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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幸福堕落一次吧》 作者:雨桦

第20章

  就在安家的人为安小惠急得焦头烂额时,安小惠在梅苑过着甜蜜舒适的日子。天堂一样的房子,充满了情调。她做梦都想过这种日子啊?将来,她要在北京,给自己买这样一套房子,也要这样的装修。也要这样的布局。她天天为这个理想而奋斗着。

  借给她房子住的尤总,经常在晚上来看她,给她带来很多好吃的。她来时,冰箱里空空的,现在是满满的,应有尽有。有时,他在这里过夜,住另一个房间,有时,坐下来说说话,喝过酒又走,要住要走都随便,反正房子是他借给她的,她不能对他要求什么。

  奇怪的是,安小惠深夜和一个中年男人在一起,又同住在一间大房子里,她居然一点也不害怕。每次躺下以后,睡得那么踏实。像是在家里,而她也从来没觉得睡在自己隔壁的男人是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认识还不到三个月的男人。其实她知道,男人都很坏的,尤其是有钱男人,她怎么就一点也没感觉到他坏啊?她到真的希望他能对她坏一次。

  可是没有。

  她暗地里想,这个人前世是不是自己的父亲?要不是就是自己投错了胎,这个男人本来该是自己的父亲的,阴阳差错却成了别人的父亲,那么,上帝是派他来还债的。否则,他干嘛对自己这么好啊?她在纤丝鸟唱歌时,那些争着抢着给她小费的男人恨不得当着很多人的面就要抱她上床。所以,她不要他们的小费,她看不起那些男人。

  他跟那些男人不一样?那么他是伪装吗?真的藏得很深很深吗?

  安小惠暗暗观察了很久,她没看出一点蛛丝马迹。

  这样的男人要是自己的父亲多好啊,温文尔雅。善解人意。懂得呵护女孩子。她的父亲除了喝酒,到外面找下三烂的女人以外,就是和妈妈吵架。所以,她从来不知道父爱的滋味。

  尤总的一系列举动,让18岁的安小惠暗地里产生一种感激涕零的想法。她和他第一次见面时他告诉她,他姓尤,一家国际贸易公司的总裁。手下管着几百号人。

  她同他开玩笑说:“能当总裁的人是不是都很有钱?”

  他被她的玩笑给逗笑了。还没有女孩子这么直截了当地问过他。

  他笑着问她:“是不是所有女孩子一见到有钱的男人就会心动?”当然,他也是同她开玩笑。

  她脸上的笑就僵住了,对他这样的玩笑很反感。她说:“你把我当成了鸡吗?”

  他摇摇头。“哎,我这么说了吗?”

  “我的理解是的。”安小惠一本正经地说。

  他说:“如果我要说,你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呢?”

  “虚伪。很多有钱男人都很虚伪,不知道你是不是和他们一样?”

  “和我的虚伪相比,你率真,坦荡,而且你经常拒绝我的小费。而别的女孩子想方设法朝我们要小费,这就是你和她们的不一样。”他慢慢地喝着茶。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她的脸。

  “想知道为什么吗?”她的眼睛盯着他的脸,说真的,他给她的感觉不坏。

  “你别说,看我能不能猜到。”他想了想说:“是太少,是不是?”

  “没错,你很自知之明,一次一百,你想想,本小姐就这么不值钱?”

  “那你说你值多少?”

  “你让我说真话?”

  “当然是真话。难道你想骗我吗?”

  “二十万,如果你一次给我二十万,我就要。”

  “哦,吓了我一跳,小小年纪,你要这么多钱干嘛?”他惊讶地看着她。

  “不干嘛,喜欢。”

  他点点头。又说:“可是男人不喜欢。”

  “应该说是你不喜欢!”

  “对的,你也说到了我的心里。”

  然后,两个人哈哈大笑。他喜欢和她说这样的玩笑。她呢,也喜欢和他嘻嘻哈哈。她和他在一起,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第二次见面时,他像老朋友一样对她说你看我像不像你大哥?

  安小惠说她不喜欢似是而非的东西,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他笑着说,我知道你还在为我上次说的话耿耿于怀?

  安小惠白了他一眼说,你已经失去做哥哥的资格,如果你不生气的话,我就实话实说,你的年龄跟我爸差不多。

  嫌我老了是不是?

