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奋斗 (2)

　　贾聪精挑细选看好的铺位即使拿出所有积蓄，也连付转让费都不够。他那些穷亲戚，既帮不上忙，也对他没影儿的狂热不感冒。看着贾聪的梦想几乎破灭，整天垂头丧气地长吁短叹，小云的心像刀割一样难受。两人在家郁闷了几天，在贾聪的怂恿下，小云一咬牙一跺脚去找了一直在做妈咪的几个姐妹，按照贾聪教她的，游说她们或是投资，或是高息借款。十几万，对于做了若干年欢场的她们来说，不是大数，一定拿得出来。只是，都是出卖青春的血汗钱，掏出去，绝对都是小心谨慎的。小云嘴都讲干了，姐妹们还是犹犹豫豫支支吾吾，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小云哭着对其中两个姐姐说：“你们不信他，信我行不行！如果还不了，我回来跟你们做，三年五年还不清，一辈子我还还不清吗？！”拗不过与小云的多年情分，加上贾聪开出的条件也实在是诱惑人，三个姐妹同意了拿出钱来投资贾聪的中介公司。

　　拿着小云筹来的三十万块钱，贾聪激动得高呼“万岁”！他紧紧地抱着小云眼含热泪地对小云说：“我的好老婆！我一辈子当牛做马伺候你，任你打骂，只要你开心！”

　　有了钱，贾聪火速地炒掉了公司，辞职出来单干。他不辞劳苦，从装修到招人，全部都是亲力亲为。意气风发的他，没出一个月，就开张了他的第一家中介公司。股东是他和小云的三个姐妹，她们出了大部分的钱，是大股东。经营当然是贾聪负责，他承诺过每年至少百分之三十的回报，三年之内保证回本。为了保险起见，贾聪没有自创名号，只是做了一家知名公司的加盟店。

　　压力虽然很大，但是动力更大。贾聪有信心看好的市场一定会火。这间铺头，是迈向成功的一个不错的开始，一切来得太顺、太容易了。贾聪常常感慨自己在做梦，老天爷对他太好了，在这个城市里，他却已经跨上了一步大大的台阶。

　　贾聪端起了他的小老板派头，笔挺干净的衬衣、西装，锃亮的皮鞋，翻盖的摩托罗拉手机，还戴上了斯文讲究的金丝边眼镜，走到餐厅、酒店，服务生都会对他点头哈腰地微笑了。他甚至还故意回到做过保安的那栋楼，昔日的同事看见他，却并没有认出他来。做过民工、保安，睡过公园的那个农村孩子，已经与他彻底告别了。他现在是青年才俊，虽然只是刚起步，但他知道大好的世界在等着他！

　　贾聪一心扑在他的中介事业上。这份靠和人打交道的工作，就是要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去认识越多越好的人，在这些人里寻找客户资源。为了多认识人，贾聪学会了许多以前根本连见都没见过的东西。

　　有欢场出身的股东们手把手地教，贾聪很快就学会了麻将、纸牌、骰子、猜拳。小云的姐妹们也动用了自己一切的资源，凑牌局、邀酒局，都带上贾聪，让他多认识些有钱人。

　　Lisa是在麻将桌上认识贾聪的，小云的姐妹知道Lisa是个有钱的主儿，想在深圳置业，约打牌的时候特意叫上了贾聪。几圈牌下来，贾聪已经引起了Lisa的注意。吸引Lisa的除了贾聪的年轻、派头，还有他一脸的诚恳和会逗人的幽默，加上牌品大气，一晚麻将打下来，Lisa觉得贾聪爬到她床上，是迟早的事。

　　比起小云，Lisa可是见多识广、经过风浪又有实力的女人。她有身份，回归前就已经是香港籍了，她也有钱，母凭子贵，香港老富翁留给她的钱和物业够她自己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了，从内地到香港，再从香港回流内地。

　　Lisa不到四十岁，还颇有姿色，离婚时儿子给了他爸，根本不用她操心。没有任何生活负担的她，只是需要找一个自己可心的人一起生活罢了。

　　她相中了贾聪。虽然二十几岁的贾聪比她小一大截。

　　她知道贾聪有小云。

　　她也知道这个年纪的贾聪想要什么。

　　她更知道贾聪想要的她能给。

　　她认为，只要给到贾聪要的，她就能要到贾聪。

　　见过太多的所谓爱情故事，Lisa清楚地知道，在这个城市里，男人把事业和金钱看得高于一切。不管是怎样爱得天崩地裂的感情，有过什么样至死不渝的动人历史，在男人对金钱和权力的欲望里，都变得一钱不值、不堪一击。

