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娱乐？情欲？不能自拔，没有遮羞布(2)

　　到医院，我们从服务台找到了病房的号码，上楼梯的时候，脚步声越来越快，伴随着心跳的嘈杂混乱。我甚至可以真切地感觉到两颗心脏跳动的频率不一样，可我也只能用力握住梦菲的手，想给她一点安慰。一路上，她都颤抖着。

　　终于看到了编导老师，透过门上的小窗户，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的心咯噔一下，一些不祥的词语立刻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面。一向喜欢嬉皮笑脸开玩笑的编导老师，竟然这么安静地躺在了那里。

　　丽姐感觉到了有人在门外，她回头做了一个让我们安静的动作，然后从病房走了出来。

　　\"他没事儿吧？怎么回事？\"

　　我已经感觉到了眼睛里面充满了泪水，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太担心。情愫从内心喷溅已经不由我控制了，我的身体也随之颤抖着。

　　\"放心，他没事儿，只是失血有点多。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事呢？\"

　　丽姐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平静一下。

　　我抬头看着她，眼影已经被泪水弄得很模糊了，还装作一副坚强的样子。此刻的她，倒没有了平时的威严和刻薄。

　　\"到底发生了什么？\"梦菲也有些魂不守舍，她看了看里面躺着的编导老师。

　　\"其实只是媒体之间发生的摩擦，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演变成了一次肆意的群殴。这件事情肯定会被很多媒体报道，我们的带子也在摄像机里面。回去可以分析一下，绝对不是什么意外。\"

　　\"啊？\"我没有听懂丽姐在说什么。

　　\"一开始我们以为是我们的镜头挡住了后面某些媒体的，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很混乱。我觉得不是单纯的摩擦，而有可能是针对这部片子，或者这个开发商，或者他们整个公司，或者某个演员。\"

　　\"这么复杂？\"

　　\"是的，我们可以回去看录像。放心，编导老师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被一个人拿棍子猛击了一下脑袋，他还有精力和人家对骂呢。\"

　　想到编导老师原来爱开玩笑的样子，我又想笑，又想哭。

　　\"别担心了，你们回去吧。我刚才没得到医院的消息，所以叫你们过来。现在得到的结果，只是失血过多而已，没有什么别的事儿，所以也就不用你们待在这了，不过回去要注意安全，打车回去，直接进宾馆，晚上不要再出来。\"

　　丽姐的话语听着怎么都有那么点恐怖的元素，我和梦菲面面相觑。

　　之后我们进去看了看编导老师，他躺在那里，没有什么表情。头上有纱布，看起来还蛮严重的。

　　然后丽姐让我们回去，说医生只让一个人看着。本来我说我来的，后来丽姐说我不会照顾人。于是我和梦菲又回到了宾馆，进入房间之后，锁好了门和窗子。

　　房间里面突然响起了音乐，我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原来是手机响了，梦菲打来的。

　　按下了通话键：\"梦菲，怎么了？\"

　　梦菲说：\"我有点害怕……\"

　　\"那你过来找我吧，我现在也有点担心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我等你。\"

　　我的脑子里还是编导老师穿着病号服的样子，他很少没有表情。不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还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没三分钟，梦菲就来了。刚开门，她就冲了进来。

　　鞋也没换就往里面跑，然后她坐在沙发上，我拿饮料给她。

　　她看了看我说：\"门关好了没？\"

　　我又走过去检查了一下，然后说：\"嗯，关好了。\"

　　于是我走过来坐在她的旁边，电视里面是非常夸张的嘈杂的广告，我没心情看，想着今天的事情，一种白色恐怖好像弥漫在这个城市的上空。从丽姐的描述中，我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外力。或许真的是因为这个片子的题材过于敏感，或者说牵扯到了\"房子\"这个字眼，才会发生这些意外。可自己没有在现场，一切臆断都没有真凭实据。

　　突然，梦菲抱住了我，我感觉到了她的眼泪，而她的身体也微微发热。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应该没有发烧，估计是小姑娘经历了这些有点害怕了。

　　\"害怕了？没事儿的，有我在呢。再说了，邪不压正，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用那噙着泪水的眼睛看着我，里面散发出一种光芒，好像一阵风一样席卷着房间的每个角落，让我也在这冰霜般的眼神中读到了凄冷。那种冰冷的温度，继续蔓延着，和眼神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她的体温，肌肤相碰，她的热量传递给了我。

　　\"怎么了梦菲？别瞎想了，你就在这里睡吧，我在旁边保护你。\"

　　\"那你不许走，就在我旁边……\"

　　这句话说出来让我感觉她像个小孩子一样，确切地说，像个做噩梦的小孩子。

　　渐渐地，时间流逝，她也进入梦乡。虽然还是间歇性地颤抖，但是这个时刻，休息对她来说很重要。

　　我却没能安然入睡。不知道为什么梦菲会哭，因为女孩儿都那样胆小吗？如果是这样就很正常了。但是蓝琳就不是这样的，遇到什么事情把眼泪往肚子里面咽也不会哭出来。

　　或许是她太缺乏安全感了，不知道今天下午的交谈，她为什么突然迟疑，好像思维短路了一样，没有征兆。难道这些都和她没有安全感有什么关联吗？我暗暗绞尽脑汁，却没有得到半点线索，只好作罢。

