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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爱上弦月(典藏版上)》 作者:花清晨

第21章 :谁更幸福?

  睡吧,女人。你该知足了,人家孙艺珍坐在乡间的木桥上,满脸幸福地看着萤火虫翩翩起舞,但是你知道吗,她那两条美丽的腿也会喂饱那里的蚊子。瞧,你现在不但身在垂涎已久的离轩小二楼某美男的闺床上,同样欣赏着萤火虫翩翩起舞,而且某美男还暖香在怀,还没有蚊虫叮咬的后顾之忧,你说你和孙艺珍比,谁更幸福?

  当我一觉醒来,寻早已不在我身边,而离轩门外多了个童武。小武同志不跟着寻,守在离轩外做什么?整个王府的气氛有点不对劲,怎么走到哪儿都能见到人呢?

  更让我想要咬舌的是,夏仲堂被从夏府抬到了菊轩,花清晨喝花酒的地点也从撷香阁搬到观莲亭内了。而寻又一次人间蒸发了,自从昨夜之后,我一连几天都没有见着他。

  童武受不了我的连环逼问,终于肯告诉我,“爷去荆州调查地方税收一案。”

  曾听夏仲堂提过,去年全国的收成与往年相比好了数倍,但各个地方上缴朝廷的税赋却比往年少了三成以上,到了今年上半年尤为突出。

  该死的,这个闷骚的男人,老是喜欢玩失踪,出公差就出公差,走了也不打声招呼,打声招呼会死吗?

  问童武他多久回来,童武居然回答我:“爷走的时候没有说。”他要是回来,我决定让他跪搓衣板,不然难解心头之气。

  十多天过去了,寻还是没有回来。

  入秋后,经过几场雨的洗刷,让原本闷热的天气瞬间变得十分凉爽。但无论多么秋高气爽,人的心情一旦阴郁起来,就看什么都不会顺眼,偏偏某花萝卜就那么不自觉。寻让他过来保护我以及照顾夏仲堂,他倒好,把撷香阁几位风骚姑娘给我拉到了观莲亭,天天在那儿又亲又抱的,敢情是把我莲轩的地盘当成风月场所了。唉,要不是为了夏仲堂,我肯定会跳出去要他好看,然后再一脚踢他进莲湖喂鱼。

  某夜,我睡觉习惯性地踢被子,可能是受了凉,半夜,胃就开始翻江倒海、疼痛难忍。一直熬到天亮青青进屋,才发现我发烧了。

  我最怕这样,我一年到头难得会感冒一次,但是只要这种状况出现,我便会上吐下泻,外带高烧不止、浑身软弱无力、胃痛难挡、汗水不停往外流,严重时还会导致钾元素流失,万一我这残弱的小身板顶不住,还会引发痉挛。如果在现代多好,挂三天吊瓶,炎症消失,立即生龙活虎。可是在这儿,不得天天灌下那苦得要死的中药啊?天哪,谁来救救我。

  相信吗?桃花运旺的时候,千军万马都挡不住,但这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桃花劫。前段时间那场雨,让我至今都心有余悸,没想到这么快,那个死老头就来兑现他的诺言了。老天爷,我跟你呼喊让人来救我,是想要我的病立即就好,不是让人来蹂躏我的。

  浑浑噩噩中,我只知道我被掳了。一个温暖的唇软软地贴上我的,不用想,肯定是那个星宿老怪的。在强烈恶心的排斥下,我拼命抗拒着,但是对于我现在这种半死不活、眼睛都睁不开的状况而言,又怎么能反抗得了。

  一股很苦的药汁流入我的喉咙,抗拒的举动更加强烈了,可是他不允许我反抗,一手扣着我的头,一手紧握着我的胳膊,仍是一口一口用他的嘴强喂给我,强迫我喝下那么多很苦的药。

