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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时刻》 作者:小布什

第73章 自由议程 (3)

  投票选举新总理,也是在考验以色列人民对“两国方案”的承诺与信心。副总理埃胡德·奥尔默特(Ehud Olmert)努力参与竞选活动,支持此项方案。我在1998年前往以色列时见过埃胡德,当时他任耶路撒冷市长。他为人随和、充满自信、乐于交际、爱说爱笑。“现在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分成两个国家--一个犹太人的国家,一个巴勒斯坦人的国家。”他在竞选活动中说道。他曾一度暗示,如果需要,他将会单方面建立巴勒斯坦国。以色列人在投票时对他予以肯定。

  尽管哈马斯组织在立法会选举中获得胜利,奥尔默特和阿巴斯仍保持总理职权,他们与哈马斯之间迅速建立了合作关系。他们在安全检查站及释放部分囚犯等方面找到共识。随后,在2007年6月,哈马斯主战激进派进行干预,极端分子采用人们熟知的意识形态斗争模式,以流血冲突来回应自由进程。伊朗和叙利亚在哈马斯恐怖分子背后撑腰,他们发动政变,夺取了加沙地带控制权。

  恐怖武装分子戴着黑面罩,洗劫了法塔赫总部,将一些法塔赫领导人从房顶扔下去,并袭击了哈马斯组织中温和的政治派别成员。

  阿巴斯总理将哈马斯成员从他的内阁驱逐出去以做回应,并加强他在约旦河西岸的影响力。“这次政变的本质是反对民主,”阿巴斯在电话中对我说,“叙利亚和伊朗正努力煽起中东战火。”我们在约旦河西岸重新部署对阿巴斯当局的经济和安全协助,并支持以色列海军封锁加沙地带。我们提供人道主义援助,防止发生饥荒,这样加沙地带的人民就能感觉到,在哈马斯的统治与民主领袖阿巴斯的领导下,生活水平有着极其明显的反差。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就会主动要求变革,我对此充满信心。

  赖斯与我曾经探讨过,如何重启巴勒斯坦民主建国的势头。她建议召开国际会议,为阿巴斯当局和以色列政府的谈判奠定基础。我最初对此方案有所怀疑。恐怖分子政变发生之后,举行和平峰会,似乎不是最佳时机,但是我看好这个想法。如果经历动荡不稳的巴勒斯坦人能够明白,建国是现实的、可能的,他们就会有动力拒绝流血冲突,支持改革。

  我们将会议定于2007年11月,在马里兰州安纳波利斯的美国海军学院举行。赖斯和我说服15个阿拉伯国家派代表参与,其中包括沙特阿拉伯。尽早在和平进程中引入阿拉伯合作伙伴,能够提升巴勒斯坦人的信心,也让他们以后很难再拒绝和平方案。阿拉法特当年在戴维营和谈时就曾拒绝过和平方案。

  考验信心的关键是,阿巴斯和奥尔默特是否能对联合声明达成共识,此声明明确了要进行公开和谈。我们乘直升机前往安纳波利斯时,我向赖斯询问联合声明相关情况。赖斯说他们已获得许多进展,但仍没最终完成。“你将要亲自发布这条声明。”她说道。

  我把阿巴斯和奥尔默特分别单独叫到一边。我告诉他们,如果我们不能对声明达成共识,峰会将被视做失败收场,这将助长极端分子的气焰。于是,他们指示谈判代表与赖斯通力合作。就在我们将要面对媒体镜头的几分钟前,赖斯将声明文件交到我手中。时间紧迫,来不及将字体改大了,于是我掏出眼镜,读出文件内容:“我们同意立即展开善意的双边谈判,以达成和平协议……并尽最大努力,于2008年年底之前,达成协议。”

  突然间,现场掌声雷动。阿巴斯和奥尔默特各自发表演讲。“自由,是唯一能够代表巴勒斯坦人民未来的词汇。”阿巴斯总统说,“我坚信,除了和平,别无他途……我相信,现在正是时候。我们准备好了。”奥尔默特总理说。

  这是历史性的一刻,沙特阿拉伯的外交部长满怀敬意,倾听着以色列总理的讲话,并为他鼓掌。安纳波利斯会议取得巨大成功,令人为之惊呼。“对于安纳波利斯会议的种种怀疑,都无法掩盖希望,这是多方共同努力的结果。”《洛杉矶时报》写道。