　　今天的事情让人摸不着头脑，自己不在现场，丽姐的叙述是那么一带而过。当时的情况怎样很难想象出来，结果是老师被打了。这样的公然挑衅，让我越想越胆寒。想起了著名的反黑专家，他每天面对着威胁，每天面对着拳头，却不动摇，是需要何等的勇气和执着。

　　这样的人越来越少，秩序就会越来越乱。麻木蔓延以后，想回到以前都是天方夜谭了。这种\"劲风，水不起波澜；暴晒，湖不出蒸汽\"的现象，恐怕就是指的麻木……

　　见梦菲睡去，我把灯关了，电视也关了。可怎么也睡不着，下楼站在宾馆门口，看着外面的车来车往。

　　没有情感，单纯地回忆大学毕业到现在的路。跟一些人比起来，不算太艰辛，却没有力挽狂澜的资本。

　　内心深处还在觊觎着某些没有得到的东西，这就是人们说的羡慕嫉妒恨？时间已经过了午夜，街上的景色还是那么值得揣摩。街头穿着吊带的两个大姐已经疲态显露，楼下宾馆的保安还在为客人停车，黑暗好像无处着陆一样，只能在夜空盘旋着。

　　可越是这样，心中越是忐忑。不知道下一个瞬间，命运安排的是怎样的生活。我点了根中南海，在噪音中吐着烟。回想刚才编导老师的样子，确定自己已经畏惧了暗中的魔爪。身边的一举一动都会让我倍加小心，或许今夜无眠，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又发生着何等可怕的事情呢。

　　回到房间，梦菲把灯全都打开了。看见我以后，眼泪飞流直下。

　　一句质问劈头盖脸而来：\"你干什么去了你？\"

　　\"出去透透气。\"

　　\"你就把我扔在这里？\"

　　\"看你睡了，所以……\"

　　看着她的眼泪越流越凶，我知道继续解释是什么后果，所以没有再说什么，沉默或许可以治好女人的眼泪。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沉默在治好眼泪的同时，已经让心流泪。

　　她不再理我，而是看着墙壁，背对着我。

　　\"你怎么了？\"

　　\"你都不管我？\"

　　\"我把门锁上出去的。\"

　　\"那有坏人怎么办？！你说怎么办！\"

　　无休止的争吵只能让情况越来越坏，我只是出去透透气，抽根烟。在以前，那么温柔善解人意的蓝琳，也和我发生过这样的冲突。当时的我更加无奈，在没有经历过这种\"无理取闹\"的时候，青涩的一面袒露无疑。

　　而现在，我已经知道男人和女人的思想不会一样。无论多么亲密无间，无论怎样耳鬓厮磨，思想本质的区别，就是理性和感性的碰撞，永远别想安宁。

　　\"不是，我……\"本来我还想解释。

　　可是自负感充斥了内心，我想到了蓝琳，想到了她的离开可能就是我不懂得关怀，我不懂得思维差异的解决办法。

　　虽然梦菲不是蓝琳，也不能同日而语，但是我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巨大不满。如果是原来，或许我会说，就这点事儿你至于吗？一个至于就是伤害利刃的原形。

　　\"对不起，我不该把你扔在这里。\"

　　内心还在挣扎，风尘仆仆，甚至疲惫不堪。我又不能被这仿佛远古的寒冰冻伤头脑，只好低头认错，以我的经验，只有这样，才能度过安静的一个晚上。

　　\"……\"

　　她想说什么，又没说，只是嘴动了动，然后面对我坐了下来。

　　\"我不该发脾气，可是我真的很害怕……\"

　　\"我知道……\"

　　我坐在了她的身边，把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想给她一点安慰。可她竟然转身抱住了我，并把我压倒。

　　\"你……\"

　　我还没有说出话，她做了一个安静的动作。当身体完全接触，只感觉荷尔蒙不可遏止地绽放了……

　　暗黄的天花板，洁白的床单。我感受到身上那种平均的压强。她的头发散在了脸上，透过头发，光线发生了衍射，让我有点意乱情迷。呼吸开始加快，胸部开始起伏，这一切的一切都朝着我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

　　\"梦菲……你不能……\"

　　我挣扎了一下，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轻声叫了她的名字一下，谁知迎来的是滚烫的双唇。

　　你来我往，十几回合。我只能暗自承认，我并不矜持，甚至对美女完全没有防御能力。接下来的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脑海曾经出现过很多念头，但是自己深知\"我没主动\"这块遮羞布已经千疮百孔。

　　如今的感情，如今的出轨，如今的种种，没有谁对谁错的评判标准，只有愿不愿意、发没发生的铁证如山。即使完事后罪恶感加身，又怎能回到那个洁白的从前。

　　各种想法，各种人，都成了名副其实的浮云。我的眼里，只有身材还蛮好的梦菲，只有她的令人迷恋的表情和凹凸有致的身体。舔舔嘴唇，已经起不到任何控制自己情愫的作用，因为唇间全是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