  有一点。

  他歪头头眯着眼看着她。

  后来,舞曲响了,很多人走到小惠跟前请她跳,胳膊伸着,小惠就是不站起来。他是最后一个朝她走来的,她仍旧没站起来。他伸手把她拉了起来。

  他说:“我请你跳你也不赏脸是不是真的嫌我老了?”

  她不说话,歪着头看着他。

  “你知道我看见他们朝我伸手请我跳舞时,我的感觉是什么吗?”沉默了好一会儿,她突然打破沉默说。

  他莫明其妙地看着她。

  “恶心。跟苍蝇一样恶心。”她说。

  “这么说,我也是你肚子里的一只苍蝇?”

  “你以为呢?”她嗔了他一眼。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搂着她光滑的双臂,带她旋转起来。小惠承认,她愿意被他紧紧搂在怀里。被她无声无息地抱着。这种感觉很好。是别的男人不能给她的。

  他的目光里充满了少有的温情,由于受到一个男人真诚的呵护,她的面颊绯红,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甜蜜。。这个晚上,她一直被他搂在怀里跳舞。

  他那么独一无二。

  后来,安小惠和母亲闹翻了天的时候,她就打电话给他,希望他能帮她找一个住处。本来她也没报什希望,加之,他当时的态度不冷不热。她以为他不能帮她了,没想到,借这么好的房子给她住。

  记得她第一天住进梅苑时对他说,要是你朋友来,看见我住这里我该怎么说?

  他愣了一下,随后说:“你随便啊,说真实的原因说假的你随便。反正是我让你来的,没关系的。”

  “那……人家要是不高兴呢?”安小惠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房子太豪华了,且是白住,她有点承受不起这样的豪华!

  “他怎么会呢?”

  “万一呢?”她固执地看着他。

  他拍了拍她的脸蛋。“要是有万一,你就跟他说,这不关你的事!”

  安小惠笑了笑说:“我比他还牛!我成了房东了!”

  “比他还牛就对了,谁让你是我的朋友了呢?”

  有了他的这一翻话,安小惠也就心安理得的住了进来。他实在是不愿意在老巴那里住下去,如果再住下去,兰兰一定跟她彻底翻脸。兰兰自从踏进歌厅那天开始,就喜欢上了老巴,可是,老巴却从不正眼瞧她,兰兰又把老巴不正眼瞧她归罪于安小惠。

  安小惠也不止一次对兰兰表白,老巴不是她想要的那类男人。兰兰才不相信呢。她说,你对老巴没感觉,不等于老巴对你有感觉,男女间的感情是最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安小惠想想也是,就一气之下出来了。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她跟兰兰不会闹得这么僵,兰兰不指望自己唱成歌星,她只想通过唱歌找一个有钱的城里男人,然后结婚生子。

  安小惠跟她不一样,她所有的心思都是当歌星。

  住进梅苑目睹了有钱人的生活以后,更坚定了安当歌星的想法。她再也不想去考什么大学了,再也不想回到那个破烂不堪的亭子间里去生活了。在她看来,考大学和当歌星是不一样的路,但结局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成功。为了出人头地。史家胡同是地狱,梅苑是天堂。她要一辈子生活在天堂里。

  尤总天天都很忙。只有晚上接她是准时的。有时,他来不了,司机就会接她。老巴到是不停地打她的手机。而且通常是她刚刚上了尤总了小车以后,手机会准时响起来,安小惠不知道老巴的摩托车就在她们的身后。正在跟踪她。

  “你在哪儿?”老巴明知故问。

  “我在回家的路上。”安小惠如实回答他。

  “一个人吗?”

  “是的,我一个人。”安小惠犹豫了一下,顺势说出来。又看看身边的尤总,她不想跟老巴说这么多,可是他偏偏不想挂断电话。“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既然是你一个人,干嘛又这么心慌?这么多天见不到你,我想跟你聊聊天。过份吗?”老巴一边骑着摩托车一边打手机。突然,断了线。再打,对方就关了机。

  一连好多天,老巴都是在这个时间给她打手机,而且是阴阳怪气的。安小惠很生气,在她的印象里,老巴不是这种男人,可他最近是怎么了?安小惠想,如果有时间的话她也真的和老巴见见面,和他好好聊聊。她只所以不愿意去是因为有兰兰在。安小惠不知道老巴最近一直在暗处跟踪她。而且她根本就不知道老巴对天天晚上来接她的男人嫉妒得要命。

  老巴知道自己的实力没法和这个开小车的男人相比。

  越是这样想,老巴的心越是疼得受不了。回到歌厅后的老巴除了疯狂的喝酒就是喝酒。以前,他以为他真的把安小惠当成一个小妹妹看,现在,他觉得那不过是自欺欺人。

  再次打通安小惠手机的时候,安小惠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离开我老巴,是不是过得很快乐?”