  安纳波利斯会议之后不久,双方开启和平协议谈判,由艾哈迈德·库赖(Ahmed Qurei)代表巴勒斯坦方面,以色列外交部长齐皮·利夫尼(Tzipi Livni)代表以色列方面。巴勒斯坦总理、经济学家、得克萨斯大学博士萨拉姆·法耶兹(Salam Fayyad)开始实施巴勒斯坦经济与安全改革,这些改革其实早该实施了。我们给予财政支持,并派遣高级将军,协助训练巴勒斯坦安全部队。布莱尔卸任英国首相、离开唐宁街前夕,接受特使一职,帮助巴勒斯坦人民建立民主的政府制度。这份工作虽算不上伟大光鲜,但很必要。“如果我获得了诺贝尔奖,”布莱尔开玩笑说道,“你就知道我失败了。”

  谈判解决了一些重要问题,但是,最终敲定协议,需要领导者更多的参与。在我的批准下,赖斯通过一个独立途径,低调监督阿巴斯和奥尔默特间的直接沟通。对话达成了一项秘密议案,此议案由奥尔默特向阿巴斯提出。他的方案是,将约旦河西岸及加沙地带绝大部分的地区归还给巴勒斯坦人民,同意建造一个连接两个巴勒斯坦领土的通道,允许一定数量的巴勒斯坦难民回到以色列,将耶路撒冷确立为以色列与巴勒斯坦的共同首都,并委托一批无政治倾向的长者,来管理这片圣地。

  我们设计了一种模式,使个人提出的条件变成大众接受的协议。奥尔默特前往华盛顿,将计划案交由我保管。

  阿巴斯宣布此计划符合巴勒斯坦的利益,我再召集多方领导人共聚一堂,最终定夺这项协议。

  事态发展表明,和平希望是现实的。但是,外部事件再次产生干扰。奥尔默特因担任耶路撒冷市长期间的金融交易问题,遭到调查。到夏末时,他的政治对手已经有足够的把柄赶他下台。9月,他被迫宣布辞职。

  阿巴斯不愿意与一位将要离任的总理达成协议。以色列部队在加沙地带发动大规模进攻,以回应哈马斯的火箭炮袭击,随后,和谈在我总统任期的最后几周里破裂了。

  以色列与巴勒斯坦未能达成协议,我很失望,但是我们所取得的进步,让我欣慰。8年前,我刚就任总统时,那里正在进行激烈的第二次反以色列起义,阿拉法特掌管着巴勒斯坦权力机构,以色列领导人正致力于“大以色列政策”,阿拉伯国家纷纷旁观指责。到我卸任总统时,巴勒斯坦人民已经有了一位主席和总理,他们反对恐怖主义。以色列方面已经从一些定居点撤兵,并支持“两国方案”。此外,许多阿拉伯国家也在和平进程中扮演主动角色。

  这片圣地上的斗争,已不再是巴勒斯坦与以色列,或穆斯林与犹太人间的斗争。这是寻求和平的人,与推动恐怖活动的极端分子间的斗争。另外,人们已经达成共识,民主是建立公正持久和平的基础。要实现这一愿景,就需要巴以双方和美国领导者的勇气了。

  法国总统希拉克与我的共识并不多。他反对推翻萨达姆政权,他还将阿拉法特称做“勇气之人”。有一次会面时,他对我说:“乌克兰是俄罗斯的一部分。”

  所以,2004年6月在巴黎召开的一次会议上,我与希拉克竞发现了某些方面的共识,这令我非常惊讶。希拉克曾培养了中东民主,所以我准备好了听他教训。但是他却说道:“在这个地区,只有两个民主政体。一个比较强大,那就是以色列。一个很脆弱,那就是黎巴嫩。”他忘了说伊拉克,不过我也没提醒他。

  他讲述了黎巴嫩在叙利亚占领下所遭受的磨难,叙利亚数万士兵进驻黎巴嫩,从黎巴嫩经济体中榨取金钱,并碾碎了所有扩大民主的企图。他建议我们合作,阻止叙利亚控制黎巴嫩。我没有马上同意,我们决定找机会向联合国寻求解决方案。

  2004年8月,黎巴嫩总统埃米尔·拉胡德(Emile Lahoud)给我们开了个头。他宣布延长他的总统任期,这与黎巴嫩宪法相违背。希拉克与我合作发起联合国1559号决议,抗议拉胡德的决定,并要求叙利亚撤军。此决议于2004年9月2日获得通过。

  叙利亚反抗此决议长达6个月。随后,2005年2月14日,贝鲁特一枚巨大的汽车炸弹摧毁了法赫德·哈里里(Fahd Hariri)的车队,他是黎巴嫩前总理,支持独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叙利亚的一项阴谋。我们从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召回美国驻叙大使,并支持联合国调查。

