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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苑》 作者:刘向

卷三 建本

  孔子曰:“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夫本不正者末必倚,始不盛者终必衰。诗云:“原隰既平,泉流既清”。本立而道生,春秋之义;有正春者无乱秋,有正君者无危国,易曰:“建其本而万物理,失之毫厘,差以千里”。是故君子贵建本而重立始。

  魏武侯问元年于吴子,吴子对曰:“言国君必慎始也。”“慎始奈何?”曰:“正之”,“正之奈何?”曰:“明智,智不明,何以见正,多闻而择焉,所以明智也。是故古者君始听治,大夫而一言,士而一见,庶人有谒必达,公族请问必语,四方至者勿距,可谓不壅蔽矣;分禄必及,用刑必中,君心必仁,思君之利,除民之害,可谓不失民众矣;君身必正,近臣必选,大夫不兼官,执民柄者不在一族,可谓不权势矣。此皆春秋之意,而元年之本也。”  孔子曰:行身有六本,本立焉,然后为君子立体有义矣,而孝为本;处丧有礼矣,而哀为本;战阵有队矣,而勇为本;政治有理矣,而能为本;居国有礼矣,而嗣为本;生才有时矣,而力为本。置本不固,无务丰末;亲戚不悦,无务外交;事无终始,无务多业;闻记不言,无务多谈;比近不说,无务修远。是以反本修迩,君子之道也。天之所生,地之所养,莫贵乎人人之道,莫大乎父子之亲,君臣之义;父道圣,子道仁,君道义,臣道忠。贤父之于子也,慈惠以生之,教诲以成之,养其谊,藏其伪,时其节,慎其施;子年七岁以上,父为之择明师,选良友,勿使见恶,少渐之以善,使之早化。故贤子之事亲,发言陈辞,应对不悖乎耳;趣走进退,容貌不悖乎目;卑体贱身,不悖乎心。君子之事亲以积德,子者亲之本也,无所推而不从命,推而不从命者,惟害亲者也,故亲之所安子皆供之。贤臣之事君也,受官之日,以主为父,以国为家,以士人为兄弟;故苟有可以安国家,利人民者不避其难,不惮其劳,以成其义;故其君亦有助之以遂其德。夫君臣之与百姓,转相为本,如循环无端,夫子亦云,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行成于内而嘉号布于外,是谓建之于本而荣华自茂矣。君以臣为本,臣以君为本;父以子为本,子以父为本,弃其本,荣华槁矣。

  子路曰:负重道远者,不择地而休;家贫亲老者,不择禄而仕。昔者由事二亲之时,常食藜藿之实而为亲负米百里之外,亲没之后,南游于楚,从车百乘,积粟万钟,累茵而坐,列鼎而食,愿食藜藿负米之时不可复得也;枯鱼衔索,几何不蠹,二亲之寿,忽如过隙,草木欲长,霜露不使,贤者欲养,二亲不待,故曰:家贫亲老不择禄而仕也。

  伯禽与康叔封朝于成王,见周公三见而三笞,康叔有骇色,谓伯禽曰:“有商子者,贤人也,与子见之。”康叔封与伯禽见商子曰:“某某也,日吾二子者朝乎成王,见周公三见而三笞,其说何也?”商子曰:“二子盍相与观乎南山之阳有木焉,名曰桥。”二子者往观乎南山之阳,见桥竦焉实而仰,反以告乎商子,商子曰:“桥者父道也。”商子曰:“二子盍相与观乎南山之阴,有木焉,名曰梓。”二子者往观乎南山之阴,见梓勃焉实而俯,反以告商子,商子曰:“梓者、子道也。”二子者明日见乎周公,入门而趋,登堂而跪,周公拂其首,劳而食之曰:“安见君子?”二子对曰:“见商子。”周公曰:“君子哉!商子也。”  曾子芸瓜而误斩其根,曾皙怒,援大杖击之,曾子仆地;有顷苏,蹶然而起,进曰:“曩者参得罪于大人,大人用力教参,得无疾乎!”退屏鼓琴而歌,欲令曾皙听其歌声,令知其平也。孔子闻之,告门人曰:“参来勿内也!”曾子自以无罪,使人谢孔子,孔子曰:“汝闻瞽叟有子名曰舜,舜之事父也,索而使之,未尝不在侧,求而杀之,未尝可得;小棰则待,大棰则走,以逃暴怒也。今子委身以待暴怒,立体而不去,杀身以陷父,不义不孝,孰是大乎?汝非天子之民邪?杀天子之民罪奚如?”以曾子之材,又居孔子之门,有罪不自知处义,难乎!  伯俞有过,其母笞之泣,其母曰:“他日笞子未尝见泣,今泣何也?”对曰:“他日俞得罪笞尝痛,今母力不能使痛,是以泣。”故曰父母怒之,不作于意,不见于色,深受其罪,使可哀怜,上也;父母怒之,不作于意,不见其色,其次也;父母怒之,作于意,见于色,下也。

