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幼 学 琼 林(13)

　　注释①兵厨之扰：晋代阮籍嗜酒，听说步兵厨房里贮有三百斛酒，就申请当步兵校尉。②草具之陈：摆上粗劣食物。③爨：烧火做饭。④抹月批风：把风月当作菜肴，表示家贫无以招待客人。抹、批：切菜的方式，细切为抹，薄切为批。

　　译文兵厨之扰是表示叨扰酒食的谢意，主人自谦待客菲薄叫作草具之陈。给客人的仆人吃白米饭，用青草喂他的马，由此可知主人待客之厚；炊金爨玉比喻饮食之精美豪奢，是宾客感谢主人款待隆重的说辞。抹月批风是文人表示家贫，没有东西可以招待客人的戏言；敲冰煮茗是冬天邀请客人的雅称。

　　原文君侧元臣，若作酒醴之曲蘖（niè）①；朝中冢宰，若作和羹之盐梅。宰肉甚均，陈平②见重于父老；戛（jiá）羹示尽③，邱嫂心厌乎汉高。毕卓④为吏部而盗酒，逸兴太豪；越王爱士卒而投醪，战气百倍。

　　注释①曲蘖：酿酒用的发酵剂。②陈平：汉代陈平在乡中分肉非常平均，深得乡中父老的信任。③戛羹示尽：刘邦到嫂子家，嫂子正在吃肉羹，见刘邦到来，就刮盆底假装没有了。刘邦因此怨恨嫂子，当皇帝后封侄儿为羹颉侯。④毕卓：晋代毕卓提任吏部郎，邻居家酿酒，他去偷喝，结果醉卧在酒瓮旁。

　　译文君王身边重臣的作用，就像酿酒时的发酵剂；朝廷宰相的作用，就像调和五味羹汤的盐和梅。陈平分肉十分公平，乡里父老都夸奖他；大嫂厌恶刘邦，在他来时故意敲锅子，表示羹已经吃完。毕卓在吏部做官，夜里却到邻家偷酒喝，这种逸兴未免太过分；越王把酒倒在河水上游，让军士们都能喝到，军士们感激他的恩惠，因而勇气百倍。

　　原文惩羹吹齑（jī）①，谓人惩前警后；酒囊饭袋，谓人少学多餐。隐逸之士，漱石枕流；沉湎之夫，藉糟枕曲。昏庸桀纣，胡为酒池肉林；苦学仲淹，惟有断齑画粥②。

　　注释①惩羹吹齑：齑，细切的冷食。被热汤烫过后吃冷菜也要先吹一吹，比喻过于谨慎。②宋代大臣范仲淹小时候家贫，每天煮粥待凝固后划成四块，早晚各取两块，就着咸菜吃。

　　译文惩羹吹齑是说因为喝热汤烫伤了，连吃冷菜也不敢到口就吃，还要把它吹一吹，是惩前戒后、过分小心的意思；酒囊饭袋是形容人不学无术只会吃喝。隐逸山林之士漱石枕流，是何等的清高；沉湎于酒中的人，如同靠着酒糟，枕着酒曲每天活在醉乡之中。昏庸无道的桀、纣，为什么要以酒为池，以肉为林，作长夜之饮呢？范仲淹刻苦求学，每天仅靠咸菜与粥度日。

　　宫室

　　原文洪荒之世，野处穴居；有巢以后，上栋下宇。竹苞松茂①，谓制度之得宜；鸟革翚（hui）②飞，调创造之尽善。朝廷曰紫宸（chén），禁门曰青琐。

　　注释①竹苞松茂：松竹非常繁茂，比喻根基稳固，枝叶繁茂。②革：翅膀。翚：有五彩羽毛的野鸡。

　　译文上古时代的人们，夏居荒野冬居山洞，以躲避毒蛇猛兽的祸害；自从有巢氏发明搭建房屋并教会大家之后，世人才建起有梁柱的屋宇来，人们才有了房屋可以居住。竹苞松茂是说建筑合于体制，预示会兴旺发达；鸟革翚飞，是形容宫室，高大华丽制作完善。皇宫的前殿称作紫宸殿，禁门的别名叫作青琐门。

