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幼 学 琼 林(8)

　　注释①夙缔：早就注定了。夙，早。缔，结。②天成：上天成就的。③蹇修：《楚辞·离骚》：“吾令蹇修以为理。”刘良注：“令蹇修为媒以通辞理也。”后来称媒人为“蹇修”。④柯人：《诗经·豳风·伐柯》中写道：“伐柯如何？匪斧不克。娶妻如何？匪媒不得。”后来也称媒人为“柯人”。⑤冰人：《晋书·索传》载：索通占卜善解梦，有人梦见自己站在冰上与冰下的人通话，索解说道：“冰上是阳，冰下则为阴，你在冰上与冰下人说话，是为阴阳作媒介。”此人不久果然为人做媒。后来则称媒人为“冰人”。⑥掌判：《周礼》中有“掌万民之判”的说法。郑玄注：“判，半也。得藕为合，主合其半，成夫妇也。”就是把媒人称为“掌判”。⑦六礼：古时候，婚嫁的六个礼仪程序。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种礼节。⑧于归：古时候称女子出嫁为“归”，《诗经》中有“之子于归”的说法。

　　译文美满的姻缘，是由前世的缘分所缔结的；佳妙的配偶，是由上天所撮合的。蹇修与柯人都是媒妁的别号，冰人和掌判是指传言的媒人。婚姻的成立要经过周全的六礼，这样才能使两姓结合成美满的婚姻。女子出嫁称作于归，男子结婚称完娶。

　　原文婚姻论财，夷虏之道①；同姓不婚，周礼则然。女家受聘礼②，谓之许缨③；新妇谒（yè）祖先，谓之庙见。文定纳采④，皆为行聘之名；女嫁男婚，谓了子平⑤之愿。

　　注释①夷虏之道：古代指边远落后的野蛮民族的愚昧行为。夷虏，古时候对中原以外的民族的称呼。②聘礼：男方派人到女方家送礼品，表示愿意娶女方为妻，女方收下礼品，则表示应允。③许缨：许婚的意思。缨，绳子。女子同意嫁人，就系上一条绳子，表示已有归属。④文定：订婚的意思。男方确定婚期后，就把日期写在婚帖上，然后备礼通知女方。纳采：男方向女方送求婚礼物。⑤子平：汉代人向长，字子平。向长在女儿出嫁、儿子娶妻之后就去游览五岳名山，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译文婚姻论财是野蛮民族的愚昧行为；同姓不结婚，从周代起便是如此。女方接受聘礼，称为许缨；新妇初入家门，到家庙谒见祖先称为庙见。文定和纳采，都是订婚求婚的礼节；女出嫁男成婚，了却向子平素来的心愿。

　　原文聘仪曰雁币①，卜妻曰凤占②。成婚之日曰星期③，传命之人曰月老④。下采⑤即是纳币，合卺（jǐn）⑥系是交杯。

　　注释①雁币：因为雁不再次寻偶，所以将雁做聘礼叫雁币。②凤占：卜妻的意思。春秋时期，齐国大夫懿氏想把女儿嫁给陈敬仲而占卜吉凶，他的妻子占卜得吉，是“凤凰于飞，和鸣铿锵”。此系附会传说。③星期：农历七月初七。民间传说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诗经》中“三星在天”是用来描写男女相会的晚上，后来就把结婚的日子叫作星期。④月老：月下老人，也称月老。民间传说专门司掌人间婚姻的神仙。⑤下采：纳彩礼。男方向女方下聘礼。⑥合卺：新人进洞房，揭开新娘头盖行合卺礼。卺，古代结婚时用的酒器。

　　译文行聘的礼物叫雁币，占卜婚姻吉凶叫凤占。成亲的那一天称为星期，传达两家的意见的媒人叫月老。男方送给女方的聘礼叫纳币；新郎新娘用匏瓜切成两半做成的酒杯合饮称作交杯。