  成人有德,小子有造,大学之教也;时禁于其未发之曰预,因其可之曰时,相观于善之曰磨,学不陵节而施之曰驯。发然后禁,则扞格而不胜;时过然后学,则勤苦而难成;杂施而不逊,则坏乱而不治;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故曰有昭辟雍,有贤泮宫,田里周行,济济锵锵,而相从执质,有族以文。

  周召公年十九,见正而冠,冠则可以为方伯诸侯矣。人之幼稚童蒙之时,非求师正本,无以立身全性。夫幼者必愚,愚者妄行;愚者妄行,不能保身,孟子曰:人皆知以食愈饥,莫知以学愈愚,故善材之幼者必勤于学问以修其性。今人诚能砥砺其材,自诚其神明,睹物之应,信道之要,观始卒之端,览无外之境,逍遥乎无方之内,彷徉乎尘埃之外,卓然独立,超然绝世,此上圣之所游神也。然晚世之人,莫能闲居心思,鼓琴读书,追观上古,友贤大夫;学问讲辩日以自虞,疏远世事分明利害,筹策得失,以观祸福,设义立度,以为法式;穷追本末,究事之情,死有遗业,生有荣名;此皆人材之所能建也,然莫能为者,偷慢懈堕,多暇日之故也,是以失本而无名。夫学者,崇名立身之本也,仪状齐等而饰貌者好,质性同伦而学问者智;是故砥砺琢磨非金也,而可以利金;诗书壁立,非我也,而可以厉心。夫问讯之士,日夜兴起,厉中益知,以分别理,是故处身则全,立身不殆,士苟欲深明博察,以垂荣名,而不好问讯之道,则是伐智本而塞智原也,何以立躯也?骐骥虽疾,不遇伯乐,不致千里;干将虽利,非人力不能自断焉;乌号之弓虽良,不得排檠,不能自任;人才虽高,不务学问,不能致圣。水积成川,则蛟龙生焉;土积成山,则豫樟生焉;学积成圣,则富贵尊显至焉。千金之裘,非一狐之皮;台庙之榱,非一木之枝;先王之法,非一士之智也。故曰:讯问者智之本,思虑者智之道也。中庸曰:“好问近乎智,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积小之能大者,其惟仲尼乎!学者所以反情治性尽才者也,亲贤学问,所以长德也;论交合友,所以相致也。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此之谓也。  今夫辟地殖谷,以养生送死,锐金石,杂草药以攻疾,各知构室屋以避暑雨,累台榭以避润湿,入知亲其亲,出知尊其君,内有男女之别,外有朋友之际,此圣人之德教,儒者受之传之,以教诲于后世。今夫晚世之恶人,反非儒者曰:何以儒为?如此人者,是非本也,譬犹食谷衣丝,而非耕织者也;载于船车,服而安之,而非主匠者也;食于釜甑,须以生活,而非陶冶者也;此言违于情而行蒙于心者也。如此人者,骨肉不亲也,秀士不友也,此三代之弃民也,人君之所不赦也。故诗云:“投畀豺虎,豺虎不食,投畀有北,有北不受,投畀有昊。”此之谓也。  孟子曰:人知粪其田,莫知粪其心;粪田莫过利曲得粟,粪心易行而得其所欲。何谓粪心?博学多闻;何谓易行?一性止淫也。

  子思曰:学所以益才也,砺所以致刃也,吾尝幽处而深思,不若学之速;吾尝跂而望,不若登高之博见。故顺风而呼,声不加疾而闻者众;登丘而招,臂不加长而见者远。故鱼乘于水,鸟乘于风,草木乘于时。

  孔子曰:可以与人终日而不倦者,其惟学乎!其身体不足观也,其勇力不足惮也,其先祖不足称也,其族姓不足道也;然而可以闻四方而昭于诸侯者,其惟学乎!诗曰:“不僭不亡,率由旧章”,夫学之谓也。  孔子曰:鲤,君子不可以不学,见人不可以不饰;不饰则无根,无根则失理;失理则不忠,不忠则失礼,失礼则不立。夫远而有光者,饰也;近而逾明者,学也。譬之如污池,水潦注焉,菅蒲生之,从上观之,知其非源也。

  公扈子曰:有国者不可以不学,春秋,生而尊者骄,生而富者傲,生而富贵,又无鉴而自得者鲜矣。春秋,国之鉴也,春秋之中,弒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社稷者甚众,未有不先见而后从之者也。

