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幼 学 琼 林(10)

　　译文形容相貌丑陋，叫作“不扬”；形容相貌俊美，叫作“冠玉”。走路一瘸一拐，叫作“蹒跚”；形容耳聋之人，叫作“重听”。“期期艾艾”是形容不善言辞的样子，“喋喋便便”是形容善于言辞的样子。做事小心翼翼，这是令人称赞的；说话大言不惭，这是令人鄙视的。

　　原文腰细曰柳腰，身小曰鸡肋。笑人齿缺，曰狗窦大开；讥人不决，曰鼠首偾（fèn）事①。口中雌黄②，言事而多改移；皮里春秋③，胸中自有褒贬。

　　注释①偾事：败事，把事情搞砸。②口中雌黄：形容言语前后矛盾，没有一定见解。雌黄：即鸡冠石，黄赤色，过去写字用黄纸，写错了就用雌黄涂抹后重写。③皮里春秋：孔子编《春秋》，对历史人物和事件往往寓有褒贬而不直言，这种写法称为“春秋笔法”。指藏在心里不说出来的言论。《晋书·褚裒传》载：晋代名士褚裒，外表不露好恶，不肯随便表示赞成或反对，心中却存有褒贬，桓彝说他“有皮里春秋”。因晋简文帝之母名春，为了避讳，改“春”为“阳”，因此又叫“皮里阳秋”。

　　译文形容腰肢纤细，叫作“柳腰”；形容身材瘦小，叫作“鸡肋”。嘲笑别人缺少牙齿，叫作“狗窦大开”；讥讽别人犹犹豫豫，叫作“鼠首偾事”。“口中雌黄”是形容人口中说的事情经常改变；“皮里春秋”是指人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有明确的褒贬。

　　原文唇亡齿寒，谓彼此之失依；足上首下，谓尊卑之颠倒。所为得意，曰吐气扬眉；待人诚心，曰推心置腹。心慌曰灵台①乱，醉倒曰玉山②颓。

　　注释①灵台：指心，心灵。②玉山：形容人的品德仪容美好。《世说新语·容止》载：晋山涛称赞嵇康说，平时好像高峻独立的青松，喝醉了酒的时候，就像玉山摇摇欲倒的样子。

　　译文“唇亡齿寒”是形容两者相互失去依靠，“足上首下”是形容颠倒了上下尊卑的次序。形容所作所为非常得意，叫作“吐气扬眉”；诚心诚意地对待别人，叫作“推心置腹”。形容心里慌张，叫作“灵台乱”；形容酒醉跌倒，叫作“玉山颓”。

　　原文睡曰黑甜，卧曰息偃。口尚乳臭，谓世人年少无知；三折其肱，谓医士老成谙（ān）练。西子捧心，愈见增妍；丑妇效颦，弄巧反拙。

　　译文睡觉称作“黑甜”，卧倒称作“息偃”。“口尚乳臭”是形容世人年少无知，“三折其肱”是形容医师经验老到。西施捧心皱眉，越发增加她美丽的容颜；东施仿效西施皱起眉头，反而弄巧成拙。

　　原文慧眼始知道骨，肉眼不识贤人。婢膝奴颜，谄容可厌；胁肩谄笑，媚态难堪。忠臣披肝，为君之药；妇人长舌，为厉之阶①。

　　注释①为厉之阶：成为祸害的阶梯。厉：祸。

　　译文具有慧眼的人，才能分辨出得道的仙人；只有肉眼凡胎的人，分辨不出贤良之士。“婢膝奴颜”这种谄媚的样子让人厌恶，“胁肩谄笑”这种谄媚的姿态让人难堪。忠臣披肝沥胆向帝王建言，就是帝王的良药；妇人搬弄是非，就是为祸的阶梯。