  “你不要一打电话就这么吃醋,兰兰不是对你很好吗?”

  “我在你心里真的这么不重要?”老巴说这话时已经把摩托车骑到安小惠的楼下,正抬脸看着她住的8楼的窗口,一切他早就侦察好了。

  “哎,你不要乱来,我们可是纯洁男女。”

  “可我不想纯!”

  “你是醉了还是疯了?”

  “我没醉,也没疯!安小惠,你听着,我就是想知道你和谁在一起?”

  “谁呀?”尤总换了一下节目,转过脸看着安小惠。安小惠气得把手机关了。

  安小惠说:“一个疯子!”

  尤总莫明其妙地看着安小惠。不过,他没有再往下问。安小惠站起来去冰箱里拿饮料,顺手递给了尤总一瓶。

  晚上,尤总通常是把她送回来以后,坐上个把钟头就会离去。有时也住在这里。两个人进进出出像一对父女。很默契很和谐。安小惠也跟他开玩笑说你不是上帝派来做我父亲的那个人吧?

  “真的那么想有一个爸爸?”尤总关切的问。

  “如果,他要是能像你这样,就希望有一个,如果不是,也就算了!”安小惠长叹一声说。

  “看来,给你当爸爸也要够格才行!”

  “可惜妈妈不是生在城市,没有受过良好的教育,所以,你注定不是我的爸爸 。”

  “那你说我是你的什么?”尤总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安小惠的脸。

  “你希望呢?”安小惠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我不知道,女孩的心思最好你别猜,猜也猜不到。”

  “也希望是爸爸也希望是哥哥,还希望是朋友,更希望是情人!”她把头从他肩膀上移开,双手拄在自己的下巴上,天真的看着尤总。

  “我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好?既是爸爸又是朋友还是情人?”他揪着她的鼻子。

  “如果不是。那你最想是哪一种?”

  “我真的希望你说的那样,都是,这样,我又多了一个女儿,一个朋友,一个知己。”说着,他捧起她的脸,定定地看着他,那张脸,真的有一点像女儿,又有点像另外一个女人。这张脸,常常让他回忆起遥远的过去。回忆起一个人。

  突然,她的眼泪涌出来。

  他用手轻轻地擦试她脸上的泪,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哭了。撅着小嘴,像一个受了委曲的孩子。

  “宝贝,你又怎么了?”他把她轻轻拉进自己的怀里。

  很久,她在他怀里对他说:“对不起,我有点想我妈妈!”

  他不吱声了。

  她在他怀里离开时,他问:“是不是你妈妈和你一样漂亮?”

  “也许是年轻时很漂亮,不过,现在,她天天忙于生活,很疲惫的。有一点老。”

  “你应该多给她寄点钱。她就可以轻松一点生活了。”

  “我每月都寄钱给她,可是她不肯花。”她的眼睛看着窗外,无限伤感。

  “为什么?难道她不希望生活好一点吗?”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她习惯了吃苦受累吧,相反,到不习惯华而不实的生活。”

  他看着她的背影,沉默了下来。他感觉她是一个心事重重的女孩子,她的内心深藏着和她的外表极不相称的沧桑。他想知道让她如此沧桑的原因,可是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启开她的心灵之门。

  她早慧而早熟。

  和这样的孩子相处是要讲究方法的。

  其实,尤总没有对安小惠实话实说,他并不是想欺骗她,他有时把她当成孩子,有时把她当成一个忘年交式的朋友。他喜欢她的活泼,喜欢她甜美的歌声。喜欢她轻舞飞扬的青春。和她在一起,他觉得自己也年轻了许多。

  但是,有些时候,并不能跟她实话实说,这是一个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男人在欢场上最应该谨慎的地方。他对她不了解。或者说仅仅是几面之交,仅仅是感觉比较好,如果男人自己把握不好,有可能马失前蹄。