　　Lisa确实是想在深圳热闹的罗湖区再买一套大一些的房子，从香港回来深圳会方便许多，也比住酒店省钱。打麻将的时候，她有意地透露出这个信息，贾聪的反应殷勤得着实讨人喜欢，她似是而非地没确定要贾聪帮忙，有心似无意地透露出了自己的生活状况。贾聪好像是在埋头打牌，但她知道，该听的贾聪都听进去了。桌子上还坐着叫贾聪来的介绍人，那是小云的朋友，和Lisa一起泡酒吧，一个有钱人的二奶。贾聪有所顾忌，当然装作无意。但无声的交流都已经进了两个人的心里，牌局结束留个名片，那是再自然不过了。大家都散去道再见的时候，两人都在酝酿着下次的见面了。

　　贾聪心知这个女人风骚，但是不知道她这么淫荡。故作神秘地约他晚上看房，贾聪心里有点嘀咕，又不愿意放过一次赚钱的机会，路上就在心里打算，只谈买卖，不能惹出其他事来。只是贾聪做梦也料不到，按了半天门铃没反应。推开虚掩的大门，随着声响走到房间里面，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番任何男人都无法抵挡的景象。

　　Lisa几乎透明的睡衣里面，一丝不挂。

　　Lisa就这样站在房间门口，脸上泛着诱人的潮红，贾聪愣愣地一动不敢动地站着。Lisa轻轻地问了句：“来了？等你半天了。”她慑人魂魄地笑着，伸出雪白的双臂，轻轻地勾着贾聪的脖子，热辣辣潮乎乎的嘴唇紧紧地贴了上去。贾聪想推开她，可全身发软，根本使不出劲儿。他紧紧地咬着牙，无力地抵挡着Lisa灵活的舌头。

　　已经被欲火烧得浑身发烫的贾聪，早就支棱着蓄势待发了。他粗暴地将Lisa摁在自己胯下，像一个出征的战士对着要夺取的高地，一次一次，扎扎实实地从各个方向发动着猛击。Lisa的眼神迷乱涣散，她双手揉着自己的胸，不一会儿，她就失声高叫着，仿佛到达了天外飞仙的彼岸。地上躺着两个被汗水和液体包裹着，只有眼珠子转得动的热腾腾的身体，两个人的四肢好像已经随空气蒸发了。

　　Lisa闭着眼睛，悠然满足地吐着烟圈，面色的潮红还没褪去。两人都在地上躺着不想挪窝。

　　“你觉得，房子怎么样，水电和各方面设施都没什么问题吧？”Lisa一语几关的问话让贾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看，这房子值得买吗？”Lisa幽幽地说。

　　“这个地段是没的说，又是万科开发的，品牌和管理都好，户型够大够实用，只要价钱合适，确实符合你的要求。”贾聪把话往正经地方说。

　　“我现在只是租下来了，房东不愿意卖。这事我交给你去办，帮我说服他卖给我，用你认为合适的价钱成交。除了他给你的佣金，我再给你加倍的。”Lisa十分认真地说道。

　　贾聪没多话，只是“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接受了这个任务，但心里觉得别扭得很。他觉得有点尴尬，起身要去洗手间。

　　“慌什么，说完公事，不能谈谈私事吗？”Lisa面若桃花含情脉脉地看着贾聪。

　　“我想去洗洗，出了好多汗。”贾聪几乎想逃跑了。

　　“别洗，我喜欢。”Lisa发出的挑逗信息，像电流一样，迅速传达到贾聪最敏感的位置，他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Lisa慢慢灭了烟，半个身子搭在了贾聪身上，把脸转到贾聪耳朵后面，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来，喃喃地又说了一遍：“别洗嘛，我喜欢。”

　　边说着，Lisa的一只手顺着贾聪的肚子，摸索着延伸到了他两腿之间。贾聪的喘气不自觉地又加重了。Lisa的小手摩沙得他开始发躁，贾聪发狠似的贪婪地擒住了Lisa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