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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警行刑枪手》 作者:罗学知

第9章 (2)

  搜索的区域,推进到以看守所为中心的半径六华里以外的地带。市委领导指示各部门各单位要全力配合,要人给人,要物给物,要钱给钱,要把协助公安政法机关搜查缉捕王子州的工作,作为当前压倒一切的头等大事来抓,要不惜一切代价把王子州抓捕归案!的确,被判处了死刑即将执行枪决的罪犯脱逃,这在全国还是前所未有的奇闻,南江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们都感到了空前未有的压力。市委书记亲自坐阵,在市公安局督战协调各系统、各部门之间的行动。他们不信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认为只要从水、陆、空全面封锁南江市与外界的通道,再仔细清查搜索,王子州就是插翅也难飞出南江市。

  港口码头上,每一艘船舶的每个舱室、每个角落都被拉网似的清查了一遍。南江市电视台和南江市人民广播电台,滚动播出对王子州的通缉令和悬赏令,号召全市人民群众积极举报,向公安政法机关提供有关王子州的线索。凡提供抓获王子州的线索或者直接抓获王子州者,奖励现金一万元,印有王子州头像的通缉令,贴遍了全市城乡。省公安厅也部署安排南江市周边的地市县公安机关,在车站码头、机场和交通要道设卡,盘查过往行人和车辆船只,并在旅社宾馆以及影剧院、茶馆、酒楼、舞厅等公共娱乐场所开展清查行动。

  然而,五千多搜捕大军连续奋战了三个昼夜,搜索区域扩大到以看守所为中心半径三十华里的地方,王子州仍然是杳无音信,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说没就没有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三个昼夜,全体参战人员已经疲惫不堪。

  三天后,除了守卡盘查人员外,大规模的搜捕行动只得暂且告一段落。最后,大家的分析是,王子州可能已经死了。他出于害怕被枪毙而脱逃,逃出看守所后,见外面布下了天罗地网,便投水自杀了。可能尸体已经随江水冲到了别处,也可能沉入了江底,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浮出水面,或者出现在南江下游的某个地方。

  从参加搜捕行动起,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大问号就一直缠绕在大家的脑海里:看守所的戒备那么森严,岗哨重重,王子州又戴着脚镣手铐,而且有三名政法干警寸步不离地看守着他,他怎么能够逃出看守所呢?难道是看守他的政法干警收受了他的贿赂,故意放跑他的?或者是王子州的家人和同伙设计里应外合劫走了王子州?有善于想象的甚至猜测,是王子州的家人与同伙,在看守所购买的蔬菜副食中下了迷幻药物,看守干警吃了下过迷幻药物的饭菜后,都被迷幻睡了过去,以致王子州从容不迫地打开脚镣手铐,轻而易举地逃离了看守所。

  搜捕行动结束后一段时间,省市联合调查组进驻南江市,对“8?24”王子州脱逃事件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调查,找了一百多名有关当事人调查取证,写出了两万多字的调查报告,才揭开了王子州脱逃的真相。大家这才知道了王子州脱逃的详细经过。

  王子州这个“江洋大盗”的确不是一般的盗贼。此人长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个头一米七八,是个典型的美男子。而且生性聪明,脑瓜子特别灵活,不但善于察言观色,擅长揣摩别人的心理,还有一张能言善辩,卖了人还能让人帮着数钱的油嘴。

  王子州从小没了爹娘,十岁小学毕业后辍学,开始流落江湖,与扒手乞丐为伍,扒火车跑遍了除台湾和海南以外的全国各个省、直辖市和自治区的各大中城市。有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王子州在流浪中接触的除了乞丐、江湖骗子,就是社会渣滓、地痞流氓。不到十五岁的年龄,王子州便呵哄诈骗、偷打扒拿,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他在人群中与人擦肩而过,毫不引人地轻轻一蹭,便可以把别人的钱包揣进自己的兜里。撬门扭锁开保险柜更是不在话下。他总结了他的一些同行失手的原因,认为他们之所以栽倒在警察的手里,主要是成群结队作案的结果。这样一来,同伙中只要一个栽进局子里,其余的人都能被警察顺藤摸瓜。因此他觉得,从保密不暴露的角度来讲,作案时人越少越好。一个人是“铁门槛”,两个人是“木门槛”,三个人就是“没门槛”了。

