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秦王登基

　　武德七年（624），在这个落叶满长安的时节，我来到了京城。由于新朝的建立，长安城里一切都是那么欣欣向荣和生机勃勃，人们久经战乱，渴望和平，向往着安居乐业的生活。虽然新朝建立之初，各地还有不臣之人，但总的来看，华夏百姓还是从心里认可了这个新兴的王朝“唐”。其实我认为，天下归顺“大唐”，不是唐朝有多好，而是隋朝太糟糕。

　　那天我来到了长安的荐福寺去见故主人杨达的遗孤玉贞小姐。十来年过去了，玉贞小姐一直在荐福寺从佛尽孝，为父诵经追福。虽然玉贞小姐已是半老徐娘之龄，但小姐却朱颜未改，仍是那般光彩照人。我告诉小姐，已经改朝换代了，你也该回家啦。

　　“家？”玉贞迷茫地望着我问，“父亲已死，王朝更迭，我还有家吗？”

　　“当今皇上与你们杨家也还是亲戚，皇上已将前朝杨氏皇亲的私邸都归还了各自的主人。伦理你也是皇上的表姊妹，上疏给皇帝说说，皇帝给划一处宅院供小姐居住这又有何难？”我在佛堂对玉贞小姐如此建议道。

　　杨玉贞双手合什，念了一声佛号，她没有回应我的建议，然后独自闭目默诵佛经去了。我只好离开了荐福寺，然后斗胆向当今皇上晋献一表，将前朝宰相杨达的孤女杨玉贞的情况上疏报告了武德皇帝李渊。

　　武德皇帝得知了玉贞小姐的境况后，李渊对这个性格坚贞、忠孝仁义的大龄文艺女亲戚感慨唏嘘不已，皇帝忽然想到了他的爱臣武士彟。刚被封为了应国公的工部尚书武士彟不是新近丧偶了吗？他与杨玉贞年龄相当，玉贞虽未婚配而去做人填房，但在她半老之龄去嫁给我朝的从一品应国公，也还是不亏。

　　皇帝李渊心意一定便去叫来了爱女桂阳公主，要桂阳公主前去为武、杨做媒，促成一段姻缘。桂阳公主原就是杨达兄长杨雄之子杨师道的妻子，隋朝虽已灭亡，但李、杨两家不是同有一个先祖独孤信吗，所以杨隋旧皇室成员在李唐新朝仍属名门望族。

　　这里得先说说武士彟的第一次婚姻了。武士彟当年在文水受父母之命娶过一房妻子叫相里氏，相里氏给武士彟生育有四个儿子。武士彟从龙首义，革命成功，成为了李唐朝廷的一品大员住在长安。他不仅对皇帝李渊忠心耿耿，而且对新朝的开创充满了激情，所以武士彟全身心扑在了工作上，成天忙于军国大事，对老家的妻儿几乎无暇顾及。后来两个小儿子不幸染病夭亡，武士彟那时正忙着为新朝编修《武德令律》，连儿子故去也没有请假回老家文水去探望一下。相里氏却因为两个幼子的过世而悲伤不已，一年后也染病亡故。由于相里氏是朝廷命妇，死亡丧葬之事得上报朝廷。皇帝李渊这才知道他的爱臣武士彟为了帝国的事业竟这般忘我，李渊甚为感动，大赞武士彟“忠节有余”。

　　当桂阳公主来到应国公的府邸将皇帝的意思告诉了丧偶的武士彟，能与皇帝沾亲带上故，对武士彟这个出生寒门的新贵来说真是莫大的荣耀，武士彟当即欢喜应承。桂阳公主又来到了荐福寺，至于桂阳公主对她这个从未婚配的堂姐杨玉贞说了些什么就不为外人所知，反正，杨氏一听桂阳公主给她说合的夫君就是当年来给她爹爹献书的武士彟时，玉贞立即脸颊飞红，含羞同意大龄出嫁。

