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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养:给孩子一个好性格》 作者:黑幼龙

第25章 黑立篇(1)

  女生一旦野起来,民航机变成战斗机,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很平稳,但是,另外的百分之二十,就很惊险刺激。

  小五就成为“视觉系”的辣妹,相较于一般人,她,情窦初开得早,收山为人妻更早,放弃名校,只为尽早享受人生。

  她的早,原来是为人生放慢脚步:陪伴奶奶的最后时光,享受全职妈妈的幸福滋味。

  人生如果像开飞机,她已经度过“乱流区”,黑立,快乐的全职妈妈。

  养女儿就像开飞

  养女儿就像开飞机,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很平稳,但是另外的百分之二十,就很惊险刺激。如果把我的人生画成曲线图,其间的高低起伏,还真是有点儿“飞机理论”的味道。

  二哥立国曾经做了一个有趣的比喻,他说养女儿就像开飞机,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很平稳,但是另外的百分之二十,就很惊险刺激。

  如果把我的人生画成一幅曲线图,其间的高低起伏,还真是有点儿“飞机理论”的味道。

  在刚开始的“起飞”阶段,我和父母处得很好,和兄弟们的感情也不错,他们没把我当女生,我就跟着他们一起玩耍、捣蛋,反正闯了祸,通常都是带头的大哥和二哥挨骂。

  到了小学五六年级,我突然变得很叛逆,看家人处处不顺眼,开始热衷化妆,而且走浓艳的“视觉系”风格。我每天一大早起床,就是为了要花两个钟头打扮,才能满意地出门上学。

  进入青春期,难免情窦初开,我跟男孩子手牵手约会,而且专挑长得“有个性”的那一型。因为参加舞会,半夜才回家,父亲等门等到两点,我却一点儿也不担心受罚,还一脸梦幻地跟父亲说:“那个男生好帅哦!”

  还有一次,我在家里开派对,除了我邀约的朋友外,还闯进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不速之客,连我都有点儿不知所措,母亲一看状况不对,立刻要我关掉音乐,清场赶人。

  那时候,我跟哥哥们也常有冲突,他们不是笑我化妆很丑,就是故意朝我房间窗口喷水,我们常用三字经对骂,吵得邻居跑来指责我们家的孩子没家教。

  按照二哥的“飞机理论”,那几年,我应该是处于最不稳定的“乱流区”。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对化妆不再感兴趣,和家人相处也少了火药味,青春期的焦躁渐渐“退烧”。

  我回台北的美国学校念书时,认识了男朋友蒂姆,从此爱情长跑八年。大学一毕业,我就披上婚纱。老公大学毕业后,曾经为找工作而苦恼,我的父母亲很支持这位洋女婿,母亲出钱让蒂姆去上卡内基训练,后来又通过父亲的引荐,蒂姆成了卡内基的讲师。

  值得一提的是,大学毕业后,我原本准备进罗耀拉大学念法律研究所,都已经参加了新生训练,却发现实际状况跟原先想象的有很大的落差,最后决定放弃。那一阵子,奶奶生病了,身体很衰弱,我利用没有工作的空当,留在美国照顾奶奶,在病榻旁陪她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

  奶奶过世后,我和蒂姆先后在香港和台湾的卡内基工作。记得在某一场为企业举办的营队课程中,讲师是父亲,而我坐在教室的后方,担任助教的角色。

  当天课程结束后,企业的负责人发表他的上课心得:“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看到黑立非常用心倾听,每当有人在台上说话时,她总是很专注地看着说话的人,脸上会有表情和反应,让人感觉非常好。”听到女儿受到夸奖,父亲显得好神气。