　　原文事遂心曰如愿，事可愧曰汗颜。人多言曰饶舌，物堪食曰可口。泽及枯骨，西伯①之深仁；灼艾分痛②，宋祖之友爱。

　　注释①西伯：即周文王。传说周文王令人凿池沼时发现枯骨，他就让人把枯骨好好安葬。②灼艾分痛：相传宋太祖赵匡胤与弟赵匡义友好，一次赵匡义病重，太祖去看他，亲自替他灼艾，赵匡义感到疼痛，于是太祖也取艾自灼，希望为他分痛。

　　译文事情符合自己的心意叫作“如愿”，做事情有愧于心叫作“汗颜”。人说的话多了，叫作“饶舌”；食物味美，叫作“可口”。周文王安葬发现的枯骨，可见他的宅心仁厚；宋太祖灼艾分痛，可见他对弟弟的友爱。

　　原文唐太宗为臣疗病，亲剪其须①；颜杲（gǎo）卿骂贼不绝，贼断其舌②。不较横逆，曰置之度外；洞悉虏情，曰已入掌中。马良有白眉，独出乎众；阮籍作青眼，厚待乎人。

　　注释①唐朝大将李病重，大夫说需要龙须入药，唐太宗就剪下自己的胡子给他熬药。②颜杲卿，唐代人，与我国著名书法家颜真卿是堂兄弟，官至常山太守。“安史之乱”中，镇守常山，拒不投敌，被俘后怒骂安禄山不绝口，被割断舌头，喷血而死。

　　译文唐太宗为给大臣李治病，亲自剪下自己的胡须入药；颜杲卿被安禄山俘虏之后骂不绝口，反贼就割断了他的舌头。不将强暴放在心上，叫作“置之度外”；洞悉了敌人的情况，叫作“已入掌中”。马良眉中有白毛，在他的五个兄弟中才华最高；阮籍用青眼看人的话，就是尊重客人。

　　原文咬牙封雍齿，计安众将之心①；含泪斩丁公，法正叛臣之罪②。掷果盈车，潘安仁美姿可爱；投石满载，张孟阳丑态堪憎③。事之可怪，妇人生须；事所骇闻，男人诞子。

　　注释①雍齿是刘邦的老乡，曾随刘邦起事，不服刘邦，几次反叛，最终归顺刘邦。汉初封侯时，众将争执不下，人心惶惶，刘邦就采纳张良的建议，把他最痛恨的雍齿封为侯，才使众将安心。②丁公：丁固，项羽帐下大将，曾有机会斩杀刘邦，但听了刘邦劝说之辞，放他而去。项羽兵败后，丁公投奔刘邦，刘邦以他不忠于项羽之名将他斩首。③张孟阳奇丑，每次出门，妇人就往他车上扔石头。

　　译文刘邦咬牙封雍齿为侯，是为了让众将安心；刘邦含泪斩杀救过自己的丁公，是为了让叛臣伏法。晋代潘安仁容貌俊美，每次乘车出门，爱慕他的妇人会朝他的车上扔满水果；张孟阳容貌奇丑，每次乘车出门，妇人就往他车上扔满石头。最奇怪的事情，莫过于妇女长出胡须；最骇人听闻的事情，莫过于男人生出孩子。

　　原文求物急用，谓燃眉之急；悔事无成，曰噬（shì）脐何及。情不相关，如秦越人之视肥瘠；事当探本，如善医者只论精神。

　　译文寻找应急用的东西，叫作解“燃眉之急”；后悔做事情没有成功，叫作“噬脐何及”。形容两件事情毫不相关，就像越国人对秦国人的土地肥瘠毫不关心一样；事情应该追本究源，就像有经验的医生探究“精”和“神”一样。

　　原文无功食禄，谓之尸位①素餐；谫（jiǎn）劣②无能，谓之行尸走肉。老当益壮，宁知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一息尚存，此志不容少懈；十手所指，此心安可自欺。

　　注释①尸位：比喻一个有职位而不做任何工作的人。尸：古代祭礼中代表神灵端坐不用做任何动作的人。后以木等材料代替。②谫劣：浅薄低劣。

　　译文没什么功劳却吃着国家的俸禄，这就叫“尸位素餐”；浅薄无能的人，可以称为“行尸走肉”。老当益壮，可以知道白首之人的心志；穷且益坚，不能丧失青云直上的志气。只要还存在一口气，心里的志愿就不应有一点松懈；一个人的言论和行动总处于众人的监督之下，因此绝不能在心里欺骗自己。

