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尤总天天都很忙，她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忙的时候，他通常不来梅苑。

　　晚上，睡不去，脸上的泪水把枕头给洇湿了一片。她孤单单一个人，空旷包围着她，寂寞挤压着她。这样的时刻，她突然那么强烈地想他。以前她从来没想过他，可是今夜，她一个人躺在梅苑的时候，她是如此如此的想他。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情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睁着眼，熬到了半夜，怕是再也熬不下去了。起身，穿着睡衣走到电话机前，望着那部红色的话机，只是伸出的手犹豫了。

　　从话机旁慢慢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秋川市的夜景尽收眼底，她想着此刻的母亲，她在做什么？从母亲想到他，他和谁在一起？她那么想知道。是不是他的妻子？

　　还是忍不住打了电话，响了很久，一直没人接，就在她准备放下的时候，她听到了他的声音，他喂喂了几声，她不说话。

　　她哽咽起来。

　　从她的哽咽声里，他猜出她是谁。

　　很久，她只说出了一句话：我一个人很寂寞。然后挂了电话。

　　她并没有让他来的意思，她只是告诉他她很寂寞。然后躺在床上，带着眼泪睡去。她知道，他有家，他不会来的。她迷迷糊糊刚要睡去时，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他就活生生站在了眼前，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穿着内衣内裤，从床上跳下来，扑进他怀里。

　　她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她低低地说“我想你。”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来看我？”她从他怀里仰起脸。

　　“你那么小……”

　　“不！我懂……我真的已经不是孩子了。我以为我不再乎你！可事实不是这样的！”她辩解道。

　　她的双脚轻轻的环住他的腿，整个人都吊在他的怀里。他抱着她在宽敞的客厅里旋转起来。她的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胸前，任他转来转去。

　　她高兴得想大声喊叫，在他停下来时，她移开埋在他怀中的脸，己是泪流满面。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他府下身子，吻了着她脸上的泪水。她闭着眼睛。紧紧搂着他，不肯松开。他想放开她，却放不掉，只好再次去吻她眼睫上的泪水。

　　“哥哥。”她睁开眼睛时不伦不类这样叫着他。

　　他定定地看着她粉嫩的小脸沾满了泪渍。

　　“你爱我？”她问。

　　他不说话，点点头。

　　“从心里爱我？”

　　他又点点头。

　　“再没爱过别的女孩子？”

　　他再次点点头。

　　“一生一世朝朝暮暮的爱我？”

　　“……，……”

　　他放开了她。

　　她莫明其妙地看着他。不明白抱她抱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把她放到了地下。在她看来，这就是不爱她，否则，他不会把她放到地下。她有些生气。但没说出来。

　　他坐到了沙发上，点了一支烟，自顾吸着，一支烟快吸完的时候，他发现站在地中央的她那么伤感。她伤感的样子很是无助。他就喜欢看她这个样子。他伸手把她拉到了他怀里。

　　“今晚为什么老是哭？告诉我？”他的声音突然温存下来。

　　“你根本就不爱我！”

　　“就为这个？”

　　她听话的点点头。却不能把真实的原因告诉他，不能把她母亲打她的事告诉他。不能把她所处的家庭状况如实告诉他。

　　“如果你不爱我，世上根本就没有爱我的人了。”

　　“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你过得不快乐？”

　　此时的她眼中已经完全贮满了泪水。

　　“告诉我，是谁在欺负你？”说着扔了手中的烟，把她再一次紧紧搂在怀里。

　　他的脸与她的脸相隔得很近，她穿着那件小小的内衣内裤。她的发育饱满的胸脯绷得紧紧的。他的一只手拖着她的屁股，很结实的圆润的小屁股，荡漾着情韵的小屁股。因为是躺在他怀里，胸罩下面是肚齐眼，小小的圆圆的。接着往下是小腹，略略起伏的，让人浮想联翩的。

　　他内心的宁静被她结实的屁股和绷紧的乳房一下子弄得乱七八糟，他毕竟是一个生理需要很旺盛的男人。一股强烈的兴奋从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里突然窜出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手在她身上变得温存而放荡。

　　她毕竟是一个情欲初萌的女孩子，她渴望爱情的来临，但是，当这爱情突然来临时，她又开始怀疑这是不是爱情？或者说爱情就是这个样子的？他温存抚摸在她身子上的手让她不知所措，她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的手要干什么？对于他的温存她既万分欣喜，又有些害怕。

　　她想起在书上看到过的某些初次……带着疼痛的初次……

　　就在她眼含泪水看着他时，他的手突然停止了。一切的欲望也跟着停止了。他只是抱着她，像小时候父亲抱着她一样。

　　他的手机就是在这个时间响起来的。后来，他放下她，站了起来，他说他还有事。让她在这里好好睡一觉，第二天一切就会没事的，改天他会来看她。然后他真的如他说的一样，转身要走，小惠也不作声，在他走到门口时，她奔过去扯住他的胳膊，泪水流满了二腮。他轻轻地吻了吻她腮上的泪水，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他真的走了。