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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们的秘密多美》 作者:卡卡薇

第24章 思念(4)

  眼泪

  江静歌在厨房烧水,等水烧开了,拿杯子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有四个杯子,因为平常没有什么客人来,所以一般只预备了四个杯子。

  最后她拿了自己用的杯子,泡上茶,刚盖上杯盖,“啪”的一声,黑了。

  她一愣,应该是跳闸了,最近老出现这种情况,已经跟物业反映好多次了。想起黎写意还在客厅,她便走了出去。

  她站到餐厅门口,刚要开口叫黎写意,却突然觉得手心有点发凉。

  客厅里的黎写意站在那里,对着门口的方向问:“江静歌,你在不在?”

  虽然停电了,但是对面大楼的灯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此时客厅里有着淡淡的一层浅光,正常人的视力可以轻易辨别。可是黎写意站起来了,用手摸索着,碰到了茶几。

  他不动声色地皱眉,朝她这边看过来:“江静歌,你在那边是不是?”

  她这才反应过来,慌张地应了声:“我在。”

  她朝黎写意走过去,伸手握住他伸在半空中的手,他的手心微凉。黎写意下意识地握紧了一下掌心里的手,但随即又松开:

  “怎么停电了?”

  “大概是跳闸了。”她的声音很干涩,又说,“我去楼道那里看一下。”

  “我陪你去。”

  江静歌赶紧拒绝道:“不了……”又似乎注意到自己的语气不是很妥当,顿了顿说:“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不舒服吗,你坐着休息一会儿,我去了就回来。”

  浅光里的黎写意不动声色地挑挑眉,没再说什么,坐了回去。

  江静歌找到手电筒,开了门,走到楼道那里,把开关重新打上去。

  可是灯还是没有亮,她打下来,又打上去,可还是不亮。她发了疯似的打上去,又打下来,她用力抹了一下脸,一手的眼泪。

  手电筒的灯也微弱下去,最后终于完全陷入了黑暗。

  她想打开灯,让他看见。至少让他看见啊。

  “夜盲。”黎写意的声音轻轻地在身后响起来。

  她猛地回过头,他站在门口,因为没有力气,所以整个人都靠在门上。他站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他又说:“不关你的事。是我从小就有的夜盲症。”

  所以无论任何时候沈童都跟在他身边,所以那晚放烟花,他都不下来,只是问她烟花好不好看。每一天黑暗降临的时候,他的世界就是黑暗的。

  许多记忆涌现出来。

  少年时,他从来不在晚上的时候出现,可她还是拉着他去河边放河灯,他随身带着手电筒,微弱的光芒,有时候对他来说简直像没有。

  可是她一点也没有注意到。

  见她久久不说话,黎写意有些担心地喊了一声:“江静歌,你在不在?”

  她想说,我在。可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黎写意有些急,试着向前走了一步,便听到江静歌说:“不要过来……我过去。”

  她扶着墙走过去,黎写意伸出自己的手,他不知道她在哪里,但是依着声音的方向将手伸向她。她几度抬起手,都放了下去,可他一直固执地等在那里。

  她最后也没有拉住他的手,而是几步走过去,抱住他,他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撞退了几步,朝后跌倒在地毯上。

  他刚想伸手推开身上的江静歌,可是下一秒钟,江静歌就哭出声来,眼泪流到他的胸口,透过薄薄的毛衣渗进他的皮肤,似乎要灼痛他的心脏。

  他睁着眼睛,看着一望无尽的黑暗,耳边是她断断续续的哭声,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双手揪着他的毛衣,越哭越凶,没有停下的打算。

  良久,他才伸出自己的手,缓慢地,围上她的肩。

  他们从来没有拥抱过,即使小时候那么亲近,但都没有像今天这样靠近。

  可第一次的拥抱,是在这样的黑暗里,在她不知道是何意义的哭泣里。

  这一次,他没有掐住她的脖子,对她恶言相向,一来,他不忍心;二来,他是真的没力气了,现在还被她压在身下。

  江静歌打电话给物业,物业很快派了人来修理。不过二十分钟,房里便明亮如白昼。她的眼睛有点肿,刚刚哭得太厉害,又太久。

  有二十分钟了吧,一直到黎写意有气无力地说:“你真的很重,江静歌。”

