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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人间倦客》 作者:竹雪芹

第1章 序言 好文章如丽人出行

  韩石山

  日前,几个朋友在一起小聚,多非文学界人士,却不能说于文学全系外行。酒酣耳热之际,一位年岁已然不小的朋友突然对我说,韩兄,你能不能用一句简单的话,说清什么样的文章,才算是好文章。这真叫我作难了。原本是上一堂课也未必能讲清的事情,现在要一言以蔽之,我的尴尬可想而知。说呀,说呀,这老兄竟较上了劲儿。我只好说,老兄爱美女,且以美女喻之,好的文章,应当是:如丽人出行,身佩琼琚,仪态万方而叮当有声。

  举个例子吧,仍是不依不饶。还是喝酒吧,我只有搪塞。不是不成全人,实在是一时想不出合适的例子。

  这两天,看竹雪芹小姐的书稿,名为《三毛·人间倦客》,尚未看完,忽想起前两天酒桌上的事,由不得轻轻一拍桌子,嗨,若事先看过此书稿,当时便会大喝一声:竹雪芹小姐的文章,就是一个绝好的例证!

  只看书名,便知这是一部写三毛的书,写她悲情的一生,或者说是一生的悲情。那么,该是一部传记了?否;该是一部研究著作了?否。约略地说,是一部解析三毛的书,又是一部聚拢三毛的书,更是一部用三毛式的智慧应对三毛的书。

  说是解析三毛的书,是因为年轻的作者,一针一针都扎在了三毛生命的穴位上,没有从生写到死,却处处有她的生,有她的死。说是聚拢三毛的书,是因为三毛的文章,多系单篇之作,未免零七八碎,而我们的作者,熟烂于心又别有会心,娓娓道来,浑然一体。至于说,用三毛式的智慧应对三毛,乃是因为,书中处处有三毛的身影,也处处有作者的身影,一大一小两个女子,似乎在攀谈,在交心,实则是在对决,在斗智。

  书中每一个命题,既是包容的,也是绽放的。这绽放,不止是旁征博引,恣肆汪洋,而是将自己的人生经历,朋友间的聊天,甚至母亲的责难,信手拈来,增添谈兴也增添气韵。

  谈自己经历的。比如第二章《写作的女人》有一节,引用三毛的话:“我的功课不行,数学考零分,唯一能做得好的只有国文,我的作文好,小学五年级时参加演讲的演讲稿就是自己写的。”接下来,作者说:“这段话确实蛮感动我的,原因我也曾把玩过这样的人生。比如在数学考卷的答题卡上留下一首长长的诗(而且这种癖好,几乎从初中开始就跟了我一学期)。”千万别以为只是这么一句插话。接下来她说了怎样在考卷上写了一首名为《雨夜》的诗,且引了其中的两句。老师看过之后,“很开心地找到了我……对我的诗一说一个准”,自己又怎样狡辩,“于是老师也大怒,但总算也是喜欢我的……就再也不在考卷上‘作诗’了”。

  请来朋友帮衬的。第二章中一节,谈到三毛的写作天赋,“打小学到现在投稿没被退过”。接下来说,“一个作家也是需要精神支柱的,小时候获得相关的奖项就是最直接的支柱”。趁便说到自己与作家苏童的一次面对面的交谈。引用了苏童说的一个喜欢文学的人,少年时期的三个特点。其中第三个便是,年轻时“所写作品得到了身旁好友或者师长的认同与支持”。

  母亲的责难。也在第二章里,谈到三毛读书有个习惯,“手痒,定要给书批注批注”,先说“写到这里也能看出三毛读书的时候,时常喜欢在自己的书上用笔注解一番。同时,这段文字还引申出另外一种暗示:那就是作者的敏锐与天赋不全是与生俱来的。但它确实是成功上十分重要的一关键所在”。接下来说,她也有这样的习惯。“就这个问题,我的母亲还时常取笑我。有一次,她在翻阅我的书籍时发现我的一部分书上留着圈改过的痕迹(这中间不排除白字的修改)。虽然母亲不赞同我的这个做法,可我这样做,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正是因为我对这本书的重视程度。”更妙的是下面这段话语:

  最后我从那一大叠的书里面找到了答案,原来它们也像那些后宫的嫔妃一样,一旦得宠就会“伤痕累累”,假如连施宠的痕迹都没有过的书籍,它不是白晳干净得毫无污染,就是这种白晳干净像漏风的口袋一样,仅仅是“两袖清风”。当然,这也不是随意在书上乱写,而是在那些重点符号的旁边,工工整整地蹲着几处注解。

  后宫嫔妃,伤痕累累,看到这些词语,我不由得会心一笑。真是个刁钻的女子,亏她能想得出!