  晋平公问于师旷曰:“吾年七十欲学,恐已暮矣。”师旷曰:“何不炳烛乎?”平公曰:“安有为人臣而戏其君乎?”师旷曰:“盲臣安敢戏其君乎?臣闻之,少而好学,如日出之阳;壮而好学,如日中之光;老而好学,如炳烛之明。炳烛之明,孰与昧行乎?”平公曰:“善哉!”  河间献王曰:“汤称学圣王之道者,譬如日焉;静居独思,譬如火焉。夫舍学圣王之道,若舍日之光,何乃独思火之明也;可以见小耳,未可用大知,惟学问可以广明德慧也。”

  梁丘据谓晏子曰:“吾至死不及夫子矣。”晏子曰:“婴闻之,为者常成,行者常至;婴非有异于人也,常为而不置,常行而不休者,故难及也。”  宁越,中牟鄙人也,苦耕之劳,谓其友曰:“何为而可以免此苦也?”友曰:“莫如学,学二十年则可以达矣。”宁越曰:“请十五岁,人将休,吾将不休;人将卧,吾不敢卧。”十五岁学而周威公师之。夫走者之速也,而过二里止;步者之迟也,而百里不止。今宁越之材而久不止,其为诸侯师,岂不宜哉!

  孔子谓子路曰:“汝何好?”子路曰:“好长剑。”孔子曰:“非此之问也,请以汝之所能,加之以学,岂可及哉!”子路曰:“学亦有益乎?”孔子曰:“夫人君无谏臣则失政;士无教交,则失德;狂马不释其策,操弓不返于檠;木受绳则直,人受谏则圣;受学重问,孰不顺成;毁仁恶士,且近于刑。君子不可以不学。”子路曰:“南山有竹,弗揉自直,斩而射之,通于犀革,又何学为乎?”孔子曰:“括而羽之,镞而砥砺之,其入不益深乎?”子路拜曰:“敬受教哉!”

  子路问于孔子曰:“请释古之学而行由之意,可乎?”孔子曰:“不可,昔者东夷慕诸夏之义,有女,其夫死,为之内私婿,终身不嫁,不嫁则不嫁矣,然非贞节之义也;苍梧之弟,娶妻而美好,请与兄易,忠则忠矣,然非礼也。今子欲释古之学而行子之意,庸知子用非为是,用是为非乎!不顺其初,虽欲悔之,难哉!”

  丰墙硗下未必崩也,流行潦至,坏必先矣;树本浅,根垓不深,未必橛也,飘风起,暴雨至,拔必先矣。君子居于是国,不崇仁义,不尊贤臣,未必亡也;然一旦有非常之变,车驰人走,指而祸至,乃始干喉燋唇,仰天而叹,庶几焉天其救之,不亦难乎?孔子曰:“不慎其前,而悔其后,虽悔无及矣。”诗曰:“啜其泣矣,何嗟及矣”?言不先正本而成忧于末也。  虞君问盆成子曰:“今工者久而巧,色者老而衰;今人不及壮之时,益积心技之术,以备将衰之色,色者必尽乎老之前,知谋无以异乎幼之时。可好之色,彬彬乎且尽,洋洋乎安托无能之躯哉!故有技者不累身而未尝灭,而色不得以常茂。”  齐桓公问管仲曰:“王者何贵?”曰:“贵天。”桓公仰而视天,管仲曰:“所谓天者,非谓苍苍莽莽之天也;君人者以百姓为天,百姓与之则安,辅之则强,非之则危,背之则亡。”诗云:“人而无良,相怨一方”。民怨其上,不遂亡者,未之有也。

  河间献王曰:“管子称仓廪实,知礼节;衣食足,知荣辱。”夫谷者,国家所以昌炽,士女所以姣好,礼义所以行,而人心所以安也。尚书五福以富为始,子贡问为政,孔子曰:富之,既富乃教之也,此治国之本也。

  文公见咎季,其庙傅于西墙,公曰:“孰处而西?”对曰:“君之老臣也。”公曰:“西益而宅。”对曰:“臣之忠,不如老臣之力,其墙坏而不筑。”公曰:“何不筑?”对曰:“一日不稼,百日不食。”公出而告之仆,仆●首于轸曰:“吕刑云:‘一人有庆,兆民赖之。’君之明,群臣之福也,乃令于国曰:毋淫宫室,以妨人宅,板筑以时,无夺农功。”

  楚恭王多宠子,而世子之位不定。屈建曰:“楚必多乱。夫一兔走于街,万人追之;一人得之,万人不复走。分未定,则一兔走,使万人扰;分已定,则虽贪夫知止。今楚多宠子而嫡位无主,乱自是生矣。夫世子者,国之基也,而百姓之望也;国既无基,又使百姓失望,绝其本矣。本绝则挠乱,犹兔走也。”恭王闻之,立康王为太子,其后犹有令尹围,公子弃疾之乱也。