　　衣服

　　原文冠称元服，衣曰身章。曰弁曰（xǔ ）①曰冕，皆冠之号；曰履曰舄（xì）②曰屣（xǐ），悉鞋之名。上公命服有九锡③，士人初冠有三加④。

　　注释①冔：殷代冠名。②舃：古时最尊贵的鞋，多为帝王大臣穿。③九锡：君王赐的九种物品。④三加：士人行冠礼先行戴缁布冠，再戴皮弁，最后戴爵弁，称为三加。

　　译文冠是戴在头上的服饰，称为元服；衣是穿在身上的文采，称为身章。冕、弁都是帽子的名称；舃、履都是鞋子的名称。上公的命服有九等，皆君主所赐叫作九锡；士人成年行冠礼，要换三次帽子，称为三加。

　　原文簪缨缙绅①，仕宦之称；章甫缝掖②，儒者之服。布衣即白丁之谓，青衿（jīn）乃生员之称。葛屦③履霜，诮（qiào）俭啬（sè）之过甚；绿衣黄里⑤，讥贵贱之失伦。

　　注释①簪：簪子，古人用来插定发髻或连冠于发的一种长针。缨：系在脖子上的帽带。②章甫：古代冠名。缝掖：儒生衣服。④葛屦：草鞋。⑤绿衣黄里：把低贱的绿色穿在外面，把高贵的黄色穿在里面。

　　译文簪缨、缙绅都是仕宦享有的荣光；章甫、缝掖皆为读书人所穿戴的服装。布衣就是白丁、平民的称呼；青衿乃是生员、秀才的名称。葛屦是夏天穿的单鞋，如果冬天穿着夏天的单鞋去踩霜踏雪，那便是俭朴吝啬得太过分了，所以才会受人嘲讽。绿是杂色为贱，黄是正色为贵，如果拿绿色衣料做面，黄色衣料做里，便是贵贱伦常的颠倒，故而会受到讥笑。

　　原文上服曰衣，下服曰裳（cháng）；衣前曰襟，衣后曰裾。敝衣曰褴褛，美服曰华裾。襁褓乃小儿之衣，弁髦①亦小儿之饰。左衽②是夷狄之服，短后是武夫之衣。

　　注释①弁髦：小孩的头发垂下来时，就要戴弁帽，称为弁髦。②左衽：衣襟开在左边。

　　译文上身的服装叫作衣，下身的服装叫作裳。衣的前幅称作襟，后幅称作裾。破旧的衣衫大都是缕缕分垂，所以敝衣唤作褴褛；华丽的衣服大都由绮罗纨素所做成的，所以华服称为绮纨。襁褓是婴儿的服装，弁髦是孩童的帽子。衣襟开在左边的是夷人的衣服；后幅短的上衣便于行动，是武夫穿的。

　　原文尊卑失序，如冠履倒置；富贵不归，如锦衣夜行。狐裘三十年，俭称晏子；锦幛四十里，富羡石崇①。孟尝君珠履三千客②，牛僧孺③金钗十二行。

　　注释①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汰侈》载：晋代富豪石崇与王恺斗富，王恺为遮蔽风尘，在大路上用绫罗作四十里步障，石崇则以五十里与之相抗。王恺拿晋武帝赐给的有一尺多高的珊瑚树炫耀，石崇看后，随手用铁如意将它击碎，接着搬出自家的珊瑚树，高三四尺者有六七棵之多。②孟尝君，名田文，战国时齐国宗室大臣，曾养食客数千人。③牛僧孺：唐穆宗、唐文宗时宰相，在牛李党争中是牛党的领袖。