  至于那种两人交心也斗智的话语,书中随处可见,就不必举例了。说说感觉吧。一时间仿佛在看京剧《沙家浜》里《斗智》一场戏。毕竟是两个女子的斗法,多的是心灵的碰撞,不会有那样多的暗箭明枪。

  这样的透辟,这样的张扬,这样的深邃,又这样的丰厚,你说,还不是如丽人出行,身佩琼琚,仪态万方而叮当有声吗?

  2011年3月2日于潺湲室

  独特的解谜方式——竹雪芹《三毛·人间倦客》序

  谭延桐

  风徐徐地吹……这风,柔中带刚,把我的思绪一下子带到了1991年的那个冬天。三毛的生命,就像一片雪花一样,融进了大地。准确地记得,那天是1月4日,“14、一死”,这谐音阴气十足,很不吉利。

  “也许死亡并不是一种结束,而是另一场出发。”三毛在她48岁那年,以她特殊的方式,出发了。于是,20年后,有了竹雪芹的这些文字的出发。这些文字的目的地,显然是我的灵府,你的灵府,一个又一个灵府。我们的灵府,以一种托举的方式,承接着……就似乎,稍不留神,被竹雪芹的这些文字包裹了又包裹的三毛的魂就会碎在地上。

  风徐徐地吹……

  吹来了竹雪芹的这部《三毛·人间倦客》。它在我的邮箱里等了又等……我迟疑了又迟疑……终于算是平静了下来。最主要的原因还不完全是因为我忙,忙得像个飞速运转的陀螺;最主要的原因,实在是……我不忍轻易去碰触岁月中的一个大大的伤疤。三毛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大大的伤疤,就走了,只让我们守着这个大大的伤疤。只要轻轻一碰,本就鲜活的一个伤疤马上就又变得愈加鲜活。可我终究要看,因为我答应了竹雪芹的。何况,还有三毛的魂在等着。

  等着……就像歌词在等着旋律……我的心再次柔软了起来……比雪花还要柔软……

  风徐徐地吹……“那声音是这样唱的:她渴望用你的悲伤来打听我……”不不,我只渴望,用这本书来打听竹雪芹的凝神、凝视与凝思。这本书的四面八方,全是竹雪芹的凝神、凝视与凝思。

  爱情,流浪,写作,率性,勇敢,叛逆,迷乱,浪漫,传奇……这些在三毛身上被放大了的元素,被竹雪芹一一抓住,并且抓住了就不放。以往我看过不少这类的书,大都是在讲故事,讲自杀者的故事,就似乎自杀者的故事只有讲述者自己知道得最清楚似的。竹雪芹不,在这本书里,竹雪芹做了一次反拨和颠覆,就像三毛一生都在反拨和颠覆一样。

  被扭曲的女作家太多,沽名钓誉的女作家太多,随着影响的越来越大变得面目全非甚至面目可憎的女作家太多,三毛不是,三毛一直都是自自然然的作家,纯真的作家,特立独行的作家。竹雪芹遵循了这个含义。嗯,这很好,非常好。

  三毛曾给胡品清教授留下这样的印象:一个令人费解的、拔俗的、谈吐超现实的、奇怪的女孩,像一个谜。竹雪芹无疑是在解谜。她解谜,自有她自己的独特的解谜的方式,比如结合自己,用议论的方式:“很多地方是我去不得的,但我想去,这是因为我们需要对生命进行一种探究。即便去过,不了解有所不同,也能清楚地看见外面的世界跟里面的没什么两样”;“我是个一旦有感觉,就会消失去写作的人。或许抓住它的手臂,只为证明我热爱生命,我想你也是”;“这里的雨声是三毛内心的声音,是一些破碎的记忆从她的心里慢慢苏醒”……还比如结合朋友A、B、C,也是用议论的方式:“A说:‘看起来那些明星很抢眼。’B说:‘正是因为你对他人的生活不了解,才会有这样的看法。’C在一旁笑”……甚至借乌拉圭女诗人克里斯蒂娜·罗西的话来解谜:“写作不属于女人,当她们拿起了笔,也就害死了自己”;借法国精神学家拉康的话来解谜:“潜意识的结构是语言。语言是人在潜意识内已经成型的东西,这种东西就被称之为‘思维’,如何有效地捕捉思考的精髓,是作文过程中最为关键的。”……这样的解谜方式,是全方位的,立体的,全息的,周至的。我知道竹雪芹肯定是爱上了这种解谜的方式,至少在这本书里是这样。“我这个包,从十一二岁开始就一直背在身上不离不弃,直到现在我还背着它。然而我过去是一个人,现在还是一个人……”竹雪芹既是在翻三毛的包也是在翻三毛这个人。翻着,翻着,竹雪芹就翻出了三毛的痛,是隐痛,并且说:“这种痛不全来自于身体上的疾病。而是身体之上的,建筑在精神领域的痛苦,是她内心的疾苦与洪流。”