　　原文宰相职掌丝纶①，内居黄阁；百官具陈章疏，敷奏丹墀（chí）②。木天署，学土所居，紫微省，中书所莅。金马玉堂，翰林院宇；柏台乌府，御史衙门。

　　注释①丝纶：指皇帝的诏书。②丹墀：指宫中的台阶，用丹朱色涂抹，故称丹墀。

　　译文宰相掌管帝王诏书，其官署又名黄阁；百官上朝，则在丹墀下奏陈章疏。木天署是翰林学士所在之处，紫微省是内阁中书办公的场所。金马、玉堂都是翰林院的美称；柏台、乌府都是御史台的别名。

　　原文布政司，称为藩府，按察司，系是臬（niè）司。潘岳种桃于满县，人称花县；子贱鸣琴以治邑，故曰琴堂。谭府是仕宦之家，衙门乃隐逸之宅。

　　译文布政司又称藩府，是作为屏藩的意思；按察司也叫作臬司，是专门审理司法事务的。潘岳任河阳县令时，鼓励百姓种桃树，春天时全县开满桃花，故有“花县”之称；宓子贱以德治单父的百姓，终日鸣琴，身不下堂而单父大治，故而有“琴堂”之名。谭府是做官而有财势的人家，衙门是隐士的宅居。

　　原文贺人有喜，曰门阑蔼（ǎi）瑞；谢人过访，曰蓬荜①生辉。美奂美轮，礼称屋宇之高华；肯构肯堂，书言父子之同志。土木方兴，曰经始；创造已毕，曰落成。

　　注释①蓬荜：柴门。

　　译文祝贺别人家中有喜事，说门阑蔼瑞，如同有一股喜气远临，连门阑上也集了许多祥瑞；有高贵的宾客来访，称“蓬毕生辉”。谢别人来访所说的话。《礼记》上所说的美轮美奂，是形容房屋的华美高大；《尚书》上说肯构肯堂，是说父子志趣相同、子承父业的说辞。开始测量建造房屋叫作经始，建筑工程完毕谓之落成。

　　原文楼高可以摘星，屋小仅堪容膝。寇莱公①庭除之外，只可栽花；李文靖（jìng）②厅事之前，仅容旋马。恭贺屋成，曰燕贺；自谦屋小，曰蜗庐。

　　注释①寇莱公：指宋代宰相寇准，他的庭院很小，只能栽花。②李文靖：宋宰相，厅堂很小，只能容下一匹马转身。

　　译文楼高千丈仿佛伸手就可以摘到星星。屋子狭小仅能容下一人的双膝。寇准家的庭院小，只可以种几株花卉。李宰相的厅前也很窄，仅能调转马头。恭贺别人盖成新屋说燕贺；自谦屋子简陋狭小说蜗居。

　　原文民家名曰闾阎，贵族称为阀阅。朱门乃富豪之第，白屋是布衣之家。客舍曰逆旅，馆驿曰邮亭。书室曰芸①窗，朝廷曰魏阙。

　　注释①芸：香草。驱蚊用。

　　译文平民百姓居住的地方叫作闾阎；贵族的府第外有阀阅，因此阀阅是贵族的代称。门上加朱漆，是富豪的门第；用白草覆盖的房屋，是百姓的家园。客栈又称为逆旅；驿站又称为邮亭，是来往传递文书者所住的馆舍。学子读书的书房称为芸窗，朝廷宣布政令的处所叫作魏阙。