　　皇帝李渊听了桂阳公主的回报，他开心异常，连忙吩咐，选日不如撞日，立即为应国公举行婚礼，所需婚礼用度全部由国库开支。皇帝李渊亲自主婚为武士彟举办了一场隆重盛大的婚礼，这在有唐一朝是绝无仅有的。在婚礼上李渊还当场下诏封杨玉贞为“应国夫人”。这一年，武士彟大约48岁，杨玉贞也是大约46岁的老姑娘了。婚后的第二年，杨氏就为武士彟生下了一个美艳的女儿。前妻相里氏为武士彟生育的两个儿子武元庆和武元爽，此时已从文水老家来了长安同父亲一道居住。此番杨氏又为武家生下了一个如花似玉般的女儿，年及半百的武士彟真正是心花怒放了。此时正值满园桃花盛放，春风微徐，落英缤纷，满地铺红若锦。武士彟便给这个如花的女儿取名叫着“武元英”。

　　皇帝李渊兴高采烈地办完了爱臣武士彟的婚礼，可当他独自坐在宏伟雄壮的皇宫时心情却好不起来。我侍立在武德皇帝的殿前，我知道皇帝李渊最近的心情是相当的不好，皇帝心情不好并不是因为各地还有不少没有完全归降的武装势力在寻衅生事，也不是新朝建立百废待举需要他去日夜操劳。

　　在杨隋灭亡，李唐建立之初，各路英雄也在占山为王，自立为帝。那个杀了杨广、霸占了萧皇后的宇文化及建国为“许”，自称“天寿皇帝”。河北的窦建德也正式建国，定都乐寿，国号“大夏”。河南王世充势力最大、最牛，他立国为“郑”，建元“开明”。可最终还不都是被剿灭干净了吗。就连那个足智多谋的李密，尽管他有一帮山东瓦岗寨的江湖兄弟在作后盾，尽管他也姓李，可想要成就一方霸业，还得看那独孤信的后人答应不答应。还有那个刘黑闼，竟敢起兵反唐改元“天造”，自称“汉东王”。辅公袥也称帝于丹阳，自称“宋国”，竖起了反唐大旗。还有薛举、李轨、刘武周等也还没有臣服大唐。

　　我知道，新朝初创，百废待兴，自有武士彟等一帮贤臣勇将去替皇帝分担。那些割据、那些造反更不足于让武德皇帝忧怀挂齿了，因为李渊那传奇的窦皇后给他生有三个猛虎下山一般的儿子，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齐王李元吉，三个儿子都是东征西讨的一流高手。尤其是老二李世民，十六岁就勇冠三军，可以说大唐的多半山河都是李世民浴血奋战打下的。那些各路反王、反臣不是相继在三个儿子的刀剑剿灭下灰飞烟灭了吗？

　　也正因为窦皇后所生的这三个儿子全是猛虎，皇帝李渊的心病恰恰就在这里呀。李渊知道，天下安定后，朝廷内外已经形成了两种势力集团，一是以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为首的“太子党”集团，一是以秦王李世民为首的“秦王党”集团。这两个集团为了帝位的继承问题已经开始在暗中较劲，几乎达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他们是兄弟，他们是亲兄弟啊！”李渊用无助的眼神望着我说，可我能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安慰这个华发已生、此时很像我的老父亲一样的大唐皇帝呢？武德皇帝颓然坐在龙椅上，他望着那华丽无比却又空荡寂寞的太极殿，一下想起了他的表哥杨广来。这龙骑也是表哥杨广坐过的呀，杨广当年为了坐上这龙椅杀了他的大哥杨勇、囚禁了他的弟弟杨秀，历史莫非会重复？我看见了英明神武的武德皇帝李渊独自在坐在龙椅上黯然神伤。