  哈里里被谋杀一周后,希拉克和我在布鲁塞尔一同进餐。我们发表了一个联合声明,称那次汽车爆炸袭击是种“恐怖行动”,重申我们支持“拥有主权、独立和民主的黎巴嫩”。希拉克和我号召各阿拉伯国家,对叙利亚总统巴沙尔·阿萨德(Bashar Assad)施压,让其服从联合国决议。在哈里里被谋杀一周年纪念日,占全国人口1\/4的近100万黎巴嫩人民,来到贝鲁特烈士广场,抗议叙利亚占领。人们开始谈论“雪松革命”,此名源自黎巴嫩国旗中间的那棵树。

  叙利亚方面也收到此信息。在国际社会及黎巴嫩人民的共同压力之下,叙利亚占领军于3月末开始撤退。到4月底,他们全部离开。“以前人们在这儿什么都不敢说,”一位黎巴嫩人告诉记者,“现在人们似乎开放多了,可以更自在地谈论自己的想法了。”

  那年春季,“反叙利亚3·14运动”组织赢得的议会的多数席位。哈里里的亲信顾问福阿德·西尼乌拉(Fouad Siniora)获提名出任总理。

  “雪松革命”标志着自由议程最重要的成功。它发生在一个以穆斯林为主体的多信仰国家,受到自由世界的强大外交压力,且无美国军事力量介入。黎巴嫩人民取得了独立,其中原因非常简单:他们想获得自由。

  民主在黎巴嫩获得胜利的两个月之前,伊拉克实行了自由选举,巴勒斯坦领土也选出了阿巴斯总统。这三个阿拉伯社会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民主进步。黎巴嫩、伊拉克和巴勒斯坦有潜力成为这个地区自由与和平的基础。

  “我这么说有些奇怪,但是这个变革的过程之所以开始,是因为美国入侵伊拉克,”黎巴嫩政治领袖瓦利德·琼卜拉特(Walid Jumblatt)说,“我对伊拉克本充满怀疑,但是,当我看到3周前800万伊拉克人民参与投票,我知道这是一个新阿拉伯国家的开端。叙利亚人民、埃及人民都说有些东西在改变。柏林墙已经倒了,我们都看得见。”

  不只是他一个人发现了这个趋势并承认其结果。2005年,中东民主大潮涌起,严重打击了极端分子。2006年,他们开始反攻。

  2006年7月12日,劳拉和我前往俄罗斯圣彼得堡参加八国集团领导人峰会,途中我们在德国停留。德国总理安杰拉·默克尔和她丈夫乔基姆·索尔(Joachim Sauer)教授,邀请我们去施特拉尔松德镇(Stralsund)做客,那是安杰拉·默克尔的家乡。默克尔向我们描述了她在前东德如何长大,劳拉和我都很感兴趣。她告诉我们,她童年很幸福,但他母亲不断警告他,不要在公开场合提到家人。秘密警察,也就是斯塔西,无孔不入。劳拉和我想起,默克尔在戴维营时,我们一起观看过一部电影《别样人生》(The Life of Others),这部电影描述了受秘密警察压制的生活。很难想象,就是不到20年前,还有数百万欧洲人过着那样的生活。这提醒我们,自由对于社会的改变是多么翻天覆地。

  除了坚定地倡导自由,默克尔为人热情、充满魅力、值得信任。她很快成为我国际舞台上的亲密伙伴。

  就在我们前往德国的途中,黎巴嫩真主党恐怖分子在黎巴嫩南部发动突袭,并跨越以色列边境,绑架了两名以色列士兵。此事件引发了另一场对外政策危机。以色列方面做出回应,对黎巴嫩南部的真主党目标进行了攻击,并炸毁了贝鲁特机场,那里是个武器运输基地。真主党对以色列城镇发射火箭炮作为报复,致使数百平民伤亡。

  与哈马斯一样,真主党是合法政党,也是恐怖势力,由伊朗提供军火和资助,叙利亚提供支持。1983年,驻黎巴嫩美国海军陆战队营房被炸;1985年,环球航空公司班机被劫持,一名美国海军潜水员被杀;1992年与1994年,以色列驻阿根廷大使馆和阿根廷一个犹太人人社区中心遭到袭击;1996年,沙特阿拉伯霍巴大厦住宅区遭到爆炸袭击;这一系列事件背后,都有真主党的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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