  他不想让这种美好演变成世俗的大战。话又说回来,在酒店里混生活的女孩子有几个能保持自己的清纯?有几个又不是只对男人口袋里的钱感兴趣?就像她那天早上打电话给他,让他租房子,他不想帮她,因为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他给租房子?是不是一场金钱和美色的交易?而且是命令式的口气,这样的女人他见多了,无非以为自己是女人,有一点资色,就想利用这一点,在男人面前娇横无理。

  他不喜欢这样的女人,所以,她打电话时,没有足够的热情。但想不到他开车在半路上,见到她被一个男人欺负,她那么清纯,那么孤独无助,他又动了侧隐之心。于是从车里走下来,他不是想演义英雄救美人的老故事,总之,他把她带到了自己的别墅里。

  他只是身不由己的关心她。

  这套房子是他一年前自己买下的,女儿在美国读书,今年18岁,他有一部分生意在美国,妻子在美国打理,一年四季,他总是在天上飞来飞去。妻子想让他移民美国,可是他放不下大陆的生意,况且,让他完全融入美国的社会也是不可能的,他吃不惯西餐。所以,他和妻子只能是两边生活。大多时候,是他去美国,妻子很少回来。

  买下这套房子,妻子当然不知道,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买这套房子没告诉妻子。而这个小区正好叫梅苑。一听这名字,他就买下了,一年多来,他只是每个星期天来梅苑一次。房子一直闲着,后来朋友要用,说是给他高额租金,他没同意。

  后来,他在纤丝鸟认识了安小惠,当然,他认识的安小惠已经改了名字,她告诉他,她姓李,李春妹,艺名甜咪。她没说她姓安,叫安小惠。他发现,她很像一个人。他笑自己是胡思乱想,用情太深所致。再后来,他和她熟悉了,他问她是哪里人?听口音是秋川市人,但又不能十分确定,因为秋川市的人都说普通话。

  小惠没有否认她是秋川市人,她告诉他,她的家在秋川市管辖的最边远最贫穷的小镇上——棉花镇。她的父亲去深圳打工时,和一个南方女人好上了,这是在她六岁那年发生的事了,从此她再也没见到过她的父亲。家里扔下母亲和她,母亲长年有病,家里一贫如洗,她考上高中,却拿不出上学的钱。索性一个人来秋川城里讨生活。

  他用温暖的目光看着她,这给了她继续往下撒谎的勇气!

  她就接着往下撒谎,为的是让他相信她说的是真的。她告诉他,她的父亲姓高,后来,他走了,她改姓母姓,姓李。

  他拍着她的肩膀,对她的身世表示了深深的同情。

  她的眼里含满了眼泪,无限伤感地说:“你不知道我母亲有多苦,她从来不吃菜的,有一点菜,都给我吃……我就是想挣点钱,想让她好好生活,她已经四十了,可是看上去,像五十,她从来就没有过青春,没有过快乐,没有过幸福……”她双手捂着脸,因为伤感,说不下去了。

  他哦了一声。

  后来他打断她的话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把你的妈妈接到秋川市里来。”

  “我不想接她。”她犹豫着还是说出了内心的想法。“她不知道我在酒店里工作。如果她知道我在这里,她会……她会骂我的甚至打我!”

  “你妈妈很爱你了……”

  “她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我想,她知道我在酒店里肯定是不会高兴的。”

  “你对她好象很有感情?”

  “可以这么说,我的父亲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男人,从小到大,都是我妈妈在管我,供我上学,又要种地,一个女人,很不容易的,可是,只要我爱学习,吃什么苦她都很高兴的。

  “她知道你喜欢唱歌?”

  “她知道,但不支持我,更不会支持我在酒店里唱歌的,我喜欢唱歌的……我很希望去当一名歌手的。”

  他温和地看着她。

  她对尤总撒谎时,一点也没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她想,为什么要对他说真话呢?说不定,他也在同自己撒谎呢?就说这个房子吧,朋友这么好的房子为什么要借给他?他又可以自行主张的借给我?他这样说是不是怕自己赖在这里不肯搬走?是的,他肯定是这样想的,否则,他不会这样说的。如果说成是自己的她要是不搬走,他不就没辙了?

  安小惠冲他笑了笑,脸上还挂着泪。心想,尤总原来是一个小心眼啊?