  忽然又有一种很甜的液体流入我的口中,是掺了蜂蜜的水。他的嘴唇自始至终都不肯离开我的,还很恶心地帮我吸吮干净嘴角流下的药汁和蜜汁,最后连舌头都探进来搅和。不要,我被强吻了,好想吐。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视线很模糊,他又贴我那么近,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不是一个糟老头,因为他有着年轻的皮肤。

  我在心中暗暗发誓,只要我醒过来,只要我能动了,我一定会找花瓣咀嚼,用水拼命漱口。

  被强行喂完药,他就一直这么搂着我,很快地,我在他怀中又昏沉沉地睡去。

  “小东西,醒醒了。”

  是谁在叫我,还叫得这样恶心?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能砸死人了。头真的好晕,我真的很困。

  “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快点睁开眼睛,不然就错过最美丽的阴山日出了。”

  日出?阴山?我缓缓地睁开双眼,天上朦胧的月色还没有隐退,眼前的景象笼罩在一层薄雾中。人清醒了,但还是很虚弱,我发现我正躺在星宿老怪的怀中,他抱着我坐在悬崖边一块倾斜度约为四十度的平石上。他不要命了吗?竟然抱着我到这样危险的地方看日出。

  我和他被一个很大的披风裹着,已经入秋,山顶的气温很低,如果不是在他的怀中还有披风罩着,我想我可能已经被冻死了。但是现在,即便是冻死,我也不愿被他抱着,我开始挣扎起来。

  “不要乱动,倘若你还想让我像上次那样对你,你就尽管动动看,若是不想那样,就乖乖地躺着,陪我看完日出。”他出言威胁,披风下的手覆到了我的胸前。

  “我可以不动,但是请把你的脏手拿开。”我怒道,但是说出来的话音却像蚊子哼。

  “习惯之始,如蛛丝;习惯之后,如绳索。”

  他这种卑劣的行为真是让人无法忍受,如果你试图去和一个疯子较真,那么很快你就会成为一个疯子。从没见过比他还不要脸的人了,难怪要整天靠戴着面具过活。该死的,要不是浑身没劲,我死都要和他拼了。不要脸的东西,就会欺负老弱病残。

  披风下,我的双手从他的手掌下硬插进去,护住我的前胸,耳边顿时传来他那种恐怖的淫笑声。

  “不要脸的淫魔。”

  “嘘,不要讲话,看那边。”他的手终于离开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东方已经泛白,天边的云朵仿佛镶了一条条红边的衣裙。渐渐地,红色变得越来越浓,一个圆圆的物体慢慢挤出那片云层,先探出羞答答的小半个红脸,下一秒就像是被人使劲向上推了一把,整张红脸啪的一下露了出来。起初,那圆圆的红色物体还不是很耀眼,随着渐渐升高,射出的光芒也越来越夺目,立刻穿透了层层薄雾,撩开了笼罩在山间的轻纱。在它的灿烂照耀下,万物皆变得生机勃勃,放眼望去,四周皆是七彩耀眼的光芒。眼前的美景太震撼人心了,我有多久没有看到这么美丽的日出了?

  “是不是很美?以前我总是一个人在这儿看阴山的日出。每当看到那轮红日冲破黑暗的束缚,射出第一道光芒的时候,寓意着新的一日开始了,而我则在庆幸我还活着。久而久之,我便养成了在黑暗中,等待清晨第一缕阳光出现的习惯,只有这个时候,才感觉到生命竟是如此可贵。”

  这番不应该从他嘴里蹦出来的感人肺腑的话语,加上眼前的景象,让我在这一刻懵了。

  “记住了,阴山日出阳山日落,看日出就一定要到阴山来,而看日落就一定要到对面的阳山去,等到傍晚,我再带你去看日落阳山。眼下,你好好地再睡一觉吧,傍晚的时候我会叫醒你。”

  他说完这最后一句,我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眼皮很沉重地又合上了。

  待再次醒来时,果然已是傍晚。依旧被他圈在怀里,依旧软弱无力得无法挣扎,依旧两人共罩一个披风,依旧共坐在悬崖边的一块石头上,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山头。