　　原文成均辟雍，皆国学之号；黉（hóng）宫庠序，乃乡学之称。笑人善忘，曰徙宅忘妻；讥人不谨，曰开门揖盗。何楼①所市，皆滥恶之物；垄断独登，讥专利之人。

　　注释①何楼：北宋开国之初，东京有一“何楼”，在“何楼”下面所出卖的物品都是假货。以后“何楼”因故废坏了，可是“何楼”之语却传下来了。

　　译文成均、辟雍都是西周国学的名号，黉宫、庠序皆为西周乡学的称谓。嘲笑别人健忘，就说徙宅忘妻；讥讽别人不谨慎，称为开门揖盗。何楼所卖的东西，都是伪劣虚假之物；垄断、独登是讥诮那些控制获利的人。

　　原文荜门圭窦，系贫土之居；瓮牖（yǒu）绳枢，皆窭（jù）人之室。宋寇准真是北门锁钥，檀道济①不愧万里长城。

　　注释①檀道济：南朝大臣，受冤被诛时说：“这是毁坏自己的万里长城。”

　　译文装设柴门和开小洞的房屋，都是贫寒之士居住的地方；用绳子来缚住门，用破坛来当作窗口，这种房屋更是穷困潦倒之人所居住的。宋代寇准抗击契丹进犯，算得是北门锁钥；南朝檀道济文武全才，不愧是万里长城，南朝除了他，还有谁能抵抗北兵的。

　　器用

　　原文一人之所需，百工斯为备。但用则各适其用，而名则每异其名。管城子①、中书君，悉为笔号；石虚中、即墨侯，皆为砚称。

　　注释①管城子：唐代韩愈曾写《毛颖传》，说毛笔被封在管城，叫“管城子”。后管城子成为毛笔的代称。

　　译文凡是一个人生活中所使用的各种物品，需要具备各种技能的工匠才能制造出来。虽然每种物品都有其适用之处，名称则各不相同。管城子、中书君都是毛笔的别号；石虚中、即墨侯都是砚台的不同称呼。

　　原文墨为松使者①，纸号楮（chǔ）先生②。纸曰剡（yǎn）藤③，又曰玉版④；墨曰陈玄，又曰龙剂。共笔砚，同窗之谓；付衣钵⑤，传道之称。笃（dǔ）志业儒，曰磨穿铁砚⑥；弃文就武，曰安用毛锥⑦。

　　注释①松使者：墨是用松树的墨烟熏成的，故称墨为松使者。②楮先生：楮树皮是造纸的原料，故称纸为楮先生。③剡藤：浙江省绍兴市剡溪的藤，造出的纸极美。④玉版：成都的浣花溪，造出的纸很光滑，称为玉版。⑤衣钵：佛教僧尼的袈裟和乞食用的钵盂，以后泛指师传的学问、技能。⑥铁砚：五代时，桑维翰考进士，考官因其姓与“丧”同音，弃置不取。人们劝他不要再考了，另求其他门路做官。桑维翰不肯，特地用铁铸了块砚，说：“什么时候把这铁砚磨穿了再改变仕进的想法。”后来果然中了进士。⑦毛锥：毛笔，以束毛为笔，形状如锥。

　　译文墨又称作松使者，纸称作楮先生。剡藤和玉版都是纸的别名；陈玄、龙剂都是墨的别号。同学叫作共笔砚，向学生传授道学称为付衣钵。立定志向去钻研学问，叫磨穿铁砚；弃文去学习武艺，叫安用毛锥。

　　原文剑有干将①莫邪之名，扇有仁风便面之号。何谓（shà）②？亦扇之名；何谓籁③？有声之谓。小舟名舴（zé）艋，巨舰曰艨艟（chōng）④。金根是皇后之车，菱花乃妇人之镜。银凿落⑤原是酒器，玉参差乃是箫名。

　　注释①干将：中国古代传说中造剑的名匠。春秋时吴国人，曾为吴王造剑。后与其妻奉命为楚王铸成宝剑两把：一把名干将，一把名莫邪。②箑：传说古代有一种吉祥草叫作箑，叶子自动扇风，后以箑指扇。③籁：指各种声音。④艨艟：古代战船，船体用牛皮保护。⑤凿落：唐代称杯为凿落。