  博采,梳理,打量,甄别,思考,抽绎……这样就决定了,竹雪芹不可能会让她的思绪只停留在事件本身的长度或现象本身的维度上,她不想让自己的解谜方式显得那么单一和乏味。

  三毛说:“孤独的心,在寻寻觅觅中,总也找不到自己,等你找到了,宛如一片洪荒……”竹雪芹说:“你的话讲得是多么感慨,浓烈的内心压力像气压一样在身体里膨胀。我曾向母亲介绍了你,她对你的感觉很好,也和我一起摘抄了不少经典的妙语。然而,我不知道我们这样的做法是不是徒劳。可是时过境迁,当母亲再度翻阅你留在她笔记簿上的言语时,她郑重地对我说:‘这是个受着强大压力的,且无法承受生命之重的女人。’我一时惊呆了,想来却也是有道理的。”

  “我喜欢的男性素质中,智慧应该占第一位。可是在另外几方面我的要求绝对严格,那就是道德和勇气。”竹雪芹引用了三毛的这句话。引用自然也是有折射的,一是折射了三毛,二是折射了竹雪芹。这样的折射,很是不俗。这也就注定了,这本书的不俗。准确地说,是超尘拔俗。

  你明白了,书中用了渲染。即使我不说你也知道这些文字究竟渲染了什么。“母亲说从她的文字上来看,这个女人很痛苦”;“我的一位朋友姓白,说起她的爱情和三毛在情窦初开时发生的爱情故事差不多。她告诉我,她可能喜欢上一个从监狱里出来的人。我的眼睛撑得圆圆的,表情也很惊讶,但她依然说,世界上并不是什么事情都不可能发生的。我这才点点头,看着她”;“在从杭州回台湾的飞机上,一位西方旅客问我:‘刚才死活抱住你不放的,是你的什么人?’我说:‘都是我的朋友们,在中国的。’他说:‘你的朋友可真多,他们一群人都在哭,好像很舍不得你。’我答不出来,心里却很满意”……

  自然也用了联想。“就这个问题,我的母亲还时常取笑我。有一次,她在翻阅我的书籍时发现了我的一部分书上留着圈改过的痕迹(这中间不排除白字的修改)。虽然母亲不赞同我的这个做法,可我这样做,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正是因为我对这本书的重视程度。最后我从那一大叠的书里面找到了答案,原来它们也像那些后宫的嫔妃一样,一旦得宠就会‘伤痕累累’……”这是联想到了自己。“就这问题,我曾经面对面地问过苏童。他给出的答案有三点:第一个,一般喜欢文学的人,他的童年都比较保守而且沉默,年轻时所接触的生活与其作品的成长是息息相关的……”这是联想到了别人。这样的联想,使得竹雪芹的这本书更加开阔,是敞开式的而不是封闭式的。

  更有理性的认知。“叔本华在他的论著《自杀与死亡》的文章里曾经写到过自杀者的动机。他认为一般情况下,人对当下生活的恐惧压倒了对死亡的恐惧时,人就会结束其生命。但当人类出现巨大的肉体痛苦时,我们所关心的只有肉体上的康复问题,而对其他的一切痛苦都无动于衷。同时,精神上的创伤也使我们对肉体的痛苦麻木不仁。后面他又作了一个假设:假如,精神创伤压倒一切痛苦时,它就会变成一种有益的缓解,成为精神创伤中的一个小片段。正因为如此,自杀反倒变得轻而易举了。”真正会写书的人,都会上升到这样的理性认知,以剖,以析,以思,以辨。竹雪芹做到了,因此,这时候竹雪芹就变成了一个哲学家,并用她哲学家的口吻继续说:“自杀者是对个别现象的销毁,而不是对自己或者美好前景的销毁。”如果说三毛是由于压力过盛而自杀,竹雪芹则是由于思想繁茂而思辨。

  意料之中,纪伯伦出场了,帮着竹雪芹在思辨……出场正是时候,因为这时候竹雪芹说到了“爱”。评之,论之,也便在情在理。

  很好,竹雪芹没有让自己变成一个记录员。记录员,我们从来都不缺,只缺思考者。很显然,竹雪芹是在重新思考三毛。

  很好,竹雪芹没有停留在只记只叙上,而是夹叙夹议,甚至也议也论。因此,它才有了感性的饱满的血肉,也有了理性的硬朗的骨骼。有形象,这些文字;有支撑,这些文字;立得住,这些文字;会行走,这些文字。