  四年前,蒂姆转战新加坡,负责当地的卡内基训练。而原本不想生小孩的我,突然“母性大发”,现在是三个娃儿的快乐母亲。

  如果说人生真的就像“开飞机”,而我安然地度过“乱流区”,现在航行在自己的天空中,那是因为无论何时,这个家都引导着我,驶向正确的方向。

  父心似天空

  年轻的我不免觉得:这不过是课堂指派的作业罢了!真没想到,父亲居然还这么保守,思想这么古板。于是,我挑衅地提高了音量:“为什么不可以?”我有点儿故意想激怒他。

  在黑家,母亲是我们生活的靠山,她总是二十四小时“营业”,全年无休,有什么需要,找母亲就对了。至于父亲,则比较像是个“精神导师”。

  比方说,我们家的四个孩子,虽然是在西方受教育,却很重视家庭的价值,那是因为父亲本身就是个非常孝顺的人。

  记得小时候在台湾,每个星期天一定是“家庭日”,不论你有什么活动,这天一定要安排回爷爷奶奶家。后来到了美国,每个星期天就一定去探望奶奶。父亲的恪守孝道,就是最好的“身教”。

  另一方面,父亲在教育下一代时,又有一颗非常宽大的心。

  有一年,我们到东南亚的海岛度假。当父亲站在沙滩上,朝远方眺望,我走到他身边,开玩笑地说:“爸爸,你在偷看辣妹哦!”父女俩立刻大笑起来。

  这一幕,很能代表我们之间的亲子关系。他是那种会和孩子打成一片、分享心事的父亲,我们如果跟他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他也不会介意。

  虽然如此,却是经历了某次的“《蝴蝶君》事件”,才让我对父亲的气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当我还在美国读大学时,有一次,父亲到纽约的卡内基总部开会,他向同事提起,想到百老汇看一出戏:《蝴蝶君》。

  《蝴蝶君》是华裔剧作家黄哲伦的作品,描述一位法国外交官爱上了一位中国的京剧女伶,两个人甚至还结了婚。外交官后来才发现,他心爱的女人不但是个间谍,而且还是个“他”。

  这出戏曾经红极一时,但是因为剧情比较惊世骇俗,“长辈们”通常难以接受。父亲的同事建议他别看这出戏,还是看原版的《蝴蝶夫人》比较“对味”。

  后来他回到我们在加州的住处。有一天,听见我说,有一门文学课的作业,就是要读《蝴蝶君》的剧本,他很不以为然地说:“你怎么在读‘那种东西’?”

  年轻的我不免觉得:这不过是课堂指派的作业罢了!真没想到,父亲居然还这么保守,思想这么古板。

  于是,我挑衅地提高了音量:“为什么不可以?”我有点儿故意想激怒他。

  在一般传统的家庭中,如果出现这种针锋相对的场面,结果通常是:

  第一种,父亲也拉高了音量,开始跟女儿争执。

  第二种,父亲气得直接动手修理女儿。

  其实,父亲对于我的回话,也很不高兴,但是他选择的应对方式,是什么话都不说,安安静静地走开了。

  我相信,每个家庭中,一定会出现类似的“代沟”,老一辈的人看不惯新世代的想法和做法,新世代的人觉得老一辈跟不上潮流。“代沟”常常会成为家庭冲突的引爆点,然而在这次“《蝴蝶君》事件”中,我却看到父亲以相当包容的态度,来面对亲子间的“代沟”,这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因此,我深深觉得,能够成为黑家的孩子,真是太幸运了!

  我是女生

  为了要化妆上学,我每天五点半就起床,花了近两个钟头,总算大功告成。我就得意地顶着美美的妆去上学。

  从小跟着哥哥、弟弟一起长大,有很长一段时间,我的性别意识很模糊,反正一直都是跟着男孩子一起玩、一起闹,睡觉时也是同一个房间。我以为自己跟他们是同一国。

  小学三年级时,父母要给我一个自己的房间,我还不太高兴,为什么不能跟哥哥、弟弟们睡在同一个房间呢?而且,他们男生睡觉时,可以随便穿件背心和短裤,但是我却得整整齐齐地穿上睡衣。

  原来,我是女生。而且,女生跟男生不是同一国。

  我的“女性意识”在小学五六年级时,到达巅峰状态。

  当时,我已经到美国读书了。不知怎的,那一阵子,我非常不能忍受家人,而朋友则变得超级重要,姐妹们做什么,我一定照着模仿。记得那时她们喜欢看肥皂剧,剧情就成为聊天的话题,我即使没看,也要假装我看了,这样才算是同一国。