  晋襄公薨,嗣君少,赵宣子相,谓大夫曰:“立少君,惧多难,请立雍;雍长,出在秦,秦大,足以为援。”贾季曰:“不若公子乐,乐有宠于国,先君爱而仕之翟,翟是以为援。”穆嬴抱太子以呼于庭曰:“先君奚罪,其嗣亦奚罪,舍嫡嗣不立而外求君子。”出朝抱以见宣子曰:“恶难也,故欲立长君,长君立而少君壮,难乃至矣。”宣子患之,遂立太子也。赵简子以襄子为后,董安于曰:“无恤不才,今以为后,何也?”简子曰:“是其人能为社稷忍辱。”异日,智伯与襄子饮,而灌襄子之首,大夫请杀之,襄子曰:“先君之立我也,曰能为社稷忍辱,岂曰能刺人哉!”处十月,智伯围襄子于晋阳,襄子疏队而击之,大败智伯,漆其首以为酒器。

  【译文】

  孔子说:“君子致于力根本,根本建立了,治国做人的道理就会产生。”如果根本不正,末梢一定要歪斜。开始就不兴盛,最终一定要衰败。《诗经》上说:“高原低地既已修整,泉水也就清澈了。”所以根本建立了,治国做人的道理就会产生。《春秋》上的义理是,有正春就没有乱秋,有贤明的国君,就不会有危亡的国家。《易经》上说:“建立了根本,万事万物都有了条理,开始失误一毫一厘,到后来就会差误千里之大。”因此君子崇尚建立根本,重视确立良好的开端。

  魏武侯向吴子询问有关“元年”的意思,吴子回答说:“就是说国君必须谨慎对待一切事情的开端。又问:“开端要怎样才是谨慎呢?”回答:“要方正。”问:“怎样才能方正呢?”回答:“要聪明有见识。”问:“如果没有聪明见识,怎样才能方正?”答:“要多听取别人的意见并且加以选择,就能够聪明有见识。因此古代的君主开始治国,大夫如有进言,士人若要求召见,普通百姓求见,都必须照准,公族如有问题请示必须回答,从四方来的人一律不拒绝,这才可以说没有阻塞庶蔽。颁赐傣禄必须到位,用刑必须适当,国君的心肠必须宽厚仁慈,考虑民众的利益,消除民众的祸害,这才可以说不会失去民众;国君本身必须正地,身边的官员必须经过选拔,大夫不得兼任其它官职,掌握政权的大臣不得同属一个宗族,这才可以说不独占权势。这就是春秋大义,也是‘元年’的本意。”

  孔子说:“立身处世有六件根本大事,根本立住了,然后才能称做君子。(这六件大事)立身有准则,以孝为本;居丧有礼节,尽哀是根本;作战有陈列,勇敢是根本;处理政事要有条理,才能是根本;统治国家有礼仪,立嗣是根本;增加财富要按时令,人力、物力是根本;把根本的事物放置一边不去巩固它,大事、小事都做不好;家属相处都不愉快,就不能从事外交活动;做事情不能善始善终,就不能从事多项活动;所说的话说不清楚,就不要多谈;身边的人都不喜悦,就不能向远方人修好。因此要从根要做起,从近处做起,这是君子立身处世的道理。

  上天所生的,大地所养的,没有什么东西比人更尊贵。做人的道理没有大于父子间的亲情,君臣间的道义。父亲是尊严的,儿子是仁爱的;国君讲求义,臣子讲求尽忠。好的父亲对于儿子,用慈爱的心肠照料他生长,严格的教诲他成材,培养他好的品德,去掉他虚伪的习气,养成他高尚的情操,慎重地供给他物品,儿子年龄到七岁以后,做父亲的要替他选择高明的老师,选择可交的朋友,不要让他接触坏的事情,让他从小就慢慢向好的路上走,使他接受早期教化。所以好儿子事奉父母亲,说话陈述言词,与父母对话不让父母听了刺耳;进退行动,仪容面貌,不使父母看了不顺眼;把自己看得很低贱,不违背父母的心意。君子侍奉父母,是在积德。儿子是父母的命根,侍奉父母没有推辞和不听话的理由;如果推辞不听话是害了父母亲。所以父母的生活费用,做儿子的应全部供给。

  贤能的大臣事奉国君,从做官的那一天开始,把国君当做父亲,把国当做家,把士人当做兄弟,所以如果有可以安定国家、有利于人民的事,就不避艰难,不怕劳苦地去完成。因此他的国君也要帮助他完成事业。君臣和老百姓,相互转变,互为根本,循环往复,没有终结。

  孔子也说:“人的行为没有比孝行更大的了。”孝从内心形成,成为美德表现在外面,这就是说根本建立巩固了,花儿自然茂盛。国君把大臣当做根本,大臣把国君当做根本,父亲把儿子当做根本,儿子把父亲当作根本,如果舍弃了根本,花儿就枯萎了。