  她才慌忙地爬起来,扶起他,回到客厅的沙发躺下来。来电后,她倒了开水给他喝,又洗了热毛巾给他擦脸。

  他的皮肤现在变得很凉,可是脸色比刚开始好了许多。她给他盖好被子,才转身去洗脸。

  她撑着水池边缘,看着自己红肿的双眼,刚才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很无力。

  等她出去的时候,看见他坐了起来,正在吃药,她的目光投向桌上的玻璃瓶。见她来了,黎写意不动声色地收回药瓶,淡淡地说:“我回去了。”说罢便要站起来,但摇摇晃晃的。

  她走过去,扶住他,低声说:“你今晚就在这里住吧……你睡我的房间,我睡我哥的房间。”

  他愣了愣,想说什么,但被她抢白了:“现在都十二点了,你不方便开车,我也不会开。现在的士很少,也难保那些人不会守在外面……”

  这次黎写意没说话,她只当他答应了,就回去收拾房间,房间里很乱,书堆得到处都是,书桌上也乱七八糟的。

  她转身的时候,黎写意站在门口,江静歌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突然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递到他手里:“这是平安娃娃,圣诞节礼物。虽然迟了点。”

  他接了过去,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

  她笑笑,转身继续铺床。

  他打量了这房间两眼,目光落在其中一幅挂在墙上的作品上。

  是西塘。月色下的西塘,两个孩子站在桥头,对影成戏,月光如水。

  她站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那是她大一那年回西塘时所拍的第一幅作品。与现在的作品相比,水平相差很大,但是她却很喜欢,所以保留至今。

  他一直抬头看着,她不知道他此刻的眼神是什么样的,大概也是很冷漠吧。

  江静歌笑了笑,走到床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很大的相册,递过去:“我的照片都在这里,你这样抬头看很累的。”

  黎写意看了她一眼,还是接过来,翻开,愣了一愣,有一张很旧几乎泛黄的照片,没有过塑。

  那是她和江静笙,还有江容至的三人合影。那时候她大概才四岁的样子,被江容至抱在身上,江静笙立在一边,一脸的不爽。倒是她,笑得很开心,大概是新奇这拍照吧。

  江静歌在他身边坐下来,指了指照片说:“我哥说,我当时开心得很,那时候大概对拍照感到很新奇吧。小时候我就觉得这种东西很好玩,可以把人最开心的一刻留下来。”

  他抬头看她:“你那时候很开心?”

  江静歌想了一下说:“大概吧!我那时候小,有人愿意这样抱着我,我觉得很安全,并不懂得什么叫伤害。”

  黎写意没再问,迅速翻开第二页。

  江静歌伸手翻了回去,说:“你不用担心我。毕竟过去了十年,有很多事情我都看淡了。”

  她是真的看开了一些,她刚才的眼泪不是白流的,在那短短的二十分钟里,她想,他想恨她,便让他恨;他想让她生不如死,便让他这样。而她,只想好好儿珍惜这十年后好不容易得到的再相逢。

  黎写意不禁轻笑道:“是吗?”