　　译文凡是不讲尊卑次序的人，好比用帽子上的布去补鞋子一样不分上下；富贵得意的人，不回到家乡去，好比穿了华丽的衣服在黑夜中行走，别人不知道他的荣耀。一件狐皮袍穿了三十年，晏子的俭朴为人所称道；石崇与王恺比富，列锦幛五十里，其豪富让王恺羡慕。孟尝君门下有三千珠履客，牛僧孺多姬妾，堂前的女人排列了十二行。

　　原文千金之裘，非一狐之腋；绮罗之辈，非养蚕之人。贵者重（yīn）叠褥①，贫者（shù）褐②不完。卜子夏③甚贫，鹑（chún）衣百结；公孙弘④甚俭，布被十年。

　　注释①重裀叠褥：坐垫和褥子重重叠叠。②裋褐：粗布衣服。③卜子夏：名商，字子夏，孔门七十二贤之一，家贫，衣服上打满补丁，像挂着很多鹑鸟。④公孙弘：汉武帝时大臣，很俭朴。

　　译文价值千金的皮袍，不是一只狐狸腋下之毛就能缝制而成的；身着绮罗绸缎者，不是养蚕的人。富贵者的衣被铺盖，用的都是重重叠叠的毯子褥子；贫穷的人有的连粗布的衣衫都不完整。子夏家贫衣着破烂，到处打着补丁；公孙弘非常节俭，一床布被盖了十年。

　　原文南州冠冕，德操①称庞统之迈众；三河领袖，崔浩②羡裴骏之超群。虞舜制衣裳，所以命有德；昭侯藏敝③，所以待有功。唐文宗袖经三浣④，晋文公衣不重裘⑤。

　　注释①德操：汉末司马徽，字德操，善于知人，曾称赞庞统为“南州冠冕”，即南州人士的领袖。②崔浩：北魏人，字伯渊，清河郡东武城（今山东武城）人。他仕北魏道武、明元、太武帝三朝，官至司徒，参与军国大计，对促进北魏统一北方起了积极作用。后人称其为“南北朝第一流军事谋略家”。③昭侯藏敝袴：《韩非子·内储说上》载：韩昭侯曾命人将一条破裤子收起来，等待赏赐给有功之士。④三浣：唐文宗曾对臣下说自己穿的衣服已洗过三次，众臣皆贺他节俭，柳公权却说：“皇帝应该考虑大事，不应考虑洗衣服这样的小事。”⑤衣不重裘：不穿厚的皮衣，表示节俭。

　　译文司马徽称赞庞统才华出众，为南州士人的冠冕；裴骏智能超群，魏太祖曾向崔浩夸裴为三河领袖。虞舜制定衣裳的图案颜色等级，赐命于有德之人；韩昭侯收藏破裤，等待着赏给有功之人。唐文宗的衣服洗了三次仍在穿；晋文公提倡节俭，不穿厚的皮衣。

　　原文衣履不敝，不肯更为，世称尧帝；衣不经新，何由得故，妇劝桓冲①。王氏之眉贴花钿（diàn），被韦固之剑所刺②；贵妃之乳服诃（hē）子，为禄山之爪所伤③。姜氏翕（xī）和④，兄弟每宵同大被；王章未遇，夫妻寒夜卧牛衣⑤。

　　注释①东晋时的桓冲不喜欢穿新衣服，妻子以“衣不经新，何由得故”劝他。②传说东晋韦固曾遇到月下老人，老人告诉他姻缘天定。韦固问：“我的妻子在哪里？”老人说：“现在只有三岁，城北卖菜陈氏的女孩子就是。”韦固前去察看，见那个女孩子很丑，就让奴仆用剑刺伤女孩子的眉心。十四年后，相州刺史王泰将养女嫁给韦固，王氏女子眉心总贴着花钿，韦固问其中缘由，王氏回答说：“我原是郡守的女儿，父亲死在任上，小时候乳母靠卖菜养我，被贼人刺伤，伤痕还在。”③服诃子，戴着胸衣。杨贵妃曾被安禄山抓伤了乳房，就绣了一件胸衣罩在上面。④翕和：相处融洽、和谐。⑤王章，汉代人，家贫，曾病卧于牛衣中，哭着与妻诀别，妻子说：“城中的人，谁能比得上你，为什么不振作起来，反而哭呢？”于是王章发愤图强，汉成帝时王章被征为谏议大夫。