  子路说:“背负重物走远路的人,不选择地方就休息;家里贫穷,父母又年老的人,不选择傣禄多少就出仕。从前,我侍奉父母双亲的时候,自己常吃粗劣的饭菜,然而却替父母到百里外的地方背米。父母过世以后,我到南方的楚国旅行,跟随我的车子有一百辆,堆积的粮食上万钟,蔗子重迭起来坐,饭菜摆放在鼎镬中选着吃,希望吃粗饭,为父母双亲背米的时代,一去不再来了。用绳索串起的枯鱼,有多少不被蛀虫侵食。双亲的寿命,转瞬即逝,就象阳光从细小的空隙间一扫而过!草木想要生长,霜露已经不给予机会;孝子想要奉养父母时,双亲年老了已不能等待。因此说:‘家里贫富,父母年老,做儿子的不待挑选傣禄多少也要出仕谋生。”,

  伯禽和康叔封一同朝见周成王,在拜见周公时,三次叩见三次受到杖击。康叔有害怕的脸色,对伯禽说:“有一位贤人叫商子,我和你去见见他。”

  康叔封和伯禽见到商子说:“我们是某某人,前几天我们朝见成王,在见周公时,拜见三次,三次都受到杖击,这该怎么解释?”商子说:“你们二人何不一同去看看南山的南面?那上面有一种树叫桥树。”两个人去南山的南面,看见桥树高耸挺拔地直立在那里,返回来告诉商子,商子说:“桥树是父亲的风貌。”商子接着说:“你们二人何不一同去看看南山的北面?那上面有一种树叫梓树。”两个人又去南山的北面,看见梓树低矮茂盛,象俯伏在那儿。”返回来把情况告诉商子,商子说:“梓树是儿子的风貌。”

  伯禽和康叔封第二天又去拜见周公,进门以后走得很快,登上堂就跪下了。周公抚摸着他们的头,慰劳并招待他们吃饭,说:“你们在哪里见到君子了?”两个人回答说:“见到商子”周公说:“商子真是一位君子啊!”

  曾参以瓜田里锄草,不小心砍断了瓜根。曾哲发怒,拿起大木杖就打他。曾参被打倒在地,过了一会儿才苏醒过来,很快爬起来,赶上前说:“刚才我得罪了父亲,父亲用力教导我,有没有受伤啊?”退到屏障后面弹琴唱歌,想要使曾暂听到他的歌声后,知道他心里很平静。

  孔子听说这件事,告诉门人说:“曾参来了,不要让他进来。”曾参自以为没有错,派人询问孔子。孔子对他说:“你没有听说警雯有个儿子名叫舜?舜侍奉他的父亲,如要找他使唤他,舜没有不在父亲身边的时候,如要杀他,总是找不到,小鞭子打几下就等待挨打,大鞭子打就赶快跑走,用来逃避父亲的一时冲动。现在你甘心情愿让你父亲去打,站立着不走开,一旦你被打死了,就会使你父亲陷于不义,不孝还有比这更大的吗?你不是天子的臣民吗?杀害天子的臣民应该是什么罪?”

  凭曾参这样的人,又在孔子的门下学习过,自己有罪还不知道,事情都做得合情、合理、合法太难了啊!

  伯俞有了过错,他的母亲打他,他哭了。他的母亲说:“以前打你,从不曾看见你哭过,今天却哭了,是什么缘故?”伯俞回答说:“以前我得罪母亲,挨打都感到疼;现在母亲的力量衰弱了,打在身上不能使我感到疼,所以才哭泣。”因此说父母发怒,作儿女的情绪上不对立,表情上不反对,深深承受痛苦,悔改错误一直到父母舍不得,是上策;父母发怒,作儿女的情绪上不对立,表情上不反抗,是中策;父母发怒,情绪上对立,表情上反抗,是下策。

  成年人要有好的品德,小孩子要有好的成就,这是《大学》的教育。在一件事情没有发生的时候就禁止它,叫做预;利用它已发展成熟的时机,叫做时;互相观摩对方的优点,叫做磨;循序渐进给予教育,叫做驯。事情发生了再去禁止,那么就会格格不入;错过学习的良机再去学习,就会付出勤苦代价而难有成就;不加选择地学习,就会使知识杂乱没有条理;一个人独自学习没有学友,就会孤陋寡闻。因此说:有在天子的学宫里长学问的,有在诸侯的学宫里增见识的,在那学习的大道上,贤人很多,熙熙攘攘,大家互相质疑辨难,土曾进学问。