  你再看,看它的行走——

  “将来长大了,去做毕加索的另外一个女人。急着怕他不能等,急着怕自己长不快。”竹雪芹没有漏掉这样的细节。这样的细节,才叫典型细节。恐怕,这样的细节最能反映三毛的率真的性格了。竹雪芹接着这样写道:“长大以后,她为自己的这个心愿付诸了行动。在丈夫荷西去世以后的几年里,她独自流浪过54个国家之多的陌生地域。其中就去了毕加索到过的地方——巴黎。同时,在卢浮宫里,站在心爱的人的画作之前,久久出神的,就是三毛。”读到这里,我也在久久地出神……然后,听三毛继续说:“他在法国的那幢古堡被我由图片中看也看烂了,却不知怎么写信去告诉毕加索,在遥远的地方,有一个女孩子急着长到十八岁,请他留住,不要快死,直到我去献身给他。”再然后,听竹雪芹继续说:“好成熟的一个女子,想当今社会也没有几个能像她这般直白而率真的人存在吧。她后来又说,这一生,由画册移情到画家身上,只专情地对待过毕加索一个人。然而没等到见到他,他已经于1973年4月8日逝世”……不真实的事情三毛写不来,竹雪芹也写不来。在竹雪芹的这本书里,我们看到的全是真实的境况。真实,真挚,真切,“修辞立其诚”,三毛做到了,竹雪芹也做到了。文之躯是好的,这是因为文之心是好的。可谓,行走得仪态万方,如自由的风。

  “过去我对她的理解并不深刻,从开始知道三毛,到去大型的图书馆借阅她的书时,常常是出于大众对她的欣喜或者她已有的名气,去翻阅她那些既浪漫又感性的文字。我并不太喜欢这些带有小资情调的文字,在她的作品中我更偏向后期出版的《三毛全集》中的文字。因而那是她作为一个吃苦的女人写下的人生的真谛。”你看,竹雪芹也有审视呢,至少竹雪芹是醒着的。也只有一颗醒着的心才能在打量之下摆脱依附。因此我就说,这本书是客观的,冷静的,有新意有深意的。

  没有思考,文字就不会有芬芳。竹雪芹的这些文字之所以芬芳四溢,首先是源于她的思考。与其说她是在写三毛,不如说她是在思考三毛。在竹雪芹思考三毛的过程中,我并没有忽略竹雪芹的细腻的心思和细腻的笔触。叙述的韵味,议论的慷慨,一次又一次地敲打着我的心,我的心时而像小鼓,时而像小锣,声响不一,节奏也不一,形成了和弦。旋律有织体,竹雪芹的这些文字也有织体,我再次确信。

  “如果选择了自己结束生命这条路,你们也要想得明白,因为在我,那将是一个幸福的归宿。”有竹雪芹这样的透彻的理解和深切的缅怀,我想,那定是一个幸福的归宿了。至少,幸福的归宿莫过如此。

  风徐徐地吹……

  三毛的众多文字中,竹雪芹最爱《说给自己听》这一篇。其实,我在想,竹雪芹既是在说三毛,也是在说自己,说给自己听。要不,竹雪芹也不会说得这样自然、漫卷、悠远。说着说着,就让人感慨万千。“假如她的人生没有这些信念的支撑,我们的三毛可能早就不复存在了。”换一句话说就是,假如竹雪芹没有写作的信念做支撑,竹雪芹的这些文字可能早就不复存在了。没错,我看到了“信念”这两个字,在闪光,不仅仅是在竹雪芹的这些文字里。

  看上去,竹雪芹和三毛似乎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的女子和作家,其实不是,她们骨子里是一样的,一样的仁爱,一样的纯真,一样的智慧,一样的美好。也正是因为这样,竹雪芹才对三毛有了非凡的透视和把握,我们才读到了一个血肉丰满、思想丰盈的三毛。无疑,这是我读到的关于三毛的最别致的一本书。

  假如说三毛是一个“像空气一样自由的人”,那么,竹雪芹的这些文字便是像空气一样自由的文字了。自由,才能自在。是的,这是一些自在的文字,是“自在体”。

  猛地抬头,我看见,“橄榄树”上挂满了竹雪芹的泪滴……我只愿,我的这些像纯棉一样柔软的文字能为竹雪芹揩去心上的泪滴。

  读着,读着,就读到了竹雪芹的后记。竹雪芹在她的复调一样的后记里这样写道:“声音,成了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走进我生命的物质。”当三毛的独特的声音走进竹雪芹的生命后,竹雪芹又用完全属于她自己的声音说着说着就把星辰也说了出来,直到这时候我才愈加坚信,声音之于一本书是多么重要。是应该容下这本书所发出的独特的声音的,我的灵府,你的灵府,一个又一个灵府。

  竹雪芹的文字犹如风,徐徐地吹,徐徐地吹……

  “她活得很出色,很带劲。她将自己最带劲的点连接成虚线给人看……”竹雪芹的这本书其实也是,肯定是。它有实线有虚线,实线和虚线连在一起,便成了一幅立体的画面。

  2011.3.19.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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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人间倦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