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幼 学 琼 林(9)

　　译文和冰一样清，如玉一样润，是说丈人和女婿同享殊荣。岳母称泰水，丈人称泰山。新婚的女婿称作娇客，称心如意的佳婿叫乘龙；入赘的婿叫作馆甥，有贤德的女婿叫快婿。凡是女婿，都称得上半个儿子。

　　原文女子号门楣①，杨贵妃有光于父母；外甥称宅相，晋魏舒期报于母家。共叙旧姻，曰原有瓜葛之亲；自谦劣戚，曰忝（tiǎn）在葭（jiā）莩之末。

　　注释①门楣：门的横木，门面的意思。唐代人称杨贵妃是家中门楣。

　　译文女子号门楣，杨贵妃的作为，的确使父母得到了荣耀。外甥称为宅相，晋代魏舒期望以显贵来报答母家。瓜葛蔓延互相牵连，所以共叙旧时姻亲，便说有瓜葛之亲；葭莩是芦苇中的薄膜，附着于茎秆，故而自谦说低贱的亲戚为忝在葭莩之末。

　　原文大乔小乔①，皆姨夫之号；连襟连袂，亦姨夫之称。蒹葭依玉树，自谦借戚属之光；茑萝②施乔松，自幸得依附之所。

　　注释①大乔、小乔：三国时乔公的女儿大乔嫁给了孙策、小乔嫁给了周瑜，故以大乔、小乔指代姨夫。②茑萝：两种寄生草。

　　译文大乔、小乔用来指姐妹的丈夫；连襟连袂也是指姐妹的丈夫。蒹葭傍依玉树，是借喻贫寒戚属，自谦借亲戚的荣光；茑萝依附上乔松，是取譬懿美亲情，仗他庇荫。

　　老幼寿诞

　　原文不凡之子，必异其生；大德之人，必得其寿。称人生日，曰初度之辰；贺人逢旬，曰生申令旦。三朝洗儿①，曰汤饼之会；周岁试周，曰（zuì）盘②之期。

　　注释①三朝洗儿：婴儿出生第三天要洗身，并招待亲友吃汤饼。②晬盘：孩子满一岁，举行抓周仪式。晬：婴儿满百日或一岁之称。

　　译文不同凡响的人，其出生时必有特异之处；有最高品德的人，必定能享高寿。称人生日叫“初度之辰”，祝贺别人逢十的生日叫“生申令旦”。婴儿出生三日替他沐浴，请亲友宴庆，称为“汤饼之会”；孩子周岁用盘盛物抓周称作“晬盘之期”。

　　原文男生辰曰悬弧①令旦，女生辰曰设帨（shuì）②佳辰。贺人生子，曰嵩岳降神；自谦生女，曰缓急非益③。生子曰弄璋，生女曰弄瓦④。

　　注释①悬弧：古时风俗，生儿子时要在家门的左边悬挂一张弓（弧），后以“悬弧”指生男。②设帨：生了女孩在门右挂一块佩巾。③缓急非益：汉代淳于意有五个女儿，曾说“生女缓急非益”，意思是危急时没什么益处。④弄璋、弄瓦：古代生儿子让他玩玉，生女儿让她玩纺锤（即瓦），后为生男生女的代称。

　　译文男孩出生要在家门的左边悬挂一张弓，称“悬弧令旦”；女孩出生要在门右放一块佩巾，称“设帨佳辰”。祝贺他人生儿子，说是“嵩岳降神”；自谦说生了女儿，说是“缓急非益”。生男孩叫“弄璋”，生女孩叫“弄瓦”。

　　原文梦熊梦罴，男子之兆；梦虺（huǐ）①梦蛇，女子之祥。梦兰叶吉，郑文公妾生穆公之奇②；英物称奇，温峤（jiào）闻声知桓温之异③。

　　注释①虺：蛇.古代认为蛇是属阴的动物。熊是属阳的动物。②梦兰叶吉，梦见兰叶属吉祥之兆。古代郑文公的妾梦见天使送她兰花，后来果然生下郑穆公。③晋代桓温一岁时，温峤听见他的哭声，就称赞他是奇才。