　　原文执巾栉①，奉箕帚②，皆女家自谦之词；娴姆训③，习内则④，皆男家称女之说。绿窗是贫女之室，红楼⑤是富女之居。桃夭⑥谓婚姻之及时，（biào）梅⑦谓婚期之已过。

　　注释①执巾栉：侍奉丈夫沐浴梳头。“执巾栉”为妻子的谦称。②奉箕帚：拿着撮箕扫帚清扫门庭，后来用“箕帚”作为妻子的代称。③娴姆训：熟悉女教师的训诫。姆，古代指能以妇道教育未出嫁女子的老妇。④习内则：学习古代妇女侍奉父母、公婆的礼节。⑤红楼：红色的绣楼，是富家女住的楼阁。唐白居易《秦中吟》诗中有：“绿窗贫家女，衣上无珍珠。红楼富家女，金缕绣罗襦。”⑥桃夭：《诗经·周南·桃夭》有“桃之夭夭”歌颂女子出嫁，后来则用它来描写女子出嫁及时，也泛指男女青年及时娶嫁。⑦摽梅：摽是落下的意思。指梅子成熟以后落下来。《诗经·召南·摽有梅》中有“摽有梅，其实七兮”的句子，写女子已过了出嫁的年龄。

　　译文侍奉梳洗的事情，亲自操持洒扫的工作，是出嫁女儿的自谦之词；娴熟女师的教训，勤习家中的礼仪，帮助丈夫的贤德，是男家称赞对方女儿的赞语。绿影遮蔽窗前，可怜悯的是贫穷人家的女子；红楼之间夹着道路，夸张的是富有人家的女儿。盛开的桃花，姿容是少见的美好，色泽鲜明，男女成婚，正合仲春的时令；梅树上的梅子都已落了下来，只剩下了七个，又只剩下了三个，未婚的女子感叹，已过了出嫁的吉期。

　　原文御沟题叶，于祐始得宫娥①；绣幕牵丝，元振幸获美女②。汉武对景帝论妇，欲将金屋贮娇③；韦固与月老论婚，始知赤绳系足④。朱陈⑤一村而结好，秦晋⑥两国以联姻。

　　注释①唐代人于祐曾在皇宫水沟中拾到一片有宫女题诗的树叶，于是于祐也题诗于树叶上，然后让树叶漂回宫中，恰巧又被该女子捡到。后来皇帝放宫女出嫁，于祐与娶回的宫女一谈，才知道此女正是那位与自己互相题诗的宫女。②唐代宰相张嘉贞想让荆州都督郭元振做他的女婿，于是对郭元振说：“我有五个女儿，各拿着一根丝在幕后，你任牵一根，牵到谁，就让她嫁给你。”结果郭元振得到他的三女儿。后来指促成缔结婚姻为牵线或牵丝。③汉武帝刘彻小的时候，其姑母长公主指着左右侍女让他挑妻，他都不要。姑母最后指着自己的女儿阿娇问：“阿娇好吗？”刘彻笑着说：“好！若得阿娇作妇，当作金屋贮之也。”④韦固，唐朝人。传说唐代韦固年少时路经宋城，看见月光之下有一老人席地而坐，正在那里翻一本书，而他身边则放着一个装满红色绳子的大布袋。只要系到男女双方的脚上，任他们互为仇家、贫富不同或相距再远，也注定要成为夫妻。后来用“月下老人”为媒人的代称。⑤朱陈：古村的名字，村中只有陈姓和朱姓两族人，所以两姓世代联姻。⑥秦晋：春秋时，秦晋两国国君世代互为婚嫁。后称联姻、婚配关系为“秦晋之好”。

　　译文御沟中彼此传递红叶上题写的诗，于祐和宫女韩夫人终成眷属；在幕外牵着红丝线，郭元振有幸娶得美女。汉武帝儿时曾对景帝说：“若得阿娇，当以金屋贮之。”韦固与月老谈起婚姻事，才知道红线系足以成姻缘。朱、陈两姓居一村，代代结成好姻缘；秦晋两国交好，世世通婚。