　　译文衣服鞋子不穿到有破损，不肯换新的，所以世人称颂尧帝俭朴；新做的衣服不穿用，哪里有旧衣可穿呢！这是桓冲的妻子劝桓冲的话。王氏眉心贴着花钿，是因为被丈夫韦固刺伤；杨贵妃曾被安禄山抓伤了乳房，就绣了一件胸衣罩上。姜家兄弟和睦每晚都睡在一起，同盖一条大被；王章未得到君王的赏识之前十分贫困，寒冷冬夜夫妻两人睡在草编的牛衣里哭泣。

　　原文缓带轻裘①，羊叔子乃斯文主将②；葛巾野服，陶渊明真陆地神仙③。服之不衷，身之灾也；缊（yùn）袍不耻④，志独超欤。

　　注释①缓带轻裘：形容穿衣闲适、斯文。②羊叔子，晋羊祜，字叔子。任荆州都督时，穿着斯文，人称斯文主将。③陶渊明归隐后常头戴葛巾，身穿山里人的衣服，被人称为陆地神仙。④缊袍不耻：穿着旧袍子而不觉得羞耻。《论语·子罕》载：子路穿着缊袍，站在穿皮裘的人中间，不觉低人一等，孔子赞他志高。

　　译文羊祐镇守里阳，不着戎服缓带轻裘，世人称为斯文主将；陶渊明弃官隐居，葛巾野服对菊饮酒真是陆地上的神仙。衣服如果穿得不合自己的身份，会招来杀身之祸；身着破袍而不以为耻，其志向的确超越众人啊！

　　卷三

　　人事

　　原文大学首重夫明新①，小子莫先于应对。其容固宜有度，出言尤贵有章。智欲圆而行欲方，胆欲大而心欲小。

　　注释①明新：明德与新民，引申为做人的美德。

　　译文大学之道最重要的是明明德、日日新；小孩子学礼仪，首先要学应对的话语和礼节。人的仪容举止固然要适宜合度，说话言语尤应有条理合文法。智能要圆通品行要端正，胆量要大而心却要细。

　　原文阁下足下，并称人之辞；不佞①鲰（zōu）生②，皆自谦之语。恕罪曰宽宥（yòu），惶恐曰主臣。大春元③、大殿选④、大会状⑤，举人之称不一；大秋元⑥、大经元⑦、大三元⑧，士人之誉多殊。大掾（yuàn）史⑨，推美吏员；大柱石⑩，尊称乡宦。

　　注释①不佞：不才，没有才能。②鲰生：无知小人。③大春元：科举考试取得第一名者都称“元”，大春元为春天会试第一名。④大殿选：殿试一甲第一名。⑤大会状：会元、状元兼得。⑥大秋元：秋季乡试第一名。⑦大经元：五经贡生第一名。⑧大三元：解元、会元、状元，三元连中。⑨掾史：汉代以后职权较重的长官有署吏，分曹治事，通称掾史。⑩柱石：支梁的柱子和承柱子的基石。

　　译文阁下和足下都是对人的尊称，不佞、鲰生都是称自己的谦词。请求别人原谅说宽宥，自己惶悚恐惧叫主臣。大春元、大殿选、大会状、大春元都是对举人的不同美称；大秋元、大经元、大三元，对士人的赞美也是不同。大掾史是对属官吏员的美称，大柱石是对重臣乡宦的尊称。

　　原文贺入学，曰云程发轫（rèn），贺新冠，曰元服初荣。贺人荣归，谓之锦旋；作商得财，谓之（kǔn）载①。谦送礼曰献芹②，不受馈曰反璧。谢人厚礼曰厚贶（kuàng）③，自谦礼薄曰菲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