　　武德八年（625）八月，突厥颉利可汗率十万大军越过石岭，大举进犯太原，武德皇帝李渊任命检校扬州大都督府长史李靖为行军总管，率军北上抗击突厥。

　　李靖，原名药师，汉族，雍州三原（今陕西三原县东北）人。出生于官宦之家，乃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军事将领和军事理论家，唐代传奇故事里的“风尘三侠”虬髯客、红佛女，第三个就是李靖。李世民手下打天下的“凌烟阁功臣”之一，被封大将军、卫国公。后来不知怎的他摇身一变成了神话传说中的那个托塔李天王，也就那个调皮孩子爱耍风火轮的哪吒的爹。李靖长得仪表魁伟，受家庭的熏陶，从小就有“文武才略”，颇有进取之心，曾对父亲说：“大丈夫若遇主逢时，必当立功立事，以取富贵。”他的舅父韩擒虎乃隋朝名将，每次与他谈论兵事，无不拍手称绝，并抚摩着他的头说：“可与论孙、吴之术者，惟斯人矣。”

　　扬州这个烟花之地原本是杨广的老巢，武德皇帝一直对扬州就不放心，所以让本家兄弟赵郡王李孝恭在扬州任大都督，李靖任长史。现在扬州长史李靖北上打东突去了，李渊想到了他的爱臣武士彟，于是皇帝任命应国公武士彟“权检校扬州大都督府长史”，叫他立即前去扬州接替李靖。李渊还舍不得武士彟离开京城去扬州，因为皇帝身边有太多的大事想让武士彟这种忠厚的、干练的臣子来担纲啊，所以，李渊在送别武士彟时不舍地说：“这权检校就是暂时代理的意思，爱卿去扬州只需帮工半年，朕就调你回中央。”但武士彟携家带口这一离开长安，就再也没有回来。因为武士彟在扬州深得当地百姓爱戴，半年任期满时，扬州百姓舍不得武长史走，于是“父老数百人，诣阙上表，乞更留一年”，皇帝李渊顺从民意，发玺书褒美，让武士彟在扬州留任一年再回。

　　武德九年（626）六月，窦皇后说生的三个虎狼儿子终于走上了决斗的演武场。天策上将、尚书令、秦王李世民在妻兄长孙无忌、尉迟敬德等手下的策动下采取了先发制人的战术，秦王党发动了中国历史上最著名的军事政变“玄武门之变”。

　　李建成在开疆拓土上功劳虽然没有李世民多，但他是老大呀，自然就被列为大唐江山的法定继承人，成为了“太子”。老二李世民虽然被封了“秦王”，但他心里一直就不甘心，两眼死死地盯着父亲屁股下的皇帝宝座。窦皇后所生的老大、老二虽然没有祖上独孤信那般玉树临风，可也是人才出众、仪表堂堂。老三早夭不提。但到了生下老四李元吉时，可能是遗传基因变了异，元吉相貌却是狰狞恐怖丑陋到了极点，连窦妈妈都觉得这个儿子太丑让她颜面无光，所以生下元吉后窦妈妈就令人将他扔去郊外喂狗，可执行任务的奶妈实在不忍心又将之抱了回来，他才保得一条小命。李元吉从小就是在这样的相貌被歧视中长大，所幸大哥李建成待他还好，所以在那场亲兄弟间的互相残杀中李元吉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大哥一边。