  翻到第三页时,黎写意整个身体都绷直了,目光像凝固了一样,盯在第三页的少年身上。

  第三页,全都是他的照片。有他的侧面,有他的背影,有他靠在座位上睡着的样子。那时候江静歌不太会用相机,有些照片拍得模糊,但她都好好儿地保存了下来。

  应该是他带着她去拍父亲外遇的时候拍的,可是他不知道她有拍过他。

  也许那时候,他内心里满是对父母的不满,对生活的不满,想逃离,觉得她在他身边,是那么理所当然。

  江静歌也沉默了半晌,才说:“我偷拍的。然后你让我将你爸爸的照片洗出来的时候,我就顺便把你的洗了出来。但是没有告诉你。”

  黎写意想说什么,却只觉得喉咙干涩,眼睛也微疼。

  江静歌从他手里拿过相册,笑道:“我来给你翻,一张一张地告诉你背后的故事。这里面也包括你不在的这十年。”她朝他露出温暖的笑容,“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只想让你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的。当然,你不想知道,我可以不说。”

  她现在连他对她的恨意,也觉得没有什么了。也许对于她来说,两个人能够这样和平相处,真的已经来之不易了。

  黎写意怔怔地看着她,她穿着黄色的V领毛衣,白皙的颈部,若隐若现的锁骨,脖子那里空空的,她的眉眼并无多大的变化,要说变化,也只是更成熟了一些。他突然想伸手替她拂去垂到眉眼的刘海儿,却只是动动手指,终是没有伸手,良久,他才说:“你说,我听。”

  江静歌点点头。

  这本相册里,真的记录了她整整十年的生活。

  她跟他讲她的高中生活。其实她的高中生活很枯燥,那个时候她还在接受心理辅导,所以始终不能够对外人打开心房,也没有交到朋友,唯一的几张照片也是集体照。可是她却可以说出每个老师,每个同学的名字,她记得他们,可是她不敢和他们说话。她怕他们的嘲笑,怕他们窥到她的内心。

  到了大学,遇到了麻豆,她一生最好的朋友。她告诉他自己是怎么学习摄影的,在采风的旅途中遇到了什么人。

  那些照片有她替别人拍的,也有别人捕捉她的镜头;有她骑着马在草原奔驰而过的背影,也有她站在古城小镇边拍摄日落时的情景。

  每一张都那么美,每一张都有许许多多的故事。

  那么厚的一本相册,她始终那样平静地说着,语气轻松,她离他很近,身上有着独属于她的体香。

  黎写意不自觉地扬了扬嘴角,小时候他就知道她身上有一股独特的香味,他听说,体香是会随着人的成长而慢慢消失的,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那股清香还留在她的身体里。即使她变了模样,只要站在她身边,闻着那抹清香他也依然知道那个人就是她。

  说到最后,江静歌打了个哈欠,但看他一点也不疲倦的神色,便强撑着眼皮说下去。

  她从小就嗜睡,随时随地都可以睡着,所以她说着说着便靠到他的肩膀上,手里的相册一滑,黎写意眼明手快地接住,把相册放到一边的书桌上,扶着她慢慢地躺下来,替她脱了鞋,盖好被子。

  黎写意就这样坐在床边,看着她,伸手轻轻地把她垂下的一绺发丝别到耳后,指尖触到她脸上柔软的皮肤。

  他看着她的睡颜,苦笑,她怎么对他就这么没有防备?带他回家,还居然在他面前睡着?

  他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他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是她上次留下来的戒指,轻轻地放到床边的柜子上,然后站起来,拉开门走出去。

  他站在客厅,拿出手机打电话:“沈童,你现在来接我。”

  “写意,你没事吧?”沈童看来一直在等他的电话。

  “我没事。”

  “都说了让你不要擅自去见陈绍言,大晚上你也知道你的眼睛……”沈童在那边叹了口气,“不过你没事就好了。我现在过来接你,你在哪里?”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关闭的房门,想了想:“你在公司等我,我现在过去。”

  沈童口气强硬:“不行!我去接你。”

  “好吧。”他说出这个小区的地址。

  沈童果然愣住了:“你怎么去那里了?”