  曾听说过,日出是气势磅礴的,日落则是恬静而凄美的。天空中本来还带着点很清透的蓝,所有的光亮都集中在那看似就要燃烧殆尽的太阳上。不知道何时,它偷偷地钻进了云层,西边的天空被一片似锦的红霞取代,渐渐地,一切都融入了一片苍茫的暮色中。

  “无论是阴山日出还是阳山日落,曾经都是我一个人在这儿享受着这份孤独,但是今日不同了,有个人一直陪着我……”他紧紧地抱着我。

  说就说,你那双淫爪没必要勒得这么紧吧?唉,真是受不了,我真的要崩溃了。

  感谢上苍,短短一个月,你让我见识了这个时空中男人的无敌魅力,及其体内爆发出来的罗曼蒂克的基因能量,感谢你让我深刻地了解到谈恋爱的几个绝招,也感谢你让我听到了最动听的情话。但是,你知不知道这是种折磨,这绝对是精神上的一种折磨。我承认此情此景是无比的浪漫,一天之内,感受了两种不同的浪漫氛围,时间、地点都是一顶一的好,唯独那个人,为何不给我换成寻?

  我掰着手指头数着日子,七天了,我跟这个男人待在这木屋内,不知道是在阴山上还是在阳山上,整整过了七天七夜。

  这七天里,他都会用他那令人作呕的嘴给我喂药,而且喂药的时候我总是在昏迷中;每天都上演着阴山日出阳山日落,而这个时候我都不能反抗,因为他说如果我挣扎,他就会像那次一样对待我,所以我只能忍辱偷生;每天晚上,他都要抱着我睡觉,如果我挣扎,仍旧还是那句威胁,所以我在战战兢兢、委曲求全、备受精神折磨中慢慢煎熬着。

  该死的上官寻,你到底死到哪里快活去了?为何你一走,他就像个不死的幽灵一样来缠着我?老天爷,你是不是看我日子过得太好了、太逍遥了,没事非要找点事情来蹂躏我几下,折磨我折磨得死去活来,你才高兴吗?在现代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多抛几个帅哥型男在我面前,让他们带我去看萤火虫、看日出、看日落?还是你现在内分泌失调,需要靠折磨人来平衡调理一下?总是喜欢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所以说,这天下间最变态的就是你……

  第七日,我的身体稍好了一些,总算有力气下床。我试着走向屋外,扶门而倚。

  今天风和日丽、秋高气爽,配合着这木屋前的一片枫树林,可谓半个人间仙境。唯一不搭调、破坏此和谐美感的,就是有一个淫魔在此仙境中作祟。

  也不知这个淫魔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他提着手中的魔剑疯狂地挥舞着。那些美丽的枫叶,我替你们哀号,尚在灿烂中,就这么被他辣手摧残而落。

  我不懂武功,自然看不出他练的是哪一路哪一式,但不知怎的,我竟被他舞出的剑气吸引,因为我在他挥出的剑式中,隐隐约约看见了四种动物——一条龙、一只老虎、一只孔雀,还有一只乌龟。呃……难道我也有学武的天分?这么深奥的内容居然也能被我看出来。

  突然,淫魔单腿跪地,以剑撑着身子,口中还喷出一大口鲜血来。我差点鼓掌叫好,吐死你,像你这种淫魔就应该早死早超生。

  “门主!”一个身着绿衣的美女在一旁守着,只见她紧张地高声叫道,立即向他奔了过去,想扶起他。

  她的手刚碰着他,他便震怒地骂了她一句:“滚开!”他无情地扬手一挥,绿衣美女便可怜兮兮地应声跌倒在地。哼,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

  “门主,请恕张宿无礼。”绿衣美女连忙爬起来,在他面前跪下。这女人,扶人居然也能扶出“无礼”来。

  蓦地,淫魔站起身,提着剑往我这边走来,我下意识地往门里缩了缩,抵住门边。他毫不留情地捏住了我的下颌,以他那苍老的怪声怨道:“为何?为何过来扶我的人不是你?”