　　译文梦中见到熊和罴都是生男孩的吉兆，梦见虺和蛇都是生女儿的祥征。梦见兰花预示吉祥，郑文公之妾曾有因梦兰而生穆公之奇事；英杰人物都奇特，温峤听见幼年桓温的哭声便知他必定异于常人。

　　原文姜生稷，履大人之迹而有娠①；简狄生契，吞玄鸟之卵而叶孕②。麟吐玉书，天生孔子之瑞③；玉燕投怀，梦孕张说之奇④。弗陵太子，怀胎十四月而始生⑤；老子道君，在孕八十一年而始诞⑥。

　　注释①稷，即后稷。后稷是古代农业的发明者，传说姜嫄踩了巨人的脚印后生下后稷。②契是舜时的大臣，相传简狄吞下一枚玄鸟蛋而生下契。③传说孔子出生前，有麒麟吐出玉书，书上说：“水精之子，继衰周而为素王。”④唐代张说的母亲梦见一只玉燕投入怀中，于是怀孕生下张说。⑤汉武帝的太子刘弗陵，怀了十四个月才生出来。⑥老子，传说他母亲怀孕八十一年，才从肋下生下他，一生下头发就是白的，所以叫老子。

　　译文姜嫄踩着巨人的足迹而受孕，生下周族始祖稷；简狄吞食了玄鸟蛋而怀孕，生下商族始祖契。孔子诞生前，有麒麟吐出玉书，这是上天降下的祥瑞；张说之母梦玉燕飞入怀中，由此受孕而生下张说。汉武帝妃怀胎十四个月而生下弗陵太子；老子在母腹中孕育了八十一年，才诞生人世。

　　原文晚年得子，谓之老蚌生珠；暮岁登科，正是龙头属老。贺男寿曰南极星辉①，贺女寿曰中天婺（wù）焕②。松柏节操，美其寿元之耐久；桑榆晚景，自谦老景之无多。

　　注释①南极星辉：《汉书·天文志》载：老人星在南面，又称为南极星。②中天婺焕：婺，即女宿，二十八宿之一。故“中天婺焕”指贺女寿。

　　译文晚年才得儿子称为“老蚌生珠”，头发白了才考中进士称作“龙头属老”。祝贺男子之寿说“南极星辉”；祝贺女子之寿说“中天婺焕”。品节操守犹如松柏，是赞颂别人长寿健康；暮年景色好像日落桑榆，自谦年老来日无多。

　　原文矍铄（juéshuò）①称人康健，聩（kuìmào）②自谦衰颓。黄发儿齿，有寿之征；龙钟潦倒，年高之状。日月逾迈，徒自伤悲；春秋几何，问人寿算。

　　注释①矍铄：精神健旺。②聩眊：耳聋眼花。

　　译文“矍铄”是称赞老者健康，“聩眊”是自叹精力衰颓。头发由白变黄，牙齿掉而复长是长寿的象征；行动不灵活衰弱有病是年高体弱的情状。时光流逝令人感叹伤悲，“春秋几何”这是询问别人年龄的说法。

　　原文称少年曰春秋鼎盛，羡高年曰齿德俱尊。行年五十，当知四十九年之非；在世百年，那有三万六千日之乐。百岁曰上寿，八十曰中寿，六十曰下寿；八十曰耋（dié），九十曰耄（mào），百岁曰期颐。

　　译文“春秋鼎盛”是称赞别人年少，“齿德俱尊”是称羡别人年高。活到了五十岁，应当知道前四十九年的过失；人活百年，哪有三万六千天都是快乐如意的。人有上寿、中寿、下寿的区分，百岁为上寿，八十岁是中寿，六十岁是下寿；人活到八十岁叫作“耋”，九十岁叫作“耄”，一百岁称为“期颐”。