  尤总静静地听着,偶尔也打断她的话,等她说完之后,他握住了她嫩白的小手。他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她。她漂零的心忽然有了某种依靠。

  他对她,像父亲也像大哥哥。她有时叫他哥,有时叫他哎,有时干脆什么也不叫。她在他面前极任性的,像个孩子一样。他看在眼里,他们的关系也就仅此而己。

  这一天晚上,他刚刚把她从纤丝鸟接回来,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边说话一边看电视,门玲响了起来。

  尤总一惊。没人知道这里的,是谁在这个时候按门玲?他疑惑地看着安小惠,那意思是在问她有没有把地址告诉给别人?

  安小惠摇摇头,谁也没告诉,就连老巴也不知道。那么难道会是母亲找上门来?不可能!她根本就不知道她住在这里。

  门玲声一直响个不停。两个人惊魂未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尤总不得不去开门,心却悬在嗓子眼上。门开了,来人不是别人,老巴一脸凶相的站在门口,不请自进。

  “你是……”尤总话只说到了一半,就被老巴给打了回去。

  “果然比我那里好,你很有眼力吗?”老巴不理尤总,拉着长腔直奔安小惠。

  “老巴,你是不是又犯神经病了是不是?”安小惠生气的对老巴叫道,她对他这个样子越来越反感。

  “是啊,我不是神经病是什么?深更半夜搅了人家的好事,我不但是神经病,还是一个十足的下贱男人!人家把我甩了,我还把人家当宝贝一样。”他走到了她跟前,冷笑一声。

  “你是什么人?随便闯进我家胡作非为?”尤总走过来,拉了脸对他严厉的叫道。

  “我知道是你家,也知道她成了你的心肝!可你为什么不问问她在成为你的心肝之前她是谁的心肝?”说着,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瞪着牛一样的眼睛看着他。准备跟他动手。

  安小惠是一点准备也没有,她想制止老巴胡作非为,想让他离开这里,有话单独说,可是老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把尤总推搡到墙角,捏住他的下巴,狠狠地说道:“你比我还犯贱是不是?”

  安小惠冲上来,去扯老巴,被他一下子给甩倒在地。安小惠一声尖叫。

  “我让你松开我,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尤总临危不惧。

  “哼!我要是不兜着走呢?”老巴冷笑道。

  趁老巴冷笑之际,尤总在他脸上迅速的来了一拳,这一拳,让自鸣得意的老巴很没面子,让他愤怒的咆哮起来。

  安小惠已经站起来,她想拉老巴出去。他一定是误会尤总了。

  “我们出去说好不好?”安小惠再次大声对老巴说,可是老巴说什么也不听,嘴里喷着酒气。

  “我非要在这里说清楚,”说着,伸手扯住了尤总的衣服领,睁着牛一样的眼珠死死地盯着尤总。

  “你以为你有两个臭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是不是?你以为你有两个臭钱在秋川就能呼风唤雨是不是?你以为有钱的男人想爱谁谁也必需爱你是不是?”

  说着,一拳捣在尤总的脸上。这一拳是对尤总那一拳的回报。

  只可惜,尤总躲的快,他这一重拳打在了墙上。他的手被墙反击得要命。他是下决心应战到底了。像是一头斗红了眼的公鸡。一把将再次扑上来的安小惠狠狠地搡到一边。两个男人开始较量起来。老巴个子小,根本不是尤总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老巴还是败下阵来。

  老巴不甘心,他伸手将安小惠往门外扯去。安小惠打着拖拖不往外走。

  老巴瞪着血红的眼睛叫道:“你不要以为,他是真心爱你,他是在玩你,你懂不懂?”

  “老巴,你听着,他怎么对我,我都心甘情愿!”

  “可我不心甘情愿!你只所以,跑出来,你就是在回避我!不想见我,想离开我!可是你想没想过,你只所以今天能挣这么多钱,都是我把你带出来的,你不要忘恩负义!”

  老巴终于把安小惠拽到了门外。

  尤总在屋里打了手机,很快,跑上来两个保安,面对保安,老巴似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不想跟保安走,可是,这由不得自己说了算,他被保安乖乖地请去了。

  关上门,看到尤总嘴角的血迹,安小惠很是不安,低低的对他说了声对不起,便给他找纸巾,擦他嘴上的血。他握住了在他嘴角上轻轻擦动的小手。看着她。

  “他就是和你吵架的男朋友吗?”

  安小惠走投无路,只好继续往下撒谎,点点头,说是的。

  “是你告诉他你住在这儿吗?”

  安小惠摇摇头!