  周召公小九岁,志趣已正即加冠,加冠后就可以做方伯诸侯了。人在年幼无知惜懂的时候,不拜师接受良好教育,就难以立身全性。年幼的人一定愚昧,愚昧的人就会胡作非为,胡作非为就不能保全自己。孟子说:“人们都知道用食物解决饥饿,不知道用学问治好愚昧。”因此本性良好的人在年幼时,一定要在学问上勤学苦练,用来修养他的本性。如今的人确实能够磨炼才干,追求精神上的高超境界,观察各种事物的反映,了解其中的要点,观察事物开始结尾的头绪,观览广大无边的境地,逍遥在广大的宇宙之间,游荡在尘俗外,不同流俗,超然绝世,这是圣人理想中的境界,但是现世的读书人不能做到。闲居静思,弹琴演出,回忆上古,友爱和尊敬大夫,每日研究学问,辨明义理,作为一种自我娱乐,疏远世俗的事务,分清利害,筹划得和失,用来观察祸和福,根据义理建立法度,作为标准,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探究事物的情理,死后有遗留下来的功业,活着的时候有荣耀的名誉,这都是称得上人才的人能够做得到的,然而有人不能做到这些,是由于偷懒、懈怠,多空闲的缘故,因此失去根本就没有成就。

  学问是成名立身的根本,外貌差不多,会修饰打扮的就更漂亮;素质相同,有学问的就更聪明。所以磨刀石不是金属之物,但是可以把金属物磨得更锋利;《诗》、《书》德言,不是就我而言,但是可以用来磨练我的意志。勤学好问的人,早起晚睡,磨励自己增加知识,用来分别事理,因此处世就能保全,立身处于不败之地。一个读书人,如果要深明道理、了解一切,使美名流传到后代,而不喜欢勤学好问,就是砍去智慧的根本,堵塞智慧的源泉,怎么能立身处世呢。骥骥良写虽然跑得快,不遇到伯乐,没有机会施展日行千里的能力;干将宝剑虽然锋利,不依靠人的力量不能自己去砍断东西;乌号这种弓虽是良弓,如不经地辅正弓弩的器具加以校正,它也不能自己来辅正;一个人才华虽高,如果不专心求索学问,不能成为圣人。

  水积多了变成大川,那么蛟龙就会在里面生存;土积多了成为大山,那么豫树樟村就可以在上面生长;学问积累多了就能成为圣人,那么富贵尊显就来了。价值千金的裘皮大衣,不是一只狐皮能够拼成的;台庙的屋椽,不是一棵树木的枝干做成的;先王的法度,不是一个士人的智慧制定的。因此说勤学好问是增进智慧的根本,勤思考是促进智慧的方法。《中庸》上说:“好问题接近于智慧,身体力行接近于仁德,知耻接近于勇敢。”积累小善成为大善,大概只有孔子了!求学的人就是要做到恢复人情,修养心性,竭尽才能,亲近贤人,不耻下问,增长自己的学问品性;交朋友要情投意合,这样彼此都有好处。《诗经》上说:“如同象牙要经过切磋,如同美玉要经过琢磨。”就是这个意思。

  现在开辟土地,种植五谷,用来养生送死;研制金石,混合草药,用来治疗疾病;大家都知道建房造屋是用来躲避风雨;建筑台榭是用来避免潮湿;在家知道孝顺父母,出仕知道尊重国君;在内要有男女之别,在外要注意朋友间的分寸;这些是圣人的德教,读书人把它接受下来又传播出去,用来教诲后世之人。

  如今的晚辈恶人,反而轻视读书人,说:“要读书人做什么?”象这样的人是轻视根本。譬如人人都要吃饭穿衣,但看不起耕田织布的人;坐在船车,又平稳又舒适,但看不起造车船的工匠;要靠釜颤煮饭,才能生活,但却看不起制陶、炼铁的人。这说的是违背情理,朦住良心。象这种人,亲生骨肉也不会亲近他,有修养的人也不会和他交朋友,这是夏、商、周三代所遗弃的人,连国君也不会赦免他,因此《诗经》上说:“把他丢给虎豹豺狼,虎豹豺狼都嫌弃它不愿吃他;把他送到寒冷荒凉的极北方,北方也不收留他,只有送他见阎王。”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孟子说:“每个人都知道用粪来肥自己的田,不知道用知识来培育自己的心灵。用粪肥田,只不过有利于禾苗生长,多收粮食。培育心灵,规范行为,能够得到自己所要的一切东西。什么叫做培育心灵?就是要多读书、长见识。什么叫做规范行为?就是保持善良的本性,禁止邪恶的念头。

  子思说:“学习可以增进自己的才智,磨刀石可以把刀子磨得锋利。我曾经在幽静的地方深深地思考,不如打开书本学习来得快速;我曾经蹄起脚跟向远处眺望,不如登上高处看见的东西多,因此顺着风向呼喊,声音没有加大,而听到的人多;登上山丘去招手,手臂没有加长,但远处都能看见。所以鱼乘着水才能游,鸟乘着风才能飞,草木乘着时令才能生长。”