　　译文干将、莫邪都是宝剑的名称；仁风、便面都是扇子的别号。何谓箑？就是扇子；何谓籁？就是声音。小船别名舴艋，战舰叫作艨艟。皇后乘坐的车子叫作金根车，女子梳妆所用的镜子叫作菱花镜。银凿落是酒杯的名字，玉参差就是洞箫的别名。

　　原文刻舟求剑，固而不通；胶柱鼓瑟①，拘而不化。斗筲（shāo）②言其器小，梁栋谓是大材。铅刀无一割之利，强弓有六石之名。杖以鸠名③，因鸠喉之不噎；钥同鱼样④，取鱼目之常醒。

　　注释①胶柱鼓瑟：瑟是古代的一种乐器。柱是瑟上转动琴弦以调节声音高低的短木。柱被黏住，音调就不能换，比喻拘泥不知变通。②斗筲：斗和筲都是很小的容器。后来比喻人的见识短浅，器量狭小。③杖以鸠名：手杖称为鸠杖，据说是因为鸠吃东西不会噎食，以提醒老人吃饭慢一点。④钥同鱼样：古代的锁或钥匙和鱼外形一样，据说是取自鱼常睁着眼，以提醒人们注意的意思。

　　译文刻舟求剑，指人一味固执愚笨，全然不知变通；胶柱鼓瑟，是说人固执拘泥不化。斗筲是说人的才识短浅气量狭小，栋梁是说人的才干伟大，担当得起重大的责任。不会做事，好比用铅来做刀，拿来切东西都不够锋利；强硬的弓有六石之称。拐杖取名为鸠杖，是因鸠鸟吃食不噎，用以祝福老人饮食不噎；锁钥做成鱼的形状，是因为鱼昼夜都不闭眼，取它能常醒守护之意。

　　原文兜鍪（móu）系是头盔，叵（pǒ）罗①乃为酒器。短剑名匕首，毡毯曰氍毹（qúshū）。琴名绿绮焦桐，弓号乌号繁弱。香炉曰宝鸭，烛台曰烛奴。龙涎鸡舌，悉是香名；（yì）首鸭头，别为船号。

　　译文兜鍪俗名称作头盔，叵罗是饮酒的杯子。短剑叫作匕首，毛织的地毯称为氍毹。绿绮、焦桐都是琴的别名，乌号、繁弱都是弓的代称。鸭形的香炉叫作宝鸭，人形的烛台称烛奴。龙涎、鸡舌都是香料的名称；鹢首、鸭头都是船的名号。

　　原文寿光客，是妆台无尘之镜；长明公，是梵堂不灭之灯。桔槔（gāo）是田家之水车，（bóshì）①是农夫之雨具。乌金，炭之美誉；忘归，矢之别名。夜可击，朝可炊，军中刁斗；云汉热，北风寒，刘褒画图。

　　注释①袯襫：古时指农夫穿的蓑衣之类防雨的衣服。

　　译文寿光客是梳妆台上不染尘埃的宝镜，长明公是佛堂里永不熄灭的油灯。桔槔是种田人提水用的工具，袯襫是农夫遮雨的雨具。乌金是炭的美名，忘归是箭的别名。军队中用的刁斗，夜里巡更可以用来敲击，白天可以用来煮饭。东汉刘褒画图真神妙，画《云汉图》，看的人都会觉得热；画《北风图》，看的人都会觉得寒冷。

　　原文勉人发愤，曰猛著祖鞭①；求人宥②罪，曰幸开汤网③。拔帜立帜④，韩信之计甚奇；楚弓楚得⑤，楚王所见未大。董安于⑥性缓，常佩弦以自急，西门豹⑦性急，常佩韦以自宽。