  有一个叫做杰西卡的女孩,堪称我们这个女孩圈的大姐大,在学校里天不怕、地不怕,是其他女孩崇拜的对象。杰西卡的母亲化浓浓的妆,所以杰西卡也化妆,身为她的姐妹,我也开始在脸上“着色”。

  因为母亲不化妆,家里没什么化妆品,我就靠着朋友零零星星地送我一些廉价的口红、眼线笔化妆。为了要化妆上学,我每天五点半就起床,对着镜子,又是画眼线,又是刷睫毛,眼皮要抹上浓浓的蓝色眼影,头发要吹得又高又卷,而且还要剃腿毛—其实我哪有什么腿毛,只是大家都剃腿毛,我也要赶流行。

  花了近两个钟头,总算大功告成。我就得意地顶着美美的妆去上学。

  学校的老师看到我们化妆,都是一脸不以为然,我们就故意把妆化得更浓。至于母亲看到我化妆,大概也是看不顺眼,但是她一直没说什么。

  直到有一天,母亲实在是受不了,就带我去药妆店买化妆品。她的态度是,既然我爱化妆,她也不阻止我,只是她要我用好一点儿的化妆品,免得伤害皮肤。

  不过,跟我不属同一国的哥哥们,对我就没这么客气了。大哥和二哥常笑我化妆很丑,我就气急败坏地对他们说:“你们懂什么啊?我才不在乎你们的想法,我知道我自己很漂亮!”

  有时候,我和哥哥们吵起架来,你来我往之间,言语中就会夹杂着英文的粗话,闹到邻居家的家长跑来跟妈妈告状:“你们家的孩子真是没教养,不要把我家的孩子带坏了!”

  我猜,那一阵子,应该是我和家人关系最紧绷的时候。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发现,自己不再着迷于化妆了,也不再跟杰西卡亲密来往,她渐渐地从我的人际圈消失了。或许是因为我的生活中,还有更多其他有趣的事,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我加入了学校的拉拉队活动,乐在其中,放学之后要练习两三个钟头,有时女孩们唧唧喳喳,教练就会罚我们跑步,体力都用完了,哪有心思搞叛逆。

  而且我也对写作产生兴趣,学校老师选了几个文笔好的学生参加新闻营,我是人选之一。第一次的地点是华盛顿,因为费用不便宜,要七百块美金,家里的经济状况不允许我参加;第二次是在佛罗里达州举行,母亲一咬牙,用刷信用卡的方式让我参加。

  有趣的是,经过了那个“浓妆时期”,我几乎不再施脂粉,仿佛这辈子需要化的妆,已经在那个时期都化完了。

  我知道我是女生,而我不再需要用浓浓的妆来证明这一点。

  爱情,不用寻找

  老妈终于坦承,她觉得我交往的那些男孩子,不是丑,就是怪,而我大概也知道家人的想法,但是正处叛逆期的我,就故意挑他们不喜欢的那一型交往。

  记得在我的“浓妆时期”,小女生们聚在一起,除了聊化妆品,另外一项话题,大概就是讨论学校的哪个男生比较帅,谁又喜欢上谁。

  我陆陆续续也有一些约会的对象。曾经有个墨西哥男生跑来牵我的手,还有一个梳着朋克头、开蓝色跑车的男生,找我和他的另一对朋友“四人约会”。家人对我这些小小的“恋爱”,即使不以为然,也没说什么。有一次,老妈在我家附近,看见我和男生手牵手,她头一扭,假装没看到。

  多年后,老妈终于坦承,她觉得我当时交往的那些男孩子,不是丑,就是怪,而我大概也知道家人的想法,但是正处叛逆期的我,就是故意挑他们不喜欢的那一型交往。

  后来,我因为谈恋爱而闯祸。那时候,我和一个叫做麦克的男生闹分手,对方老是打电话纠缠,二哥凶了他一顿,麦克就找来他的哥们儿上我家找麻烦,老妈不但买了散弹枪“保卫家园”,还请哥哥们放话,宣称她找华青帮的人帮忙,让那些小混混不敢轻举妄动,风波才平息。