　　原文蓝田种玉，雍伯之缘①；宝窗选婿，林甫之女②。架鹊桥以渡河，牛女相会；射雀屏而中目，唐高得妻③。至若礼重亲迎，所以正人伦之始；《诗》首好逑，所以崇王化之原。

　　注释①西汉杨伯雍或称阳雍伯，行孝好义，于是有人送他一颗石头，说种下去可以长出美玉，也可以娶得好妻子。后来杨果然得到了美玉，并用此作为聘礼娶到徐氏之女。②唐代李林甫为了选女婿，在墙上开一个暗窗，每有弟子来拜见，就让她的六个女儿从窗观看，自选女婿。③隋朝窦毅的女儿，才貌出众，窦毅认为自己的女儿不能随便嫁与他人。于是窦毅在屏风上画了两只孔雀，约定射中孔雀眼睛的，就把女儿许配给他。李渊两箭各射中一目，遂迎娶其女，就是后来的窦皇后。后来用“雀屏射目”描写选婿或求婚。

　　译文蓝田种玉，杨雍伯缔结美妙的姻缘；墙上开窗，李林甫的女儿自选女婿。喜鹊在天河上架桥，牛郎织女得以相会；唐高祖李渊射中屏风上孔雀的眼睛，而娶得窦毅女为妻。至于说古礼重视亲迎，这是因为婚姻是人伦之始，必须端正；《诗经》将“君子好逑”列为首篇，正是为了崇尚王道教化的基本源流。

　　妇女

　　原文男子禀乾之刚，女子配坤之顺。贤后称女中尧舜，烈女称女中丈夫。 曰闺秀，曰淑媛，皆称贤女；曰阃（kǔn）范①，曰懿（yì）德②，并美佳人。

　　注释①阃范：内室中的楷模。②懿德：美德。

　　译文男子禀性刚强以配乾德，女子当配合坤德的柔顺。贤德的皇后辅佐治国，堪称女中的尧舜；重义轻生的女子具有须眉的气概，可称为女中的丈夫。闺秀、淑媛都是称呼淑女的名词；阃范、懿德，同是赞美有才德的佳人。

　　原文妇主中馈①，烹治饮食之名；女子归宁，回家省亲之谓。何谓三从，从父、从夫、从子；何谓四德，妇德、妇言、妇工、妇容。

　　注释①中馈：在家中准备食物。

　　译文妇主中馈是说女子主持家中烹饪饮食之事，女子回娘家探望父母叫作归宁。什么叫作三从？就是在家时从父，出嫁后从夫，夫死后从子；什么叫作四德？就是妇德要温柔，妇言要慎重，妇功要勤习，妇容要整洁。

　　原文周家母仪①，太王有周姜，王季有太妊，文王有太姒（sì）；三代亡国，夏桀以妹喜（mòxī），商纣以妲（dá）己，周幽以褒姒。

　　注释①母仪：古代皇后为国母，是妇人的仪表典范。

　　译文姬周母后仪范，足以垂训世人的：太王的周姜，王季的太妊，文王的太姒。使三代亡国的宠姬是：夏桀的妹喜，商纣的妲己，周幽王的褒姒。

　　原文兰蕙质①，柳絮才②，皆女人之美誉；冰雪心③，柏舟操④，悉孀妇之清声。女貌娇娆，谓之尤物；妇容妖媚，实可倾城⑤。

　　注释①兰蕙：芝兰和蕙草皆为香草。②柳絮才：对才女的美好。典出《世说新语·言语》：“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兄子胡儿曰：‘撒盐空中差可拟。’兄女曰：‘未若柳絮因风起。’”兄女指谢无奕的女儿谢道韫。③冰雪心：古代蒋顺怡有妻周氏，蒋死后，公婆想让周氏改嫁，周氏作诗“瑶池故冰雪，为妾作心肝”表示自己清白不嫁的决心。④柏舟操：古代卫国孀妇共姜曾作诗“泛彼柏舟，在彼中河。髧彼两髦，实维我仪”，表示自己不嫁的决心。⑤倾城：使一城人倾倒。