  他在说什么?他又不是我老公,他吐血关我屁事?

  “若换作是他那样,你是不是会毫不犹豫地奔过去?是不是?”他的声音莫名地抬高了几度,手劲也越来越大。

  痛!他,指的是寻吗?寻是我的老公,我不扶他,难道扶你这个淫魔?

  “为何?你病了,他在哪儿?不负责任地把你交给花清晨那个家伙,他以为单凭花清晨和童武就能拦得了我?这七天来,是我不分昼夜、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你,一口一口地喂你吃药,怕你嫌苦,还费心地想到喂你蜂蜜水。你以为他会像我这样待你吗?他除了他的那身傲气,还有什么?我把你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带你去看日出、赏日落,分享我不曾和别人分享过的一切,为的是什么?可是你呢?你给我的回报又是什么?冷漠、无情!”

  看他发狂般怒吼着,我的心跟着一紧。天哪,大哥,拜托你消消火,受伤了还这样大叫,很伤身体的。

  为了防止他淫性大发,我强扯了一抹笑,安慰他,“星宿大侠,你受伤了,最好别发这么大的火,容易伤身。”

  “伤身?你这算是在关心我吗?我会受伤完全拜他所赐。哼,不过我想,他也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为了你,他那晚找我拼命,他以为以他残余的功力能对抗得了我吗?”

  他在说什么,寻伤了他?那晚寻找他拼命,是指我被他侮辱的那晚吗?原来那晚寻又受了伤,是为了我。

  我抬眸看着星宿老怪,无比怨恨他,但是我又有些可怜他,他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才会这么变态吧。

  他似乎看到了我眼中流露的同情的目光,冷笑一声,“我不需要你的怜悯,怜悯我的人太多了,那样的眼神我也看够了。你信不信,我可以一直把你困在这里?”

  信,我绝对相信你有这个本事。这家伙疯了,老天爷,请让他留点理智,求求你了。沉住气,沉住气。

  “启禀门主,你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一个穿着黄色衣裙的美女,清脆的声音适时解救了我。

  星宿老怪终于松了手,转身去和她说话:“那就让她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一切依计划行事。”

  “是,门主。”

  “参宿,你似乎要走室宿的路了。”突然,星宿老怪的声音变得冷冰冰的,他说出这话时,我都不禁心惊肉跳。

  “回禀门主,参宿绝对没有背叛星宿门之意,也绝对没有背叛门主之心,请门主明察。”那个黄衣美女立刻跪到地上,边说边磕着头。

  “那白虎石呢?上一次角宿把青龙石弄丢了,念在她跟在我身边多年的份上没杀了她,已经算是对她很客气了。如今你们一个个都跟我玩这一套,嫌活得太久了,活腻了,是不是?”星宿老怪似乎把对我的怒气转嫁到了那叫参宿的女子身上,一巴掌挥了过去,她的脸上立即现出五道手指印,嘴角也流了血,却吭也不吭一声,仍那么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一瞬间,已经动手伤了两个女人了,真是很难相信他怎么会对我说出之前那些话。依照以往的个性,我肯定会不怕死地冲出去,多管闲事、打抱不平,但是现在请允许我自私一次,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更顾不了她们的死活了。

  “回门主,并非参宿办事不力,而是……”

  “而是什么?说!”他的剑尖又指向了她,仿佛她再废话一句,就立刻劈了她。

  “而是属下此次打探发现,西陵川对女人并不感兴趣。”

  白虎王西陵川对女人不感兴趣,怎么会呢,那花清琳还嫁给他做什么?