  孔子说:“可以和人家谈一天仍不觉疲倦的,恐怕只有学问吧!他的外表不值得一看,他的勇力不值得畏惧,他的祖先不值得一提,他的同姓之人不值得一说,但是,能够闻名四方让诸侯知道的,恐怕只有学问吧!《诗经》上说:“不要失误,不要出亡,遵循以前的典章判度。”说的就是学问”。

  孔子说:“鲤,君子不可以不学习,见到人不可以不文饰,不文饰就没有根本,没有根本就失理,失理就不忠,不忠就失孔,失孔就无法在世上立足。要想远大而有光辉形象就要用孔文饰,越近而愈加光明,就只有学习了。警如污秽的池子,各种水都流到里面去,营草蒲苇生长在里面,从上面看来,谁知道它不是源流。”

  公雇子说:“做国君的人不可以不学《春秋》,生下来就尊贵的人骄奢,生下来就富有的人傲慢,生下来就富有、尊贵,又没有镜子自已警戒自己,能够长久的太少了。《春秋》是国家的一面镜子。《春秋》当中,被杀的国君有三+六人,亡国的有五+二个,诸侯中出奔不能保全他的封地的很多,没有不是有前车之鉴而又步其后尘的。”

  晋平公问师旷说:“我的年岁已经七+,想要读书,恐怕太晚了。”师旷说:“晚了,为什么不点蜡烛?”平公说:“哪有做人臣的还开君主的玩笑?”师旷说:“盲臣怎敢开君王的玩笑呢?我听说,少年好学,好象早上的太阳,壮年好学,好象中午的太阳;老年好学,好象点起蜡烛的亮光,在蜡烛的光亮中行走与在昏暗中行走哪个好呢?”平公说:“你说得好极啦!”

  河间献王说:“商汤说学习圣王的道理,就象太阳一样光明;静静地坐在那儿独自思考,只有象火一样光亮,舍弃学习圣王的道理,就象舍弃太阳的光明,何必独自思考只得到象火一样的光亮?这样只能见到小的一面,不能够学到更多的知识,只有学习求教才可以扩大和照明一个人的道德和智彗。

  梁丘据对晏子说:“我到死也赶不上你。”晏子说:“我听说,实践去做的人总会成功,坚持走的人总会达到目的地。我和别人没有什么不同。只是经常做不停止,经常走不休息,所以别人难赶得上。”

  宁越是中牟县的乡下人,厌恶耕作劳苦,对他的朋友说:“怎样做才可以免除这种劳苦?”朋友说:“没有什么比读书好。读书三+年,就可以达到目的。”宁越说:“我想用+五年达到目的,别人准备休息,我不准备休息。别人要睡觉,我不睡觉”。用了+三年学成以后,连同戚公都向他求教。那些走路快速的人,刚走了两里就停下来,走得慢的人走了一百里还不停下来。如今凭宁越这样的人,能够努力不懈地学习,能够做诸侯的老师,难道不是非常应该的吗?

  孔子对子路说:“你喜欢什么?”子路说:“喜欢长剑。”孔子说:“不是问你这个,是说用你的才能,再认真学习,还有比这更好的吗:”子路说:“学习也有益处吗?”孔子说:“一个国君如没有敢于直言劝谏的大臣,就会失去政权;一个读书人如没有规劝过失的朋友,就会失去听闻。狂奔的马不能丢弃马鞭子,已经定型的弓就不必再进行校正。树木接受绳墨的规划就会笔直,人接受别人的规劝就能完美。接受知识,注重学问,还有什么不能顺利成功?毁弃仁义,厌恶读书人,将要走向犯罪。所以君子不能不学习。”子路说:“南山有竹子,不去揉弄它就长得很直,砍下来做箭杆,可以射穿犀牛的皮,又哪里需要学习呢?”孔子说:“在箭尾上装上羽毛,把箭头磨得很锋利,射进去不是更深吗?”子路作揖说:“恭敬地接受老师的教诲!”

  子路问孔子说:“请放弃古礼而照我的意思去做,可以吗?”孔子说:“不可以。从前,东夷仰慕我们华夏的礼义,有个女子,她的丈夫死了,有人替她找个娇夫,她就终身不嫁。不嫁是不嫁,但不符合贞节的含义。苍梧的弟弟,娶了一个妻子很美丽,要和他的兄长交换。忠心虽是忠心,但不合乎礼。如今你要放弃古礼照你的意思去做,哪里知道你不以非为是,以是为非呢?不按照古礼去做,即使懊悔了,也很难挽救啊!”