　　李元吉虽然丑，可军事才能和作战技能一点也不输于两位哥哥，打起仗来也是一把好手。李元吉样子长得让人恶心，可奇怪是他竟娶到到了当时长安城里最漂亮的女子，这女子也出自杨门，论辈分该是杨玉贞的表侄女，她嫁给了李元吉后大家就称之“齐王妃”。其实，导致李元吉最终站到了太子的阵营一边，还不是仅仅因为李建成比李世民更多的关心了生得丑陋的他，而是二哥李世民与她老婆杨氏的暧昧关系。李元吉啊李元吉，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你一个样子丑陋的男人却要去娶下长安城里最漂亮的女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那天我在长安的大街上闲逛，先是看见了秦王李世民与手下秦叔宝、程咬金也在大街闲逛，再后来看见大街上忽然出现了齐王李元吉。我还在想这哥俩在大街相逢一定会来个热情的熊抱问候什么的，谁知那李元吉一见李世民就破口大骂了起来，骂到激动处还拔出了佩刀要冲过去杀他的二哥。幸好齐王的几个随从拦腰抱住了他，并夺下了刀，不然后果那是相当严重，因为秦王身边侍卫的两位阎王样的将军几乎同时也拔出了刀。若真打起来，齐王李元吉和他手下那几个混混哪是出身于瓦岗寨的秦叔宝和程咬金这两个混世魔王的对手喃。骂骂咧咧的齐王被手下拉走了，秦王李世民的脸色很是难看，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从李元吉所骂的脏话中在场的每个人都可以听出，好像是秦王给他的齐王弟弟带了绿帽子什么似的。后来拥有了话语权和历史教科书书写权的李世民还发表过一个正式的申明，说那时的秦王与齐王妃“未及于乱”，换句话说就是他两人在当时是没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的。呵呵，这哥俩怎会如此这般呢？李世民啊李世民……

　　嗨，我怎么像个小报娱记样，老是对那些八卦绯闻感兴趣呢。我们还是来关注关注那场惊心动魄的“玄武门”事件吧！

　　武德九年（626）六月初四，我就是那天太极宫玄武门的值守。那天长安的天气没有什么特别，我远远地看见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并马入宫上朝。因玄武门执行禁卫总领常何是太子亲信，所以这哥俩进宫来时毫无戒备，有说有笑，很是轻松，好像此番不是来上朝而是去曲江边的画舫找歌女听小曲一般。太子与齐王却是不知，那天值守上岗前，常何将军就面训过我们所有的卫兵，说今天不管发生什么事，禁卫军的任何人都只管原地坚守岗位，不准参与任何战斗。战斗，今天将发生战斗吗？

　　我持戟壁立在宫门处，见那哥俩走马到了临湖殿时，机警的太子忽然勒住了马缰，他似乎嗅出了危险来。这时埋伏在玄武门内的秦王府的亲兵齐出，乱箭射向太子和齐王。太子和齐王急忙掉转马头就跑，秦王李世民带人冲出就追。李元吉回身朝秦王连放三箭，但慌乱中他连弓都没拉满，又怎能射中他二哥喃？秦王亦于马上张弓搭箭，随着弓弦声响，太子被一箭从后颈射穿前喉，当即落下马来，气绝身亡。李元吉吓坏了，他打马狂奔而逃，李世民在后面穷追不舍。两兄弟你跑我追奔进了一片树林，也许是李世民求胜心切，他一不小心撞在了树枝上而落下马来。李元吉见二哥意外落马，他就扯缰而回马，也跳下马，这哥俩就在树林里像两个社会小流氓一样地厮打了起来。还是李元吉年轻气力大些，他在拳脚上渐渐占了上风，他将李世民压在了身下，夺过弓来用弓弦死死地勒着二哥的脖子，他一边怒骂一边用力，秦王被勒得两眼直翻，眼看就要被自己的弟弟勒死。关键时刻尉迟敬德飞马赶到，这个张飞一样的猛将慌忙跳下马来，挥刀杀了李元吉，方救下了已经被勒得奄奄一息的秦王。尉迟敬德将齐王的脑袋砍下别在腰间，又将李世民扶上战马急忙回到了秦王府。