  气氛变得很怪异,星宿老怪半天也不说话,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心里都是毛毛的。

  “带张宿下去,方才她哪只手碰过我,就依门规处置。”

  “不,门主,请你饶了张宿这一次,下次我再也不敢了。”之前的绿衣女子已哭成了泪人,却不敢再往前伸手求饶。看着这一幕,我心中的恐怖感越来越强。

  “带下去。”

  “是,遵命。”

  “门主,对不起,请你饶了我吧。门主……”

  张宿的哭声越来越远,而愤怒中的星宿老怪却近在我的眼前,此刻,我就怕他像上次一样对我。我不敢开口多说一句话,生怕触动了他哪根不对路的神经。

  “原本我对你还心存一些期望,我一直在等,一直在犹豫我到底要不要这么做,因为我不想以伤害你的方式来达到我的目的。但是,你今日太让我失望了。”他一步步向我逼来。

  我身体一颤,他该不是要像上次那样对我吧?不要,不要。我迅速转过身子往屋内跑,但是再怎样都不可能有他快,就这样,我被他一巴掌拍昏了过去。

  “啊——”我惊叫着从床上惊醒,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没有异样。当看到衣服都完好地穿在身上,我放心地舒了一口气。赫然发现一个人坐在床边,我抬眸,不是那个可怕的男人,而是寻。他的下颌有着青青的胡茬,一脸的憔悴与疲惫不堪,而这颓废的模样却一点儿也不损他的英姿。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周围的布景,是离轩的小二楼。我回来了?我什么时候回来的?难道那七天七夜是我病糊涂了,发烧把脑袋烧坏,全是做的噩梦?真的只是我做的一场噩梦吗?

  寻抓住我的手不停地抚摸着,一言不发,静静地坐在那边,像个木头。看到他这样,我气不打一处来,使劲地拍开他的手,然后又抓起来狠咬一口。这家伙连哼都不哼一声,让人想继续沉默下去的劲头都没有。

  “说,你为何走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打?”我最讨厌看到他这种白痴一样的表情。

  “事出突然。”他说得很轻巧。

  “突你个死人头!你拍拍屁股闪人了,就把我托付给花清晨那个种马,你知不知道他每天只有半个时辰是在给我爹看病,其余时间都是跟女人鬼混在一起?要不是我内心无比强大,心理承受能力好,早就吐血身亡了。我莲轩不是撷香阁,我也不是撷香阁的老鸨。你知不知道?真他大爷的气死我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让大病初愈的我感到万分吃力。

  在听到我最后一句粗口时,他又习惯性地弹了我的脑门一下,“女孩子家不要动不动就粗口。”

  “我的账还没跟你算完呢,你倒先教训起我来了?”怨气是一定要找地方发泄的,我恶狼扑羊似的向他扑了过去。没想到他这次倒是很老实,乖乖地任我压倒,随便我怎么蹂躏他。

  不过话说回来,我是怎么回来的?怎么会好好地躺在离轩里?寻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切都是他未走之前的样子,是不是我还在梦境中,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上官,你捏一下我的脸。”为了确定我不是在做梦,我让他捏我一下试试。

  他以一脸“你脑袋烧坏了”的表情看着我,还用手探了探我额头的温度。

  “快,捏我。”我主动抓起他的手放在我的脸上,下一秒,我惨叫出声,“啊……”

  他可真下得了手,而且还是狠狠地捏了我一把,把我痛得嗷嗷叫,“你是猪啊,下手不会轻一些?”

  “捏轻了怎么会有感觉?”

  无语问苍天。脸很痛,看来我没在做梦。

  “上官,你看过阴山的日出和阳山的日落吗?这两座山在什么地方?”不行,我还是要确定一下。

  寻的脸色瞬间变了,他忽然一把抱住我,在我肩胛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痛啊,刚才叫你捏,你捏得那么使劲,现在又没叫你咬我。痛啊,呜呜呜……”

  他不由分说狠狠地吻住了我。不就是十几天没见吗,有必要这么饥渴吗?比我还急色。

  后来经过青青证实,那七天七夜,并非是我在做秋梦,我是真的消失了七天七夜,把府里的人都快吓死了。花清晨终于醒酒了,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通知了远在荆州的寻。在我消失的第三天清晨,寻就从荆州赶回来了。不知道他搞残了几匹马,要知道从京城到荆州,正常的快马加鞭也要三天三夜。