　　原文童子十岁就外傅①，十三舞勺②，成童舞象③；老者六十杖于乡，七十杖于国，八十杖于朝。后生固为可畏，而高年尤是当尊。

　　注释①就外傅：到外面求学。②舞勺：舞勺为儿童所习的一种乐舞。勺，一种乐器。③舞象：是成童所习的乐舞，是一种武舞。

　　译文儿童年满十岁就外出拜师求学，十三岁时学习文舞，十五岁以上练习武舞。老人六十岁在乡里就会受敬重，七十岁在城邑里会受到敬重，八十岁时在朝廷里可受敬重。年轻人固然值得敬畏，而老年人更应该受到尊敬。

　　身体

　　原文百体皆血肉之躯，五官有贵贱之别。尧眉分八彩，舜目有重瞳①。耳有三漏②，大禹之奇形；臂有四肘③，成汤之异体。

　　注释①重瞳：眼中有两颗瞳仁。②三漏：三个耳孔。③四肘：四个肘关节。

　　译文身体的各种器官都是由血肉组成的，从人的五官上就可以看出贵贱之别。相传尧的眉毛分为八种色彩，舜的眼中有两颗瞳仁。耳朵上有三个耳孔，这是大禹令人称奇之处；胳膊上有四个关节，这是成汤与众不同之处。

　　原文文王龙颜而虎眉，汉高斗胸而隆准。孔圣之顶若圩（wéi）①，文王之胸四乳。周公反握②，作兴周之相；重耳骈肋③，为霸晋之君。此皆古圣之英姿，不凡之贵品。

　　注释①圩：本指洼田四周的堤埂，这里指人的头顶中间低四周高。②反握：手掌柔软，可以握住连接的手腕。③骈肋：肋骨连接在一起。

　　译文周文王有像龙颜一样的额头和虎眉一样的眉毛，汉高祖有像斗一样的胸膛和高高的鼻梁。孔子的头像“圩”一样呈凹形，周文王的胸有四个乳头。周公的手掌柔软，可以反掌握住手腕，后来成为振兴周的国相；重耳的肋骨连接在一起，最后成为晋国的君主，称霸天下。这些都是古代圣贤的英姿，超凡脱俗的品相。

　　原文至若发肤不可毁伤，曾子常以守身为大①；待人须当量大，师德贵于唾面自干②。谗口中伤，金可铄而骨可销；虐政诛求，敲其肤而吸其髓。

　　注释①守身为大：曾子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应该爱护自己的身体，不可毁伤。②唾面自干：唐人娄师德认为人应该宽宏大量，就算被人唾在脸上，也应该让唾沫自干，不作任何反抗。

　　译文至于连头发、皮肤都不能毁伤，像曾子那样，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常常把守护身体当作一件大事；对待别人应该宽宏大量，就像娄师德那样，就算被人唾在脸上，也应该让唾沫自干，不作任何反抗。中伤别人的谗言可以使金石熔化，也可以使骨肉毁灭；横征暴敛的残酷统治，就像敲打人的肌肤吸吮人的骨髓一样。

　　原文受人牵制曰掣肘，不知羞愧曰厚颜。好生议论，曰摇唇鼓舌；共话衷肠，曰促膝谈心。怒发冲冠，蔺相如之英气勃勃；炙手可热，唐崔铉①之贵势炎炎。

　　注释①崔铉：唐朝宰相，当时权势很大，时人谓之“炙手可热”。

　　译文被别人牵制叫作“掣肘”，不知羞愧叫作“厚颜”。喜欢议论别人，叫作“摇唇鼓舌”；一起倾诉感情，叫作“促膝谈心”。“怒发冲冠”，是蔺相如斥责秦王不守信用时的英勇气概；“炙手可热”，是人们形容唐代崔铉贵为宰相时的赫赫权势。

　　原文貌虽瘦而天下肥，唐玄宗之自谓；口有蜜而腹有剑，李林甫之为人①。赵子龙一身是胆②，周灵王初生有须③。来俊臣④注醋于囚鼻，法外行凶；严子陵加足于帝腹，忘其尊贵⑤。