  念高中时,有个韩国男生对我非常温柔体贴,不过,我总是记得老妈的提醒:“男人如果太体贴,会有问题。”所以,对他并不是太认真。

  有一次,我们四个孩子去滑雪。在山上,我们跟正在台湾创办卡内基训练的父母亲通电话,他们说,我们可以回台湾念书了,我当场就欢呼起来,完全不在乎会因此跟韩国男友分隔两地。

  果然,一下山,我就跟他吹了。

  在台北的美国学校,有一个叫做蒂姆的美国男生想要追我。

  我的女性朋友都不喜欢蒂姆,她们说他功课不好,很混,只是凭着跟老师打好关系,每次都低空过关。而且,蒂姆就是那种老外的调调,课余还会跟他的朋友们去酒吧喝酒。

  我的朋友们多半属于功课很好、乖巧听话的类型,因此都对蒂姆投下反对票。

  不过,蒂姆才不管这些,他说他就是想认识我。我们并不是同班同学,他跟我的朋友也不熟,可是每次午餐时间,当我和朋友们在吃饭时,他就会主动走过来,大大咧咧地“切进”我们的谈话,简直自信到了极点。

  朋友都讨厌他,但是我觉得这家伙好有趣。

  在高中这个年纪,通常会变得很敏感,希望自己“隐身”在团体里,最好没人注意到。但是蒂姆却是一派自信满满,反而让我对他留下不错的印象。

  而且蒂姆很聪明地跑去跟我弟弟立行当好朋友,这一招对于重视家人感情的我,非常有效。有一阵子,我们常常会以“三人行”的姿态,同进同出。

  蒂姆还有一个优点,就是“长辈缘”极佳。因为蒂姆的家庭很重视礼貌教育,他从小就被训练该如何跟人打招呼、握手,如何加入大人们的谈话。长辈们都会很欣赏蒂姆的彬彬有礼,像我的奶奶就很喜欢他,甚至后来成为蒂姆的“拉拉队”。

  高中最后一年,我回到美国,他继续留在台湾。后来我进了加州大学尔湾分校,而蒂姆则去了亚利桑那大学。在那里,蒂姆过得很不快乐,想要转来加州念书。

  蒂姆的母亲并不同意他放弃亚利桑那大学,我也不希望他是为了我而选择加州,不过他还是执意到加州就读社区大学,后来又进了加州大学尔湾分校,我们二度成为校友。

  不过,即使在同一所学校读书,他要不是忙着上课,就是在律师事务所打工,负责管账,我们反而没时间在校园里约会。

  蒂姆算是我正式交往的第一个男友,认识他之后,我就不曾想过再交别的男朋友,除了彼此无话不谈,另一方面,蒂姆和我的家人都处得很好,对我来说,这一点实在很重要。

  我的黑+兄弟们

  我们黑家四个孩子,从小感情就很好,总是同进同出,即使现在分别住在中国台湾、美国、新加坡,还是常常彼此打电话、通电子邮件。

  我们一家人,都对课业表现抱持平常心,父母不会对我们“大小眼”,我们也不会觉得谁得到的爱就特别多。

  在台湾念了两年的美国学校后,为了日后申请大学比较方便,我决定回到加州,再念一年高中,弟弟立行也选择跟我返美,和正在念大学的二哥立国,三个人住在父母亲买的一幢小房子里。

  当时父母亲都在台湾,所谓“天高皇帝远”,加上房子是自己的,想做什么也不会有人管我们,然而我们却是一派安分守己,白天去学校念书,晚上就回家,三兄妹轮流开伙、做家事,连派对也没开过一次。

  难免有人好奇,既然家里没大人,为什么这么老实,不趁机大玩特玩?但我有两个理由:

  第一,这是我自己的家,平时都是我和弟弟负责清洁工作,我为什么要办派对把家里弄得一团乱,给自己找麻烦?

  第二,我的两个哥哥都不曾这么做,我们自然也不会动这种念头。

  由此可见,在一个家庭中,兄长的行为实在很有示范效果。

  我们黑家四个孩子,从小感情就很好,总是同进同出,即使现在分别住在中国台湾、美国、新加坡,还是常常彼此打电话、通电子邮件,不像在某些家庭中,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很淡薄。我相信,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父母亲从来不对我们有“差别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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