  青青说,之后的几天,寻派了很多人去找我,都是劳而无获,却又不能大肆张扬,可真是累惨了他。直到昨天傍晚,我突然又莫名其妙地躺在莲湖边,寻收到消息立刻赶回来,抱着我回到离轩,一直守着我直到我醒过来。原来我的失踪让他这样紧张。

  不过,那个星宿老怪真的很奇怪,我没想到他就这么轻易地放了我。但是昏迷前的那些话,却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明摆着说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我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感。我打算找个时机好好跟寻沟通一下,问他愿不愿意放弃皇位,带着大把的银票跟我私奔。

  有他在我身边,我倍感安心,七日七夜的噩梦也很快在我脑海中消散了。

  又过了些天,真的让我蒙对了,这第一件不太平的事,就是白进河死了,离奇地死在了家中、死在了自己的房里。

  据说死状很惨,他被人点了穴,身上被人用剑划出一道道剑痕,伤口上面还撒了蜂蜜,在万蚁啃噬下,失血过多而死。死时,双眼暴突、面部肌肉扭曲、嘴巴张得很大,却叫不出一声,因为被人点了哑穴。

  他这种死法,让我想起了《天龙八部》中的马夫人。意料之外,他会在夏仲堂之前先死,真是报应。但是,会是什么人对他下这么狠的手?想必是血海深仇,他一定是坏事做尽,老天也看不过眼,便找人收拾他了。天哪,之前我暗自诅咒他竟然应验了,难不成我有用脑电波指使人杀人的特异功能?

  白相一死,给朝廷带来的震撼不小,城门紧闭,全城戒严。

  这件事仅是这个多事之秋的一个序幕而已,没想到下一个竟会是我。

  自这次绑架事件后,寻对我是越来越好,有求必应,还允诺我,待这阵子忙过后,便带我去雪山看雪景。太好了,自打我借尸还魂,除了京城,还有我不愿想起的阴山、阳山,我还哪儿都没有去玩过呢。为此,我兴奋地绕着莲湖跑了好久,见着丫环就抱住猛亲。

  兴奋归兴奋,夏仲堂和夏惜梅的事,我可是一个都没有马虎地对待。

  这日,又逢一场秋雨。似乎我的每一个遭遇都是由一场雨开始,所以我很讨厌下雨。

  心中惦记着夏惜梅那个傻女人,听说她也病了,可是我现在想要看她一眼,几乎比登天还难。好在还有德喜公公,在我强力的马屁功运用下,打点之后,德喜公公替我安排好了一切,我终于进了宫。

  见到夏惜梅,她比前阵子更瘦了,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找不到一丁点儿以前雍容华贵的富态之美。喜儿告诉我,她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叠纸鹤,就不再做其他的事。皇上来过一次,看到她还是这副痴傻的样子,更加生气,便命人烧掉那一屋子的纸鹤。谁知,她像发了疯一样冲向燃烧的纸鹤,被救下后,便一病不起,似乎是在等死。

  夏仲堂是这样,她也是这样,他们俩到底想干什么?

  我坐在床沿握着她的手,告诉她,夏仲堂快不行了,可能熬不到这个冬天的来临。原本以为她多少会有些变化、会有些情绪,但我看到的却是,她依旧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那里,无动于衷。最后,我不得不失望地离开了西承宫。

  临出门前,身后一个很微弱的声音传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傍晚时分,雨依然在下,我心疼青青走在轿旁会被淋湿,所以让她上来和我一起挤在轿中。靠在青青的肩上,想着两个一心求死的男女,我头都变大了。为何他们就是不能像我一样?好死不如赖活着啊!唉……

  途经太白楼,轿子突然停了下来。

  “小姐,有位老妈妈拦轿。”青青掀起轿帘看了一眼后告诉我。

  有人拦轿?奇怪了,我又不是顺天府府尹,这么晚了拦我的轿子做什么?