　　注释①李林甫，唐朝宰相，为人阴险狡诈，嘴上一套背后一套，时人称他口蜜腹剑。宋代司马光《资治通鉴·唐玄宗天宝元年》：“尤忌文学之士，或阳与之善，啖以甘言而阴陷之。世谓李林甫‘口有蜜，腹有剑。’”②赵子龙，即赵云。赵云曾为救刘备夫人甘、縻氏和刘备儿子刘禅，率几十人在曹操百万大军中横冲直撞，刘备赞之曰：“子龙一身都是胆也！”③周灵王，姓姬，名泄心，周简王之子，传说他出生时就长有胡子。④来俊臣：唐武则天时的酷吏，惯用各种酷刑逼人招供。⑤严子陵：汉严光，字子陵，少时与刘秀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刘秀当上皇帝后，严子陵因讨厌做官，隐居于山间。一次刘秀召严子陵入朝叙旧，彻夜长谈，共卧一榻，严子陵酣睡中将脚伸到刘秀的肚子上。第二天太史上奏说：“客星犯御座甚急！”刘秀笑曰：“朕故人严子陵共卧耳！”

　　译文自己的容貌虽然瘦了，却让天下百姓得到了利益，这是唐玄宗形容自己的话；口中说着甜蜜的话，肚子里却用剑伤人，这是人们形容奸相李林甫的为人。赵云骁勇善战，被刘备称赞为“子龙一身都是胆”；周灵王刚出生时就长有胡须，被人们认为是神圣。来俊臣把醋灌在囚犯的鼻子里，这是违法行凶的事；严子陵睡梦中把脚伸到光武帝刘秀的肚子上，忘记了刘秀已经贵为皇帝。

　　原文已有十年不屈膝，惟郭公能摄强藩①；岂为五斗遽（jù）折腰，故陶令愿归故里②。断送老头皮，杨璞得妻送之诗③；新剥鸡头肉④，明皇爱贵妃之乳。纤指如春笋，媚眼若秋波。

　　注释①郭公，郭子仪，唐代大臣，平定“安史之乱”中居功至伟，后官至宰相，享有崇高的威望和声誉，世人谓之“权倾天下而朝不忌，功盖一代而主不疑”。节度使田承嗣曾向他下拜说：“我的膝盖已有十年没弯曲了，今天是为宰相您才下拜。”②陶令，即陶渊明。陶渊明曾为彭泽县令，郡里官员要来，按礼仪他须穿戴整齐行叩头拜见礼，陶渊明为人刚直，说：“我岂能为了五斗米的官俸而折腰？”于是弃官回家，并且为此作了一篇《归去来辞》。③杨璞，北宋隐士，曾应宋真宗之召到京城，他不愿为官，在回答宋真宗问话时，诡称临行时其妻赠给他诗说：“更休落魄耽杯酒，且莫猖狂爱咏诗。今日捉将官里去，这回断送老头皮。”宋真宗听后大笑，于是放他归隐。④鸡头肉：即新鲜芡实，果实呈小圆球形，上尖端突起，形如鸡头。

　　译文田承嗣很少向别人下拜，却向郭子仪屈膝跪拜，因为只有郭子仪能够使强藩屈服；陶渊明不愿为五斗米的俸禄而奉承上司，于是辞官归隐。“断送老头皮”，这是宋代杨璞的妻子送给他的诗里的一句；“新剥鸡头肉”，这是唐明皇形容杨贵妃乳房的用语。手指纤细，就像春笋一样；眼神妩媚，就像秋波一样。

　　原文肩曰玉楼，眼名银海；泪曰玉箸，顶曰珠庭。歇担曰息肩，不服曰强项。丁谓与人拂须，何其谄也①；彭乐截肠决战，不亦勇乎②？

　　注释①丁谓，北宋大臣，他狡黠过人，善于揣摩人意。寇准任宰相时，他任参知政事，即副宰相。丁谓对寇准毕恭毕敬。一次吃饭时，有汤落在寇准的胡须上，丁谓起而为之揩拂，寇准笑曰：“参政，国之大臣，乃为长官拂须耶？”说得丁谓既羞又恼，对寇准心生怨恨。②彭乐，南北朝时著名将领，曾率东魏军与宇文泰的西魏军交战，被敌刺伤，肠子流出，他将肠子截断，继续冲锋。

