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忌乱投医 谢谢您把我医死

　　猪八戒怎么死的？猪八戒是笨死的。人怎么死的？人是老死的。

　　错了！人常常也是笨死的，笨得找错了医生，吃错了药，甚至吃错了补药。

　　哈佛大学医学院教授顾鲁曼（JeromeGroopman，M.D.）在他的著作《医生是怎么想的》（HowDoctorsThink）里说，据他统计美国有五分之一的病人被误诊，每年因此冤死的达到九万人。

　　天哪！美国人不是超惜命，动不动就告医生吗？怎么还有那么多人冤死？那我们身边呢？少些？还是多些？又或是，笨死冤死的更多，而且死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还在感谢医生尽了力？

　　◎小心跨进鬼门关

　　找医生太要紧了，进错门有时候等于半条腿伸进鬼门关，因为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

　　举个例子，你今天胸口疼，摸一摸，中间，应该是胃的位置，于是你直接去找肠胃专科的医生。他开制酸剂、防逆流的质子泵抑制剂，都不管用，又要你做肠胃镜。

　　再不然他根本不开药，直接要你做胃镜，如果在里面发现有点不平，又叫你去做胃超声波，两根管子伸进去照，把你折腾死。还不够，再要你做CT断层扫描。检查都没问题，又说你是精神紧张、胃痉挛，开了松弛剂和镇静剂。

　　可你才出医院，突然又胃疼，眼前一黑，倒在马路上，接着一群人把你送医急救，无效，于是“钱在银行，人在天堂”了。

　　再不然，你走运被救回来。医生劈面就说：心脏病这么严重，心血管堵塞百分之九十多了，为什么还不知道？没有胸痛吗？

　　有！看了肠胃科！

　　◎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请问，如果你“报销”了，是不是连怎么死的都不一定知道？你是找了肠胃科医生，他也认真为你做了各种检查，还化验了胃溃疡幽门螺旋杆菌；他尽了力，只是除了肠胃本科，没为你多想，你能怪他吗？

　　又譬如，你心跳急，常上不来气，跑去看心脏科医生，他给你量血压、数脉搏、做心电图，搞不好连断层扫描都做了，全没问题。一次又一次，跑来又跑去，还是不对劲。直到眼球都凸了出来，才知道原来是甲状腺功能亢进。

　　可眼珠再也回不去，一辈子金鱼眼了！

　　◎有进饺子馆吃烤鸭的吗？

　　前面两个例子要怪谁？怪那些“庸医”？还是怪你一开始走错门？许多人自作聪明，不看他家旁边就有的小牌“家医科”，非老远托朋友、攀关系，找著名的专科医生不可。那医生可能忙死了，你才走进诊疗室，他好像已经要站起来“送客”。何况，有进饺子馆吃烤鸭的吗？你找他，当然是看他专精的！于是出了问题。

　　相对地，如果你平常就有家庭医生，对你过去的医疗史很清楚，也定时要你做体检，当你去找他说胸口不舒服的时候，他可以帮你从许多可能的角度想，建议你找哪些专科医师，不是好得多吗？

　　◎“仁心仁术”“人心人术”

　　人都是人，医生虽然可能“仁心仁术”，但也当然是“人心人术”。既然是人，他就难免受情绪环境的影响。

　　今天他在医院驻诊，院里有交代：哪些检查我们自己能做、自己能验，又新进了机器，不用白不用，不赚白不赚，尽量要病人做。

　　于是，除了没让男士做子宫颈切片，连八竿子打不着的检查，都要你做了。

　　据说某些医院甚至有指标，医生不听话是会卷铺盖的。

　　◎进门先上摇钱机

　　私人医院该好多了吧？也不一定！如果他是心脏科医生，新进一台电脑断层扫描的机器。天哪！那机器多贵啊！什么时候才能收回成本？于是他套你两句：“有时候胸闷是吧？总有吧？”你不置可否，就上了他那台“摇钱机”，还先签了认知打显影剂有危险的文件。

　　多漂亮啊！拿着报告，还彩色图片呢！没问题，你放心了，再三感谢他，可是那高辐射的断层扫描会不会造成你以后身体的“病变”？

　　你也别被那新落成的诊疗大楼唬了。心想，要不是医术好、口碑好、病人多，这医生也不可能蒸蒸日上，住豪宅，建华厦。

　　没错，也可能正因此他成为病号挂满、大排长龙的名医。但你要想想，当病人多了，他的时间就那一点！贷款多了，生活压力加大，一个细心的好医生会不会永远好下去？

　　说不定你找个刚开业、门可罗雀、闲得要死的新手，虽然经验不足，却时间有余，愿意帮你细细看、慢慢查，还找参考书。加上他才离开学校和教学医院不久，接触的都是最新资讯，老名医看不出的，他反而能发现；老名医不知的新药，他反而会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