  因此,王子州从十五岁起便开始独往独来,当起了天马行空的独行盗。虽然没有人在旁边望风、打掩护,但是由于王子州事先准备充分,下手前都经过了反复踩点打探,把作案现场的地形地貌了解得一清二楚烂熟于心,从哪里进入,从哪里退出,遇到人怎么办,都考虑得滴水不漏,所以王子州很少失过手。王子州在一个城市往往只作一起案件,得手后马上连夜乘汽车、火车或者飞机远走高飞,离开作案地,这便增加了警方破案的难度。

  王子州通过制作假证件的贩子,花钱制作了军官、警官、法官等数套假证件带在身上,还通过偷、买等手段,弄得了带军衔肩章的军官服、警服和法官服。他用偷盗来的钱把自己打扮得衣冠楚楚,大背头油光发亮,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架树脂镜片的眼镜,身上穿的是皮尔?卡丹名牌西装,脚上穿的是意大利花花公子名牌皮鞋,腋下夹的是高档真皮公文包,走起路来气宇轩昂,在不知内情的人看来,他至少也是个领导机关大首长的秘书之类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根本不会把他与盗贼一词联系起来。他作案的目标,也是一般盗贼连想也不敢想的地方,比如省级领导机关、星级宾馆、大的贸易公司。他认为单位越大、级别越高,里面的油水才越厚。一些大领导机关虽然大门口有持枪的武警哨兵站岗,外来人员进去要登记,看起来戒备森严,其实里面的人麻痹松懈、毫无警惕性,在这样的地方作案很容易得手。

  有一次,他身穿着一套从宾馆偷盗来的上校军官服,闯进了A省政府机关的办公大楼,一进入办公大楼,他就将公示牌上各部委办处的人员姓名及去向仔细看了一遍,默默地记在了心里,以便发生意外时为自己打掩护。

  他从走廊里扫视各个办公室,发现里面人不在的马上进去,打开放在办公桌上的包,盗窃里面的现金和手机、手表及首饰一类的贵重物品。这些机关工作人员有的上洗手间,有的到兄弟处室办事,有的去打开水,因为离开时间不长,往往都不会锁上办公室的门。王子州就是抓住这种时机铤而走险快速作案的。王子州一连掏了六间办公室里的八个手提包,盗得三万多元现金和四只价格不菲的新款手机。其中,在一个包里就盗得了一万元现金。估计这个包的主人是要出一趟远差,包里是刚刚借来的旅差费。

  当他在第九间办公室里正要掏包时,办公桌的女主人回来了。王子州装模作样地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机话筒,像是要打电话的样子,见这位女处长进来,忙放下了电话筒。这位女处长见是一位年轻的上校军官,压根儿就没把他往贼的方面想,只是问他来找谁,王子州故意说了刚才在公示牌上看到的一位出差了的处长的名字。那位女处长礼貌地告诉他,那位处长出差了,要一星期才能回来。王子州说:“那我等十天后再来找他吧,不好意思,打扰了!”说罢便告辞退出了办公室,接着便一刻不停地逃离省政府机关,直奔飞机场,在飞机场买了一张马上就要起飞的航班的机票,迅速地逃离了这个城市。当有人发现自己包里的手机和现金没有了,经过寻找回忆确定是被盗了,向当地公安机关报案时,王子州已经乘坐飞机离开这个城市了。

  在深圳市,有一次晚上,王子州去一家大贸易公司作案撬保险柜。他穿着一套警服大摇大摆地进入了公司大门,门卫人员见是一位警官,连问也没敢问。在录像监控室值班的两名保安人员,从监控荧屏上见到一位警官进入了办公大楼,也没有太在意。因为此前公安机关在到单位进行安全检查时,往往是事先不通知不打招呼,采取突然袭击的方式进行,只有这样才能掌握真实情况,发现安全防范工作中存在的隐患和漏洞。时间一长,保安值班人员对公安机关的这种检查方式也就不以为怪了。

  王子州进入办公大楼后,首先找到了配电箱,拉下了里面的开关,抽掉了配电箱里的保险丝插头,并把它放到自己的手提包里。顿时,整个大楼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为了稳住大楼内值班的保安人员,他又冒充供电公司给值班室的保安人员打去电话,谎称输电线路发生短路跳闸,技术人员正在进行抢修,要半个小时左右才能恢复供电。断了电,录像监控系统便成了瞎子。