　　译文肩膀又称“玉楼”，眼睛又名“银海”；眼泪叫作“玉箸”，头顶名为“珠庭”。把担子放下休息叫作“息肩”，不肯屈服于人叫作“强项”。丁谓替寇准拂拭胡须上沾的汤，这是何其的谄媚啊！彭乐把被敌人刺出的肠子截断继续与敌决战，这是何等的英勇啊！

　　原文剜肉医疮，权济目前之急；伤胸扪（mén）足①，计安众士之心。汉张良蹑足附耳②，黄眉翁洗髓伐毛③。尹继伦，契丹称为黑面大王④；傅尧俞，宋后称为金玉君子⑤。

　　注释①伤胸扪足：楚汉战争时，刘邦与项羽在阵前对骂，项羽用箭射中刘邦胸部，刘邦为安定军心，捂住脚说：“敌人射中了我的脚趾。”②韩信平定齐国后，写信给刘邦，想要为齐王，此时刘邦正被项羽围困，见信大怒，欲斥责使者，张良暗中踩了刘邦的脚，并在他耳边陈述利害，刘邦听从张良建议，直接封韩信为齐王。③相传东方朔曾遇见一位黄眉翁，黄眉翁称自己已有九千岁，每三千年洗一次骨髓，每两千年剥皮去一次毛。④尹继伦，北宋大将，多次打败契丹人。因其面黑，契丹人称他为“黑面大王”。⑤傅尧俞，北宋大臣，清直无私，直言朝政，人称“金玉君子”。

　　译文“剜肉医疮”，只能暂时缓解目前的窘境；“伤胸扪足”，这是刘邦使将士安心的计谋。汉代的张良曾经蹑足附耳，为刘邦献计献策；东方朔曾经遇到的奇人黄眉翁，可以每三千年洗一次骨髓，每两千年剥皮去一次毛。北宋大将尹继伦多次打败契丹人，契丹人称他为“黑面大王”；北宋大臣傅尧俞敢于直抨朝政，宋太皇太后称他为“金玉君子”。

　　原文土木形骸，不自妆饰；铁石心肠，秉性坚刚。叙会晤曰得挹（yì）芝眉①，叙契阔②曰久违颜范。请女客曰奉迓（yà）金莲③，邀亲友曰敢攀玉趾。

　　注释①挹芝眉：《新唐书·元德秀传》载：唐代隐士元德秀，字紫芝，风度飘逸。房琯曾赞赏说：“见紫芝眉宇，使人名利之心都尽。”②契阔：久别之意。③金莲：古时称女子裹的小脚为金莲。

　　译文“土木形骸”是形容人的身体不用额外妆饰，“铁石心肠”是形容人的秉性坚毅刚强。跟君子会晤叫作“得挹芝眉”，跟别人久别重逢叫作“久违颜范”。邀请女性宾客叫作“奉迓金莲”，邀请亲朋好友叫作“敢攀玉趾”。

　　原文侏儒谓人身矮，魁梧称人貌奇。龙章凤姿，廊庙之彦；獐头鼠目，草野之夫。恐惧过甚，曰畏首畏尾；感佩不忘，曰刻骨铭心。

　　译文“侏儒”是指人的身材矮小，“魁梧”是说人的相貌奇特。“龙章凤姿”的人一定是朝廷中的杰出君子，“獐头鼠目”的人一定是田野中的无用小人。过度的恐惧叫作“畏首畏尾”，感激别人的恩情不忘叫作“刻骨铭心”。

　　原文貌丑曰不扬，貌美曰冠玉。足跛曰蹒跚（pánshān），耳聋曰重听。期期艾艾，口讷之称；喋喋便便，言多之状。可嘉者，小心翼翼，可鄙者，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