　　太子府与齐王府得知秦王府伏兵玄武门图谋不轨，两府将士便去将秦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并疯狂攻打。眼见秦王府就要被攻下，李世民让尉迟敬德将太子和齐王的脑袋隔墙扔了出去。两府将士一见各自的主人已经死亡，顿时就没了主意。此时秦王府大门洞开，秦王府的军兵呐喊着杀出，太子府与齐王府的人顿时作了鸟兽散。李世民一不做二不休，当即带人去了太子、齐王两府。李世民下令，两府满门一个不留，全部斩尽杀绝。下了这道命令后李世民急忙又补充了一条，只留一人，那就是齐王妃杨氏。当然，秦王府的人会不折不扣地执行这道命令的。就在那个血雨腥风的夜晚，我亲眼看见那个美艳动人的女人杨氏被一乘软轿抬进了李世民的秦王府。从那以后，李世民不再把齐王妃杨氏叫“弟妹”，而是亲热地改称“爱妃”。到此时，你该对李世民后来关于他与杨氏“未及于乱”的申明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了吧。这就是我们的一代英主李世民在辉煌壮丽的大唐开国之初上演的一幕八卦剧。为了皇位，一个娘生的亲兄弟都会如此。权力真的是魔鬼啊！唉，这些让我讲述起来都会脸红。

　　李世民杀了亲哥哥和亲弟弟，他径直来到了太极宫跪在了父皇李渊面前。当李渊得知这样的消息时，一个父亲将会产生什么样的悲伤心情，我想不说大家也应该知道。反正，三天后，李世民就成为了皇太子。李渊诏曰：“自今军国庶事，无大小悉委太子处决，然后闻奏。”两个月后，李渊再次下诏，传位于太子。李世民假惺惺推辞了一下，然后就在东宫显得殿即皇帝位，尊父李渊为太上皇。第二年改元贞观，是为贞观元年（627）。

　　当李世民登上皇帝位后，对于“玄武门之变”，他的内心深处还是相当愧疚，于是追封大哥李建成为息王、四弟李元吉为海陵郡王，并下诏以王子之礼将他俩改葬。李世民不仅亲自参加了兄弟的葬礼，还允许两府旧部去悼念各自的旧主人。在那群不忘旧情的悼念队伍里，李世民相中了一个原太子府中忠勇耿直的幕僚魏征。

　　魏征曾建议太子李建成先下手除掉秦王，但太子没有采纳。于是李世民叫来魏征问道：“你为什么过去要调拨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呢？”魏征从容回答：“昔年我是太子的幕僚，当然就该为主人出谋划策。若是太子采纳了我的意见，哪会是今天这样的结局呢？”李世民听了魏征的话，觉得魏征为人刚正，很有胆识，说话直率，当即任命他为谏议大夫。从此书生魏征成了皇帝李世民的一面镜子，也成为了他治理国家的得力助手。单此一点，就足见李世民的非凡胸襟。他不当皇帝，谁有资格当皇帝？此君臣后来联手开创出了中华民族历史上一个伟大的盛世“贞观之治”，成为了后世为君作臣的优秀楷模。

　　长安城里发生的那一惊心动魄之变对初立的大唐并未造成太多的动乱，李世民以太子身份总理万机时，他为了笼络父亲旧臣，将远在扬州任长史的武士彟改授“持节豫息舒道等四州诸军事”，提拔他为豫州都督。武士彟与李渊感情深厚，李渊现在成了深居简出的太上皇，武士彟的心情很是复杂，可谁当皇帝那是别人李氏的家事，作臣子的没理由去过问，于是武士彟带着妻子杨氏及儿子武元庆、武元爽和女儿武元英便地去了豫州任职。

　　贞观元年（627），利州（四川广元）都督李孝常奉命来到京城，在长安滞留时他却牵连进了一起禁卫叛乱事件中，结果被皇帝李世民所杀。李孝常留在蜀门利州的部下闻讯后很是不安定，人心惶惶大有趁势造反之态。初登龙庭的李世民在群臣中仔细查访，他看中了一位跟随太上皇李渊征战多年的老臣，李世民觉得这位精明强干、忠勇可嘉时任豫州都督的武士彟完全有能力去收拾局面、镇定蜀境、治辖利州，于是便诏命武士彟为“利隆始静西龙等六州诸军事”，任利州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