　　注释①猛著祖鞭：晋代刘琨与祖逖很要好，曾给好友写信说：“我立志驱除南犯的敌人，只恐祖逖的马鞭打到我的前面。”后用来勉励人努力进取。②宥：宽恕。③汤网：商汤看见有猎人捕鸟，四面用网围住，就说：“这是夏桀的做法。”于是去掉三面，只留一面。④拔帜立帜：韩信打仗时，曾要求部下将敌人阵地的旗帜都换成自己的旗帜，结果敌人大败。⑤楚弓楚得：楚王的弓丢失了，手下人要去找，楚王说：“楚人丢失了弓，还不是楚人拾到了，何必去找呢？”后孔子讥笑楚王心胸不够大肚：“不曰人遗弓，人得之乎？何必楚乎？”⑥董安于：战国人。⑦西门豹：战国人。

　　译文晋朝刘琨见祖逖奋发有为，说：“常恐祖生先吾著鞭。”后人便把勉励他人发愤进取，说成猛著祖鞭。商汤见猎人网张四面，便解开三面使一部分禽兽逃生，因此请求别人宽恕，就说幸开汤网。拔去赵国的白帜，树起汉朝的赤帜，韩信所用的计谋甚为奇特；楚王失了弓，便说道楚人失了楚人得了，孔子笑楚王的心胸还是不够宽大。董安于慢性子，经常佩带弓弦以督促自己迅速一些；西门豹急性子，经常佩戴熟牛皮，以提醒自己缓和一些。

　　原文汉孟敏尝堕甑（zèng）不顾①，知其无益；宋太祖谓犯法有剑，正欲立威。王衍②清谈，常持麈拂；横渠③讲《易》，每拥皋比④。尾生⑤抱桥而死，固执不通；楚妃守符而亡⑥，贞信可录。

　　注释①堕甑不顾：汉代孟敏曾把甑掉到地上，头也不回就走了。别人问他为什么，他说：“已经摔破了，看有何益？”②王衍：晋代人，终日清谈，常拿着麈尾拂尘。③横渠：宋代张载，世称横渠先生。④皋比：虎皮坐垫。⑤尾生：古代传说坚守信约的人。一天他与一个心爱的女子相约在桥下相见，该女子没有按期来。突然天降暴雨，水漫到他的腰间，他还是痴心等待，信守他的诺言，结果水把他淹死了。⑥楚妃守符：楚昭王出游时，将夫人留在渐台，和她约定说，一定派人拿着信符来接她。当楚王派人来接时，使者忘记带信符，夫人不敢随往，结果涨水被淹死。

　　译文汉代孟敏失手把甑掉在地上，并不再看它一眼，因为再看也无用；宋太祖说犯法有剑，是想树立自己的威信。王衍清谈时常拿着拂尘；横渠先生讲《易》，常常坐在虎皮椅中。尾生信守诺言等候女子，结果遇到洪水被淹死，真是不知变通；楚妃在渐台上等符，水淹台塌而亡，其坚贞值得记载。

　　原文温峤（qiáo）①昔燃犀，照见水族之鬼怪；秦政有方镜②，照见世人之邪心。车载斗量之人，不可胜数；南金东箭③之品，实是堪奇。

　　注释①温峤：传说晋代人温峤任江州都督时，过牛渚桥，相传桥下有怪物，温峤点燃犀角照桥下，怪物一会儿就覆灭了。②方镜：传说秦始皇有一面方镜，能照见人的肝胆。③南金东箭：古代东南地区竹箭很好，西南地区的金矿很好，称为南金东箭。以比喻人才优秀。

　　译文温峤曾经燃犀，照见了水族中的奇异怪兽；秦始皇有一方镜，能洞察世人的邪恶之心。车载斗量，是指那些平庸的人，数也数不清楚；南金东箭，是形容杰出人物才干品格的奇特。

　　原文传檄（xí）可定①，极言敌之易破；迎刃而解②，甚言事之易为。以铜为鉴，可整衣冠；以古为鉴，可知兴替。

　　注释①传檄可定：不用兵，只传檄文就可平定。韩信曾说，三秦地区传一道檄文就可以平定了。②迎刃而解：碰到刀刃就分解开来。晋代杜预说晋军进攻吴国时：“现在的形势就像是劈竹子，破开数节后，就可以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