  墙很厚但墙基地又硬又瘩薄,不一定会倒塌;如果雨水来了,墙基一定先坏。树木的根扎得不深,不一定会折断;如果刮大风,下暴雨,根一定先被拔起。君子在这个国家里,不崇尚仁义,不尊重贤臣,不一定会灭亡;但是一旦有了非常的变故,车驰人跑,灾祸突然来到,于是才口干唇焦,仰天叹息,企望上天来救他,不也是太难了吗?”孔子说:“开始不谨慎,后来懊悔,即使后悔也来不及了。”《诗经》上说:“鸣咽哭泣,后悔也来不及了。”这就是说不先正根本,到了后来自然就有忧虑。

  虞君对盆成子说:“做工匠的人,时间越久,手艺越精巧,以色事人者容貌越来越衰退。现在这些人不等到壮年,就早在内心积聚巧思和技能,用来防备将要衰退的容颜,美丽的容颜一定在年老以前就衰退,智谋却不比幼年超出多少。好看的容颜将要衰尽了,怎能永远寄托在那变化不定的无能的躯壳上呢?所以,有技艺的工匠不会累及自身,也从来销声敛迹,但是容貌不能永远保持青春美丽。”

  齐桓公问管仲说:“做国君的要以什么为贵?”管仲回答说:“要以天为贵。”桓公抬头看天。管仲说:“我说的天,不是指苍天,国君要把百姓当作天。百姓拥护国君,天下就安定;百姓帮助国君,国家就富强;百姓非议国君,国家就危险;百姓背弃国君,国家就灭亡。”《诗经》上说:‘人若心中不善良,就会惹怨一方。’百姓怨恨他的国君,国家不灭亡的从未有过。”

  河间献王说:“管子说过礼节,丰衣足食才知道荣辱。’‘人民家中粮仓装满了才知道粮食是国家昌盛的保证,有了粮食,可以使男男女女的生活美好,礼义能够实行,人心能够安定。《尚书》中的‘五福’,以‘富’为首,子贡问如何管理政事,孔子说:‘使人民富有。’人民富裕起来后于是进行教育,这是治理国家的根本。”

  文公晤见咎季。他的家庙靠近宫墙的西边。文公说:“是谁住在你的西边?”咎季回答说:“君王的老臣。”文公说:“西边再增加几间住宅。”回答说:“我的忠心,还不如君王的老臣尽力,他的墙壁坏了,还没有修理呢。”文公说:“为什么不修理?”回答说:“现在正和农忙时节,顾不得修房。如果一天不种田,会一百天没有饭吃。”文公出来把述对话告诉他的仆人。仆人在车子后厢的横本上叩头说:“《尚书•吕刑》上说:‘一个人有可庆贺的事,全国人民都托他的福。’君王的英明,就是群臣的幸福。”于是,文公告诫全国说:“不要滥建宫室,避免妨碍别人的房子。建筑宫室要看时候,不要占用农忙季节”。

  楚恭王有很多受宠爱的儿子,然而确定哪个做世子却没有定下来。屈建说:“楚国将来一定会有很多祸乱。好比一只兔子在街上奔跑,上万人都可以去追赶它,一个人追到手以后,其他人就不再追赶了。结局未定,一只兔子在街上奔跑,就会使上万人惊扰;结局已定,即使贪婪的人也知道停止。现在楚恭王有许多受宠的儿子,但继承王位的世子没有定下来,祸乱将从这里产生。世子是国家的根基,也是百姓仰望的对象。国家既失去根基,又使百姓失去仰望的对象,这是断绝国家的根本。根本断绝就会产生动乱,好象大伙追兔子一样。”恭王听到了,立康王做太子,后来仍有令严周和公子弃疾的乱事发生。

  晋襄公死了,继位的太子年龄小,赵宣子做宰相,对大夫们说:“立年纪轻的太子做君王,恐怕从此多难。请立雍吧。雍的年纪比较大,他和秦国又有瓜葛,秦国强大,完全能做外援。贾季说:“不如公子乐。公子乐在国内有人缘,先君曾很喜欢他,让他到翟做官,翟完全能做外援。”

  穆赢抱着太子在朝廷上呼喊道:“先君有什么罪?他的儿子又有什么罪?为什么抛开嫡嗣不立,到外边去找国君呢?”出了朝廷,抱着太子去见赵宣子,说:“因为怕有什么灾祸,所以想立年长的做国君,年长的立了,年少的正年壮,灾难马上就来了。”宣子害怕了,于是立了太子。

  赵简子把襄子作为继承人,董安于说:“无恤没有才能,现在把他立为继承人,是什么缘故?”简子说:“这个人能为国家忍辱负重。”有一天,智伯和襄子在一起饮酒,把酒浇灌到襄子的头上,大夫们请求杀掉智伯,襄子说:“先君立我,说我能为国家忍辱,哪里说能杀人啊:”过了+个月,智伯在晋阳包围了襄子,襄子分兵攻击,打败了智伯,之后把他的头骨漆成了酒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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