  我刚想下轿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便见一个老妇人向我扑过来,一把将我从轿中揪了出去推倒在地,她拼命地打着我,口中不停地嘶喊着:“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这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东西!你这个畜生!还我儿子来,还我儿子来……”

  在青青和轿夫的搭救下,我才得以从她那强而有力的双手中逃脱。天哪,这位老妇人的劲儿怎么这么大?痛死我了。

  幸好天很黑又下着雨,大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才使我这副狼狈的模样无人见着。我拨开贴在脸上散开的头发,对她愠道:“这位大娘,我们素未谋面,我怎么会认识你儿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这阵子,我不知道是不是犯太岁,出门总是会遇事。

  “姓夏的,你这个畜生,你还好意思说不认识我儿子,那被你卖到撷香阁的人是谁?你这个连畜生都不如的狗东西,你简直不是人,竟然把我的小宇卖到勾栏院,这种事你怎么能做得出来?畜生,你还我儿子来,还我儿子来……”老妇人说着又向我扑了过来,我一时恍惚,被她狠甩了一记耳光,这倒是我第一次被人这样打,好痛。

  我把她的小宇卖到勾栏院?小宇是谁?男的怎么能被卖到勾栏院去?!

  我抚摸着脸被打的地方,瞪眼看着这位老妇人,她被轿夫拦着,够不着我,只能在那儿一边骂我一边失声痛哭。最后拼到没有力气,她哭得瘫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我失了神,她所说的,该不是夏之洛干的吧?为何在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一项?天哪!一个男人怎么能被卖进勾栏院?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听谁说过,撷香阁不仅是家妓院,也是个鸭馆。我扶住额头,不敢想象这事。她口中的小宇到底是谁?这件事我一定要弄明白,看来得去撷香阁一趟。

  我吩咐青青先将这位老妇人送到客栈休息,我则凭着记忆,冒着雨一路往撷香阁走去。到了撷香阁,看到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跟人妖似的在门口站成一排奋力地拉着客。她们看见我一点也不意外,很自然地就将浑身湿淋淋的我拉了进去。

  撷香阁之所以这么火,之所以能将其他娼楼比下去,不仅因为撷香阁的姑娘脸蛋最漂亮、身材最棒、嘴巴最会哄人开心、伺候人的本事最一流,还因为它是一家男女同娼馆。只要你有大把大把的银子,不论你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可以到撷香阁里来寻欢。在这里,男人可以玩女人,女人也可以玩女人,女人可以玩男人,男人也可以玩男人,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挑不到的。我之所以这么受欢迎,是因为被当成了寻欢的女嫖客。

  我强忍着心中那股作呕的欲望,跟着一位姑娘进了包厢。一进包厢,这位身着暴露的姑娘,居然一点也不避讳,整个人很快就贴了上来。

  “这位小姐,你身上的衣服全都湿了,要不要脱下来换一套?”她贴着我耳朵吐出的声音嗲得我头皮发麻,身上的香粉味儿冲得我直打喷嚏,那D罩杯的胸部几乎要从内衣里跳出来,不停地在我背后蹭着,一双手还不得闲,不停地对我上下其手,试图扒了我的湿衣。

  素来只有我非礼人家的份,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给非礼,居然还是在古代,真是恶心死我了,就是做鸡也该有个廉耻之心啊!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恼羞成怒地一把推开她。她没想到我会这样对她,一时失了重心跌坐在地上,双腿就这么大大地分开对着我。我闭上了双眼,手撑住额头,感觉两边的太阳穴在不停地跳着。我心中大叫一声,姐今天总算是长了见识,这个女人居然连内裤都没穿,不,应该是叫亵裤。天哪,这是什么世道?我不禁连翻几个白眼。

  这位窑姐儿丝毫不觉得尴尬,她不以为然地转过身,背对着我以一个非常优美的姿势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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