飞,面临困难,贺晓棠又飞回来了。

  “如果不习惯宾馆,你就回来,有张妈照顾病会好的快一点儿。”

  凯莉亚病好之后又回来帮他拾起新产品的设计重任,策划着新产品的面世计划。这段日子陈文栋在忙着参加一个Party,名为宴会实际是行业中竞争的一个平台,这个宴会汇聚很多国内外知名的销售商和材料商,与产品的质量和销量有着紧密的联系。质量决定品牌和声誉,而销量则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一个公司的利润,所以陈文栋势必要在此次宴会上一展雄才伟略,将新产品成功推销出去,解决公司的资金问题。

  74 流产

  苏苏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陈鎏源”,苏苏本想让孩子随自己姓柳叫“柳鎏源”,却更想让孩子知道自己有父亲,姓陈。“鎏”与“柳”谐音,五行中属金,有成色好的金子的意思,吉凶寓意为“吉”,好兆头,苏苏想把孩子培养成发光的金子又想让他平安吉祥。“源”字同“缘”,暗合了柳苏苏与陈文栋剪不断的缘分。

  苏苏听到邢刚对宋远景说:“我妈说苏苏都五个月了,你怎么一点动静没有?什么时候给我们老邢家传宗接代?”

  “你以为生孩子跟拉屎一样,只要吃饭就能产出,上一次还不是因为你没照顾好我,才流产的,现在有什么脸催我。”

  “又来了,过去的事提它有意思吗?”

  “没意思,你就不要说传宗接代,好像我嫁到你家就是专门给你们续香火的,告诉你,我暂时还不准备生了。”

  “不生孩子,男人娶女人干吗?还要做牛做马,不如打光棍自在。”

  “你挑来拣去找个女人就是为了生孩子,还不如直接在猪圈里逮个母猪配种,哦,我忘了物种是隔离的,你还只能找人类了。”

  “我现在就要实行造人计划!”

  “少来啊,也不看看什么时间了?”

  苏苏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扫黄的,住在宋远景家严重限制了他们的夫妻生活,以至于邢刚最近一直上火。

  苏苏跟宋远景打个招呼就出去了,她想走动走动,顺便到附近的婴幼专卖店买点胎教的牒片,给未出生的孩子挑几件小衣服。谁知她上台阶的时候脚下踩空跌倒了,肚子顿时疼了起来。

  医院打来电话的时候宋远景还在和邢刚翻云覆雨,听到苏苏跌倒的事,邢刚瞬间萎了过去,宋远景不顾没办完事的邢刚,穿上衣服就往医院赶。

  “都怪你,非要大白天做。”

  “我哪知道会出这档子事。”

  “反正苏苏有事,我饶不了你。”

  去的路上宋远景一直祈祷苏苏不要有事,她害怕苏苏和自己上一次一样,活受罪,现在已经五个月了。

  “孩子没了。”

  “大人呢?”

  “暂时没事。”

  宋远景走到病床看苏苏的时候,苏苏面无表情,不说话,不吃东西,眼睛里一直含着泪花。

  “苏苏,你说话啊?”

  “你还年轻,以后会有的,别太伤心。”邢刚也安慰起来。

  “都怪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去。”

  苏苏擦了下眼泪,对宋远景说:“我没事。”

  曾经有人说“只要你需要,无论我在哪里,都会义无反顾为你狂奔去”,可是现实是在需要的时候不见了他的踪迹。女人还是要靠自己,每一个坚强的女人后面都有一个伤害她的男人。

  这个晚上忙完公司的事,疲惫的陈文栋回到家,直接回到自己的卧室,拉上宽大厚实的窗帘,任这个夜晚肆无忌惮地侵袭他寂寞的心脏。他想着Ruby的话“凯莉亚不是回国找你了吗?怎么会沦落到把房子抵押了还向亲戚朋友借了一大笔钱,她到底出什么事了?”

  是了,她一定是为了他把房子抵押了。贺晓棠、苏苏,陈文栋的脑子里乱乱的,他分辨不出自己对苏苏还有多少恋,他们还有几分胜算?他对贺晓棠又有多少情谊,是苏苏的几分之几?正想着响起了敲门声。

  “有事吗?”

  “想和你聊聊。”凯莉亚穿了一件性感的睡衣,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膀,红润的双唇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具有无限的诱惑。

  “你知道你这样性感地出现在一个孤单的男人面前意味着什么吗?”

  “诱惑,看你有没有这个自控能力。走吧,一起喝杯酒。”

  陈文栋全无睡意,想来想去脑袋已经一盆浆糊了,于是拿出一瓶上好的葡萄酒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喝酒。

  “你给我的钱是房产抵押贷的款?”

  “用就是了,管那么多。”

  “你完全没必要为了我这样。”

  “我是为了我自己,我希望你不要把我看成以前的贺晓棠,我要以一个崭新的生命站在你面前,以一个新的身份追求我的爱情和婚姻,所以还是称呼我凯莉亚吧。”

  凯莉亚从桌子对面移到陈文栋旁边,纤细白嫩的手掌压在他宽大的手掌上,“文栋,我们还有可能吗?”

  陈文栋收回被握紧的手,“你现在比以前还要漂亮优秀,应该找到更好的人。”

  “我不要。”凯莉亚扑在陈文栋怀里,任文栋如何躲避,她拼命挣扎不起来。

  这个夜里,在酒的催眠下,他有点喜欢贺晓棠雄鹰一样飞翔的姿态,她不祈求,不畏缩,坚强地站在他面前。不是她,也许他已经支撑不下去了,遇见暴风雨,还需要高尔基的海燕。

  酒意开始翻上来迷乱着心绪,昏暗的灯光也故意渲染着暧昧的气氛。迎着凯莉亚的唇他们激烈地接吻,在客厅的中央,在客厅中央的地板上,抱着滚在地上,解放着这些日子单身的生活,肆意地释放着仅剩的激情和多余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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