　　译文芝兰和蕙草的气质，都是对美人的赞美之辞；像冰霜一样的志节操守，像柏一样的耐寒苦，是比喻寡妇坚贞清白的名声。女子的姿态娉婷称作尤物，妇人的仪容婉媚可比喻为倾城。

　　原文潘妃①步朵朵莲花，小蛮腰纤纤杨柳。 张丽华②发光可鉴，吴绛仙③秀色可餐。丽娟④气馥如兰，呵气结成香雾；太真⑤泪红于血，滴时更结红冰。孟光力大，石臼可擎；飞燕身轻，掌上可舞。

　　注释①潘妃：南齐东昏侯曾经凿金为莲花，贴在地上，让潘妃在上面行走，称为步步生莲。②张丽华：陈后主的妃子。③吴绛仙：隋炀帝的妃子。④丽娟：汉武帝的宫女。⑤太真：即杨贵妃。

　　译文潘妃走在金莲花上，步步生莲花；小蛮的细腰肢，纤纤有如杨柳摇曳生姿。张丽华头发的光润，可以照见容颜；吴绛仙秀丽的面容，可以供人餐膳。丽娟气息芬芳如同兰花，呵气能凝成香雾。杨太真的眼泪比血红，滴下时竟结成红冰。孟光力大无比，可以将碓举起来；赵飞燕身轻如燕，可以在别人的手掌上跳舞。

　　原文至若缇萦（tíyíng）上书而救父①，卢氏冒刃而卫姑②，此女之孝者；侃母截发以延宾③，村媪杀鸡而谢客④，此女之贤者；韩玖英恐贼秽而自投于秽⑤，陈仲妻恐陨德而宁陨于崖⑥，此女之烈者。

　　注释①汉代淳于意的女儿，向汉文帝上书，自愿替父受刑。②唐代郑义宗的妻子卢氏，在强盗打劫时，冒着被打死的危险保护婆婆。③晋代陶侃的母亲剪发换钱来招待客人。④村媪，村妇。传说汉武帝微服私访，晚上到柏谷村，人们以为是盗贼，村中有一个老妇说：“来客不是常人。”于是杀鸡款待表示歉意。⑤韩玖英，唐代妇女，唯恐被强盗抓住受辱，就跳入粪坑中弄脏身体，强盗就放过了她。⑥陈仲，唐代人，他的妻子张氏与两个嫂子遇到强盗，唯恐受辱，跳崖而死。

　　译文缇萦上书给皇帝，愿为官婢以救父亲；卢氏面对刀刃保护婆母，这些都是女性中最孝顺的。陶侃的母亲剪发换酒款待宾客，村妇具备酒肴供应宾客，这些都是女性中有贤德的。韩玖英怕遭贼污辱而自投于粪坑，陈仲的妻子唯恐败坏德行而坠崖自杀，这些都是女中之贞烈者。

　　原文王凝妻被牵，断臂投地，曹令女誓志，引刀割鼻①，此女之节者；曹大家（gū）续完汉帙②，徐惠妃援笔成文③，此女之才者；戴女之练裳竹笥（sì）④，孟光之荆钗裙布，此女之贫者。

　　注释①曹令女，夏侯文宁之女，名令，嫁给曹文叔，后守寡，用刀割鼻以示自己不再嫁的决心。②曹大家，即班昭，汉代班固的妹妹，嫁曹世叔，早寡，接续完成了班固著的《汉书》。皇帝称赞她为曹大家。③徐惠妃，唐代徐孝德的儿女，名惠，八岁提笔成文，后为唐太宗的妃子。④戴女，东汉戴良的女儿出嫁，都只用白布衣服竹箱作为嫁妆。