  “如果不是,他怎么会找到这儿?”

  “我真的没告诉他,我住在儿!”安小惠的声音里有点乞求的味道。“你的脸……”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保安打来的,告诉他。打人的人已经送到派出所了。听侯处理。

  尤总的脸青了一块。第二天,他没去上班。一直呆在梅苑,晚上,安小惠照旧去唱歌,他开车准时去接她。看着尤总青着脸,很歉意。他没责怪她,感激之情油然而生。

  晚上,他不想出去吃,安小惠只好到厨房给他做饭。

  饭很简单,是面条,别的安小惠也不会做,面条端上来时,尤总笑了起来。“你跟我女儿差不多,除了做面条什么也不会。”

  “你女儿?”

  “对呀,她也和你这么大,在美国读书。”

  哦。安小惠的心猛地哆嗦了起来。不过,她们很快就调整自己的思绪问:“她一定生活得比我幸福是不是?”

  “应该是的。我很爱她。她妈妈也爱她。”

  安小惠突然陷入了沉默。继而,是眼泪掉了下来。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流泪的,可是她止不住眼泪。像是沙漏。

  他愣愣地看着她。

  “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有一点伤感。”过了一会儿,安小惠轻轻擦掉脸上的眼泪说。

  尤总吃完了面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晚上,他住在这里,他住她隔壁的房间。她睁着眼睛睡不去,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一切,尤总对他这么好,可是他从来没有非份之举,她不知道她和他之间的感情属于哪一种?友情?忘年交?他很关心她,有点像父亲。她很渴望的那种融融的父爱。

  那么,父爱的感觉就是他对她的这种感觉?有一点小小的纵容,有一点亲昵。或者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温存的眼神!

  这些天,她突然觉得她那么依赖他,信任他,那么愿意和他在一起。是和老巴,和许多男人在一起不一样的感觉。

  那种感觉叫温暖。

  比如说,她在他隔壁的房里睡觉,睡之前,他会过来看她一次,看她盖好了被子没有。是不是关了灯?而她,从来没插过门,他每次进来时,灯已经关了,他的脚步很轻,通常是她听到他的脚步声以后,心会剧烈地跳起来。她会很紧张,这时,她会假装闭上眼睛,睡熟了的样子。他会站在她床前,静静地看着她,把她露在外面的小手放到被子里,把踢掉的被子拾上来。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安小惠在他转身以后,睁开眼睛,这时她的眼眶会猛地涌出眼泪。然后用被子蒙过头顶,忍不住哭出来。

  还有老巴莫明其妙地来到梅苑,打了他一顿。安小惠不知道派出所是怎么处理老巴的,她打电话给兰兰,兰兰一听是她就把电话给挂了。

  尤总歪在沙发上,好一会儿才把眼睛从电视上挪开,对安小惠说:“是不是给他打电话?”

  安小惠知道瞒不住,只好点头承认。“我想知道派出所是怎么处理他的。毕竟,他一直在为我去北京唱歌的事做了很多努力。”

  尤总理解似的点点头:“他比我重要,是不是?”

  “不是,我想,你是误会了!”

  “那么,你没看到我的脸上现在还有伤吗?”

  安小惠不吱声了。

  过了一会儿,尤总好象不生气了,问她:“你真的那么爱他?那就说说你们的浪漫史吧。”

  “我?我是从农村来的不假,穷了点是不假,但还没沦落到见一个爱一个的地步!”

  “哎,不是你亲口对我说,他是你男朋友吗?”他认真的看着她。“不是怕我嫉妒吧?”

  “也可能是他把我当成了女朋友吧,不过,我从来没把他当成男朋友,他以前教我唱歌,我挺感激他的。”

  “不是又在蒙我吧。”

  “我敢吗?”安小惠朝他做了一个鬼脸。“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不是,不过,我一直在想,他为什么无缘无故上来就打我一顿,你知道我尤总在秋川可不是好惹的人,说实在的,我完全可以不惊动保安,而是找一帮人以牙还牙。但你想,那是我尤总做的事吗?”他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可能是嫉妒你了,所以,就打了你,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安小惠低眉顺眼地说。

  “好了,没事了,能为你这个漂亮的宝贝受点皮肉之苦也是我的荣幸。”

  “那……你真的不生我的气了?”

  “你以为我是那种很小心的男人吗?”

  他们一起笑起来。气氛融恰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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