  趁此机会,王子州赶快摸到财务室外,戴上事先准备好的薄尼龙手套,用万能钥匙打开了财务室的门,迅速进入财务室,用事先配置的钥匙,用从医药器材商店买来的医用听诊器贴在保险柜门上,一边旋转密码盘,一边监听里面的声响,很快破译了保险柜的密码。

  在此行动之前,王子州进行了精心策划和准备。他以谈业务为名,白天几次进入公司大楼进行踩点打探,弄准了财务室的位置,并跟踪财务室出纳员,在公共汽车上伺机扒得了出纳员的保险柜钥匙,在橡胶泥上按下印模,又偷偷将钥匙放回出纳员的坤包内,接着配制了保险柜的钥匙。

  王子州很快打开了保险柜,将里面的八万元现金盗窃一空,然后从容不迫地关好保险柜门和财务室的门,趁大楼一片黑暗,不慌不忙地退出了公司大院。

  由于王子州作案手段高明,没有留下痕迹,案发后,公安机关侦查此案时被他制造的一些假象所误导,在侦破方向上判断失误,把案件性质定性为“内盗或内外勾结作案”,财务室出纳员和其他有关人员成为了嫌疑对象并受到收容审查。公安机关忙活了一个多月,始终没有进展,最后这起案件只好搁置起来,成为存档待破的积案。当财务室的有关人员被关押在收审所里接受公安机关的审查时,王子州却利用盗得的赃款,在数千里外的海滨城市大连吃喝嫖赌,恣意挥霍享受。

  王子州花天酒地、挥金如土,不到半年时间,盗得的二十万元赃款被他挥霍一空。囊中羞涩的王子州又出现在温州至上海的旅客列车上。他知道,在这一条线路上,做生意的温州富商很多,他们中不少人都是携带着十万、二十万元现金外出进货。因此,他将寻找作案目标的视线牢牢地盯在了这一条线路上。

  王子州穿着一套马裤呢的上校军官服,从温州上车以后,他就夹着一只黑色的牛皮公文包,在卧铺和硬座车厢里穿过来走过去,打探寻找作案目标。王子州特别注意到一位年轻女人,她食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钻石铂金戒指。此人是一位私营公司的女老板,名叫何晓梅,她没有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不管是什么原因错过了青春佳缘,反正说明她还待字闺中。

  王子州不失时机地向何晓梅发动了迅猛的爱情攻势,他以高超的骗术很快将何晓梅哄上了手。几个小时后,火车抵达上海站,两人便以夫妻名义住进了锦江饭店的一间标准客房。

  次日上午九点多,日上三竿何晓梅才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她依稀记起昨天的事,忙呼唤自己的如意郎君,不见有人回答,这才着起慌来。一摸自己的钥匙、行李寄存牌还在,忙下楼到总服务台取出寄存的大旅行箱,打开一看,里面的二十万元现金一文不剩,全部不翼而飞。

  何晓梅问总台服务员:“我这箱子里的二十万元人民币怎么没有了?”

  服务员答:“早晨你丈夫来取出旅行箱,把里面的钱全部拿出来了呀。怎么,他没有告诉你吗?”

  既被骗去钱财,又失去女儿身,何晓梅欲哭无泪,赶紧向公安机关报了案。然而此时,王子州乘坐的上海至南宁的班机,正飞离虹桥机场的跑道。

  王子州就是这样一个比狐狸还狡猾,比豺狼还疯狂,比蛇蝎还毒辣的家伙,但是看守他的政法干警毕竟不会为他的男色所诱惑,又怎么会被他得逞脱逃的呢?再说,逃离看守所之后,他又是如何避开拉网般的搜捕,突出像铁桶一般的包围圈的呢?

  李铁兵真的弄不明白,在看守所里不但有抽调的专人看守,看守所大院院墙的岗楼上,还有中队执勤的武警二十四小时昼夜轮流站岗,怎么都没有发现王子州逃出看守所大院呢?

  这天下午,正在看守所岗楼执勤站岗的李铁兵,忽然接到中队指导员刘武的电话,告诉他,他的父亲从老家来中队看望他了,已经安排了替换他的人马上赶来换下他。刘指导员说:“你父亲大老远地从老家来看望你很不容易,放你两天假,让你好好陪一陪老人家。”刘指导员还问他有没有什么困难,比如手头缺不缺钱用,有什么困难及时告诉他,他尽可能帮助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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