　　译文王凝的妻子李氏，被人拉了手臂，便取斧自断手臂，曹文叔的遗孀立志不嫁就拿刀割掉了自己的鼻子，这是女性中最贞节的。曹大家继续完成了汉书，徐惠妃下笔成文，这是女流中最有才能的。戴良的女儿出嫁，嫁妆之中只有薄绢的衣服和竹做的箱子。孟光的荆条钗饰粗布衣裙，这是女性中最俭朴清贫者。

　　原文柳氏秃妃之发①，郭氏绝夫之嗣（sì）②，此女之妒者；贾女偷韩寿之香③，齐女致袄（ǎo）庙之毁④，此女之淫者；东施效颦而可厌，无盐刻画以难堪，此女之丑者。

　　注释①柳氏，指唐代任瑰的妻子柳氏。柳氏要将皇帝赏给任瑰的两名美女头发扯掉，让她们成为秃头。②晋代贾充的妻子郭氏生了孩子，请乳母抚养，贾充看望儿子，郭氏以为贾充与乳母有私情，就鞭杀乳母，结果儿子因为思念乳母而死。③贾充的女儿偷皇帝赐给贾充的香送给韩寿，与他私通，被贾充发觉，贾充就将女儿嫁给了韩寿。④北齐公主与乳母的儿子相约在袄庙中相会，乳母的儿子先到，睡着了，公主来后，将小时候两人同玩的玉环丢在乳母儿子身上，乳母的儿子醒来后，就放一把火将袄教的庙烧掉了。

　　译文任瑰的妻子柳氏要弄秃夫妾的头发，郭氏断绝了丈夫的子嗣，这是女性中最嫉妒的。贾充的女儿私窃异香送给韩寿，北齐公主致使袄教的庙被烧掉，这是女性中最淫荡的。东施效颦，令人看了厌恶；无盐的貌丑，一经描绘更觉得难以入目，这是女性中最丑的。

　　原文自古贞淫各异，人生妍（yán）丑不齐。是故生菩萨①、九子母、鸠盘茶，谓妇态之更变可畏；钱树子、一点红、无廉耻，谓青楼之妓女殊名。此固不列于人群，聊可附之以博笑。

　　注释①生菩萨：相传唐代裴炎曾经说：“妻子有三可怕，年轻时如活菩萨，中年儿子面前如九子母，老年面貌或青或黑，如鸠盘茶。”

　　译文自古以来女子的贞淫不同，美丑各异。生菩萨、九子母、鸠盘茶是说女人一生姿色变化之大且可畏；钱树子、一点红、无廉耻是青楼妓女的不同名称。这些女子本来不配列入人群，现在也附带写上以博得人们一笑。

　　外戚

　　原文帝女乃公侯主婚，故有公主之称；帝婿非正驾之车，乃是驸马①之职。郡主县君，皆宗女之谓；仪宾国宾，皆宗婿之称。旧好曰通家，好亲曰懿戚。

　　注释①驸马：原是官名，管理副驾之车，东晋以后专指皇帝女婿。

　　译文皇帝的女儿出嫁是由公侯主婚，所以有公主的称呼；皇帝的女婿不能在中央驾车，所以称之为驸马。郡主和县君，都是皇帝同宗女儿的称谓；仪宾和国宾，都是对同宗女婿的称呼。世代交好的叫作通家，亲情密切的叫作懿戚。

　　原文冰清玉润①，丈人女婿同荣；泰水泰山，岳母岳父两号。新婿曰娇客，贵婿曰乘龙；赘婿曰馆甥，贤婿曰快婿；凡属东床②，俱称半子。

　　注释①冰清玉润：晋代乐广和他的女婿卫玠都很有名声，被人们分别称赞为冰清、玉润。②东床：晋代郗鉴让门生到王导家去求亲，王导让他到东厢去遍观王家子弟，门生回去报告说：王家的子弟都不错，只是有一个人躺在东床上，露着肚子，吃胡饼，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郗鉴说：这个人就是我的女婿。去一问，原来东边床上的那人就是王羲之。后用东床代指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