  “我的病犯了,江静歌把我带回了家。”他看看自己的另一只手,嘴角浮上一丝苦笑。

  “十五分钟之后你下来。”沈童挂了电话。

  十五分钟后,沈童的车准时到了小区门口,黎写意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沈童什么话也没说就发动车子,驶上大道。

  “回公司。”

  “我送你去阮医生那里。”沈童脸绷得很紧。

  “回公司或回家,两个选择。”黎写意语气更决绝。

  沈童把车停下来,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黎写意看看他,说:“我没事。”

  沈童猛地回头,眼睛居然红了:“没事?如果你今晚没有带药,等待你的就是死亡,就算有十个江静歌也拉不回你。黎写意,你到底是想怎样?对,你是对死亡无所谓,但是请你明白,这个世界上你不仅仅是一个人活着。”他的声音低下去:“你不能一直这么自私。你还有个父亲,你还有宝洛,你还有我这个朋友……”

  黎写意无声地别过头,看向窗外,大半夜的居然又下雪了,今年冬季似乎特别喜欢下雪。

  “我害怕。”黎写意淡淡地开口,“谁说我不怕死,我每天都怕得要命。”

  “那我现在带你去阮医生那里。”沈童启动车子。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

  黎写意没再说话。

  到了医院,没想到阮医生居然在那里等着,见了黎写意,二话不说就把住他的手脉,半晌才放开,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沈童,说:“让他先睡一会儿。”

  黎写意确实感觉很累,虽然吃了药,但体力只是恢复了一点点。所以他也没有怎样拒绝,由着沈童把他安排到了高级病房。

  沈童倒了开水,拿过药,然后在床边坐下来:“你和陈绍言是怎么回事?我晚上回公司就听秘书说你独自去见陈绍言了。”

  黎写意吃了药,喝了一口水,才说:“没什么,有点私人的事情找他。”

  “又是为了江静歌?”

  黎写意有些意外,看了一眼沈童:“沈童,你讨厌她?”

  “我为什么要喜欢一个连续两次让你差点没命的人?”

  黎写意失笑道:“不是为了她,我和陈绍言以前有点过节,如果不解决,以后的生意也难合作。”

  沈童便不再问。

  “我们现在暂时把和陈绍言的合作放一边,等等时机再看。”

  沈童的心又提起来了:“陈绍言会同意吗?你也知道,你这边也是他走私的一个出口。”

  “我黎写意不是他陈绍言的棋子。”黎写意眼里闪过一丝残酷的光,“我平生最恨别人威胁我了。现在外面风声也太紧了,所以暂时先缓缓,你先应付一下他。”

  沈童理解地点点头,看看时间,便站起来:“你休息一会儿。我先回去。”

  “好。”

  看着沈童拉门出去,黎写意才躺下来,他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

  这一次是陈绍言主动要见他的,打的是他私人的手机号码,说不能带沈童去,否则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江静歌,所以才决定冒那样的险。

  他想,他虽然恨她,但是陈绍言却从一开始就没有资格动江静歌。

  那是一个饭局,饭局上的人他大多不认识,但多少知道他们是些什么来路,他不愿意和他们沟通太多。

  陈绍言坐在最中央,笑得特别欢快:“没想到你真的来了。”说罢看了看他身后:“还真没有带那个跟屁虫来。”

  他皱皱眉走进去,在空位上坐下来。

  “前两次合作挺愉快的,南非那边对这次发出去的货挺满意的。”陈绍言举起酒杯,笑道,“希望下次合作愉快。”

  他没有端酒杯,冷冷地看着陈绍言:“把我想要的东西拿出来。”

  陈绍言笑了笑:“不要急嘛,这次不是江静歌。”

  他一愣。

  陈绍言拍拍双手,后面帘子被掀开,一个女人捧着一个箱子走出来,一看到那箱子,他脸色都变了,倏地看向陈绍言,眼神几乎可以杀人。

  那是个漂亮的檀木香盒,上面挂着一把做工精致、形状怪异的锁。

  他对这个箱子的记忆太深刻了。

  陈绍言拍拍那个箱子:“看来你还记得它。我把它挖出来并且带在身边十年。你看,这十年里,我都没有打开它,为什么?

  因为我不舍得。它现在的价值,抵得过你一个黎氏。”

  黎写意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只是没有钥匙。没有想到江静笙那个笨蛋,居然真的把钥匙丢进了河里。不过我已经让人找了最好的工匠师,不伤这个盒子半分也能将它打开。”陈绍言十分得意,“这里面藏着我们五个人的秘密,想想都令人兴奋,那时候你们都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呢?不过我猜大概和十年前那桩意外死亡案有关吧,至少江静笙的秘密恐怕如此。你的话,我还真想不出来。那时候你和江静歌到底干了些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我也有兴趣知道……我盼了十年,就是想看看当你们看到最后真相的时候是什么表情……”说罢便哈哈大笑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黎写意冷笑一声:“陈绍言,你还真可怜。”

  陈绍言脸色一僵。

  “如果这十年你以这种可笑的信念活着,那真是太可怜了,没有比你更可怜的人了。”

  陈绍言冷笑道:“你不也是怀着对江静歌的恨过了十年,甚至不惜和我合作去整垮江静笙吗?我们有什么区别?”

  他缓缓地回答:“我恨她。可要是有人敢动她,我会要那人十倍偿还。”

  “可是如果她知道你现在正在跟我合谋算计她最重要的哥哥,你说她会怎么样?到时候你们两个就彼此憎恨到永远吧!”

  这一次,黎写意没有回答,在他正欲说什么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记喝声:“什么人?”

  陈绍言跳起来,不忘记抱着箱子,从后门走出去,其他几个人也都尾随过去。

  黎写意站起来,转身拉开门出去了。他知道要离开,就趁现在。可是马上,他就听见包厢里的陈绍言说:“把黎老板找回来。”

  “这边。喂,这边。”他愣了一下,转过头,只听见那个细软的声音又说,“从那里出去。”指的是他身后的栏杆,他走过去一看,居然有楼梯。说话的那个人不知道躲在哪里,因为他的眼睛一触到黑暗,便什么也看不见。好在外面还有灯,所以他模糊地辨得一些。

  他来不及考虑,刚要翻过栏杆,便被那人抓住手腕,五指纤细温凉。

  “我不希望静歌看错人。”说罢便松开手,黑影朝另一边跑过去。

  他顺着楼梯下去,站在下面仰着头看着上面的人正在找刚才那个黑影,想了想,又要上去,却突然被人一把拉住:“KAO,你还想往上跑?”

  他微微地放了心:“原来你也下来了。”

  “当然!我又不是傻瓜。”

  他借着灯光看清她的样子,愣了一下:“杜记者。”

  “各自跑路吧。”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掉了。他看看后面,顾不上那么多,转身朝亮处走去。

  可是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突然犯病,他跌跌撞撞地撞到旁人。然而在那亮光最多的地方,他看到了江静歌。

  她站在那里等公交车。他想朝她走过去,结果却撞到了别人,但也成功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他掀开被子下地,打开窗户,冷空气灌进来,他却丝毫没有觉得冷,甚至伸出手去,想接一朵雪花,但雪花却偏偏避开他的手心,落到更远方。

  第二天,关于某县一黑煤矿的新闻发表了,里面揭示了煤矿的黑幕,以及煤矿老板背地里进行的非法交易,甚至连最隐秘的交易过程都被拍了下来。

  没有人不佩服那个敢于深入虎穴的记者。

  小优拍着报纸说:“麻豆姐姐真的太厉害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旁边正在翻杂志的钟鸣瞟了她一眼:“我看她是惹上大麻烦了。”

  “什么意思啊?”

  “那个煤矿老板不像她平时揭露的那些没有背景的人,据我所知,他背后可有着我们普通人想象不到的后盾。”钟鸣站起来,理理头发,笑道,“不过我们的麻豆小姐那么机灵,应该没问题。”说罢,指指文章最后的署名,“知道不用自己的原名。”

  小优一看还真的是,于是便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钟鸣看看江静歌关闭的工作间:“老板去哪儿了?”

  小优一愣,马上想起来:“摄影展酒会。我还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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